水浒我为王-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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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宴之后,众人各自回营回房休息。第二天,李瑾起床练习过武艺之后,听到训练场上传来的呼和声,想起自己上山以来还没有正式观摩过林冲等人练兵,心念一动,干脆抬脚往练兵场走去。他的亲卫虽说是由他亲自训练的,但是更注重的是个人武艺,与山寨战兵侧重训练的军阵配合差异明显。
沈睿这段时间开始跟随闻焕章读书习字,他头脑机灵聪明,颇得闻焕章赞赏,也是尽心教导。不过他也不曾放下武艺的练习,依旧每天早上苦练刀法。李瑾回山的这几日,他都跟在李瑾的身边,将这段时间来的疑惑向李瑾请教,李瑾也是一一作答。此时见李瑾收了枪棒往练兵场走去,他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
山寨的练兵场在聚义厅之后,地方很大,即便此时山寨马军和步军两千人都聚在一起训练仍旧显得有些空旷。说是马军,但是山寨此时仍旧没有稳定的合格马匹来源,只是尽量从贩马的商人手中收购,这自然是杯水车薪,山寨现在合格的战马只有三百匹出头,马军连三人一马都做不到,所以现在的马军和步军一处训练,根本分不出彼此来。
李瑾并没有急着上前与林冲等人交谈,而是站在场边静静等待,等到他们休息的时候,李瑾才上前与林冲等人搭话。马军和步军都宣布在休息,林冲和鲁智深等头领聚在一处说话,李瑾上前的时候,林冲正说道:“再这么练下去,我们马军都快练成师兄手下的步军了。”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
“教头休要抱怨,咱们兄弟们好歹还能轮换着来训练马上冲杀,这可比东京城内的禁军好多了。”徐宁在一旁安慰道。两人都是在禁军之中当过军官的,当然明白禁军从上到下一片糜烂的现状。
“现在的大宋军队,可堪一战的也就是鲁智深哥哥以前所在的西军了。”李瑾插话道。说得入神的几人这是才反应过来,各自见礼。
叙礼之后,李瑾笑着对林冲说道:“上山以来,我可是不止一次听到兄长抱怨马匹稀少了。”
“惭愧,实在是心中着急。”
“兄长不必太过忧心,这种境况自然会慢慢改变的。”
“兄弟可是有什么办法吗?”徐宁作为马军头领,自然也关心马军的建设,听了这话,赶紧问道。
“此事简单,等众位兄长的兵练成了,哪里有马,咱们往哪里去便是了。”
这些时日,李瑾已经将自己的想法和闻焕章等人商量过了,已经初步拟定好了方案,开始透露给了一众头领,听了这话,林冲赶紧说道:“兄弟可是决定要带兄弟们下山走一遭了吗?”
“山寨要发展,不可能永远困在这水泊,再说这水泊虽大,却也装不下咱们这一众兄弟,日后自然是要跳出去的,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早,至少也要等到今年年底,在此之前,众位兄长可是要先把兵给练好!”
“那是自然,洒家自上山来,每日只是练兵,除了下山取粮,再无用武之地,早盼着能下山痛快厮杀一场了,到时候我们步军必定不会给兄弟丢脸。”鲁智深说道。
“哥哥,若要厮杀,倒是不必等到年底,最多再有两月,就是咱们大显身手之时!”
如今已是三月末,四月初了,再有两个月就会有一件震惊江湖的大事发生,李瑾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因此说道。
第五十章 黄泥冈智取生辰纲()
两个月之后,六月初四日,此时正是六月三伏,天气未及晌午,一轮红日当天,没半点云彩,十分大热。古人有八句诗道:祝融南来鞭火龙,火旗焰焰烧天红。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红炉中。五岳翠干云彩灭,阳侯海底愁波竭。何当一夕金风起,为我扫除天下热。
济州境内,有一个去处,唤作黄泥冈,乃是强人出没的猛恶去处,怎生见得凶险?只见:顶上万株绿树,根头一派黄沙。嵯峨浑似老龙形,险峻但闻风雨响。山边茅草,乱丝丝攒遍地刀枪;满地石头,碜可可睡两行虎豹。休道西川蜀道险,须知此是太行山。
如此炎热的天气,又是这般凶险的去处,按说不该有人在这大中午的上这座大冈,偏偏就有这么两拨人先后进了林子里。这第一拨人共有七人,每人推着一辆江州车儿,黄土道路不算太平坦,江州车儿颠簸之下,不时掉下两颗暗红色的枣子。第二拨却是十五个人,十一个脚夫打扮,都挑着担子,看他们大口喘气的样子,担子里的东西颇为沉重,另外四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三个三十许的汉子,其中一人面皮上一块青色胎记,不苟言笑的样子,倒是有些吓人。
这两拨人前后脚进了林子里,过了一会儿,只见远远地一个汉子挑着一副担桶,唱上冈子来,他口中唱道:“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那汉子口里唱着,走上冈子来。
小半个时辰之后,先前进林子里的七个人和那挑着担桶的汉子却是一道从林子里出来了,每个人面上都是遮掩不住的喜色,一行人投西北面去了。又过了半个时辰,那面上有青色胎记的汉子腰间挂着腰刀,手上提着朴刀也从林子里走出来,往南面去了。
这面上有胎记的汉子正是青面兽杨志,却说他和李瑾一路到了东京之后,虽然身上多了李瑾给他的三百贯银钱,终究挡不住上下打点,流水一般花销,都给花出去了,却还是没能官复原职,一如原来的轨迹,他还是在卖刀的时候,一怒之下杀了牛二,发配北京,得了北京留守梁中书抬举,留在身边坐了个提辖官,终究还是没有逃过丢失生辰纲这一劫。
话说杨志提着朴刀,闷闷不已,离开黄泥冈,望南行了半日,看看又走了半夜,去林子里歇了,寻思道:“盘缠又没了,举眼无个相识,却是怎地好?”渐渐天色明亮,只得趁早凉了行。又走了二十余里,杨志走得辛苦,到一酒店门前。他心道道:“若不得些酒吃,怎地打熬得过?”便入那酒店去。
进了酒店,这乡村野店此时竟有不少人在喝酒用饭,杨志只扫了一眼,面上先是一喜,接着忙不迭地就要转身退出店外,竟好似店中有什么凶恶猛兽一般。他才刚抬起脚转身,店中就有一人站起身来说道:“怎么?制使见到旧日兄弟不说上前一叙,却是转身就要走吗?”那人身量极高,身体也是雄壮的很,却是俊俏出众,面如冠玉,一对上扬的剑眉,一双丹凤眼,挺鼻薄唇,这人不是李瑾还能是谁?
杨志见他已经看见了自己,知道今日是躲不过去了,索性回身说道:“杨志实在惭愧,无颜与兄弟相见!”
李瑾上前几步,拉着杨志进入店中,说道:“制使这是哪里话来?你又不曾做对不起小弟的事,说什么无颜与小弟相见?”
杨志坐下之后,对坐在一旁的鲁智深拱手说道:“大师也在,杨志有礼了。”
鲁智深与人相交从来只看为人本事,不重虚礼,开口豪爽地说道:“制使端得多礼!先不说其他,兄弟半年未见,见了我们却要离开,该罚,该罚!”说着,吩咐酒保拿过碗来,倒上三碗,放在杨志面前。
杨志此时口中饥渴,加上心中正不爽利,也不多话,端起酒碗,一口气将三碗酒喝下。
“好!这样才是好汉子!”鲁智深见他如此爽快,赞叹道。说着,也陪他喝了三碗,酒水洒在颌下胡须上,他浑不在意,只是随便一抹手。
见他喝了酒,李瑾右手虚引,指着另一人给杨志介绍道:“这位是我林冲兄长。”
杨志赶紧拱手说道:“原来是林教头当面,杨志有礼了。”
“制使不必多礼,若是不弃,只和大家一般兄弟相称可好?”杨志自然不会拒绝。
叙过礼之后,李瑾问道:“兄长何故到了此地,又是如此愁眉不展,可是东京之行不顺利吗?”
杨志先不作答,而是先给自己倒上一碗酒喝下,长出一口气之后才将自己这半年来的经历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又是一声长叹,苦笑着说道:“洒家当真是时乖运蹇,祖上清名,算是被我这个不肖子孙败坏完了!”
鲁智深听了他这话,一拍桌子,说道:“令祖当年的英名也是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洒家不信他领兵打仗就没有身临绝地之时,能留下这赫赫名声,想来是因为他从来不曾轻易放弃,你便是再多的失败也算不上什么,今日小挫,不思奋起拼搏,却意志消沉至此,才当真是对不起祖宗!更对不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得来的一身武艺!”
所谓良言逆耳,不外如是,听了鲁智深这话,杨志怒目而视,鲁智深丝毫不退让,再次一记重击击打在杨志的心头上,他大声喝问道:“难道洒家说得不对吗?”
李瑾在一旁劝道:“制使,鲁智深哥哥话虽说得难听,说的却也都是实情。我辈大好男儿,行走于世,不管祖宗如何,功名富贵当凭着手中刀枪和这一腔热血,去争,去抢!”两人这话说得杨志无言,只在一旁喝着闷酒。
李瑾看他虽是喝着酒,却显然实在思考两人的话,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当日和哥哥同行,我本有心劝哥哥不要用自己的身家钱财去求那些贪官赏赐一官半职,只是当时看哥哥的样子,话不好出口,今日大家都是一般江湖沦落人,兄弟我就直说了,哥哥有了这番遭遇,想来应该是看透了那些所谓的朝堂高官的本质,想要再求重用已是不可能了,可愿上山坐一把交椅,兄弟们凭着手中刀枪一起在这污浊的世道上杀出一片朗朗乾坤来?”
杨志却不答话,只是转移话题,他说道:“兄弟在东京时我原本有心相助一二,实在是俗事缠身,好在贤弟马到功成,全身而退了,否则杨志实在是于心难安。”
林冲向来是一个温和的人,见到杨志不想接李瑾和鲁智深的话头,便说道:“多劳制使挂心了。”
李瑾却不肯轻易放弃,将他手中酒碗夺下,步步紧逼地说道:“哥哥休要顾左右而言他,心中有何想法直说就是,此处都是心腹兄弟,没什么好顾忌的!难道哥哥还信不过我们一众兄弟吗?”
杨志实在躲不过去了,只好照实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兄弟邀我上山原是好意,我本不该拒绝,只是此时上山,实在是无颜与众位头领相见,何况那老都管和一众军健此时回去必定将责任推到我的头上,那梁中书和蔡京必定不肯善罢甘休,我若上了山,不是给山寨带来大麻烦了吗?”
李瑾听他这么说,顿时明了,这既是他抹不开面子,也确实是担心此时山寨实力不足,再惹上蔡京这样的朝廷重臣,给山寨带来灭顶之灾。他劝解道:“哥哥不用担心,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我们和高俅已是不死不休了,再加上一个蔡京境况也不会在坏到哪去。再者说了,凭着哥哥的本事,若是肯上山坐一案交椅,对山寨来说是利大于弊。”
李瑾这话倒是也没错,蔡京等人的手段最多不过是派大军来围剿,凭山寨现有的实力,也不见得就不能和官军枪对枪,刀对刀地打上一场,再者说了,即使是正面战阵不敌,大家往八百里水泊一藏,凭着地利就可周旋。
第五十一章 生辰纲事发()
杨志没有立即答应下来,想来是一时之间过不了自己心头的坎,这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也没有马上拒绝,只说自己要好好考虑一下。
该说的话李瑾几人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现在就看杨志怎么选择了,他没有立时开口答应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过他还是答应随李瑾他们上山住两天,一来是避避风头,二来也是有个安静地方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将来到底该何去何从。
一行人上山的时候,杨志问李瑾道:“兄弟现在是一寨之主,想来是诸事缠身,如何有空到了这乡村野店来?”
“自然是为了哥哥而来。”李瑾也没有丝毫隐瞒,实话实说了。
“我一路小心谨慎,兄弟如何知道我会从此地过?”杨志疑惑地问道。
“呵!”李瑾轻笑一声,说道:“财帛动人心,梁世杰搜取了十万贯金珠要给他岳父老泰山蔡京祝寿的消息江湖上哪个不知道?对那十万贯金珠宝贝有想法的人不知凡几,哥哥一出北京大名府,走的是哪条道在江湖上早就不是秘密了,但凡是稍微有些手眼的人物,多少都有些消息,何况是我们呢?”
“兄弟对那十万贯钱财也有心思吗?”
“哥哥觉得呢?”李瑾面带笑意地看着他,反问了一句。
“无端猜疑贤弟,却是杨志的不是了,兄弟是何等样人,若当真想要,自然是会堂堂正正地来取,不会使那般下作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