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之烽火岁月-第4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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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旅长李勇问到伤亡。胡青山的眼圈都红了,这个铁打的硬汉子好象也不忍触及到这个问题:“旅长,你批评我吧,处分我吧。我的工作没做好,同志们的伤亡很大很大。”
“和几十倍于你们的土匪苦斗了四十多天,克服了重重磨难,怎么会没有伤亡,说吧,我有心理承受能力。”
胡青山看了看身边老扬班长:“报告旅长,牺牲了四十一个,重伤二十多个,轻伤员就不说了,基本上所有人都带着伤。”
虽然说自己有心理准备,李勇的心里还是战抖了一下,四十一个战士牺牲,都是从大西北一直跟着自己打到新疆的老战士啊,就这么没了??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们了!该死的土匪,该死的土匪。
牺牲了四十一个战士,还有二十多个重伤,伤亡确实不小,在解放战争的后期,独立旅已经很少能遇到这么大的伤亡了,最近一段时间更是仗的打顺风顺水,牺牲几个战士都是很少有的事,何况是一家伙连牺牲带重伤就是六七十个,这还只是一营被围困部队的伤亡,还没有完全结束的伊吾解围战斗中的伤亡还没有计算在内,这几乎让人承受不了。
“走,跟我回伊吾,我要看看我的战士们,通知部队,战斗结束以后向伊吾县城方向集结。”
大家都明白,李勇嘴里说的是那些牺牲的战士们,旅长是要再看他们最后一眼。
独立旅出以来连续长途行军,又和围困伊吾的土匪狠干了一场,战斗结束以后需要让部队恢复体力,附近这一带又是人烟稀少的戈壁地区,气候恶劣,缺少大部队驻防的地点,部队是有临时装备,但帐篷再好也不如房子,所以,伊吾县城就是最好的落脚点了,李勇准备就让部队在伊吾驻扎一段时间,在稳定当地局势的同时也让部队好好休整一下。
打扫战场等后续工作自有政委王成德等人带着部队去处理,李勇带着一大票人马,又一次回到了伊吾县城,当然了,这个又一次是指胡青山和一营的两个多排的战士们,旅长李勇到是头一次来。
命令下达之后,辎重营和高射机枪营等旅部人员迅向县城方向机动,而旅长李勇则是先一步来到了战士们先前坚守的地方。
伊吾地区的气温很低,积雪还未完全融化,牺牲战士们的遗体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所有牺牲的战士都用白布单盖着,远远的看过去,摆满了一大片的空地。
李勇把白布单一个一个掀开,每一具遗体都要看上几眼,他要好好看一看牺牲战士们的模样,看他们熟悉的眉眼,好把他们深深的记在心里。
把他们的胳臂摆顺当,用袖子把他们脸上的泥土擦干净,李勇的心里一阵阵纠结着的痛,一营的一、二两个排是全营乃至全旅最有战斗力的两个排,也是最老的两个排,老兵很多,李勇和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很熟悉,平时没有战斗任务的时候经常在一起开玩笑,可是现在不行了,他们再也没有办法欢笑着跟旅长李勇请求战斗任务了,再也没有办法跟李勇在一起玩笑打闹了,他们已经把生命留在了这块冷寂的土地上。
李勇没有哭,一旅之长怎么能轻易哭!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但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跟在他身边的警卫连长李佳和李勇一样用袖口不住的擦眼睛,这个漂亮的姑娘头一次看见李勇流泪,头一次看见旅长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
战斗正激烈的时候没有人去考虑什么伤亡的问题,可是一但战斗结束以后,满地的战士遗体就很让人震撼了。
白布单下又一个很熟悉的战士出现了,李勇楞了一下,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是一排长老周吗,这个老战士也牺牲了?
现实是残酷的,不管李勇愿意不愿意想,一排长就躺在他眼前冰冷的土地上。
三五九旅出身的老八路(现在的二军第五师),整个独立旅里也没有几个呀,别说在独立旅里,包括在整个野战军里都没有多少了,李勇还指望他们带兵,带更多的兵,可是现在,这个老战士身体凉冰冰的,军衣的前胸口被多子弹打穿的痕迹还清晰可见,血迹早已经变成了黑赫色。
怎么回事?一排长老周的战斗经验极为丰富,李勇和他曾经在一起讨论过,老周说过,只要用心,从声音里就能听出来子弹和炮弹弹道的高低,办法得当就可以有效避免危险,一个老战士在战场上对危险的敏感程度要比新兵强十倍百倍,敌人的子弹想打中他不容易,这样的老战士按道理来说是不会轻易牺牲的。
“一排长是怎么牺牲的?”李勇抬起头来问。
一旁的胡青山回答:“一排长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被伊吾的县长艾拜肚拉带人骗了出去,说是战士们给老乡修建的水渠出了问题,出去以后再也没回来,尸体还是我们刚刚找回来的,老周死的很委屈。”
“艾拜肚拉。”李勇咬着牙根说出了这几个字,然后又问道:“胡青山,你是否认识这个家伙?”
“报告旅长,他是我们新政府任命的县长,在部队进驻伊吾以后没少和他打交道,扒了他的皮我也能认出他的骨头来。”
“很好,命令部队,把抓到的俘虏都集中过来,我到要看看,这个县长大人能否跑出我们的手掌心。”
军令如山倒,旅长李勇一声令下,所有部队把他们抓到的俘虏都往伊吾县城集中过来,陆陆续续的,被抓住的土匪俘虏都被押了过来。
战士们用枪托子,用刺刀,把这些惯匪连骂带打的轰了过来,有的走了稍微慢一点就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接着就是一顿很揍。
在独立旅的字典里可没有什么优待俘虏那一套说法,特别是被抓住的还大部分是原来骑兵七师的人员,这部分人曾经也打着解放军的旗号,也和战士们一样拿着解放军的粮饷,可他们都干了什么事?他们把解放军老部队派过去的政工人员全部杀害了,所以,战士们恨及了他们这群哗变的匪徒。
谢谢老伙计们的票票,鞠躬了。(。)
第616章 战伊吾之一枪爆头()
一个带队的战士小跑过来汇报:“报告旅长,目前我军在伊罟地区共抓到土匪俘虏五百六十二人,其中女土匪八人,报告完毕。”
还有八个女土匪?李勇的脑袋一下子想了起来,根据情报显示,围困伊吾的匪就是个名字叫做依丽尔的女人,还是大土匪头子乌斯满的女儿,据说还是个很厉害的女悍匪,如果真能把这个女匪抓住就好了,对暴动的土匪在士气上是一个有力的打击,真是期待呀。
“走,过去看看,看看这些草原上的‘英雄,是个什么模样。”
其实李勇心里还是有点把握的,为了对付机动能力极为强劲的马背上的土匪,独立旅在伊吾四周设立大包围圈的同时,还用侦察营和骑兵营做为机动力量在周围游荡,就是为了尽可能多的不让土匪有漏网之鱼,分散突围的土匪想跑出去不容易,很有可能在俘虏堆里就有几条大鱼。
乌丫丫的一大群俘虏被战士看押在一起,这些所谓的‘英雄,和‘勇士,早就没有了暴乱时的气魄,象得了瘟疫的羊一样堆祟着,死鸡一样耷拉着脑袋。
李勇围着俘虏群转了一圈,五百几十名被抓住的土匪,看着也是好大的一群,其中大部分都是原骑兵七师的人,四十多天前他们还和独立旅一样都叫解放军,可是现在却成了阶下囚,历史给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李勇在绕着俘虏转圈的时候,俘虏们也用眼睛的余光悄悄的打量着这个解放军的军官,从前呼后拥的架势里都能猜出来,这个年轻的解放军指挥员很有可能就是来伊吾增援军队的最高长。
灰头土脸的土匪模样都差不多,找了一圈,李勇也没看出什么破绽来,李勇不认识依丽尔,更不认识艾拜肚拉,这么胡乱看一通当然看不出什么一二三来。
“马和木提问问土匪里有没有艾拜肚拉和依丽尔。”李勇对两个营的搜索部队还是有信心的,想从独立旅的铁桶阵里跑出去很难,没准两个大匪就隐藏在被抓住的土匪人堆里。
胡青山和老扬在一旁跟李勇说,艾拜肚拉他们都认识可是女匪依丽尔则没看见过,想找出来恐怕费点劲,有可能早就跑掉了。
嘶哑着喉咙的马和木提连着喊了好几遍,可是这群土匪就象没听见一样,没有一个答腔的,相反的是,看到马和木提和他身边的少数民族战士有的的土匪眼睛里还射出来一屡屡的凶光。
前世和后世的阅历加在一起,让李勇对这群土匪的心理很了解,这些惯匪的仇恨心理极为强烈,看到马和木提和少数民族战士,他们有一种逆反情绪,认为这些战士是他们中的叛徒,要杀之而后快。
新疆地区的土匪极难教化,冥顽不灵脑袋僵化,危害极大,就象后世什么东突分子(东突厥斯坦)李勇对他们没有一点好印象。
没有人说话不怕,李勇努了努嘴,冲着身边的几个战士说:“把那几个女土匪都揪出来,咱们也见识见识新疆的女惯匪。”
被抓住的女土匪只有八个,到是很好辨认,战士们如狼似虎冲了上去,把这八个始终低着脑袋的女土匪从人堆里拽了出来。
紧腿的马靴,绿色的咔叽布国民党军官制服,花式小帽,帽檐里垂下来十几条小辫子八个女人打扮的都一样,站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装扮都一样,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依丽尔这个大匪,俘虏们骚动起来,一个长着满脸落腮胡子的家伙用半生不熟的汉语叫道:“你们解放军欺负女人,不是好汉有种的咱们拉出去比试比试。”
呵,还真有胆子大的,既然想比试也很好办,李勇又命令几个战士:“去,把那个好汉也拎出来。”
警卫排的战士又上去了几个,把刚才嚷着要和李勇比试的家伙扯了出来。
李大旅长示意战士们把这个大胡子土匪放在距离李勇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然后从腰间的皮套里把手枪掏了出来。
全烤蓝的枪身,精致的防滑花纹都说明这是一支做工十分优良的军官自卫用手枪,李勇仔细摩挲着枪身,好象是自言自语,也好象是给别人听:
“多好的手枪啊,美国的约翰——勃郎宁设计,比利时定制,口径765,弹容量七,正经的进口枪牌撸子,至从缴获以来还很少使用过,今天就拿你开开张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被推出来的大胡子的能听得懂语普通话的,这家伙嚎叫着:“你的要干什么?你好汉的不是。”
“好汉?你们攻打富康县城的时候想到什么是好汉了吗?你们把妇女脱光衣服绑在马尾巴上拖死游街的时候想到什么是好汉了吗?你们让十几个县城的百姓民不聊生的时候想到什么是好汉了吗?”
哗啦一声推弹上膛,李勇稳稳的举起了手里的枪牌撸子,对准十几步以外大胡子的脑袋,轻轻的一抠扳机,乒,一子弹打了出去,眨眼间这个大胡子被一枪爆头,红白脑浆蹦了一地。
一枪下去震撼全场,独立旅的战士们到没什么,这样的情况他们看多了,可是那几百个被抓住的土匪就完全懵掉了,因为他们接触或者知道的解放军军官里还没有这样的人物,杀个人就跟杀只鸡一样。
几年的战争生涯让李勇早已经脱胎换骨,各式步兵轻武器都能熟练应用,手枪的准头掌握的也非常好,二十米左右的距离打一个人的脑袋基本上不用细看。
“被抓住了还他吗的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要跟老子决斗,这就是决斗。”李勇吹了吹枪口上的烟雾,把枪牌撸子又插回了腰件的枪套里。
被震住的不光是土匪,那几十个工作队的学生们也糊涂了,咋地?咱解放军的旅长这是在干什么?这算不算犯纪律,一个学生悄悄问身旁的老兵:“班长,班长,旅长这是啥行为,是不是杀俘虏?”
老兵回手给这个学生的脑袋上就来了个暴栗:“你小子不会说话就老实看着,什么叫杀俘虏?咱旅长怎么会犯错误,这是在执行战场纪律,不听话就得被收拾掉。”
学生还是不明白,继续追问道:“班长,班长,那什么时候才叫俘虏。”
班长回身又给他了一下:“书真是白念了,脑袋怎么有点不好使了,旅长是咱们部队里的长,长说什么时候是就什么时候是,说不是就永远不是,明白了吗?”
几个追问的学生频频点头,他们是有点彻底明白了,哎,咱解放军的这个独立旅很不一般,从旅长到战士做事情都跟别的部队不太一样,想当初胡青山副营长枪毙的那个边卡大队骑兵连的连长的时候就跟这场面差不多,当时他们也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