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2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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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事并不是君莫愁告诉他们的,而是严松年自己猜出来的。
毕竟,即便是在秦巧莲面前,易嬴没说出自己曾在兴城县任知县的事时,她也不知道易嬴就是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的知县易嬴。
脸上稍稍疑惑一下,易嬴说道:“严先生,或者本官该称呼严大人,不知严大人又想对本官说些什么?”
“少师大人过谦了,严某只想知道,少师大人既然能做出今日这般惊人之举,为何又要冒三字经、百家姓之名?以少师大人在政治上的才学,似不应还有做此等谬事的必要吧!”
“唔”
忽然听到严松年话语,众人顿时又一片哑然。
易嬴也是满脸愕然道:“严大人,这话严大人却又说得怪了。既然严大人认为三字经、百家姓乃是本官所做,可为何又好像想说三字经、百家姓不是本官所做呢?既如此,严大人又何从判断三字经、百家姓乃是本官所做。”
“因为,严某以前即知道三字经、百家姓乃是少师大人所做,但是看了少师大人今日之言行,严某才知道这事是万万不可能。因为少师大人若真有三字经、百家姓之心,又怎可能做出今日之言行。”
严松年双眼直直望着易嬴,眼中充满了不信任。;
“今日之言行又怎么了?”
易嬴虽然并不需要严松年信任,但也是哂笑说道:“难道严大人只知三字经、百家姓,却不知免税田奏折?本官却是先有免税田奏折,后有三字经、百家姓的。严大人能接受免税田奏折,为何又不能接受本官今日之举。”
“很简单,因为严某对少师大人的怀疑就是从免税田奏折开始。”
“今日之实,更证明了严某猜测。”
带着一种言之凿凿表情,严松年更仿佛不想让易嬴有否认的机会道:“所以,少师大人既然本就有在朝廷中挪转乾坤之才,为何还要欺世盗名,窃取三字经、百家姓的作者身份呢?难道大人就不觉得也该还三字经、百家姓作者一个公道吗?”。
写得出免税田奏折,就写不出三字经、百家姓吗?
虽然三字经、百家姓的确不是易嬴所写,但细细思量一下,两者风格的确迥然不同。
一个推行的乃是激进的窃国之策,一个却是仁厚谦良的教人范本。别说其他人,易嬴自己都很难相信这两种东西会是同一个人所做。
可在那些西齐国少年男女都开始将怀疑目光投向易嬴时,君莫愁却在急切中叱道:“老师,你不要再说了。”
“少师大人的免税田奏折与三字经、百家姓虽然是面对不同受众所写,但两者却是同时面世。三字经、百家姓更是少师大人为抵消免税田奏折对朝政的不利影响才因而推出的。只是说免税田奏折不可能公行天下,三字经、百家姓却为天下所知罢了。”
君莫愁这是在替易嬴辩解吗?
未必全是,但也未必不是,可这却是北越国朝廷官员的一致认识。
所以乍一听这话,严松年即刻一脸愕然。但转念一想,顿时就有一丝惭愧之色流露出来。
因为,三字经、百家姓如果是单独推出,以三字经所推崇的忠孝节义,的确很难想像会是由易嬴这个割人脸肉,逼人割耳朵的一品少师所写。但三字经、百家姓的存在如果单单只是为了抵消免税田奏折的影响,这却未必不能接受了。
。,
第二百九十四章、一起面对大梁国()
在西齐国,严松年担任的乃是内阁学士官职。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官职。
甚至严松年从来都没有上过朝,是个比文散官还要文散官的闲散官员。
可暗地里,严松年却还挂着西齐**机章事的职务,主要就是督建各种密探府门,这也是严松年的主要工作。而且严松年负责的主要都是西齐国朝廷对外的密探工作,只要有需要,随时都可以进宫面圣,这也是他对各种政情变化比一般人更了解的原因。
当然,这种了解全是建立在还没被浚王府抓起来的基础上。
虽然严松年也很想出到国外走走,亲眼看看自己送出国的一个个密探工作状况,但这次显然不是他自己想被浚王府抓去,而是严松年带着一批学生在边境附近实习时,恰巧被浚王府潜入西齐国的捕奴队给抓住了。
而由于他们本身学习的就是密探工作,装做是郊游的学生、老师,到也没被浚王府发现身份。
甚至因为那支捕奴队都是隐瞒浚王府私自出外打秋风,严松年等人也没经过更仔细盘查,很快就被低价卖给了奴隶商人,辗转来到了北越国京城,并被君莫愁发现而截获。
这不是说浚王府失去了警惕性什么,而是对于已经被捕奴队抓住的奴隶,他们身上就等于被打上了奴隶烙印一样,怎么可能还做得出危害北越国安全的事。
不是因为遇到君莫愁,严松年所想最多的就是日后如何逃跑的事。
不过在见到君莫愁,尤其是见识过易嬴的“风采”后,严松年就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直接接触北越国高层的机会,一个影响北越国朝政的机会。
所以,在还没从君莫愁处真正了解过易嬴前,严松年就想在易嬴面前表现出一种义正词严、大公无私的态度。虽然这可能有些急躁,但为正义而急躁,同样也是一种大公无私。
只是,随着君莫愁说出易嬴创作三字经、百家姓的“真相”后,严松年就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易嬴。
看到严松年被君莫愁说的哑口无言,易嬴却没想到这个朝廷内的流言竟如此有说服力,便也不再想着如何去说明三字经的问题,一脸讪然道:“惭愧、惭愧,没想到本官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竟让严大人如此误会。”
“既然严大人今日总算脱困而出,那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慢慢谈好吗?”。
“惭愧,惭愧,严某惭愧。”
知道自己太冒失,严松年也低下头去,毕恭毕敬对易嬴一躬身,做足态度道:“少师大人果然是北越国的肱骨重臣,竟能想到如此抵消免税田奏折不利影响的方法,更能给天下万民传下千秋之书,严某自愧不如。”
“严大人客气了,这也是严大人未能往官场斗争方面思想的缘故。君姑娘,你带严大人他们下去休息吧!以后严大人他们再有需要,你可直接让红娘或童武安排,不用事事请奏于本官。”
“奴家多谢易少师体谅。”
看到严松年终于不再说话,虽然不知严松年最初为什么表现得那么激进,君莫愁还是赶紧将严松年和那些西齐国的准后辈带了下去。
虽然易府后院依旧保持着男性不得轻易进入的严格规定,但好在易府客房并不比内院院子少,甚至君莫愁还找到了一幢单独的两层小楼用来安排那些年轻的密探学生住下。;
在秋心带着那些西齐国男女去安置房间时,君莫愁就与严松年来到了一间单独屋子中。
没有了外人在场,严松年也立即恢复了官员威严道:“莫愁,先前你为什么要阻止为师说出身份?”
“因为莫愁的身份已经曝露,易少师已经知道莫愁乃是西齐国密探。”
“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的?既然他已知道你身份,为什么还将你留在府中?难道你已经”
没想到君莫愁的密探身份已经曝露,严松年立即知道自己在易嬴面前自承老师意味着什么了。那就是说,易嬴已知道严松年乃是西齐国的密探首领。对于这种状况,严松年所能想到的就是君莫愁已经叛变,立即满脸严厉地直视向君莫愁双眼,就像要将她的伪装刺穿一样。
君莫愁却脸色不变,一脸淡然道:“这是因为易少师身边有高达三名天英门弟子辅佐,最强者乃是天英门二弟子。”
“二弟子?是那个丹地,还有一人是谁?他身边怎会有三名天英门弟子。”
想起在奴隶营中的确听到易嬴曾用天英门威胁年轻掌柜的话语,严松年的脸色立即微微一沉。
因为严松年也知道,有关西齐国密探的事或许瞒得了别人,但却未必瞒得了天英门。特别是当君莫愁进入易府,进入天英门视线后,这就更难隐瞒了。而以丹地及苏三表现出的武艺,的确也称得上天英门弟子。
君莫愁说道:“还有一人已嫁与了易少师为妾室,现在一般都在易府坐镇。”
“嫁与易少为妾室?难道今天这两人都没嫁与易少师为妾室吗?既然如此,她们是怎么进入易府的?”
“还有,易少师怎能将天英门的事情当众说出来。”
如同君莫愁的身份对天英门不是秘密一样,天英门的许多秘密在真正的密探眼中也未必能成为秘密。只是他们不知谁是天英门弟子,却不是不清楚天英门弟子一般都会嫁给所辅助的官员作为身份上掩护的事。
双脸苦笑一下,君莫愁说道:“这事情说起来就极为复杂了,老师你先坐下来,容莫愁慢慢告诉老师。”
“好吧!为师也想听听你怎么到了易少师府中。”
然后两人一起坐下,君莫愁就开始将事情从图莲在芳香阁那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开始一一说出。
而由于消息不顺畅,严松年又早早被浚王府的牙将当成奴隶抓到秦州,所以他除了知道一些免税田奏折及三字经、百家姓的消息外,甚至连万大户造反的事情都给错过了。
如果不是从言语中猜出易嬴就是作出三字经、百家姓的知县易嬴,严松年也不会急急做出判断。
所以等到君莫愁一路将事情说下来,严松年的脸色是既惊且变。
终于等到君莫愁说到二郡主图潋的奏折一事,严松年的脸色立即狂变道:“什么?图潋竟然提出了这样的奏折?难道北越国朝廷已经答应了。”
“目前还没有答应,不过应该拖延不了多久,但老师你先别急,莫愁还没有说完。”
阻止下严松年的追问,君莫愁才将这个主意实际是出自易嬴为太子考虑,并最后答应替西齐国设法并入北越国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等到严松年最后也有些哑口无言时,君莫愁才说道:“老师,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所以,莫愁斗胆向易知县许出了先付十万两银子,再付出一百万两银子的报酬。”;
“这没有问题,但你认为易少师真会帮西齐国办好这事吗?”。
“如果易少师帮不了西齐国,那北越国就没有任何一个大臣能帮得了西齐国了。”
不是说君莫愁过于信赖易嬴,而是想想易嬴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严松年也不得不相信易嬴的确是西齐国唯一的选择。好一会,严松年才皱皱眉头道:“但是莫愁,你认为易少师为什么要帮助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只是为了你和秋心吗?”。
“这个莫愁也找时间问过易少师了,他说是以自己年纪,固然有可能送太子登基,但恐怕连免税田奏折的真正成效都看不到。可如果能促使西齐国并入北越国,那却是一件足以留在北越国和西齐国历史上的政治大事,是一件难得的政治作为。”
“这个”
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严松年说道:“这种话他也会对你说出来。”
“正如老师看到的那样,易少师什么地方都堪称天纵其才,但唯有年纪太大了些。不说什么朝不保夕,但他似乎并不介意自己的想法被人知道甚至流传下去。好像少师府的一个妾室就在专心整理易少师言行,准备将来为易少师编一本传记。”
想起芍药正在做的事情,君莫愁眼中甚至泛起了一丝笑容。
“编传记?”
“或许就以易少师写出的三字经、百家姓,也值得让人为他编写传记了。”
稍稍惊叹过后,严松年忽然脸色一沉道:“莫愁,那大明公主身边也有天英门弟子存在吗?”。
君莫愁点头道:“不仅苏三就是一名天英门弟子,从易少师提起大明公主的语气中,莫愁还可感到天英门好像在易少师和大明公主间更是以大明公主为主。但唯有这事,莫愁却打听不出来,甚至在易少师妻妾中也没人知道详情。”
“天英门?天英门到底看中了北越国什么?”
“这个莫愁也不知道,但应该也与易少师有关,不然也不会有易少师在天英门的评断等级是有史以来最高的一说。联想易少师好给人出主意的能耐,这或许就是易少师在与天英门主接触时,也给天英门主出了某个主意,然后需要通过大明公主去实行。这样才能解释得通。”
君莫愁在解释时虽然并没有强调自己信心,但严松年却点了点头道:“给天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