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7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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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事与赵黄芪没有关系,赵黄芪的目标也就仅仅只是焦家军而已,所以他也没必要对包揩和商术摆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第两千六百三十五章、不仅仅只是个私仇的问题()
一路与焦熊的长子焦全回到贲州城,姚兆并不意外城外的连营状况。毕竟别看那些将领被圣母皇太后允许带到贲州的兵马并不多,不仅六、七个将领加起来的兵马总数很可观,谁都会在兵马数量里面隐藏一些差额。
所以,虽然是为了劝说这些将领继续效忠朝廷,效忠北越国皇上图炀而来,略略看了一眼后,姚兆还是与焦全直接进到了城里面。
然后不是去到几近为空的指挥使府,直接在知州府中,姚兆就见到了贲州知州巴勒图及正好因公务来到知州府中的贲州通判焦冷。
当然,从名字就知道,焦冷同样是焦家人,而且还是焦史的长子。只是焦史自己现在还得跟在焦瓒身边学习,焦冷就只能独自出来历练,然后等到什么时候焦史接下焦家家主一位后,这才轮到焦冷跟在焦史的身边学习。
而不仅焦史是如此,当初焦瓒没成为家主时,焦史也没有跟在身边。因为长幼有序的道理虽然人人都知道,但谁又没有一个意外。
万一焦史不在了,由焦熊来继承焦家的家主之位,焦冷自然就不用再跟在家主身边学习。
只是通判虽然是个文职,焦冷却同样是名武将,不过就是背着文职的武将,这也是焦家用来稳住贲州军政的主要方法。
所以看到焦全上门,由于一开始并没有通报姚兆的身份,焦冷就抢在巴勒图前面说道:“焦全汝怎么回来了。还是爷爷他们都在后面。”
“爷爷他们尚留在爻县。”
随口应付一句焦冷,焦全就向巴勒图拱手为礼道:“知州大人,这是皇上的钦差,礼部尚书姚大人。”
“……钦差?微臣见过钦差大人。”
虽然焦家来到贲州后主要是掌管兵权,也就留了个焦冷占着文职用来与巴勒图沟通,可想想城外那些将领如今都被串联起来想要对付焦家军,巴勒图被夹在双方当中就颇为不好受。
所以突然看到焦全回来,巴勒图是连个招呼都不想打。
毕竟焦家虽然没有做出欺压巴勒图的事,但对于焦家这种不是太上皇的太上皇,巴勒图是不想管也管不了。
可钦差却不同。钦差是真正带着皇上旨意的人。即使焦家也不能在钦差面前说三道四。所以巴勒图虽然没见过姚兆,但在早听说过姚兆的大名状况下,原本还坐得稳稳当当的巴勒图立即就站了起来。
而姚兆不仅不奇怪巴勒图现在的急切,同样不奇怪巴勒图一开始的轻慢。一脸随意道:“巴知州不必多礼。本官虽为钦差。但也同巴知州一样只是为皇上做事而已。”
“姚大人太客气了,但不知姚大人这次前来贲州可是为了城外那些将领……”
巴勒图能坐上贲州知州的位置,自然不是无能之辈。想起前面焦全所说的焦瓒还留在爻县一事。巴勒图就知道姚兆不是为了找焦瓒有事才来到贲州了。所以在姚兆更不可能找自己有事的状况下,巴勒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贲州城外的那些个将领和军队。
点点头,不说身为钦差,即使身为一品大臣,姚兆也没必要同巴勒图太客气,直接就在巴勒图让出来的主位上坐下道:“巴知州果然不愧为皇上看重的重臣,本官此次前来的贲州,为的正是城外那些被圣母皇太后调派来贲州的将领和兵马一事。”
“因为对于朝廷来说,他们往日的言行或许的确给朝廷增添了不少麻烦,可只要他们愿意从现在开始一心一意效忠皇上,皇上亦可对他们的往日罪责一笔勾销。”
“皇上英明!”
听到姚兆说什么一笔勾销的话,巴勒图立即就赞叹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姚兆要做的事或许不出奇,但却并非没有起效的可能。毕竟皇上登基都还有大赦天下,要赦免几个将领的罪责,这自然算不上什么。
但第一次听到这话,焦冷却在旁边皱起眉头道:“姚大人说皇上要免去那些将领的往日罪责,难道那赵黄芪的罪责,皇上也准备免掉吗?要知道赵黄芪敢串通那些将领对付焦家军,本身就是要对付皇上。”
“焦通判说的没错,可他们若真的誓言效忠皇上,又会再去对付焦家军吗?或者说他们在誓言效忠皇上后再去对付焦家军,那就不仅仅只是个私仇的问题了。不然本官即使可帮着焦家军特意将赵统领除了,这私仇可就要变成了世仇是不是……”
“姚大人言之有理。”
虽然焦全同样不满赵黄芪在贲州城外所做的一切,可真听到什么私仇变世仇时,焦全还是赶紧正了正心神。
因为不管赵黄芪是以什么心态在与焦家斤斤计较,但从焦家的角度出来,那与赵黄芪最多就是一个私仇的问题。而比起私仇,世仇显然要严重得多。因为焦家除非能让皇上诛杀掉赵黄芪的满门乃至九族,一旦成了世仇,恐怕焦家世世代代都不得安宁了。
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已经有免除连座之刑的考虑,真的诛九族下来,那也未必会一个人都逃不出。
所以私仇什么的没人会在乎,世仇就绝对不能轻易结下了。
只是想想赵黄芪现在城外的所作所为,一直呆在贲州目睹一切的焦冷就依旧皱皱眉头道:“世仇?这不可能吧!毕竟赵黄芪那厮原本就不干净,焦家当初也都是替朝廷节制了一下其才会被记恨。不过姚大人说的也对,若是赵黄芪拒绝誓言效忠皇上,乃至说誓言效忠皇上后依旧要对付焦家军,那可就不是什么私仇,也不是什么世仇的问题了。”
“姚大人大善,不过这事由焦家人出面恐怕不妥当,还是本官明日陪着姚大人走一趟!也顺便帮焦家军与赵统领化解一下往日的私怨!”
“那就有劳巴知州了。”
对于巴勒图的自告奋勇,不仅姚兆点点头,焦全也在旁边露出了感激表情。
因为不管为官还是为将,只要里面充满各种利益冲突,那就不乏私仇、世仇一类的事情发生,而焦家虽然不怕惹事,但同样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现在重要的还是保住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尤其在咸阳公图时也动了野心的状况下。(。。)
第两千六百三十六章、为让统领大人明白自己的立场()
若是仅因为私仇,赵黄芪又会想要串联那些将领对付焦家军?又能串联到那些将领对付焦家军?甚至于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也带来危险吗?
如果是一般状况,那当然不可能。
可既然所有人都能一眼看穿圣母皇太后调遣赵黄芪等人进入贲州的目的,那么有些事情做与不做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听到钦差上门的消息,正在包揩营中的赵黄芪还是呆了呆。
因为手握兵马大权,赵黄芪或许是真的不用怕什么钦差大人,但钦差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乃至为什么现在找上自己的事情,这还是让赵黄芪有些犯嘀咕。
毕竟圣母皇太后都想不是公开清除的公开清除掉赵黄芪等人了,再来一个钦差又有什么意义。
而向赶过来寻找赵黄芪的亲兵询问过钦差姓名后,包揩也是皱了皱眉头道:“居然是礼部尚书姚大人做钦差,好像这姚大人乃是西齐人,并且上位没多久吧!”
“包校尉此话是何意?”
听到包揩话语,赵黄芪也回过神来。
毕竟身为北越国将领,没有几个人会真正看得起那些来自西齐城的官员,即使那是一品官员的姚兆也不例外。因为若不是先皇图韫吞并了西齐国,西齐国可一直都是北越国将领在以战养国中捞取战功的最好的地方。
所以想想朝廷居然让一个西齐人来做钦差,赵黄芪就一脸的不舒服。
而不管姚兆是来干什么的。看到赵黄芪开始不满,包揩心中立即一阵得意起来。因为包揩即使不知道朝廷为什么会派一个西齐人做钦差,但这就是包揩所要的效果。
于是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包揩就说道:“末将不敢,但说不定这也是一个催化剂吧!……要不末将同赵统领一起去看看,也听听钦差大人怎么解释这次将赵统领等人调入贲州助战一事。”
“……听什么听,回去对他们说,老子要同包校尉喝酒,没空过去。”
猛听包揩说什么催化剂,赵黄芪立即愤怒的一拍桌子。
因为圣母皇太后即使懿旨赵黄芪等人来到贲州助战。若是赵黄芪等人出工不出力。想必圣母皇太后和朝廷也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可朝廷如果再让一个钦差来逼赵黄芪等人做什么事,赵黄芪可就想忍都忍不下来了。
不过赵黄芪即使是被包揩说的满脸大怒,赶来传消息的亲兵却是望了望包揩才说道:“统领大人。刚才有些话小人并没有说出来。因为钦差大人在小人过来时说了。如果大人听到钦差来访就立即赶回去就什么都不用说。若是大人不愿赶回去,钦差大人则要小人转告大人,其是代表皇上来招抚大人。并且这也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
“……招抚?圣母皇太后的意思?这怎么又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小小亲兵算计,包揩的双颊就跳了跳,更是做出了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道。
赵黄芪也点点头道:“没错,他要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有些理由,但这怎么又可能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
亲兵是什么?亲兵不仅是最得到将领信任的人,而且还必须能做到冒死提醒和劝戒将领的人。不然一个将领身边若是只有些唯唯诺诺的亲兵,那别说升职无望,战死沙场都分分钟的事。
因此无视一旁包揩的面无表情,赵黄芪的亲兵就说道:“钦差大人说了,因为新皇登基,而且皇上对朝中军队的掌控力有所不足,所以在圣母皇太后那样的朝廷旧臣眼中,统领大人等人或许都是些桀骜不驯的顽固家伙,但统领大人如果愿意接受皇上招抚,那却未必不能在皇上面前获得新生。而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则是为让统领大人明白自己的立场。”
“明白自己的立场,明白自己的立场……”
嗫嚅了两句,赵黄芪的双眼就有些恍惚起来。
因为赵黄芪等人一开始为什么会怀疑圣母皇太后将他们调入贲州是为了对他们不利,那都是因为他们在军中、在朝廷中,或者说在前朝、在前朝军队中做了太多会让人弹劾的事。
但前朝归前朝,新朝归新朝,或许圣母皇太后在前朝做出这种事情的确就是为了清除他们,但在新朝中,事情就不那么一定了。
毕竟不说什么新朝就要有个新开始的话,对于新皇登基一事,其实赵黄芪等人不仅也有些想法、同样也有些期待,更没有人会急着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触怒新君。
所以在不可能有什么新的劣迹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好像也没有因为前朝旧事而替新君清除他们的必要吧!
而即使被赵黄芪的亲兵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包揩却也是装出了一副刚刚明白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好像也有可能的,要不末将就陪赵统领一起去看看钦差大人会说些什么。毕竟钦差大人不可能只为了赵统领一人而来,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包校尉此言有理,那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再说。”
点点头,赵黄芪也没有再犹豫。
毕竟包揩即使曾经流露出商术意在贲州和焦家军身上捞一杯羹的意图,可如果北越国皇上图炀真能重用自己,赵黄芪却也未必想跟着图晟军或商术厮混。
因为赵黄芪即使不是没有野心,但在不具有相应实力的状况下,既然只能做臣子,赵黄芪也不可能轻易的就选择一个人、拒绝一个人。
毕竟一直以来赵黄芪就是北越国朝廷的臣子,若真的圣母皇太后只是为让北越国皇上图炀亲自收服他们才将赵黄芪等人调入贲州,那到未必不是赵黄芪的又一个选择了。
然后一路回到营中,赵黄芪也是规规矩矩的在姚兆跟前跪下道:“末将见过钦差大人。”
“赵统领免礼,赵统领真是年少有为啊!”
身为钦差,更是为了招抚赵黄芪等人而来,姚兆当然不可能干看着赵黄芪跪下去。只是真的上去亲手将赵黄芪带起来,姚兆还是看得一诧一诧的。
因为姚兆即使也知道武将升迁要比文官容易得多,但也没想到赵黄芪竟这么年轻。
不仅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一脸的青涩更只会让姚兆深深妒嫉。而以赵黄芪的年纪居然就敢与焦家逞凶斗狠,姚兆甚至都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