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5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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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二十八章、输在格局上()
奇怪,真的是很奇怪。
没想到在穆延回到盂州城后,图漾竟然不去找穆家军麻烦,而是埋头就征兵、训练起来,甚至比当初箜郡王图兕刚去世时还要努力,这简直晃瞎了所有人的双眼。
因为不说图漾是不是这种会默默努力的类型,图漾的表现也太不符合他的张扬性情了吧!
只是这样过了一个月时间,众人渐渐又感到不对劲了。
甚至于不对劲的不仅仅是图漾,还包括身在津口城的图晟军。
因为一周时间过去,图晟军不仅没有一丝一毫跑到盂州城来分一杯羹的意思,甚至于还以津口城为中心大肆在盂州境内扩张起来,摆明就是一副将盂州城留给穆延、图漾两人去争夺,自己却要占尽整个盂州地界的态度。
当然,在抢占地盘的同时,图晟军也在不断征兵,不然根本没有兵力去驻守那一个个新被占领的城池。
所以津口城内的图晟军总量即使同样没变化,图晟军的总兵力也在快速增长当中。
因此连带着,不仅图漾军和图晟军,甚至穆家军也开始在盂州城中大肆征兵了。因为不征兵不行,不征兵穆延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再去战胜至少是驱赶图晟军和图漾军。
好在盂州城虽然不是当初困顿交加的西齐城,如今人口也已经占到整个盂州人口的四成之多。
而以四成人口来支持图漾军和穆家军征兵,至少目前为止还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这没出大问题主要指的是什么?指的当然是双方兵力如果限制在一定程度内还没有问题。等到双方军队数量暴涨,谁都知道将来的大战必定很难控制。
跟着回到盂州城,夏英在见到钏后就满脸不可思议道:“师父,盂州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图漾军和穆家军都在拼命征兵,他们征兵又不打仗,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等以后再打仗。”
微微在嘴中怨念出声,这不是钏不想怪怨潘鬏,而是钏知道这事怪怨潘鬏也没什么用。
因为对于育王图濠来说,他或许是很希望看到图漾军和穆家军恢复往日图漾军与图晟军在盂州城外争战的旧观。可双方如果都不动手,却也没人能影响到两支部队的抉择。
而且就某方面来说。双方真想动手也得征够了足够兵员再说。不然谁都不可能真正打起来。
但不是师徒关系的问题,而是性格方面的问题,夏英就说道:“以后再打仗?什么以后再打仗?难道他们还想一口气将所有人全都推上战场吗?这不可能吧!”
一口气将所有人都推上战场?
一听这话,钏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不管图漾军或者穆家军。即使他们都准备征够兵了再出手、再打仗。但又有几次大仗是所有部队一起上的啊!这肯定是大打、小打。在什么地方都打,慢慢积累起来才有可能变成真正的大阵仗。
特别若不是前段时间穆延与图晟军、图漾军交锋多次,又怎知图晟军比较弱而挑中图晟军做对手并最终引发了津口城战役。
所以双方若真是以彼此为对手。又怎可能一直无动于衷的只想着征兵。
于是双眼微微一凝,钏就说道:“那就只能让穆延先动手了。”
“让穆延动手?一定得动手吗?”
为了夏英的将来,为让夏英多学些东西,虽然江上叟夏松并没有在前面开口,这时却也是疑惑了一句。
因为江上叟夏松虽然也已经知道圣母皇太后给穆延的暗藏懿旨,也知道钏会利用这道懿旨让穆延对图漾动手,但图漾毕竟是江上叟夏松半路出门的徒孙,他到不好说倾向于谁,或者说,不好说钏的决定会改变什么。
但钏又怎会不知道江上叟夏松在想什么,直接说道:“夏前辈难道认为图漾真能自立建国成功?”
“老夫不知,但钏女侠又认为图漾一定不能成功吗?”
“吾可不会这样认为,或者说不仅图漾,即使万大户、图晟乃至穆延最后都自立建国又怎么样,他们现在能自立建国,将来也会被人一一清除掉。所以对于天英门来说,我们才不管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一一清除?钏女侠是说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有这么大的魄力?要知道这可是行军打仗,不是江湖比武。”
听到钏说什么清除不清除的,江上叟夏松就有些暗暗心惊。
因为江上叟夏松虽然不在乎图漾是否能自立建国成功,但作为江湖人走过无数国家,江上叟夏松可没见过钏这么自大的江湖人。
钏说道:“吾当然知道这不是江湖比武,但若说起天下大势,区区图漾又怎能偏安一隅。”
“天下大势,圣母皇太后想做什么?”
听到钏的话语,江上叟夏松当即震惊了。
因为什么状况下才能说天下大势?或者说以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身份,又能对什么状况说出天下大势四字?
所以意识到圣母皇太后或许有意识拓张国土,这不得不说相当出乎江上叟夏松的预料。因为圣母皇太后的目标如果是于外而非于内,自然不可能允许任何人在北越国境内乱折腾。
但钏并没有回答江上叟夏松,而是径直转身离开后,夏英才追上钏说道:“师父、师父,你前面说什么天下大势啊!”
“这与秦皇图浪有关!”
不管江上叟夏松是否跟在身后,又是否能听到自己话语,走到几人藏身的院前,钏就将有关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对夏英说了说。
因为有江上叟夏松在,钏或许还不能告诉夏英有关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但大陆第三大帝国什么的,这在一定范围内也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一听这话,夏英的双眼就瞪大道:“不,不会吧!大陆第三大帝国?圣母皇太后的野心竟这么大?”
“这不是圣母皇太后的野心,而是先皇和易帝师的野心大,不然先皇又岂会轻易吞并西齐国。当然,现在这也是秦皇图浪的野心,只看双方后面如何在大梁国争夺,然后回师北越国平定乾坤了。所以图漾不管能不能自立建国,一个输在格局上的人,又怎可能获得最终胜利。”
“原来如此,但这计划也太疯狂了吧!或者说,真能实现吗?”
跟在钏和夏英后面从屋中出来,江上叟夏松脸上尽是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
毕竟千百年来,大陆上就只有两大帝国,虽然不是没有国家妄图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霸业,但真正成功的人却没有一个。所以江上叟夏松根本没想到,这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计划,或者说这就是天英门的计划,这就是天英门帮助圣母皇太后的原因。
但不管江上叟夏松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钏就淡淡说道:“如果仅靠北越国自己,当然无法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但偏偏北越国出了秦皇图浪这个异数,若是秦皇图浪真能将秦州周边的小国家全都收编,这就有极大可能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秦皇图浪现在不是一个国家都还没收编吗?”
不管收编还是吞并,江上叟夏松虽然也知道秦皇图浪若真能扩张国土,与北越国联合起来,到真有可能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伟业,毕竟这已经不是一个国家在努力,而是两个国家在共同努力。
只是不得不说,秦皇图浪的进军速度稍稍慢了些。
钏却满不在乎道:“这或许是秦皇图浪过于慎重的缘故吧!但正因为秦皇图浪的慎重,整件事才大有可为。不然秦皇图浪冲得太快,北越国朝廷反而就要说准备不足了。所以相对而言,图漾的野心就有些不合时宜了。当然,这不是说他没机会坐上皇位,但未来又有谁能挡得住大陆第三大帝国的进攻。”
“这就是钏女侠说图漾的格局太小的缘故吗?”
格局什么的重要吗?当然重要。
因为这就好像一个人在为考大学拼命用功,一个人却在为考小学乃至脱盲而拼命用功一样。即便为了摆脱文盲身份,那人的努力可能远远超过正在准备考大学的人,但不管他能不能脱盲成功,未来已经决定他永远不可能比得上别人。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图漾一开始基础有些薄弱的结果,但基础薄弱什么的同样也是格局太小的主因。
所以图漾想要自力建国的事或许的确能激发起不少人的斗志,但同样是斗志,图漾的格局与野心也永远不能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相比。
但不管江上叟夏松是在感叹什么,是在为什么感叹,钏就点点头道:“没错,但我希望夏前辈不要将这事告诉图漾,不然晚辈即使不好向夏前辈下手,但为了圣母皇太后的计划,也绝对不会留图漾多活一天。”
“但夏前辈若是什么都不做,或许图漾还能在自己的世界中得到满足。毕竟对于图漾来说,现在也就只剩自立建国一个目标了。”
只剩自立建国一个目标?
听到这话,江上叟夏松就苦笑点点头。毕竟在断了一只手后,图漾现在的确已经不能再去做太多事情。
所以这对图漾来说或许是有些无奈,江上叟夏松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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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二十九章、杀他个血流成河()
征兵,征兵,再征兵!
如果不是图漾的疯狂征兵,穆延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好像图漾一样疯狂征兵。但正因为图漾的疯狂征兵,穆延也知道自己必须依靠征兵才能继续与图漾抗衡下去。
因为在图漾已经确定要自立建国的状况下,以自立建国为目标,图漾怎样疯狂征兵都不奇怪。
所以要抗衡图漾,要拥有抗衡图漾军的实力与军力,穆延也知道自己同样得拼命征兵才可保住一丝击败图漾军的机会。不然世人即使都说什么以一敌二、以一敌十,但身为将领,穆延却知道人数、兵力的多少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真正关键。
只是面对这种高强度征兵,穆延同样有许多工作要做。虽然这不能说累,但也有种疲于应付的感觉。
毕竟若是招收的新兵很少,穆延还可将这些工作交去给穆畅、穆仪等人去做,但身为将领,不仅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征兵工作,为保持穆家军的纯净性,穆延也难免要亲自上阵等等。
不过身为盂州指挥使,穆延却用不着一大早就赶到兵营。
所以直至将近午时,穆延才在秦泷、水无月的相送下从后院中走了出来。
“老爷待会在外面可要保重身体,切切不要因为征兵的事劳累了。”
“无妨,又不是打仗。”
挥了挥手,对于秦泷、水无月的叮嘱,穆延到不是真的不耐。毕竟以前与焦玉在一起时,焦玉可从没这样关心过穆延。所以不管受用不受用,在有了秦泷和水无月两女后,穆延也没有再想过其他女人。
只是刚从后院出来,突然看到站在后院门前的一名蒙面女子,穆延的脚步立即就顿住了。
因为穆延怎么都没想到,钏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实在让穆延有些意外。
可一看到钏,水无月就立即惊声道:“啊!这是谁啊!怎么在指挥使府里还蒙着双脸,不知道规矩吗?”
“住口!”
虽然不认为水无月这样就会冒犯到钏。穆延还是低喝一声。这才抬手说道:“穆某见过女侠,不知女侠有何教益。”
“哼!教益?穆大人还记得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当初是怎样叮嘱汝的吗?”
无视水无月话语,钏只是盯住了穆延一人。
穆延赶忙说道:“末将不敢,末将一直在设法消灭图漾军和图晟部。并为圣母皇太后平定盂州战乱。只是……”
“汝别跟吾说什么只是的。既然如此,汝为什么要看着图漾征兵而不阻止,却反而也跟着胡乱征兵起来。难道汝认为与图漾一起征兵就能解决问题了?”
“末将不敢,但不知女侠有何教益?”
“很简单,只要杀他个血流成河,汝认为还会有人这么踊跃当兵吗?不然好像你们一样,当兵都没个危险,难道你们还想将整个盂州城的男丁全都征去当兵才慢慢开战不成?”
杀他个血流成河?
猛听这话,不仅秦泷、水无月吓得身体一颤,穆延心中也是一阵狂跳。因为钏可不仅仅只是这样说一说而已,钏的声音中还隐隐饱含着江湖人特有的杀气。
因此稍一滞怔,穆延就赶紧低头道:“末将明白了,末将立即向图漾军邀战,只是图晟军那边……”
“图晟军那边虚得很,什么时候动手都行,然而汝如果不能啃掉图漾军,又凭什么去管图晟军的事。总之就是这样,你们不能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