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4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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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他们一旦说出什么道理,如
果北越国皇上图炀做不到两人要求,那不仅会显得北越国皇上图炀无能,更会让图炀担心易嬴和陆中正等人的忠心会不会为此改变。
所以这种事即使以前并未发生,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腻味了什么都要说得一清二楚。
好像先皇图韫就曾教导过图炀,有些时候给臣一些秘密空间也是件相当重要的事,毕竟臣要想获得提拔就必须要有好的表现才行。可这种表现方法若是过早透露出去,谁知道又会不会被别人捡去便宜。
而这样的臣即使肯定有私心,但有私心却也等于有破绽,有被皇上利用和操纵的地方。即使不比那些没有私心的官员值得信任,但却要好掌握多了。
当然,这不是说图炀就不相信易嬴和陆中正的教导。而是不管两人怎样教导,都脱不了必须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平相处的范畴。
所以图炀想要跳出这种束缚,他就必须将先皇图韫教导自己的帝王学重拾起来,这样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的帝王之路。
于是点点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朕明白了,那这事就全交给姚大人了。”
“微臣多谢皇上恩典。”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认可自己不必将如何让江余国使团尽快缔约的方法说出来,姚兆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因为身为一国皇上不仅就应该有这种气度,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即便东郡王贾垣再怎么与天英门有隙。姚兆也要提醒他不要与北越国皇上图炀走太近了。
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年纪虽小,帝王学却不错,以至于姚兆也可彻底放心下来。
不过,知道姚兆并不是易嬴、陆中正那种事事都盯着不放的官员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说道:“姚大人。虽然汝是刚到京城不久。但不知汝又是如何待圣母皇太后殿下垂帘听政一事的。”
“这个……”
虽然在姚兆选定投靠北越国皇上图炀后就知道迟早会被询问该怎么应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垂帘听政一事,但真的现在就被图炀质问出声,姚兆还是有些意外。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北越国皇上图炀几乎已经没有太多应付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方法了。即便不是孤注一掷。他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坚定自己的信心,乃至表现自己的立场。
所以在本质上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应该并没有期待姚兆的回答,只是在给自己打气而已。
但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对姚兆没有任何期待,姚兆却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进行谋划,立即说道:“皇上恕罪,这虽然对圣母皇太后殿下来说是无可厚非,毕竟贪恋权势乃是人之常情。可身为一国皇上,于情于理,皇上都不该任由这件事继续发展下去。”
“或者说,皇上必须尽快试探出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底线才行,这样才方便皇上进一步掌握朝政。”
“……试探底线?这不会出问题吗?”
听到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又惊又喜。
惊是因为姚兆所提的建议太过激烈,喜却是因为姚兆并没有让自己失望,更没有劝说自己应该向圣母皇太后图莲委曲求全。
而面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若有若无担心,姚兆却极为淡然道:“皇上言重了,因为若换个时机,皇上或许确实不适合轻易试探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底线,但皇上目前才刚刚登基,即便很有可能会因为试探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底线栽个大跟头,但却并不至于威胁到皇位。而只要不会威胁到皇位,皇上再怎么试探圣母皇太后殿下都是没问题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惊喜,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是真的有些惊喜了。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一直都不得不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委曲求全,这就是因为图炀也知道,自己要想稳固皇位,那就必须依靠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力量才行。
可在图炀刚刚登基,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不可能自毁基石的状况下,即使图炀要去试探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底线确实有些危险,但不得不说现在也是试探圣母皇太后图莲底线的最好时机。
不然事情继续拖下去,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将来会越来越难以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抬头,谁又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会不会有新的野心。
所以只有现在,只有在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不敢彻底翻脸的现在,这才是图炀试探圣母皇太后图莲底线的最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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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四十九章、富贵险中求()
论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所有人都知道富贵险中求的道理,可与其说这是句商业名言,不如说是官场名言。欢迎来到。。
因为别说在古代社会,商人就是一种贱业。比之商场中需要求取的富贵,官场中的富贵才是真正的富贵,真正的凶险。甚至在商场中,一年都不可能遇到一次富贵险中求的事,但在官场中,别说年年月月,所有官员都得在riri时时中用自己脑袋去拼搏一场真正的富贵。
。。
所以官员为什么要贪?为什么不能不贪?
全因为他们的富贵都来自于火中取栗。那些轻易就能得到富贵的商人,又有什么资格不向冒了奇险才在官场上获得富贵的官员孝敬。
故而要说什么地方的疯子最多?什么地方的神经病最多?
官场,就唯有官场。
因此从南书房出来时,姚兆即便还是一副仪态庄容的样子,但等到走出南书房的视线范围,姚兆立即就扶着宫墙大口大口喘气起来。
因为险富贵,若不是姚兆冒险晋见皇上,又怎可能被北越国皇上图韫任用为礼部郎中,这虽然比姚兆在西齐城的鸿胪寺卿一职要低了整整两个品阶,姚兆却不认为这种是一种轻任,应该是一种重用才对。
。。
毕竟鸿胪寺虽然也主掌外宾一事,但却等于是个宗室下属的官职,这在西齐城或许不算什么,但姚兆可不敢在北越国朝廷也去管那些皇室宗亲的闲事。而且对于普通官员来说。六部才是真正的晋身之阶,姚兆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何况北越国皇上图韫都说了,只要姚兆能谈下结盟抗秦一时,立即又会得到的提升。
这才是真正的富贵,真正的富贵险中求。
难怪只要做过官的人都不会轻易放弃,想想这里面的刺激都足以让人上瘾。即使不是官瘾,那也是不是官瘾的官瘾。
而与此同时,江余国使团驻地中的莫文威等人也再次聚集在了一起。因为五天前,江余国使团就已接到了国内传来的急信,信中内容不仅包括江余国境内的战况。包括对结盟抗秦一事的指示等等。
只是与莫文威等人的预料不同。信中不仅要求他们暂缓与北越国结盟,甚至还说要看周淮国、榆林国朝廷的状况而定。
毕竟周淮国、榆林国若是都不急着结盟抗秦,江余国这么一个“战胜”国还有什么必要着急去结盟抗秦啊!
不过再怎么样,这都仅是一种指示。并不是说强硬要求莫文威等人只能这么做。
毕竟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对于关系到国家危亡之事,谁也不能说上一刻是江余**队战胜秦州军,下一刻秦州军又不会打到江余国都城。
特别以秦州军的勇猛。真要结盟抗秦,肯定得提早定下来才行。
不然真等秦州军打到江余国都城再谈结盟抗秦,再是什么都来不及了。
所以看到这样的要求,不说有没有大失所望,至少是让莫文威等人都有些惶恐。因为作为使团成员,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什么?那就是结盟抗秦,若果任务不虞,不管原因来自江余国还是北越国,他们都将没有任何功劳可言。
反而因为他们现在北越国京城,又放出了结盟抗秦的风声,也不知会不会被定罪为戏弄北越国朝廷,并且向江余国索取赔偿等等。
跟着议论一阵,使团副臣商肃就说道:“莫大人,我们还是依照朝廷要求,看看周淮国与榆林国的风声再说吧!毕竟不说现在并没有结盟抗秦的迫切xing,说不定朝廷还能击败秦皇图浪,进而占领整个秦州。”
“商大人此言差矣,不说结盟抗秦乃是大势所趋。即使以北越国朝廷的立场来说,又允许我们继续拖拖拉拉下去吗?”
虽然在江余国朝廷中时,另一使团副臣封勖与商肃并没有矛盾,但在进入同一个使团中后,为争夺权势和表现机会,两人渐渐就开始变得水火不容。
或许说不管合不合理,只要是一人的提议,另一人就绝对要反对才甘心。
所以一听封勖话语,商肃同样恼道:“什么拖拉,这就是政治,这就是外交。而且朝廷交代的事,汝敢不做吗?”
“这或许确实是朝廷交代之事,但你们又能说朝廷当时打了胜仗,现在又继续能打胜仗吗?万一我们错过了结盟抗秦的最好时机,那就是江余国的千古罪人。而即使我们先行结盟抗秦,考虑到朝廷迟早都是要结盟抗秦一事,这可是谁都法抹杀的功绩。”
迟早都是要结盟抗秦?法抹杀的功绩?
听到这话,不仅还没开口说话的莫文威,甚至其他使团成员都动心起来。
毕竟他们虽然也很庆幸常开山所打的胜仗让自己的工作简单了许多,但谁又能保证常开山能够一直胜利下去。
而只要秦皇图浪不灭,江余国与北越国的结盟抗秦一事就是谁也抹杀不了的功绩,这对已经来到北越国京城的使团成员来说却也不能不说是一种巨大诱惑。
但商肃却立即不满道:“什么法抹杀的功绩?若是朝廷真能击败秦州军并进而吞并秦州,汝这所谓的结盟抗秦才是真正的笑话。”
笑话?谁才是笑话,谁才真正是笑话。
听到这里,众人几乎都不愿再去多看一眼商肃了。
因为北越国朝廷为什么要让秦皇图浪出境建国,原因就是北越国容不下秦皇图浪,同时又消灭不了秦皇图浪的缘故,这才不得不让其出境建国。而北越国都战胜不了的敌人,江余国仅凭一、两次胜利就想彻底战胜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大国啊!
而想想其中得失,莫文威也终于说道:“有关结盟抗秦一事,我们还是不能轻易放松,不过我们也不能因为一次胜利就将江余国的命运交到其他国家手中。因为周淮国和榆林国或许一时想不到结盟抗秦,乃至已经没有机会结盟抗秦,我们却不能就此什么都不做。”
虽然莫文威的话说了等于没说,但谁也不敢在这时轻易发言了。
毕竟现在只有江余国战胜了秦皇图浪的一支部队,万一周淮国、榆林国都败北,却也不知他们还有没有机会前来结盟抗秦等等。
万一秦皇图浪的部队最后全都前来进攻江余国,他们又怎能不为朝廷争取一些反应时间。
总之还是秦州军太强了,强得他们不得不防备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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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五十章、为了抵挡圣母皇太后()
从皇宫中出来,姚兆就来到了一座酒楼前,这也是榆林国常驻北越国大使马秀芳在北越国京城中的住处,这就如同当初罗庆为了应付各种开支也曾在北越国京城经营ji馆和印书社的缘故一样。
毕竟这是古代社会,不仅不像现代社会一样对各种在外大使管得那么严,也没人会去管这种事情。
只是与马秀芳的名字格外秀美相比,马秀芳的长相、身材却是个五体粗壮的大汉,甚至还留了一脸厚厚的络腮胡子。毕竟古代社会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或许一些年轻后生会选择刮须来展现自己的秀美容貌,但也不是所有男子都在乎这点。。。
但就是看到马秀芳和坐在马秀芳身边的一个富态中年人时,姚兆就笑道:“原来黾大使也在此,那到省得本官多跑一趟了。”
“咦!汝不是随江余国使团队伍一起进京的西齐城鸿胪寺卿姚大人吗?怎么又成了北越国朝廷的礼部郎中?”
看到姚兆,周淮国大使黾忠也是一脸的惊讶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