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0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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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从帘幕后面看着座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官员、士子,小梨就一脸奇怪道:“苓姐姐,这就是京城中的赶考士子吗?怎么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啊!好像比常来少师府的西齐城士子都要差一些。”
“这简单,小梨你知道图氏皇族为什么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吗?”
“以貌取人?那又怎么了?干爹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好像比他们还要老丑一些。”
“干爹是个特例了,但所谓相由心生说的就是不管品德高还是才学好的人,相貌上必然都会有一些过人之处。”
对于什么都不懂的小梨,朱苓就好像教导小妹妹般的说道:“所以以貌取人固然不好,但比起在相貌好的人中遇到酒囊饭袋的机会,显然在那些相貌差的人当中沙中淘金的机会少得多。毕竟相貌好的人中十成只有两成是酒囊饭袋,但相貌差的人中却有八成乃是庸才。”
“是,是这样吗?那这些人都不成了吗?”
听到朱苓话语,小梨显然更不明白了。
毕竟她们虽然不是一定要从里面挑人,但这所谓的茶会,原本就有让她们多一些选择机会的想法。
朱苓却满不在乎道:“这就要我们慢慢去观察了,但如果说到小梨你先前提到的西齐城士子,他们在成败未定的状况下就敢随陆少师一起前来京城,这样的觉悟、魄力却是当前这些北越国士子没有几人比得上的,所以拥有这些能力觉悟,他们的长相会好一些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原来苓姐姐是在说西齐城士子为什么长得好啊!小梨还真以为眼前这些北越国士子、官员都不行呢!”
拍了拍胸口,小梨就有些小开心。
毕竟虽然说不上担心,小梨也是一心想给自己找个好归宿。
只是与已经被易嬴公开认亲的朱苓、小梨不同,由于薄璃儿也是少师府义女的身份并未公开,却可以与薄密、鲁四一起在准会场中跑来跑去的。说不上忙碌,但却可以见到更多的官员、士子。
至于为什么说是准会场?当然因为正式的茶会要到晚间才能开始。可其他人虽然不知道薄璃儿的身份,薄密和鲁四却已经知晓,自然也在不敢太忙碌到薄璃儿的状况下,也会尽量帮她创造一些观察、了解那些官员、士子的机会。
然后转了一圈回到朱苓、小梨的席中,薄璃儿还没坐下,小梨就兴冲冲说道:“璃儿姐姐,你看到什么好人儿了吗?”
“干什么,小梨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着急了!”
“小梨不是着急,小梨就是想帮璃儿姐姐和苓姐姐挑个好的。”
“那还真让小梨费心了。”
虽然往日在薄家都是婢女身份,但薄璃儿成为易嬴义女的时间却已经不短,加上薄纪氏的教导,薄璃儿却也在很多方面都能应付自如。一边坐下就一边说道:“好坏不好说,但有想法的人却不少,可气的是有人在打苓姐姐的主意不奇怪,但居然也有人在动小梨的念头,那就太糟糕了。”
“什么?动小梨的念头,小梨才不要呢!”
听到薄璃儿话语,不仅朱苓立即皱起了眉头,小梨的脑袋更是使劲摇晃起来。
因为小梨不仅是不想嫁给易嬴做妾,更没有早早嫁人的想法。虽然对挑选意中人的事情也感兴趣,但也就是个兴趣而已。可如果自己这个年纪也会被男人看上,小梨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朱苓更是黑着脸说道:“那璃儿你有将那些打小梨主意的家伙记下来吗?我们不仅要在第一时间排除掉他们,更要将他们的劣迹告诉干爹才行。”
“告诉干爹?让干爹去对付他们吗?”
“哼!他们有这个资格吗?那就是看看他们的科考结果后再做决定。如果他们科考失败就不说了,若是科考成功,也不能任用他们,更是不可让干爹在将来信任他们,这也包括那些已经成为官员的家伙。毕竟小梨的年纪太小,现在就打小梨的主意,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明白了。”
虽然朱苓的话肯定有夸张成分,但薄璃儿却没有反对理由。毕竟在少师府的三个未嫁义女当中,固然小梨的年纪最小,但也是最美貌的一个。可即使如此,这又是那些家伙打小梨主意的理由吗?
或许他们将来在官场中未必一定没有机会,毕竟他们不投靠少师府,还可投靠其他官员,但至少在薄璃儿和朱苓这里是绝对不会再有机会了。
而不知道薄璃儿也是易嬴的义女,随着薄璃儿在朱苓、小梨所坐的幕帘中进进出出,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薄璃儿这个比较特例的薄府丫鬟。
只是虽然已有人开始找薄璃儿带话或者说旁敲侧击什么,但比起朱苓、小梨,薄璃儿却能以自己身份更真切地认识到这些官员、士子的真实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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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真是不嫌唐突()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真是不嫌唐突
日落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如同易嬴对北越国的感觉一样,虽然北越国的读书人也好吟诗作对,但诗句内容、排比都有很多不同。甚至于有不要求押韵,只追求一种意境的感觉。或者说对北越国的读书人来说,意境高于一切。
而一早就来到明月茶肆的官员、士子虽然并不多,但随着夜幕降临,茶馆中的客人却渐渐多起来。
因为他们即便为的不是薄家茶会、不是少师府义女,除非是上妓馆狎妓,各种诗会、歌会、茶会本就是古代社会不多的消遣项目。
而由于明月茶肆地处京城中富人聚集的西城,所以在得知明月茶肆的茶会消息时,不仅那些官员、士子会聚集过来,甚至一些平常就喜欢在明月茶肆中消遣的富人们也都开始聚集过来了。
毕竟会来参加茶会的不仅有那些将要应考的士子,还有不少落魄的文散官。或许这些富户想要巴结真正的官员很困难或要付出极大代价,但他们如果能做到慧眼识珠,早早就在这些还没有发迹的士子、文散官中找到值得投资或投靠的千里马,未必不可在将来飞黄腾达。
所以与白天的清静不同,来到闹闹嚷嚷的夜晚,甚至于一开始只能用清水代茶的周令等清贫士子的桌子上也多了两名黄姓、吴姓富户。
当然,有富户在桌上,周令等人自然就不用再为吃喝犯愁了。
“周公子来自桤县吗?那并不远嘛!周公子以前有来过京城参加科举吗?”
“吴员外客气了,小生这乃是第一次进京,也是第一次参加科举。”
“原来如此,周公子是第一次参加科举,那可要好好积累经验才行,许公子说是不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如周令会被榕妈盯上一样,虽然为了避免张扬、为了避免被人注意,家境并不是太差的周令是与几个清贫士子坐在一起,但若是只以相貌计,周令一桌人却也算得上相貌堂堂。
只是在客气两句,看出周令好像对讨好自己这样的富户不感兴趣后,虽然不知周令凭什么这样做,两名富户还是很快将目标转到其他人身上。
而士子所以会进京赶考即使都是为了科举中第、封妻荫子,但与周令这种已有“目标”的家伙不同,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清贫士子会拒绝与各种富户结交,毕竟这也是一种飞黄腾达的方式。
故而一看周令态度,旁边的许姓士子就接口吴员外说道:“吴员外高见,周公子就是经验太少,当得要好好学习……”
经验少?你们是想说某的落第经验少吗?这样的经验某可是宁愿少一些。
对于这种不算冷嘲热讽的冷嘲热讽,周令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是一边享受黄员外、吴员外带来的免费美食,一边欣赏明月茶肆的歌舞。
然后一曲歌舞完毕,薄密就和鲁四一起来到朱苓、小梨所住的帐幕前。虽然明月茶肆的所有隔间都是由帐幕形成,但如果是两层乃至三层帐幕,在帐幕掀起前,却也没人能看到帐幕内的情形。
跟着一声压低所有声音的长笛响起,在众人喧嚣都被长笛声压下时,薄密才拱手说道:“诸位大人、诸位士子叨扰了,我们薄家和少师府都诚挚欢迎大家来参加明月茶肆的茶会,现在就请朱苓小姐和小梨小姐出场,并为大家宣布茶会规则。”
然后在鲁四指挥下,一些明月茶肆的伙计就开始将围绕朱苓、小梨就席处的幕帘拉开,众人这才在来到明月茶肆后第一次目睹到朱苓、小梨的芳颜。
但不管是不是变态,虽然一身鹅黄的朱苓和一身素白的小梨都经过了精心打扮,但即使小梨还是个小孩子,没胸、没身材,却依旧是在被一番对比后有大量目光落在了小梨身上。
因为小梨当初可也是被孙不二当成将来的盂州第一才女培养的,不仅长相,坐姿和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迷人。
而小梨一个孩子又怎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原因正如薄璃儿需要朱苓来遮掩光芒一样,朱苓同样需要小梨来遮掩自己的光芒。虽然比不过一个小孩子很让人懊丧,但相貌这种天生东西在古代社会可是没得更改。
而虽然在黑暗中不可能看到众人目光,烛光映照下,朱苓还是望向小梨笑道:“小梨,你还真是明艳照人呢!想必大家的目光都会投注在小梨身上吧!”
“姐姐别这么说,小梨只是个小孩子,而且当初与莲青姐姐一起陪薇姨娘献歌时,那可没人会注意小梨。”
“这是因为当初你们只是献歌,没人敢往这方面想法吧!那现在还是按照我们原先的议定,由小梨你来宣布茶会规矩。”
“嗯,我来,我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虽然不喜欢被一群臭男人围观的感觉,但只为了凑一个热闹,或者说是戏耍那些敢打自己主意的家伙,小梨就一脸兴奋的站起说道:“各位大人、相公,奴家小梨年幼无当,虽然这是薄家举办的茶会,但由于薄公子尚且年幼无知,也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便由奴家来为大家宣布这次茶会的规矩。”
“小梨小姐说的好,那规矩是什么?”
黑暗中,却不是什么官员、士子,而是一些住在附近又混入明月茶肆的富家公子高喊了一声。当然,说混入明月茶肆也不当,因为除非是真正的下九流行当,明月茶肆却也没有公开拒绝什么人参与茶会。
当然,在盂州城的青花阁中就已久经训练,这样的喧哗当然难不了小梨。
小梨就继续轻笑倩兮道:“规矩很简单,那就一是没有任何规矩,任何人都可在茶会期间公开展露自己的琴、棋、诗、画等才学,乃至你们只要自己能想到方法,弓箭、骑射什么的都没问题,但这就一定要是公开展示,并且经得起众人评判才行。”
“那不公开展示就不行吗?如果我们想对几位小姐私下展示呢?”
由于每个席位都有烛光照明,在所有帘幕都随朱苓、小梨所处的帘幕被拉开而一起拉开后,几乎所有参加茶会的人都没有遮掩了。只是说距离不同、角度不同,当然想掩饰也可以。不过不能说质问,同样带着一种表现性质,一名体态轩昂的士子就长身而起。
看到站起的士子,一些人立即低声喧哗起来道:“看,那是来自陈州的迟伤,长得真是一身好皮囊,没想到这就是公开展示的好处。”
而与周令一桌的黄员外也说道:“许公子,你们知道这个迟伤公子是什么人吗?”
“迟家在陈州乃是大户,虽然迟伤并非出自主脉,但依旧是家境宽裕并精通音律才学、果决有度。”
不是脸上已经有些嫉恨的许公子,而是周令在旁边为黄员外解释了一句。毕竟好像迟伤这种出色的人才,应试学子中都有所了解,只看他们愿不愿意说出来。
而一听周令话语,吴员外就兴奋道:“陈州迟家?难道是做玉器的迟家?”
“学生听到的消息确是如此,但其他事情学生就知道不多了。”
“这不要紧,多谢周公子替我等解疑。”
随着周令解释,虽然吴员外、黄员外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但不说不满,至少是不解,同桌几名清贫士子就一脸惊诧地望了望周令。
当然,不用周令再去费劲辩解,因为小梨已经接着开始回答迟伤了。
“公子问得好,但不想公开展示也行,如若有什么人想要私下向奴家和苓姐姐展示什么才学,也可通过薄家的璃儿姑娘将东西送上来。当然,只是将东西送上来给我们品评,不包括私下见面一类事情。如果做不到这点,那也便罢了。而且这种私下品评未经大众检验,实话说效率并不高,恐怕也不会得到奴家和苓姐姐的欣赏,只适合一些不喜欢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