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美容院-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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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便是一群士兵,十几个人的样子,进来问话,带走刺客,和后来的警察抓人也没太大的区别。
“问过李帅一些损失情况后,让他跟他们去京兆府下属的一个衙内走一趟,做做笔录。”
之后,李帅算是跟着士兵出门,他也有机会欣赏下夜晚的长安城街景了。
来到一个颇为气派的府苑,做了笔录,又被人送回来,李帅这一晚也算是过得相当有意义。
不过,来时的路上,他也在寻思,那个人,是劫财?还是劫色?还是杀人?
思来想去,可能也就是劫财的可能性比较大,虽然,这几日在店里,因为那些贵家子弟的骚扰,他也受到了一些死亡恐吓,不过,他觉得意义不大。
所以,估摸着是劫财来了,李帅回到家,又是一顿安慰,各路女眷纷纷睡下后,李帅又想了会儿,刚刚准备睡觉,便听到鼓声和钟声一阵阵传来。
“劳碌命呀!”
李帅感慨下,起身洗漱,出门。
小青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李帅心下微微一热,这姑娘,当真是个好姑娘。两人一起去坊门口的胡人师傅土坷垃那里吃过早饭,便早早来到大唐美容院。
开店门,收拾的空档,张窈窕和玲珑几个丫头也过来。
“昨晚家里进贼了?”张窈窕皱眉问。
李帅点头。
张窈窕显然也就是随便一问,然后收拾妥当之后,开始问李帅一些店里的打算。最近,马上就要退出相应的美容项目,有些东西还在商榷之中,需要李帅拿定主意。
之后,秦三进门,得知家里进贼后,皱眉想了下,跟李帅建议,再去那里看下,他有熟人在里面,可以知道更加确切的消息。
李帅得知,自然大喜。
秦三带着李帅找到之前的战友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三人到酒馆,李帅抬头,发现居然是上次来的那家。
原本在柜台内闭目眼神的老者,在听的身旁人提醒后,抬眼看着进门的李帅,恰好李帅也是一脸诧异,刚刚只顾说话,莫名其妙的就走了进来。然后,老者又如那一日那般,眼含热泪,颤颤巍巍的下跪,说话之类的。吓得李帅赶忙上前扶着老人家,老人家千恩万谢之后,让身旁人带着李帅三人去了上次的那个位置。
李帅百般推辞无果之下,只能对着身后二人无奈笑。秦三附和几句,不过,倒是他身旁的那位大理寺少卿左宗瑞,古怪的看了李帅两眼。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作为大理寺少卿这等权贵之人,可是明白这个酒楼的背景的,刚刚那个下跪的老人,可是在太常寺有过二十年的任职经历,若不是年老神衰,估摸着还会在太常寺任职,这是武德年间和贞观年两朝依旧受重用的一个老人家。
但是,为何这种身份尊贵的老人,会对李帅行如此大礼?如果不是被人拦着,老人家还要跳舞以示心中尊敬之情吧?而且,又是秦三带来的。秦三可是能让陛下金口盛赞的猛人,虽然如今不在朝堂,那也是有功勋的武士。其次,他才想到和秦三之间的情意,倒不是他这个人忘恩负义,不记得两人之间的情分。只是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一派歌舞升。不过,如他这种人等,自然了解,越是承平已久,朝堂之上,就越凶险。
暴风雨来之前,总是有那么一段时间,格外宁静。
第32章 悍卒秦三()
所谓形在江海之上,心存魏阙之下。
这虽然只是一种神奇的形象思维,不过,这也间接的说明,民间和朝堂之间,始终是有着千丝万缕。虽然好多东西,看起来只是朝堂之上的争辩,与寻常百姓无关。不过,身居长安城内,寻常卖饼的胡人师傅土坷垃,也能从那些神色匆匆的车马当中,发现些许的不寻常。虽然,他们绝大多数猜测不透朝堂之上,究竟有何事情,不过,那些朝堂之上的政策,始终是要在寻常百姓身上得到印证的,只是暂时看不透好坏而已,又不是一辈子不知道。
崇仁坊,孤雁楼。
位置在崇仁坊内只算中等,规模也是二流,平日里客流也算不错。酒楼内的几道饭菜相当有特色,当然,这个特色也算是奇葩。
那几道特色菜,是属于一般人不太喜欢,但是,倘若喜欢,则会日思夜想,欲罢不能的那种。故此,这里尝尝都是些老客户。
十几年下来,孤雁楼虽然不算长安城的顶尖酒楼,但是,名声倒也不比那些酒楼差了多少。
介绍了这么多,大家也知道了。李帅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这件酒楼,那日人数不多,属于比较清冷的时候。
所以,那位老者下跪引起的轰动,远不如今日。
本来他们三个来此是要谈一谈昨晚的盗匪,不想,经过这么一闹,倒被众人围观起来,虽然只是小声议论,看似不影响他们,不过,这种形势下吃饭,终究是诡异了些。
“不是王孙贵人,那位老人家不会如此的。”
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李帅的身份。
当然,左宗瑞也包括在内。
不过,他是聪明人,既然今日是李帅和秦三登门拜访,他自然知道如何利用此事做些文章。如果二人前来,所求之事,无关痛痒,自己自然十二分的姿态,帮其运作周全。但若所有之事,涉及机密,或者法度的话,他又该如何?
如若是往日间,他自然会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拒绝,然后严加呵斥,划清界限。不过,今天,他决不能如此这般。
秦三头脑简单,自己一番呵斥,可能会打动他大腿一样粗的神经。现在,反而是那个笑容可掬的李帅,弱冠之年,棱角分明,长得丰神如玉不说,眼眸灵秀有神,一看便是一个聪明人,何况,最近风靡长安的大唐美容院正是出自此人之手。想来,此人定然是一个颇有头绪,心思缜密的人物,自己万万不能因为他商贾身份而有稍加轻视之意。
打定主意,左宗瑞一脸爽朗的笑容,跟秦三互诉当年跟着李将军打破东突厥,生擒颉利可汗那日场景。
“不知李朗知否,这位,便是当日生擒颉利可汗之人。”左宗瑞亲热的搂着秦三的脖子,向着李帅大声介绍。
旁边几桌听闻,有人立马惊呼:“原来是当年的昭武校尉秦三。”
旁桌几人起身敬酒,秦三一一还礼。
“没想到呀!”李帅激动,这穿越就是好,身旁随便来个人,都是大有故事,大有来头。
“来来来,秦三兄,好好讲讲你的辉煌经历。”李帅举杯。
“不敢,不敢。”
见老师如此,秦三自然是万分惶恐,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对李帅那可是打心眼的佩服,无论是书法,还是其它。不论他发明的那些妆粉如何被人诟病,单单是他的宅心仁厚,便是常人所不能的。而且,为人谦恭精神谨慎,虽看上去不拘小节,却知礼守法。就连小花都是一片赞声。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命好,兄弟们让我得了头功,颉利已经被围,弟兄们让给我的功劳而已。”秦三谦虚,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么凶神恶煞,不过,那双铜铃大眼中,还是闪烁着往日时光的刀光剑影、黄沙漫天。。。。。。
李帅看的真切,那是对以往艰苦岁月的留恋,以及对那些战友兄弟的怀念和感激。
“来,喝。”
他本是后来人,秦三又是军伍出身,左宗瑞虽然觉得干喝有失大雅,不过,他也是极为圆滑之人,刚刚又见秦三发自内心对李帅的尊重。想来,李帅的身份定然大不寻常。但是,他们问的,又是一件无足挂齿的小事,翻墙盗窃,实在是寻常至极,难道?当中有什么隐情?自己是不是要插手一下?
。。。。。。
一顿饭,寻常也不寻常。
李帅和秦三问的只是寻常案件后,也就没当会事,告别左宗瑞,又一个箭步,抚着那位老人家。李帅和秦三各自回去。
大唐美容院内。
一群女眷,等待李帅归来后,各自舒了口气。反倒是玲珑那个小丫头,白了李帅一眼就走了。惹得李帅一脸无奈,幸亏自己没有生这么一个丫头,要不然,把自己气个半死。
小青抿嘴笑,绿珠吃,张窈窕弄她那两盆群芳仙人掌。
其他几个丫头各自忙碌,招待客人不说。
李帅独自来到商铺后院,商铺后面又一大片空地,也是属于他们的。空地上有四五颗槐树,全部如绿珠腰肢粗细,此时,槐花刚刚发芽,空气中,隐隐有一丝甜甜的香气随风而来。原本夯实的黄土上,也有些不知名绿草萌发。
最近一段时间,算是比较忙碌的了,好不容易偷偷休息会儿,李帅开始想着两个月来发生的许多事情。
鬼门关,钟馗,憨厚的牛头马面大哥。
小青、窈窕、绿珠。。。。。。
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告诉他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他不是在做梦。
槐花香味刺激着他的脑神经,天色轻轻,白云悠悠晃过,千年前如此,千年后,也是如此。唯一区别,可能就是天色蓝的纯粹,白的无暇。
“左宗瑞。”
李帅忽然念起这个名字,观人面相,识人长短。自然是一个整容整形医院王牌医师的必备技能包。按平均一天接触十个陌生面孔来说,他十年医生生涯,一年上班三百天算。那也是三万张面孔了。这还只是医院,不说生活当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了。这年代,没有一双洞彻世事的双眼,万一发生医患被捅一刀,那可就不好了。
虽不能说有双看透世事的火眼金睛,但是,看一个人的城府深浅,他还是有些把我的。左宗瑞看似直接豪爽,不过,言谈间的眉眼分离,眼角余光中,看似与秦三追忆过往,实则一直在偷偷打量自己。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欠缺了解也是正常。不过,他总觉得那个左宗瑞,是个不一般的角色,或许,混迹官场之人都是那样吧!
不过,李帅看着门口外的秦三,心下当真是佩服。
难怪李世民这个千古帝王会赞誉有加。
放着大好仕途不去,非要挤在伤亡率最高的前锋营,身先士卒,不知畏惧,永不退缩,高头大马的秦三,只是静静的站在门口而已,不知为何,恍惚间,李帅就看到秦三跃马佩刀,弯弓射箭,踏破黄沙冰河,刀马合一间,辟出个盛世大唐。
他不是超级英雄,不会高深莫测的武功,不是不死之身,他只是一个寻常的武夫,怕死却不贪生,累累伤痕,衣物不能遮,风雨不能侵。
秦三似乎注意到身后的目光,回头,对着李帅点头笑。脸上虽然依旧是凶神恶煞,然后,那干硬的笑,却仿佛那刚刚冰释的黄河水,带着柔柔春意,滋润整个春天。
李帅笑着抬头,槐树上柔嫩的花骨朵依旧,想起秦三雕刻的牡丹花,隐隐约约间,一股属于盛世大唐的气息流入李帅的灵魂。而李帅,也在顺着这股气息,慢慢舒展。
李帅想:“如果秦三身上的那些伤痕会游的话,一定会在他身上游出个大唐地图吧!而那个凶神恶煞的秦三,一定会站在地图的边缘,捍卫四方。”
第33章 日常()
“自正月初九以来,魏王李泰得宠,先是大开馆舍,广泛延请天下俊彦贤才,以致人才济济,门庭若市。魏王李泰每月费用超过太子不说,更是有魏王迁居武德殿一事,虽然现有褚遂良和魏徵上奏疏言,算是安抚了此事。不过,这趟水,终究还是浑了起来。”
“当中最大的推手当属主上,只是,主上毕竟只算是顺势而为,轻轻的划拉了那么一下,范围,也止于一隅之地。而各方推手,方是当中主力。”
“一旦湿了这趟水,那可是变色的。”
胡老一手拿着卒,嘴里嘀咕嘀咕的说着,然后只摇头。
“变色?变什么色?”李帅问。
“血色。。。。。。”
胡老这卒子终于是狠心走到最下面,再无前进的可能了。
“哦。”李帅点头。
老帅挪了下位置,闪开了胡老兵峰所指的大凶之地。
听着胡老谈论政事,他也没去问人家怎么在大庭广众下随意谈论妄论国事。主要是这里的风气大抵就是如此。昨天,还有两个人为了谈论年初将死罪犯人改充西州,流放罪的改为充军一事争论的面红耳赤,直至大打出手,两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抡拳头的时候虎虎生威,像极了二手雄狮里面的那两个老头,打人专打要害。
旁边几个老人似乎习以为常了,品头论足,探讨招式深浅,只有李帅这个不明所以的小伙子,上前拉扯劝架,脸上挨了一记风火拳,一天过去了,脸蛋还是红肿的,把玲珑那小丫头乐坏了。
李帅心下已经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