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重庆方面的人-第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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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爹在香港，望尘莫及啊。”
……
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金陵即使在战乱中也是花花世界，想平白世道中醉酒泄哀愁，温柔归故乡，金陵确是纸醉金迷好去处。
琵琶声声弹其，房间四周铜炉烧着檀香碎末，屡屡青烟从口径散出，淡淡木香弥漫房间。桌子下面搁着火盆，木炭吸足氧气突出红色火焰覆盖其表，屋中听曲看舞者个个面色红润，处于一种缺氧伪兴奋状态，脸上色彩更像高原红。
金陵这处酒楼总有招牌，白酒与清酒两种道义穿流喉间，来此地人似乎习惯这种混搭。特备是夜晚这里红灯笼成为一方坐标，好些人无聊走着就来到花月楼前，看着外面屋檐挂着红灯笼，与屋内红烛打光每个角落那种淡柔相比较，屋内更叫人渴望看清。里面是不是飘动婀娜身影，传出似水流年笑声让观者乐不思蜀。
只有正门开着，虽然凛冬夜寒但是寻门那么一看，总有绝世佳人也看着你暗送秋波。就抉择着去与留之时，她倚门而笑让你总怀几分向往。
此时，在花月楼某处包间中，琵琶声声入耳，这其中有常光顾客人，有新鲜面孔。而作东者是新面孔——苗水南。
几番敬酒后几人俨然成为老铁弟兄，胡言乱语变成调味剂，让局中哈哈大笑。陪侍女子则浅笑，此时谁放浪形骸谁规行矩步一览无余。
“好说，好说，苗老弟我们都同部门做事，自当互相照应。”肥头大耳好似这种职位最高者说，和身旁倒酒玲珑身段女子比较，此人是几陀稀泥随意堆放出来的。
“我们在重庆被贬谪时，就听闻南京这片膏腴之地上漂紫气，有存王霸业之像。就好奇是谁有这样福祉能枕居在此，今见诸位上官知人杰方才地灵啊！”苗水南毕生功力都放在夸奖，引得听者欣喜自大。
“苗老弟过奖，折煞我等。”其中官员应道，说话间正吃着酥饼吐字断断续续。
坐在后排向学第一次见老师这等，差点心中那面威严果断形象碎片掉，此间环境中人人快哉悠哉。酒肉穿肠打开嘴，各吐千秋大业，本来没有关系这后都能认个亲，你隔壁家中过世老王是我隔壁家小赵二舅。大腿一拍：“哎哟，缘分啦！”
（本章完）
第124章 123：统筹（）
站在雨花阁上能找到长江方向，若依依东望能看见东海吗？传说太阳升起地方是海，似乎只有在海面才能看到尽头，遥远的海天一线会有飓风、有雷电、有飘雪。
此时金陵俨然深冬，渴望降雨时候夹杂雪花，落雪调皮着如孩童，总选择深夜时候零星点缀，落地开始融化。第二天清晨人们在松树冠上、屋脊顶上看那抹奶昔白才知她来过，既然来的浅就记不长，大家认为金陵就是不下雪。
地势往西走沿着北纬30度在重庆，下着大雪。雪花密度同天空垂挂着珍珠串帘般，整片空间素白，大雪还继续没头没脑下着，眼看坑洼被填满，眼看平地盖厚褥。
雪下太大，脚踩深陷齐小孩膝盖高，在101属大楼前这条马路能见黑色地面，车来车往碾碎旧雪和新雪裸露地标黑石铺陈马路，一辆黑色轿车行驶中尾气管喷出黑烟，要不是冷气裹冻全身，这夹杂柴油尾气能催吐，保证能瞬间倾空胃腹苦水。
陈克难准备几份材料是关于香港和南京两地，因为彼此有牵连须请示委员长。比较害怕单独见，因为没当众议事委员长特别喜欢跟他长聊，对于搞情报工作知道太多秘密就有太多包袱，这让他有些左右为难。
庭院大门开后，铁门扇形推开，地表积雪被铁门下檐画出两个扇面。汽车行驶进去轮胎痕迹把刚形成图案切开，司机停车出门撑着竹竿伞同陈克难走到屋檐台阶下，巨石凿成长方形的青石街两人刮掉鞋面沾的雪花。
委员长入冬还是习惯长袍加身，外穿棉马甲，走中老年休闲风格。因为时常走动屋内只生一处炭火，下方通气口密闭着减少燃耗。秘书告知陈主任来到，在大厅等候。
陈：“委员长，这是分派香港与南京两行动小组最新计划。”说完把手中两份文件递上。
委：“先坐”拿过文件引陈克难坐下来，把火炉通风口开到最大才翻看手中文件。
内容提到黄锋为首在香港行动组现已经掌握几大港商对接客源，港商囤货居奇，买进商品比卖出商品超出太多。对港口和他们仓库查实发现囤货只占一部分，更多物资其实已经运往内地交易完成，接货方还没有实际证据可指向。租界管辖区英方因为日军占领广东一带与其也有商贸往来，提供物资有限。
派遣南京行动组已经打入政府内部，分为三个行动组。这三个行动组彼此并不直接联系，只与101属总部联络，三队并不知晓各自归属和具体任务，新加入苗水南与向学是永州特训营师生关系，向学是香港富商独子，且黄锋行动组掌握资料与日军通商就有他父亲的荣记商行。
委：“克难，同时拿这两份文件除这向学亲情联系，还有…”
陈：“港商囤货，再出口其中很多货物流通地方是日军扶持的汪政权，长江口这带城市。”
委：“汪精卫这么远跑香港吞货，上海天然口岸不使用，劳费周章从香港买货有讨好英方之嫌。”
陈：“不仅如此，还多次发表言论暂时投降是为永久胜利宏图，抗日意志不坚定同志转而投降南京，调转枪头来打曾经战友。”
委：“竖子真乃墙头花草，三姓家奴。密令南京行动组相机而动，杀之。”
陈：“是。”
委：“克难，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我与他共事几载知此人工文章却逊文采；谈家国却无战略眼光；有情怀义气毫无韧劲。为何他被日方拥立政府要争取重庆方面要人和军队多数，因为还抱着当年惜败的怨气。”
陈：“委员长有理。”上级吐露心理话自己只能应和，或许是年纪大了爱唠叨。
委：“来，给你看一样物件。”站起来领陈克难到案桌前，侧边抽屉打开一副刀叉“这是我夫人联谊会外国友宾送他的，洋人用刀叉吃饭和我们用竹筷不一样，上次登山时候铁盒带着饭菜用刀叉吃，铁器滑动时心有悸动，那种感觉类似心慌。想想发现原因铁器寒性，当刀叉滑动在铁盒面他们同种属性交流，而持刀叉感受寒铁无情无温。”
似乎说到兴头，陈克难知道要这物件不是委员长夫人的早就送与他，到这把年纪早就明白——女人的东西不能乱拿，即使同意也得斟酌。
委员长继续说：“所以中国人聪明用竹筷，能包容任何材质。所以想为什么瓷器这么受洋人宠爱，原因窑烧瓷器带着大地温度，使用中没有不舒适感。”
陈：“领会了。”
委：“官腔啦，还有何事？”
陈：“是否对港商立案？”
委：“立而不宣。”
从别墅楼出来大雪已经盖住车轮印，凹凸形平滑。大门再次打开刻画两个扇面，紧接着被出行车辆压破压碎。
车停101属后带着记账秘书出去，这样雪天能去哪里？
朝天门码头小巷中火锅店关顾两位普通人，此时他们特殊身份是食客，老板有心夏季晒的干菜与腌制腊肉放入红油底料中，柴火需自己添加，火锅汤底沸腾冒出水泡看到整颗辣椒，切片腊肉，吸水干菜。每位食客还会点大份苞谷饭，是老板特意用木甑子蒸熟，竹篾地盘放着树叶，青苦味道在金黄苞米饭中能察觉到。
再是神出鬼没特工，让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其实常常出现在身边。
长江在漫天飘雪中依然奔腾卷起波浪，陈克难想火锅中取到水是否从长江边来，这问题很傻合着干菜苞谷饭吞如胃中，让肠胃慢慢品是不是长江水。
记账秘书附耳说：“我们该回去了。”
陈克难继续吞口饭菜，夹着片腊肉半筋半肥那种添到她碗中，“还没吃完呢！”
店老板每天只供30份，战时还能开饭店是件奢侈事情，在朝天门码头这里脚夫常买一份汤泡饭吃。下大雪脚夫少有过来背货，才能吃到这份火锅，难得来次没尽兴也要尽饱嘛。
（本章完）
第125章 124：谁是内鬼（）
自从袁纯出嫁后，安水来以前放不下种种纠恨都淡了，要问谁家谁家漂亮有自己原则，谁单身谁漂亮。
老板调遣他工作，自驼铃人身份暴露后这块情报暗号改变，因电台技术常被破解地下党捡回传统方法——口信。
安水来把崂山监狱逃脱事情想太严重，正是战乱年代逃犯是常有发生事情，而制度执行者对此态度是逃就逃了，备案注明一下。崂山监狱有两个档案箱，分别是执后死刑档案和充军越狱档案，而案房已经堆满此类档案，隔半年时间需要销毁一次腾挪空间，可能他们亲友都埋没战争灰烬中，这把大火烧毁算是最后祭祀。
为避嫌疑成为跑口信，一些机密任务借他之口传送出去，圈子不出新界与九龙。跑腿办事覆盖范围有限，最近出事在新界一个据点被包围，成员反抗发生枪战致战友两死一伤，伤员被俘获目前还不知音讯，凶多吉少。
哥哥茶餐厅此刻没有食客，老板把事情说明后询问安水来看法，他知道自己有嫌疑，作为跑口信稍有疏忽就被跟踪。
老板：“新界据点被端掉，昨天晚上事情，你心思缜密却喜欢出奇招，最近做过什么出格事情。”
安：“没有，昨晚口信还没捎到，见出事就立刻回来。”
老板：“在没有防备时候端掉，短时间内也需要五人同时配合，看来这个据点早就暴露。”沉思后神情紧张“不好，我们都可能暴露，立刻走。”
小隐于野，大隐于市。老板置办事业存下不少钱，九龙有处隐居点他们暂且藏在此处。这个地方接近杂乱菜肉市场，海鲜货物咸腥味能闻到。
在房间内外看好写家具用布料盖住，弹指能震下灰尘，闲置很久。略微收拾腾出床椅家具能凑合住，菜场就附近随时可买菜做饭。
“老板还有在此处房子闲置，过来也是方便。因为我们其中据点被查，就这样离开经营餐厅太可惜。”安水来替老板放弃生意惋惜，心中感激没有怀疑他。
“现在有战友被抓，严刑迫供说出其他地点概率极大。现在重要是谁泄露信息，知情人都有怀疑，若有内鬼今日定会收网。”老板窗边看了看鸡毛掸子左右擦去灰尘。
接下来话不用说都明白了，现在不止他们有危险，包括江白跳主任和其他据点都陷入危机中。此时若逗留只会被一网打尽，自己人微言轻还没有参与重大机密，收买拉拢价值也不足道，那老板会是吗？江白跳会是吗？
哥哥茶餐厅伙计同时各自散去，挂出暂停营业休息牌。突然间全天候营业普惠餐厅歇业，没有任何征兆，那些习惯这条街上吃饭的人多少有些议论，还有打听四下何时开门。这样议论更持续，因为被几位生面孔破门抄家，几乎把档口与后院翻个底朝天，周围看热闹瞧见谁也不认识他们，更不知道隶属哪个部门行使什么权限。
信息得知所有据点被查，不确定闯入者身份，江白跳夫妇无事还安然在港大。
“现在能确定内鬼吗？”安水来虽然心中有答案还是问。
“难道真是江白跳，改变理由是什么。”老板心想着，此时被问到刚好让安水来查此事，也是他的举荐人和港大学生时期教导主任，若让他参与可能包庇掩盖实情，“此事我来定夺”。
“你怀疑江主任对吗，我知道决策中参与者主要成员才掌握所有据点，这样信息量肯定是老一辈出问题，为什么一定要查江主任，才成家一年不到。”安水来试图用逻辑改变些事情，径直站在老板面前，音量陡然增大。
“你小点声，不怕人听见啊。”手拍打肩膀再猛推让安水来退两步才刹住，压低声音继续说：“你不相信至亲至友之人会出卖，也得去证明清白，现在指向江白跳我们要去查。”
紧接着问了些关于花蝶的事情，这是江白跳老夫少妻中年幸事，娶得同自己学生年龄相仿女子为妻。老板推论就是从那些战友生活改变作最初分析，目前形式其实已经明了，但是作为多年战友还是求证。
目前地下党在香港成员都隐蔽，新界带伤被抓那位战友毫无半分讯息，所有生活都非常简单，有份能饱腹工作，几乎都生活社会底层。变化最大者就属江白跳与那位被俘获战友，前者刚刚成家，年轻貌美妻子常伴随左右，且公众影响力是最高的；后者经营档口赚些小钱日有盈余，年初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