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家绝户丫-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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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计,小门小户愁白了头。
其实,就算天下是帝王的他也愁。
“贺爱卿,朕仔细看了你的奏折,削减军费缩小编制,说得在理,只是,几个边塞这些毛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顽积太多。朕又是新上任不久,就怕他们、、、、、”皇帝愁天下事,国库被三皇子一党挥霍一空,微服私访回来后贺铮上奏的折子说中了他的心事,但却无从下手,昨夜君臣二人兼烛夜谈,马上又快上朝了,自己还没有拿定主意。
“皇上,边塞钟将军忠军爱国,是可信之臣,可以从他那儿开始以做表率!”这事儿,他从贺家镇回京时就通信告知了钟将军也得到了他的支持和理解。皇帝担心的事他何尝没考虑过呢,但是长痛不如短痛,相信做好了善后工作量他们也掀不起浪来。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都操心!这个安定侯确实也是肩负安邦定国的重任。只是昨天郝然去收复娘亲的两个铺子不知道是否顺利,回不了府只能让人传话说了原因,希望郝然能理解。
“我倒是理解他,可是,冬子和莽子还在府尹呢!”一夜没睡的还有少,郝然是坐着打瞌睡,在文氏再三劝说下倚床闭目养神,都二更天了阿昌回来说宫内传话侯爷有事不能回府。黄杉和文氏春兰虽然心疼冬子但也知道侯爷的事为重,于是安慰着她。
盼只盼快点下朝回来速去府尹救急!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当内侍高唱完时,皇帝威严的看了一下文武百官。
“启禀皇上,臣有本上奏!”原本鸦雀无声的朝堂突然站出一手高举奏折“臣参安定侯以权谋私强抢民财仗势欺人!”
我去!
贺铮眼睛瞪得老大,这个御史和自己好像没有过节吧?
扪心自问,无论是兵丁还是参将到禁军都督至现在的安定侯,步步规矩,哪有出个错?
不说贺铮,连皇上都诧异了。
要知道,自己能顺利安稳的坐在这把龙椅上全凭了贺铮和太傅的顶立支持,却不想,有人参他恶行满贯,是真的还是别有用心。
回首认识他开始,好像这人就一直忙忙碌碌,言谈举止都在自己的眼皮下。那么,就是有人蓄意巫告,其中的阴谋可能就是牵涉着屁股下的龙椅,那么,自己得好好的查一查了。
想到这儿,向内侍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拿上来。
内侍将奏折呈上后,看都懒得看,直接宣布:“退朝!”
这是什么情况?
文武百官心里纳闷,看来,新皇对安定侯的宠爱不是一点半点,连这种情况都留折不发了。
“皇上?”人都退下了,贺铮不放心的跟着去了御书房,站在殿外轻声喊道。
“进来吧!”一摔手上的奏折:“朕倒要看看,他们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三皇子圈禁,大皇子和其他几个成年皇子都各有安置,也没得到半点线报,这幕后之人难道另有其主。
“皇上息怒,且看看他参臣何事?”站得正坐得端行得直,贺铮心里无鬼自然不怕。
皇上都懒得看了,直接将奏折丢给了他:“自己看吧,都不想污了朕的眼!”
时间地点人物,贺铮看是说郝府纵容下人打人,而主使人却又是安定侯夫人。
郝然?
贺铮吓了一跳,她怎么了?
人生地不熟的,别被人欺负了去!
“皇上,请允许臣先回府查问一下此事是否属实!”将事件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贺铮请示。
“贺爱卿,那尊夫人可是这样的人?”说起这个安定侯夫人,年轻的帝王都忍不住好奇,这人回一趟祖籍就给带回来一个媳妇,并且正如世人传诵的那样是入赘,要不是因为是宠臣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自己也少不得诉责一下。结果也就不了了之,当然,对这个乡下女人还是满怀好奇的。
“不是,拙荆虽不是出身名门,但却是做有分寸,断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毁自己的名声的事儿郝然肯定是不会干的。
“那不就结了!”皇帝是不相信如日中天的贺铮要自毁前程。
贺铮还是不放心,赶紧往回走,出了宫门趁人不备索性跃上了屋顶,一路轻功飞奔回了郝府。
“小姐在安定侯府!”小燕儿看到贺铮回府连忙叽叽喳喳:“侯爷,您快去救救冬子哥和莽子哥吧!”虽然平日里与冬子顶嘴为乐,但胳膊肘儿了也没有往外拐,这种时候她并没有落井下石。
贺铮话都没说快步往侯府走了,小燕儿放腿跑都没能追上。
“岂有此理!”听完郝然和文氏的述说贺铮拍案而起“这事儿居然被有心人夸大其词将我参了,我要进宫去一趟!”
“唉,那个!”其实一直以来,郝然都不知道要怎么称呼贺铮。有人脸皮厚人家夫人人后娘子的喊得亲亲热热的,郝然却不想叫他相公,更不愿叫他老爷,本来嘛,才二十出头就叫老爷,可别做老了。
“什么事?”贺铮停下脚步转身问郝然。
“没事儿吧?”用手指指头上的天,这个皇权社会,自己好不容易靠上了大树万一就因为这件事倾覆了太不划算,郝然忍不住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且不说这事儿自己原本就没错,再说了就算有事儿眼下皇帝还依赖着他,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那冬子他们?”自己还真是个败家的娘们儿,他老娘的嫁妆没回来不说还搭进去两个兄弟伙。
“等我回府再说!”弹劾的奏折已直达天子手中了,顺天府尹肯定也知道是安定侯的人,如果他还敢私下用刑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好吧,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昨晚心里装着事儿一夜未眠,贺铮回来说没事了,郝然就劝说自己把这个担子移到贺铮肩上了。于是起身回了郝府洗漱一番倒床就睡着了。
皇帝也是一夜未眠,上个朝又惹来烦心事。
看着御案上的奏折,一直猜测幕后黑手是谁!
自己不算是天资聪明的人,父皇皇子纵多,却传位于自己,母后曾感叹父皇看似多情实则也是专情的,只是他的无奈太多。
是了,去慈宁宫看看母后吧!
“皇儿来了,快,嬷嬷,把参汤给端上来!”皇太后本该是颐养天年了,但是,身在后宫这个大染缸里,就算儿子贵为天子自己还是不放心。
“母后!”每次过来嬷嬷都要给他端汤,这汤喝得他想发吐。
“皇儿啊,那些个奴才不尽心,母后得看着你喝下去才放心!”太后微笑盯着儿子:“皇儿啊,你已登基了,等你父皇三年孝期后得立后了,你看后宫这些、、、、?”
“母后,此事儿臣暂时不考虑!”皇后是一国之母,后位空悬,权臣们全都虎视眈眈尽心辅佐自己,一旦立后人心向背四分五裂。至少在自己没有把国事理顺权势全部攥在手中时暂不考虑。也幸好是在父皇的孝期,要不然,他们肯定三天两头上奏折逼迫自己立后。
“好!”儿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哀家就觉得后宫也有些冷清了!想找一两个可心的人儿陪陪!”
“母后,您老要是觉得烦了闷了,儿臣让那些一品夫人们轮番进宫陪您说笑聊天谈点奇闻轶事可好?”别说母后,就是自己也觉得在宫中累得慌,身边的人要么你得防着他们,要么他们得小心伺候着你,君臣主仆三规六矩把人束缚得难受。
“不要,不要!”太后摇头摆手:“那些个夫人看到哀家就怕得要命,哪还有胆量陪我说笑聊天,我看他们端着小心陪笑也累得慌!”权贵一品夫人们的礼仪教养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别说没有奇闻轶事,就算有也不敢说给她听,唯恐冒犯了自己获罪。
“呵呵,也是,您可是全天下最高贵的母后,没人敢在您面前放肆!”皇帝也笑了,只是笑得有几分落寞,高处不胜寒果然如此,自己和母后相依为命,根本没有普通人家的那些亲戚朋友,更体会不到那样的乐趣。
皇太后也是摇头微笑,母子二人都想到了一起。
“启禀太后,皇上,安定侯求见!”小内侍匆匆走了过来附耳低语,这边总管礼公公进殿禀报。
“这个安定侯,还把哀家的慈宁宫当御书房了不成?”朝皇帝一笑:“你才坐落一会儿功夫就眼巴巴的撵来了!”
“呵呵,母后,他既然是来了慈宁宫决然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您老听听他要说什么也无碍!”这人办事效率倒快,一来一去的还没有一个时辰,既然来回禀肯定是已水落石出了“说起来,母后,您还真有一人可以见见,让她陪您解解闷!”
“谁呀?”都说了这些一品夫人们人前人后不一样,还有谁有胆子陪自己聊天。
“母后,儿臣听闻这安定侯夫人是个有趣的!”边说边朝礼公公点头示意。
“好啊,哪天得空哀家就见见她!”关于安定侯入赘她也有听闻,只当坊间传说一笑而过,既然皇儿都说是个有趣的,那自己倒要见一见了。
“臣贺铮见过太后,皇上!”进殿就要下跪见礼。
“起吧,贺爱卿,才下朝就赶过来可有什么事儿?”皇帝是明知故问。
“回皇上,臣回府已探知了事情原由!”贺铮叹了一口气,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附,事情既然已落得天下皆知了,不如就趁此机会给娘请个追封的诰命吧。
将事情从头到尾毫无隐瞒向皇帝母子二人细说了。
“如此说来,那奏折上弹劾的事一部分确实是真,只是御史没有查清楚就参了你?”听说是因为安定侯夫人收回自家婆婆的嫁妆引起的纠纷被不明原由的人利用炒作,皇上心头的那根刺一下就没了。
“是臣处置不当污了皇上的龙眼!”贺铮准备违心下跪请罪。
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请罪。
“哀家当年也听闻了你母亲之事,只是男婚女嫁都是他们的私事!”为这事儿,自己其实也紧张了那么一段时间,毕竟,宣威将军府与相府连姻就昭示着自己皇儿又少了一个助力。哪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纵然娶了相府的小姐皇上也没有让他挪动半步,而且,那黄兴似乎也并不是个善于钻营的人。越到最后越让人相信他们的结合真的只是因为真情相爱,只是不知道,现在被贬为庶民后夫妻之间似乎还这么恩爱。
“母后,儿臣还未立后,这些个事儿,就劳烦母后操一下心了!”牵涉到朝臣内宅之事,堂堂一国之君也不便插手。
“好!”太后点点头,朝贺铮道:“贺爱卿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事隔多年被人提起,事后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其实,这些年脸皮成了铜墙铁壁不在乎了,只是让娘亲在九泉之下跟着受苦了,真是不孝啊!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替你娘做一回主!”太后斟酌了一下朗声道:“来人,传哀家懿旨:当年宣威将军黄兴与其发妻贺子颜因性格不合哀家允许其和离,其子黄铮随母改姓贺!”
“臣谢太后恩典!”如果当年娘亲能坚强一点,真正与他和离也不至于落得命丧黄泉。如今,是太后下懿旨和离,虽然来得有点晚,但是,从此,人前人后他再也不怕被人说嘴了!贺铮下跪谢恩,鼻子发酸泪流满面,实实诚诚的磕了三个响头。
“这孩子!”太后看得也是心酸!自己的皇儿还有自己疼,这个孩子十二岁就远离开京都寄居外家,都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皇帝看得内心不平,这可是自己倚重的权臣啊!这次的事儿还被有心人说得如此不堪了,自己得好好补偿一下他。
一不做二不休。
“来人,传朕旨意:贺家女子颜品性温婉、贤德兼备、教子有方乃女子之典范,特诰赠为一品诰命夫人!”
“臣谢主龙恩!”这次,要不是考虑到御前失仪之罪贺铮定然号陶大哭了!从十二岁起,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就是想给娘亲挣一个诰命,让娘摆脱黄家姨娘的称谓。他做到了,他的心愿达成了,他没有失言!
太后懿旨与他和离,让那个姨娘的称谓见鬼去吧;皇上亲封诰命夫人,与那人没有任何关系!
娘亲,您从此自由了!
娘亲,您从此是一品夫人了,无论埋在哪儿都没人能越过您去了!
“贺爱卿,这一品诰命夫人给了你母亲,那安定侯夫人?”皇帝册封功臣的夫人或者母亲为诰命,虽然只是一个荣誉职衔,原本是有俸禄没实权的,如今她母亲已逝自然不能领空饷算起来不合算的。还有,封了其母不可能再封其妻了。
“臣叩谢龙恩,至于拙荆,等臣立新功时再为她请封就好!”郝然是个明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