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唐朝-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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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为,往轻了说叫侮辱功臣,往重了说就是陷害忠良,这么做叫其余大臣们怎么想?合着辛辛苦苦立功,为你李唐王朝做贡献,就这么个待遇?岂不是叫人寒心!说严重点,大唐可是刚立国,这么做是会动摇国本的!
再一个,利用刚封的功臣,挑拨太子与秦王的关系,且不说太子与秦王皆是齐王一母同胞的兄弟,你做弟弟的,这么挑拨两个哥哥的关系,这叫什么行为?
侮辱功臣,陷害忠良,动摇国本,视为不忠;皇帝是他爹,动摇了大唐的国本,就是动摇了他爹的宝座,实打实的坑爹,视为不孝;挑拨两个亲兄的关系,视为不义!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罪名,可就只差一个不仁了!
要把这个不仁找齐也十分简单,听说这位齐王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把手下的士卒分为两方,互相攻伐,做打仗游戏,直至一方出现伤残甚至死亡为止。还有他在并州做都督时,还喜欢朝人群射箭,观赏人群躲避的样子取乐等等,不仁的行为简直胜不胜数。
薛朗要是跟他计较,简直不要太容易!只是,齐王是圣人李渊的亲子,嫡子之一,薛朗要是这么做,李渊今日迫于形势会治李元吉的罪行,但是,今后呢?
跟一个活不长久的人计较,是很没意思的事情。薛朗愿意宽宏大量的不与他计较,但不代表他认同李元吉今日这般轻慢的做法。
于是,薛朗道:“微臣为何待秦王与太子之态度不同,乃是因为太子与秦王与我谈话的内容不同。太子问微臣的,乃是公事,自当公事公办,严肃以对;秦王与微臣说的,乃是私下的趣闻,自然不用整肃以待。薛朗为人笨拙,没有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之才,能做的唯有坚持原则,公私分明。个中缘由,不过仅此而已,不知齐王是否满意?”
李元吉嗤笑一声,还待说什么,抬头发现不仅秦王,连圣人也是目光冷然的看着他,看太子隐晦的摇头示意,心头一凛然,悻悻然道:“多谢薛郡公解惑。”
薛朗客气:“不敢!”
李渊哼了一声,道:“齐王放肆,言行无礼,罚俸三年,以作警戒。且先回府,今日饮宴无须参加。”
李元吉兀自不服:“阿耶!”
李渊厉喝一声:“退下!”
李元吉这才行礼告退,告退前,还看了薛朗一眼。薛朗老神在在,夷然不惧。
圣人把扫兴的李元吉赶走,转向薛朗,赞道:“薛朗为人忠恳正直,人品贵重,殊为难得,特奖励绢帛千匹,以兹鼓励!”
“谢圣人。”
这是一言不合就撒钱啊!有个土豪的爹就是爽,犯了错都不用担责,用钱打发就完事了!最讨厌土豪这种属性了!薛朗在心里默默吐槽,这还是个不能拒绝的土豪!心塞!
经过齐王李元吉闹了这么一出,气氛自然赶不上开始时的热烈与兴致,只是,在座的都是人精,自然不会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表现出来,大家依旧是言笑晏晏,低声交谈,似乎很是热闹的样子,可聪明人都看出来了,其实气氛已经大不如前。
薛朗在自己位子上跪坐着,神态自然的品尝宫廷菜式,比之公主府的菜色,口味与做法都差不多,就是菜色多些,还上了酒。
在李渊举杯后,众臣也跟着举杯,之后,太子、秦王纷纷向圣人恭贺今日之盛事,然后就是群臣。轮到薛朗的时候,薛朗道:“微臣恭贺圣人,微臣嘴拙,不会说话,唯有美酒三杯,致敬圣人,恭贺圣人!”
说完,咣咣咣直接三杯喝下肚,脸不红,气不喘,眉毛都没动一下。实在是这宫中的酒比之外面的还淡许多。
李渊笑着连称三声好,十分给面子的跟着喝了一杯。秦王戏虐道:“禀圣人,薛郡公这是已然施展神功,请圣人当心,莫要酒醉才好。”
薛朗一窒,李渊一阵大笑,凑趣道:“世民提醒的是,薛卿家,万望杯下留情。”
之后,不管是敬薛朗酒的还是薛朗回敬,都会被打趣几句,老有人调侃他,让他不要乱用神通。
笑得薛朗十分无语,他想灌酒的人已经被圣人赶回去了,留下的这些,皆是颇有节制之人,根本就灌不成。如果齐王留下来,以齐王的心高气傲与年轻气盛,薛朗还是很有把握灌醉他的,遗憾的是,他被圣人赶回去了。圣人这到底是保护儿子还是安抚功臣呢?感觉完全不贴心啊。
开玩笑是开玩笑,宫中饮宴,又有几人会真的喝醉,大家心里都有留意,当然,也架不住有那阴沟里翻船,不小心喝醉的,不过,不用担心,身旁有内侍,上朝的时候家里的小厮也跟着,自会有人送出去。想发生电视剧里经常演的,酒醉冲撞妃嫔,调戏宫女之类的事情,基本不可能,你当禁卫军是死人啊!
最后,薛朗一个人喝了一坛酒,除了觉得想上厕所外,没有半分醉意,十分清醒的出宫,此时已经是弯月如钩,宵禁时分。
李渊特意下了手令给参加饮宴的大臣们,薛朗被特许住在内城招待外宾的宾馆里,待明日朝议之后,圣人会派人带他去赐给他的宅邸。
第165章 巧遇与“援手”()
长安城内,设有四座客馆,专用来接待外宾,分别设置在东南西北四角。薛朗被迎入的是南边的客馆,专门给他划了一个院子,院中还种着梨树,如今树上果实累累。
薛朗刚进去,就见江临带着护卫们,荷香、秀娘等一起朝他施礼:“恭贺大郎荣升!”
薛朗笑起来:“免礼,一家人这么客气做什么?你们都知道了?”
长俭喜气洋洋的道:“回大郎,小的知道大郎荣封郡公后就飞奔去驿馆报信,大家本来等在内门城口等大郎下朝,后有宫中内侍过来传话,说今晚大郎要在南客馆暂歇,便又过来等候大郎。”
薛朗点点头,笑看着众人道:“今天时间已经晚了,等所有公事结束,长安城最好的酒肆,我请客!”
“喏!”
一声响亮的应喏后,是薛朗竖指的“嘘”声:“安静,晚了,都去睡觉!”
这次,众人应喏的声音小了许多,该值班的值班,该休息的休息,各自散去。江临就住薛朗隔壁,自然不用离开,还喜滋滋的跟在薛朗身后,一脸的与有荣焉。
薛朗看着他的笑脸,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问道:“阿临今日可去探望弟妹了?”
今日的活动,一切护卫都由右武卫负责,江临他们插不上手——
对右武卫来说,这是功劳,如果江临他们执意插手,那就是再抢他们立功的机会,这是要结仇的!所以,薛朗在知道活动流程后,就给护卫们放了假,特意交代江临去见见新婚的妻子,给岳家送点儿南瓜、圆白菜什么的过去,还额外给了两斤粉条。
江临面上略带羞色,点点头:“已去看过,还陪着岳丈一家与娘子观看兄长进献祥瑞之过程。”
薛朗连忙问道:“可替我致歉了?因为身负公务,无法登门拜访,待我手头公事做完,定当亲自登门致歉。”
江临道:“大哥的歉意,我已转达,岳父说,公事要紧!大哥的公事身系国家社稷,马虎不得。去我岳丈家拜访随时都可以,何必计较时候。”
薛朗笑道:“多谢”
卡壳了!
迎着江临疑惑的目光,薛朗不好意思的问道:“对了,阿临,对你的岳父,我该如何称呼?”
原来是因为这个卡壳。江临笑起来:“大哥,你当称呼姻伯。”
薛朗点头:“哦,原来是这么称呼,记住了!多谢姻伯体恤。”
两兄弟说了一会儿闲话,荷香来回话:“大郎,热水已然备好,请大郎洗漱。”
江临道:“大哥今日颇为劳累,洗漱完早些歇息吧,小弟今日轮值,先出去了,大哥有事可叫我一声。”
说着,拎着棍子出去,不知是猫墙角还是房顶。每天皆有两人护卫轮值守夜,护佑安全。江临与属下同甘共苦,也把自己排进轮值的名单里,并不因自己是薛朗的义弟和护卫头领而搞特殊待遇。
对此,薛朗自然不会置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自的工作自然有各自的打算,就算是亲兄弟,也没有随意置喙的权利。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薛朗就睡觉去了。自从穿来古代后,薛朗就很少这么晚睡,偶尔一晚上别说,还真是困,躺倒床上就睡着了,完全没有因为荣封郡公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在薛朗心里,对爵位的理解就是有了安身立命之所,以后只要小心谨慎些,有这些功劳,旁人轻易动他不得,总算安稳了许多。至于其他的暂时还没感觉,或许明天去看御赐的府邸会增加点儿真实感呢。
所以,这其实是论心大的好处?!或是,论情商低的好处?
一夜安睡,早上如果不是荷香来叫,薛朗肯定会睡过头——
“大郎,大郎,请起床,日朝的钟声已然响过,再不起床,只怕要迟到哩。”
古代没时钟,怎么保证大臣们都准时上班呢?
朝廷设有铜钟,到该上朝的时候就敲响,通知大臣们该起床上朝了。并且,大朝会与日朝、常朝的钟声不一样,就是靠着这些钟声的通知,大臣们才不至于弄错,也不会迟到。
薛朗艰难的爬起身,还好现在天气还未变冷,要是进入冬天,这么早上朝真真是受罪。洗漱过后,终于清醒。
荷香已经能干的让客馆准备好早餐,温热的小米粥配上胡饼,还有两个小菜口味嘛,自然赶不上秀娘做的。不过,出门在外也不能要求太多。
薛朗夸了荷香一句,带着长俭出门上朝去——
长俭给他租了轿子,不用再骑马。薛朗毕竟是文官,昨天是特殊情况,平常还是坐轿子好。
乘坐轿子去宫里的路上,薛朗在轿子里又睡了一觉,还是到下马桥时被长俭叫醒的,长俭熟门熟路的从背着的书箱中翻出一个水壶,给薛朗倒了一杯凉茶,道:“大郎快请醒醒神。”
薛朗喝了一杯浓茶,苦得感觉头发都要直立了,人才醒过来,表扬了长俭一句,上朝去——
今日是日朝,在宣政殿。薛朗不认识路,想找个内侍问问,扭头四顾,却没发现一个做内侍打扮的,全是兵卫。不知道唐朝的警卫站岗的时候准不准说话?
薛朗颇为踌躇!居然没个相熟的人!这就是不擅交际的坏处。薛朗苦着脸,好生无语。
“幼阳为何在此停留?”
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薛朗赶紧回头,差点热泪盈眶:“能遇上大王真是太好了!”
是秦王来上朝了!
秦王奇道:“幼阳何以如此?”
薛朗无奈道:“今天日朝要在宣政殿,下官不认识路。”
竟然是这样的原因!
秦王一点都不玩转含蓄,直接仰头大笑,笑得薛朗的脸色更加的可怜,笑完了才解惑道:“幼阳不认识路,可让禁卫带路,进了宫内自有内侍引领,何必在此呆立!”
卧槽!
这个要怎么解释?薛朗干巴巴的道:“下官在异国时的警卫,站岗的时候必须保持仪容仪态,不准说话的,我以为大唐的也一样规矩,所以不好请问。”
秦王道:“幼阳成长的异国真真有趣,竟然还有这等规定?来日闲暇时倒要向幼阳细细打听,现在嘛,幼阳且与我一起上朝去罢。”
薛朗:“”
好想跟秦王友尽怎么办?话说,他跟秦王算朋友了吗?
第166章 宣政殿朝议()
迷路的薛朗被秦王解救后,顺利到达宣政殿。刚到含元殿门口,还未到宣政殿,秦王突然停住脚步,道:“幼阳只需顺着阶梯进去,从日华门或是月华门走皆可,进去就是宣政门,宣政殿即在那里,如若还是找不到,可让内侍带你去。”
薛朗奇怪道:“大王难道今日不上朝吗?”
秦王道:“我身为尚书令,自是要去的。只是,如若让人看到幼阳与我一同上朝,只怕又给幼阳招惹是非。”
原来是为这个!
薛朗道:“下官以为大王多虑了。要说怕被人看见,从下马桥下官就与大王一道走,这一路走来,看到的人多了去了,哪里至于都快到了才分道扬镳?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这词用的,秦王殿下直接咳起来。薛朗还没反应过来,还劝秦王道:“下官与秦王是心底无私天地宽,不过是凑巧,何必遮遮掩掩,反而惹人相疑!还是一块儿进去,坦坦荡荡的好!”
秦王点头,赞赏的看薛朗一眼,道:“幼阳言之有理,今日,我就与幼阳一道去宣政殿。幼阳,请。”
薛朗拱手:“多谢大王,大王,请!”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