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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定居唐朝-第20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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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的酒,怎么可能比得上他家的酒,所以,如非必要,他一般不在外面喝酒。那不是享受,那是虐待味蕾。

    隔壁雅座似乎也有人在吃饭,推杯换盏的声音不时传来。今天是休沐日,食肆的生意还不错,薛朗想在雅座吃饭,刚才还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才有座。

    “唉!”

    “王兄何故叹气?”

    “喝过长平郡公府上的酒,再来喝这些,真真败兴!”

    听声音就知道是两个年轻的男子。听到说到自己,薛朗特意侧耳听了听,声音并不熟悉,以他的记忆力,显然这俩儿不认识。

    “噢?听说那位薛郡公深居简出,不喜与人交往,王兄竟能上门做客?”

    那位被称作王兄的男子道:“柳贤弟不知,不是我,是我的叔父。我家叔父在民部任职,前些时日,圣人下敕,招薛朗为安国平阳公主驸马,薛朗曾在民部赠酒作贺。我叔父分到一小坛,我去叔父家做客时,有幸尝过,一尝之后,才知以前喝的那都叫什么!哪里能称美酒,不过是酸水!”

    “真有那般好喝?”

    “如有半句虚言,叫我一个月都上不了辛都知的榻。”

    “竟拿辛都知发誓,小弟信你了!”

    那位柳贤弟的声音,颇为郑重的样子。薛朗听得不禁闷笑连连,两个纨绔子弟,这发誓发的也是别具一格了!

    就听柳贤弟道:“王兄,说到那位未来的薛驸马与安国平阳公主,城中最新的话头,听说过否?”

    王兄连忙问道:“小弟今日皆被叔父压在家中读书,不曾出来游玩,城中有何新鲜话头?柳贤弟快给愚兄道来才是。”

    柳贤弟的声音压低了些,颇有几分神秘的意味,薛朗如果不是凝神倾听,都要听不到了——

    “前些时日,圣人招长平郡公做安国平阳公主驸马的诏书下发后,便有人戏称这俩人之婚姻,真乃绝配。”

    “安国平阳公主以女子之身统兵,战功赫赫,薛朗虽有些才华,但也算不上天作之合吧?薛朗出身太差,配不上公主。”

    那位王兄颇为耿直。柳贤弟嗤笑一声:“谁与你说这些!这绝配乃是另有所指!”

    “还请贤弟解惑。”

    王兄虚心请教。柳贤弟得意一笑,低声道:“平阳公主年少之时,曾嫁与前朝东宫千牛柴绍为妻,新婚之夜,夫婿暴毙,克夫之名,可谓响亮一时,你听过吧?”

    “此事愚兄听过,我阿娘还说曾拿此事教育家中姊妹。”

    “那薛朗的身世来历,你听过否?”

    “曾听叔父说过,说长平郡公乃是从异国归化而来,家中亲族皆已被迫害,仅余他一人。”

    那柳贤弟谑笑道:“此二人,女方克夫年少守寡,男方六亲断绝,全族仅余一人,天绝地灭,可不就是绝配么?”

    “噗”

    王兄喷了:“这这谁这么损?如此如此”

    柳贤弟笑言:“虽则损,然则却不能不说贴切,对否?”

    王兄喷笑连连:“确实贴切!这这是谁说出来的?”

    “不知!小弟也是前些时日春游时听人说的。”

    “哎哟,看来以后愚兄也当多出来走动走动,否则,将错过京中多少趣闻!”

    “正是,无有王兄,出去玩耍都无趣许多。”

    接下来,两人便转了话题,嘻嘻哈哈的讨论起平康坊里哪家的都知曲儿唱得好,哪家的都知在榻上滋味儿更加动人,言辞颇为不堪。

    薛朗静静地坐着,店家把菜端来,也安静地吃完,吃完了也不急着走,等着听到旁边的两个小子也要走时,方才起身走出雅座,也不走,就站在雅座门口,看隔壁那俩儿小子出来了,才冲人微微一笑,还特意拱了拱手,之后才转身走人。

    两个小子里,有一人显然是认识他的,迎面遇上他,脸都给吓白了,本来有些微醺,直接给吓醒了。另一人醉眼朦胧,看他不走了,不解的问道:“王兄,何事如此惊慌?”

    那被叫做王兄的少年,哭丧着脸,指着柳贤弟:“今日被你害惨了!你可知刚才从隔壁雅座出来的是谁?”

    那柳贤弟扭头看看薛朗的背影,笑嘻嘻地道:“不知!难道王兄认识?那是何家的郎君,好生俊朗,风采仪态叫人心折,王兄如认识,不如给小弟引见引见?”

    王兄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苦,连嘴里都泛着苦味:“刚才那位就是长平郡公。”

    “长平郡公?!谁噗!”

    柳贤弟终于反应过来了,酒也醒了:“刚刚才便是天绝地灭里的一位?”

    “砰”——

    王兄终于忍不住动手,给了柳贤弟脑袋上一下,苦笑道:“今日被你害惨了!背后议论人,还被人听到!唉,贤弟保重,为兄要回去领罚去也!”

    “哎王兄,王兄,等等我!”

    两人相继下楼而去。

第393章 临门() 
天绝地灭竟然有人取这样的诨号!

    即便不热衷交际,薛朗也知道,在长安城内,关于自己的流言会很多。薛朗不敢说功勋赫赫,但在长安城内,若说个圣眷正隆,只怕没人有意见。

    他那圣人老丈人,确实待他很好。而薛朗又是凭空出来的,如果他热衷交际还好,那旁人总会了解他,然而他一点都不热衷交际。

    对他这样的人物感到好奇,一点都不奇怪。会有这样、那样的流言传出来,薛朗也不觉得奇怪,人性如此。所以,薛朗一点儿都不生气。

    在他爸妈相继亡故,他和薛晴懵懂不知世事的那一两年,他可谓看遍了人间冷暖,见识了许多种在“为你好”、“我们是亲戚”等等甜美糖衣包裹下的恶意,也见识到了人为了利益,可以丑恶到什么程度。

    天绝地灭这样的诨号,跟他所经历的那些比起来,太小儿科了!如果下次再有人当着他面说,他一定会凑上去,认真的表达一下意见——

    这诨号取得太难听了!一点儿都不贴切!

    今天居然忘记当面吐槽了,真是太失策了!薛朗不无遗憾的想着。

    不过,薛朗的遗憾不会停留太久,因为,总有事情会忙得让他忘掉这件于他来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儿。是的,刚骑着马回到家,还没进家门呢,就被礼部的官员拦在家门口——

    “薛郡公请留步!”

    来的还是那个礼部的员外郎,姓周:“下官见过薛郡公。”

    “周员外郎有礼。叫住我不知有何事?”

    周员外郎苦笑道:“不瞒郡公,下官已在郡公府外候了多日,今天是第一次遇上郡公,郡公真真贵人事忙。”

    听到别人等了自己这么多天,薛朗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不好意思,这几日太忙,早出晚归的,劳员外郎久候了。不知员外郎有什么事?为何不让我家的门房通知一声呢?我也好等你一下。”

    周员外郎道:“下官知道郡公近日事务繁忙,此事又不好经过门房询问,上官有交代,需亲自告知郡公才行。”

    “原来如此。不过,既然已到家门口,那先进去坐坐,不瞒员外郎说,我在外忙了一天,十分疲累,我们进去坐着说吧。”

    把人迎到府内,也忙不得去换一身尘土的衣服,两人就坐在客厅里。刚一落座,立即有下人端上来煮好的绿豆汤,薛朗笑道:“夏日暑气重,喝碗绿豆汤清凉解渴去暑气。员外郎请!”

    “多谢郡公。”

    两人一边喝汤,一边说话。周员外郎这才说明来意——

    薛朗与平阳公主的大婚就定在来年开春,礼部的人来问薛朗,什么时候有时间练一练大婚的礼仪流程。

    薛朗一怔,道:“如今不过刚进七月,时间还早吧?”

    周员外郎道:“郡公此言差矣,时日看着虽然还长,但郡公手头并非只有这一桩事物,对否?郡公身在民部,秋收定是要忙一忙的。扣去这些忙碌的时日,留给郡公的日子就不多了,还请郡公体恤下官等,务必拨冗练上一练你,以保大婚之时不出错。”

    一副苦哈哈的语气。薛朗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红薯虽然收获了,但还要制粉条,他要去看一看;再过一段时间,又要挖土豆;然后还有棉花——

    这俩儿可不像红薯这么简单。红薯的留种可以用植株,也可以用块茎,选择余地大,而土豆只能用块茎,到时候,种子的分配是一个问题;然后是棉花,棉花收回来还要再加工,安排人手,培养技工又是一桩事务粗略的算一算,时间还真是不多,难怪礼部的人着急上火呢。

    薛朗也不想婚礼的时候出错,答应道:“我知道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劳烦礼部派个教习来,常驻我府里,吃住我包也行,在我有空的时候,就指点我一番,可好?当然,我也知道这有点儿为难人,但我忙完红薯的事情,还有土豆要处理,之后还有白叠子,这些事务交给别人都不行,只能我来,分身乏术,只能有劳礼部的诸位了!”

    周员外郎有些为难,干脆的道:“此事下官无法做主,且等回去禀明主官后再与郡公答复可好?”

    “行,那便劳烦周员外郎了。”

    “不敢,此乃下官分内之事。”

    说完事情,周员外郎便识趣的告辞。薛朗才得以去洗澡换衣服——

    不是他爱干净,实在是这古代的道路状况比较坑爹!城里城外全都是土路,晴天灰尘,雨天泥泞,不是脏衣就是脏头,出门一趟回家不换衣服,简直没法儿待。

    薛朗好不容易早回家一日,得以好好休息。平阳公主府,平阳公主正拿着春雪刚刚递进来的拜帖默然不语,似乎有些出神。

    屋里静悄悄地,几乎落针可闻。侍女们各司其职,谁也不敢发出声响,似是怕扰了主人的思绪。良久,平阳公主道:“请他们进来罢,我稍后便到。”

    “喏。”

    春雪领命而去,平阳公主静坐一会儿,方才开口吩咐:“更衣!”

    初雪和暮雪两个立即上前,扶着她去屏风后面更衣。

    府门外面,一老一少两个男子在门口等着。年长者看着约莫四十出头的样子,少者约莫二十左右,两人的五官有几分相像之处,应是父子。

    等了一会儿,见进去通报的人还没出来,儿子低声问道:“父亲,公主真会见我们吗?这般冒昧上门”

    父亲倒是老神在在,瞥儿子一眼,同样低声道:“噤声,且放心就是,公主一定会见我们的。年前她在苇泽关领兵之时,我们从不曾去打扰过,如今她回长安,又有了婚配对象,正是安享荣华富贵之时,我们于此时上门,时机正好。公主是聪明人,我们如此识趣,又怎会不见我们!”

    “可是”

    儿子还想说什么,就见朱红的大门打开,刚才的门房出来通报:“劳客人久候,公主有请!”

    父亲意有所指的看儿子一眼,朝门房点点头,当下向着大门走去。儿子一愣,旋即跟上,神情动作隐隐有几分忐忑。

第394章 两处忙() 
平阳公主府,客厅正堂内,说得上空旷的厅堂内,父子俩儿被仆人引进来,在客位坐下后,仆人客气地道:“公主稍后便来,请客人稍待!”

    “可,劳烦贵仆。”

    “不敢。”

    仆人有礼的告退,不一会儿,端上来两盏酸梅汤,仆人道:“暑气盛,天气炎热,请客人饮酸梅汤祛暑气。”

    “多谢。”

    “请慢用。”

    宽大的厅堂内,摆设并不豪华,相反,与平阳公主的身份相比,可谓简单,但十分典雅别致。父子俩儿慢慢的喝着酸梅汤,刚喝了没两口,就听外面仆人唱喏:“公主到!”

    父子俩儿连忙起身,就见一个穿着暗红衣裙的年轻女子从右边走出来,坐到主位上。父子俩儿连忙行礼:“草民柴广拜见安国平阳公主殿下。”

    “大伯免礼,请坐罢。”

    “喏。”

    各自坐下,柴氏父子正襟危坐。平阳公主淡然道:“且松散些便是。”

    “多谢殿下。”

    各自安坐后,平阳公主道:“多年未见,大伯一切安好否?这是阿统?”

    柴统听到平阳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喊他大伯,并没有因为成了公主就自恃身份,心中一安,神情也愈发的笃定,道:“劳殿下过问,这些年虽偶有病痛,但终是熬过来了。听闻殿下回长安,不日即将大婚,特带着阿统前来问候。”

    平阳公主:“多谢大伯。”

    随着拜帖而来的,还有礼单,平阳公主看过,心中沉吟,面上不动声色,望向跟最柴家大伯而来的年轻人——

    二十出头的年纪,修长的眉,狭长的凤目平阳公主顿了顿,这眉眼与柴绍颇为相似。柴家男人多长了这样一对眉毛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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