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成长史-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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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生命的流逝已经是必然了，我可以让这个过程快速而无痛苦，我也可以让它极度缓慢并非常有趣，你自己选。”
“啊啊啊啊……我们…我们是庞贝的卫队…我们奉命来找提图斯·卢克莱修·卡鲁斯，庞贝大人有一封信交给他，而且他答应帮我们筹措军粮…我们…啊…啊…我们是作为庞贝的善意，留守在这里保护他不受这次战争的侵害。杀了我，我都告诉你了，快杀了我。”
卢修斯不愿同族相残，可眼前这个士兵肯定活不了了，卢修斯拿起短剑，默念了一段祷文，一刀割开了他的喉咙。
“卡鲁斯在哪，给我拖下来，其他人，你们还有十分钟，打扫战场，把一切值钱的东西拿走，把油罐全部打碎。”
不一会卡鲁斯被带到别墅中间春意昂然的绿色小广场上。
“庞贝要你做什么？卡鲁斯。”
“不要杀我，你是什么人？我有很多钱，你抓我走，我的家人会来赎我的，庞贝也会来赎我的。”
卢修斯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安东尼的命令是鸡犬不留，可如果这个人真的对庞贝这么重要，是不是带个活口回去更重要？可一旦带回去，怎么和凯撒解释这个人为什么被俘，不，一个命令就是一个命令，军人执行命令为第一天职。不能出卖安东尼大人，不能陷他于不利。
“我再问一遍，庞贝要你做什么。”卢修斯耐心不多，他掏出了剑。
“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卡鲁斯卡鲁斯，我为什么要杀你，我们求财而已，但是我必须知道庞贝为什么需要你，我不能让自己处于无知的不利境地。”
“好的，我告诉你，庞贝要求我作为元老院的代表，去和希腊本地贵族谈判，让他们捐献军费，筹措军粮，你知道，希腊已经被元老院榨干了，他们杀了三百多个做生意的和贵族，直接杀掉你明白吗，我根本没的选，他们是罗马元老院，我必须听他们的，他们还要求我从学术角度证明凯撒的非法性，我已经写好一篇论文，即将送往庞贝军营，他要昭告天下。”
“这篇论文在哪，卡鲁斯。”
“不，我不能给你，不，庞贝会杀了我的。”
两人聊天的时候，从广场一簇冬青树似的低矮灌木后边，走出一个小正太，男孩有棕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十分可人，这孙子要是长大了，得霍霍多少小闺女啊。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小男孩似乎是玩累了在灌木后边打盹，被嘈杂的声音吓醒了，又不敢出来，看到卡鲁斯，他走了出来。
“哦不，不，奥诺美雅斯，快跑！”卡鲁斯失去了理智，尖声咆哮着，想冲过去，可两个彪型士兵正按住他的脖子，他只能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卢修斯。
卢修斯走上前去“别怕孩子，告诉爸爸，把叔叔要的东西给叔叔，我就带你爸爸去见哈迪斯，但是你，可以作为农夫的儿子慢慢长大。”卢修斯收起剑，双手握住小正太的肩膀，冲着卡鲁斯喃喃地说。
“论文和信，都在我卧室床头柜里，求求你，放了孩子，你可以杀了我，求求你！”
卢修斯使了个眼色，不到两分钟，士兵拿下来一个信筒，卢修斯打开一看，信件和论文都在其中。“带回去，给安东尼大人。”士兵敬了个礼，收起信筒。
卢修斯走向卡鲁斯，“再见了，来生，待人善良些，文人，就好好做文人该做的事，不要去碰政治。”
卡鲁斯，哲学长诗《物性论》这个人类唯物史上里程碑式作品的作者，生命在他的第四十四个春秋结束了。
卢修斯和士兵们一起，四处点燃了油罐，屋子开始燃烧起来。
“卢修斯，孩子怎么办。”
“你觉得一个这样的男孩，在这种年景，能活下来吗，结束他吧，这也是一种仁慈。”
接到命令的士兵，先是一惊，可似乎也明白，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的道理。卡鲁斯最后的子嗣，也倒在大火里，和家族的别墅一起，化作灰烬。
卢修斯和安东尼卫队一起走出别墅，大家心情都不是很好，可大家都明白，这种命令下达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允许有仁慈，不允许有正常人的感情，他们是安东尼手中的利剑，砍向安东尼和凯撒敌人的时候，不能有任何犹豫，片刻的犹豫，即是给敌人的机会，也是给自己带来毁灭的开始。
一行人载着满满的战利品，骑着马，站在山包上看着别墅慢慢陷入熊熊烈火，有七八个奴隶从二楼的窗户跳下来，想逃出去，也被卢修斯提前安排在外围的两个巡逻兵尽数诛灭。
卢修斯叹了口气。
“走吧，天亮之前，我们要回营地。”
第37章 追逐（）
卢修斯回到军营时，天边一抹红霞擦过，他叫醒了老刘，给老刘看了卡鲁斯写的论文以及他和庞贝互通的信件。
老刘在营地前，还是老习惯，就缠了个破布在腰间，光着上身，看着天边的朝霞，心里盘算着。
卡鲁斯确实是个不错的写手，文采斐然，高屋建瓴，从凯撒高卢总督说起，一件件阐述了凯撒所做的事情和所组织的战争，找到了细微的法律漏洞，罗马的法律，虽然也是大框架式的，不像现代法律这么详细，可罗马人，尤其是元老院这帮人，特别喜欢，或者说特别尊重传统，他们觉得罗马能成长到今天这一步，和过去许许多多的优秀传统有关，政治传统也好，军事习惯也罢，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约定俗成，再之后想起来就填进法律里，想不起来，也是可以用来制约人们的传统。
古今中外哪朝哪代不是这样呢，清八旗可谓人类战争史上的传奇，从几千人起步，灭掉了明朝这个庞然大物，这就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一切历史的踧就，都不是三言两语能分析明白的，内因，外因，都只是表因，是无数个不可能凑到一起，才让事情变得可能。清朝人，一直崇尚的八旗骏马，最终在八国联军的炮火下，退下了神坛，又在南昌起义的朗朗枪声中，退出了历史舞台。
罗马的时代也是一样的，如果没有凯撒，没有屋大维，罗马的共和制，甚至很难让罗马人再坚持一个世纪。可历史没法意淫，没有如果。从亚历山大大帝迈出希腊的那一步，希腊方阵就成为了罗马的典范，从汉尼拔敲开罗马大门的那一刻，三线体系就进入了罗马的军界，虽经无数改革，却一直沿用至罗马灭亡。一个国家的伟大在于他会学习，一个民族的伟大在于他愿学习。
此时的罗马，已经像暴发户一样完全膨胀发展了起来，不去学习新东西，不去组织变革，就只能走向灭亡。
老刘坐在营地里想着，突然被拉回现实。
“安东尼！过来，陪我吃早饭。尝尝你带来的军粮做的粥怎么样。”
老刘抬头一看，凯撒已经穿好军甲，在远处冲着他喊，说实话，老刘是家中独子，可每次看到凯撒，都感觉自己能有这么一个大哥就好了。每次和凯撒待在一起，都倍感温馨。
回帐，更衣，着甲，一气呵成。
坐在餐桌旁，老刘尽量尝试着从好的方面跟凯撒说了卡鲁斯的事儿。说了一会，凯撒摆了摆手，拿起老刘带来的信筒，直接扔进旁边的火盆里，论文和那些信件熊熊燃烧了起来。
老刘一脸懵逼的看着凯撒。
“安东尼，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拿这个事儿做做文章，深究一下，在文学哲学界找点旗鼓相当的人，做做文章，针锋相对一下？”
老刘点了点头，一琢磨不对，又摇了摇头。
“哈哈，安东尼，你看事情到这个程度，可以结束了我认为，首先卡鲁斯按你的说法，已经死了，而且没有目击者，其次，我们如果打赢了庞贝，全罗马都会像秃鹫一样冲上来把他们和元老院吃掉，没有被吃掉的人，会像温顺的小狗一样来舔我们的衣角，我还有必要做什么文章？就像我永远不会问你，为什么要去杀卡鲁斯一样，因为我知道，你对我的忠诚，就像我永远不会问波斯卡为什么被卡鲁斯从家中驱逐出来一样，因为我也相信他的忠诚，你明白了吗？”
凯撒变得前所未有的严肃，老刘很是惊讶，凯撒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每一个细节，仿佛自己在他面前是一个透明的人，没有任何秘密，没有任何小算盘可以打。
“安东尼，有些事情，我认为是小事，而且你做了，可能是为了我们好，我不会去问，不会去追究，不代表你可以瞒着我，也不代表你做的就对，明白吗？”
“对不起凯撒，我明白了。”
领袖终究是领袖，帝王永远是帝王，凯撒的光芒，可以照亮任何一个死角，除非他选择不去照亮。老刘体会到了这种恐怖，和无力。
“我们永远不再谈这件事了。我喊你来，是吃早饭的，我还要和你谈谈近期的思路。”
“嗯……”老刘捉摸着刚才凯撒那张严峻的脸，再次抬头时却看见凯撒的嘴角已经微微上扬，又顶着自己的兄长般的表情。
“庞贝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了，从最开始我登陆时，我追逐他们，变成了现在他们在追我们，猎人变成了猎物，而且我们双方的士兵太过熟悉了，我前几天特意观察了一下，我让弓箭远袭他们的军营，我们的士兵甚至会先发出警告，昨天一队巡逻兵被俘了，竟然只没收了武器就被送了回来，竟然还带回来一只鹿！他们竟然和庞贝的士兵一起打了一下午猎。这样下去不行，我们不能继续躲了，庞贝在这里力量会持续增长，而我们不仅没有后援，再过一段时间，甚至我们的粮草都成问题，虽然你解决了一支海盗力量，但是庞贝依旧掌握着大海，他的海军远胜我们。我必须停下脚步，和庞贝决一死战！”
“凯撒，我认为现在不是开战的最佳时机，他们人数几倍与我，而且补给丰富……”
“安东尼，记得我告诉过你的吗，永远不要质疑我，而且，补给能用来胜利吗，当双方人都吃饱了的时候，一船军粮的价值，甚至比不上十个弓箭手。”
凯撒继续说，“还记得阿莱西亚的时候我教过不吗，当你犹豫的时候……”
“进攻。”
“是的，安东尼，是的，你记住了，当你犹豫的时候，进攻！”
“凯撒，你是不是有点太自负了。”老刘很惊讶他竟然说出这句话，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但是老刘脑中却彻底炸裂了，因为在历史书上，这段著名的对白是经典中的经典，他知道凯撒下一句会说什么。
“只有我败了，才算自负！”
第38章 独眼刺猬之战（）
当天上午，刘一品就跟着凯撒，指挥部队拔营，凯撒打算进攻狄尔拉奇乌姆，逼庞贝决战。狄尔拉奇乌姆是庞贝的行营，庞贝指挥中枢就在此地，粮草辎重也大部分囤积在城内。
凯撒亲自率领第十军团，在第二天佛晓对狄尔拉奇乌姆开始了攻击。城墙不是很高，但是城内守军士气高昂，准备充分，凯撒让第十军团以龟甲阵上前贴近城门，一路上，城墙上飘下遮天蔽日的弓箭，等到了城墙下刚准备攻击城门，城墙上的石块和长矛又打的第十军团完全站不住脚，只得退了下来。
安东尼清点人数，不得不承认，罗马的龟甲阵，在冷兵器时代确实是非常强大的一种防御体系，虽然有上百人受伤，但是只有一个倒霉蛋丢掉了性命，竟还是因为盾牌质量不怎么好，被石块砸裂了，正好有一支长矛插了进来在他胸口戳了个对穿。
两边忙忙活活一上午，不知道庞贝损失了多少人，可凯撒方面…。。100伤，1死…。。1死什么概念，这还特么是打仗么，这是在过家家么，村头械斗么，不，这可是大军团攻城啊！刘一品佩服到不行。
可受伤人数实在太多了，凯撒看了安东尼一会，觉得不管是他还是安东尼肯定舍不得用十三军团去攻城，这是暴殄天物，凯撒也是没好气儿，让两个青年军团去攻城，看样子，是打算损失点士兵，激励一下士气。
青年军团可不同于老兵，这帮年轻人，虽然经验不足，但体能优势巨大，反应也快，就是阵法乱点，打起仗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
于是杀声震天，上千名士兵组成两支军团，冲向狄尔拉奇乌姆。折腾了一下午，青年军都喊不出声儿了，城墙上的箭也是射的越来越稀，越来越少。
天擦黑的时候，来了几个传令兵，有一个肩膀上还插着箭，急匆匆的跑向凯撒，说着什么，刘一品一看凯撒脸都紫了，抓过传令兵问，怎么回事？
“安东尼大人，我们一直被包围冲不出来，你们早晨带兵出营，不到两小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