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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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掌朝时,赵构没少受金使窝囊气,虽然他依旧心中畏惧,但是胜利号的存在,不知不觉给他底气。再加上,金国水军全军覆没,真要是金兵南下,迫近临安,他泛舟海上,悠然等着勤王之师来便是。
想到此,尤其是使者倨傲至极,他不介意给个下马威。
金使见到梁范,莫名其妙的蔫了,他早就收集过此人消息,虽然带兵实力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在大宋兵器上,绝对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关键是对于大金国情报的把握,更是准确,要知道,金人骑射不佳,得到消息不过半月,而且是仅限于高层。
宋人探子竟能获取如此情报,他再多吹牛,不过是自取其辱!
梁范不打算给他脸,“只怕,金国的百万大军,连三十万都不到吧!满打满算二十七万!”
“你怎不可能!这不可能!”
金使顿时惊骇不已!如此机密之事,就算金国朝堂知晓的人也不过百余,而且都是一等一的核心!
第172章 章一七二 御敌于大江之外()
眼见金使态度异常,陈康伯和辛次膺交换个眼神,都看出对方心中惊讶。
如此机密情报,梁小子从何处得来?
金使不敢在此问题上纠结,他笑道,“捕风捉影一说也敢拿出来,宋国情报是靠道听途说来的么?”
随后,上前一步,“宋国皇帝陛下准备开战?不知,诸公可能承受的起我女真勇士怒火?”
梁范大大拉拉上前一步,是该武将出马的时候。“你们金人,要的可不是什么钱粮吧,金国皇帝一番改革,闹得满朝风雨,眼下,不过是寻找个方法,转移国内视线。而你们认为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来攻打大宋,可是啊,连你们自己都没想到,女真士兵早已经不复当年勇。要不然,按照你们风俗,早就带着人马呼啸而来,何许你来要劳什子钱粮、割地。不过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你你怎得恁不讲理,野蛮粗鄙?”
吆喝?
朝中大员仿佛听见世上最稀罕的事情,金国使者竟然指着大宋官员说粗鄙,野蛮!
以前,反过来才对!
一番言谈在不欢而散中结束,金使最终还是在副使的劝说下离去了,他发现,梁范是个魔鬼,不但会造军器,更能言善辩,和他对话的人会发疯,真的疯那种!
宰执们目送金使远去,回头齐齐看着梁范。
护圣军曹珍部的存在,一个是保护火炮营,一个是监督。
至于钱四,谁都知道他不过是个执行者,真正的决策是梁范和他的劳什子参谋们。
叶义问道,“即便如你所言,只有三十万金人,不知淮河能守多久?你们何时开火?”
梁范摇摇头,“我们不会去淮河!”
“为何?三十万大军压境,正是需要你们打响头一炮!既然作为援军,为何要在后方躲着?老夫只问你,如果淮河失守,该当如何?”黄祖舜说的很直接,他不认为先进武器躲在后边是好主意。
梁范施礼道,“淮河必然守不住,若是把火炮营拉上去,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会引起金兵防备。如今火炮量少,好钢用在仞上,正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战功成,才是最妙。”
“若是我等此去淮河,到时只剩我们,只怕成了金兵送上门的点心。”
陈康伯一听,脸上有些挂不住,“放肆,你是对王都统制不信任么?”
“非也,不是小子,而是金人太相信而已”
此话一回,众人都是默不作声,王权的战力有多少,诸位心知肚明,他能上位,也就是当时汤思退们掺沙子的结果,如今战事在即,临阵换将是为大忌。
赵构道,“既然淮河真是那般不可守。那么以你看来,准备在何地决战?”
“以小臣来看,无非是采石矶,寿春两处而已,到时,我们前去候着便是,反正火炮营和护圣军马匹够,跑得足够快。”
金人势力强大,他的目的便是占领大宋的半壁江山,而长江天险,适合二十万大军的渡口只有那么几个。再加上梁范穿越者的身份,更是把握十足,再说,寿春也是原本完颜亮计划渡江的场合,后来变动才改道采石矶。
“金人自小在马背上长大,尽管属于训练,依旧擅长骑马突击,昼夜即可跨越三百里。一旦进入大宋,必然不会在一点突击,骑兵会分散,采用劫掠战术以战养战,淮河能挡得住小股敌人,却挡不住大军漫卷。”
“大江水面辽阔,想要度过,只有两处合适,我大宋骑兵匮乏。与他们在淮北之地纵横,实在以己之短,攻他之长,野战,是女真蛮子优势,我大宋擅长守城阵地战,既然如此,当然是把野战变成阵地战。依靠大江天险和火器优势,集中一点打垮他们!”
贺允中道,“此番行动,岂不是淮北之地尽数被金人劫掠,受苦的都是百姓,那怎能使得?”
说着,他双眼泛红,这是一个正人君子,不是合格的政客。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处处战火,想要找一个避难之处毫不可能!再者说,不是放弃淮北,而是,根本打不过!淮北驻军多步军为主,让他们去和骑兵纠缠,不管胜多少场,都不能伤金兵筋骨,他们呼啸而来,飘摇而去。但是一旦输了,损失惨重至极。”
梁范说的是事实,大宋对辽西夏金的作战中,胜多败少,但是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很多时候都是胜数场,只是占些小便宜,一旦金人取胜,对于步兵便是灭顶之灾。
“如若军人不能守卫家国百姓,何为军人?”黄祖舜斥到。
“黄同知,若是王都统制能守住,我等自然乐意御敌以国门之外,但是,能么?”
这一军将的,黄祖舜也说不出话来,虽然他刚就位枢密院同知,但是王权的本事,他还是清楚。
“要相信王都统制,他毕竟是国之干臣。”陈康伯下了定语,几人就不再讨论此事。反正讨论,也讨论不出个花。
赵构此刻心思,更多是在能不能守住临安,至于在哪里拦截,他是无所谓。
辛次膺见无人说话,出列道,“梁临波,你且说说,何处得知金兵数目!”
这是个众人都好奇的问题,迄今为止,机速房也没能得到大致数字,只有估算。
“回执政,小子师承逍遥派,家师当年还是有些渊源,此等军国大事,在普通人看来自然是机密,但是在某些大能眼里,不过是随手为之”
梁范并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众人都明白,哪个皇帝勋贵不想着延年益寿,多半会请些江湖术士,弄些什么丹药,延长寿命之类。
逍遥派流传千年,有些渊源之人倒也正常,他们出入豪富之家,勋贵宅邸,探听些消息,易如反掌。
“梁范听旨!”
皇帝不差饿兵,总算到了关节,几个重臣对视一眼。
“梁范领火炮营、武卫军,不受各路辖制!暂迁通直郎,以文职火器监执事节制火炮营、武卫军、护圣军,择日兴师北上,以克金人,御敌于大江之外!”
第173章 章一七三 吊诡的安排()
如此安排极为吊诡,不受诸路限制。
不管是制置使,制置大使,安抚使,都没有权利调动火炮营。至于都统制,没有明说,或许就是看谁能量大,也可能是给下一任都统制保留权利。
无论如何,谁都能看出来,赵构对火炮营的重视。但原因就难以明了,不知道是胜利号感动他,还是李宝战报中,火炮和火药弹的效果。
而且,升官也太快了些,直接从选人迪功郎,到了正八品京官。
若非梁范积累功勋甚多,只奖励过一次,如此飞速擢升,早被喷成筛子。
经此旨意,一下少了不知多少年磨堪,对于归来人来说,已经是异数中的异数。但对有爵位之人来说,还是有些低,不过大宋的官金贵,轻易不许人,慢慢混就是。
赵构却不甚满意的一摆手,几人一惊,难道官家不满意他们最后拟定的职位?可是这好歹是爵位在身,一次拔的太少,未免过于寒碜,让有功之人再冷了心。
赵构没让他们忧心太久,笑着说道,“数件奇功,不过升到通直郎打发,未免太小家子气!迁一个七品,又能怎样?此战归来,必定要选一个合适之处,发挥梁卿之用,到时,你们可不要捂着官衔不撒手,若是慢待功臣,可是不成!”
原来是嫌弃给的少,几人松了一口气。
那还好,至少方向一致,但是,也不能升迁太快,至少还没有功名,过快进入高位,并非好事情。主要太年轻,还需打熬资历,不然尽是红眼病下绊子,非是好事情。
闷声发大财才是好手段,攒着功勋,厚积薄发,让朝堂都觉得欠着他梁范,意图为进,才是王道。
该来的东西,毕竟还是要来。
金国兵分数路,其中西线战场是川陕一代,细分做西蜀道、汉南道两块,分别投入五万、两万兵力,徒单合喜领军。
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吴璘派遣部将彭青带兵至宝鸡渭河,趁夜色劫金人桥头砦,破之。
成闵遣统制赵撙部兵五千驻扎德安,与金兵遥遥相对。
金人南下,有想法的将帅自然也是趁着机会开始反击。受到魏胜拿下海州的刺激,不少人胆子大起来。
其中,盱眙军监军夏俊渡过淮河兵发泗州。一接触之下,发现金兵战力退化的厉害,不能发挥骑兵优势之后,简直是盘菜,被他成功夺取泗州城。
金人进犯通化军,守将张超大败来犯之敌,成功击退。
一件件战功传来,人心蠢蠢欲动,吴璘更是心动不如行动。遣将刘海出击,复秦州,守将萧济不敌,最终投降。
金人也有不甘平凡的,兵进信阳军,大胜宋军。
吴璘部将曹休,也是曹珍这一辈的杰出之人,带兵光复洮州。
兰州汉军千户王宏杀其刺史温敦乌乜来降。彭青破金兵来犯之后,趁机收复陇州。
徒单合喜遇上吴璘,可以说是半分便宜未曾占得。
吴璘与金人交战多年,结合乃兄吴玠经验,制定出极为先进的以步制骑阵形。
前排长枪手距坐形成矛墙,二三排强弓,四排神臂弓。相距不远是同样阵地。四周拒马为障,铁钩相连,骑兵隐藏在两侧。
如此一来,即便是在战场野战,金人也占不得便宜,一年多时间,吴璘没少从酒马贸易中留下存货,原本只有五千骑兵的他,此刻手下足足两万余骑兵!
徒单合喜如同踢中铁板,丢了秦州以后,相继丢掉陕虢两州。
看着宋兵多点开花,多路渗透的金兵效果有限,完颜亮盛怒之下,改变方略,以尚书右丞李通为大都督,在淮水之上造出数道浮桥,亲自带着大部队南下,实则十七八万,号称百万。
东西双线失利,压力不能说不小。
其实按照完颜亮的本意,两支偏师原本就是为吸引宋军注意,他的目标,依旧还是在中线战场!
海州城头,已经变换旗帜,如今,高悬的是宋旗,城门仍旧是关着的,但是比起来战后,已经好上很多,最起码没了令人压抑的死亡气息。
义军还没有正式任命,城门上,几个义军穿着簇新的军装,站地笔直,却在小声嘀咕什么。
城外有一处大营,孤零零的和城墙保持一段距离。王权派来换防人马并不露面,只是闭营不出,营中总是敲打的声音,想必在修缮装备,也不知是为作战还是为撤退所装备。
城墙四周,稍有些距离之外,同样布满帐篷之类,不过,那不属于任何一方,而是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山东河北两路为主,不少汉人揭竿而起,黎民也受不了金人压迫,纷纷踏上南归之路。
但是,毕竟不能一股脑放过江去,只好先在海州观察些时日,时机成熟再渡江。
日头接近中天,正是午饭时刻,四下都是炊烟徐徐。
南向的官道上,一道烟尘冲天而起,城门上观察几眼之后,便不再理会,数日以来,南来北往的快马飞骑可是不少。
那道烟柱瞬间跨越田野,到了近前,看旗号,想必是中枢下来的大人物,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之辈。
从海州到宋境,如此往来不休,大家都已经习惯。
数骑一直到海州城墙之下,骑手才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跃起,凌空踏两下才算停住。
好骑手!
众人在心里给他喝了个彩,来人并没注意到他们脸色变化,验过信物才能到城门前。
城头几个义军见他马术了得,也是有些佩服,这可是真战士,不过,也不能随意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