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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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义问因为连日操劳忧心,身体不支,卧病在床,只好由给事中黄祖舜同知枢密院事。
金兵势大,朝堂一日三惊。
黄祖舜上任第一件事,便是令刘锜、王权、李显忠、戚方严密守备清河、颍河、涡河口。
成闵没有等来金兵,于是决定渡江,屯兵应城县,随后派出吴拱戍郢州。
与此同时博州民众王友直聚兵大名,自称河北安抚制置使,以其徒王任为副,派军师冯穀入朝奏事。
河北汉人起事,掀起黄河两岸汉人波浪壮阔的反抗高潮。其中,有一个人,在山东已准备妥当,也要揭竿而起——
正是梁范抄词的主人!
刘锜发兵扬州,看见金国在大肆传说大宋不守盟约,一听内容,都是些胡编乱造。
宣传手段而已,玩文字汉人可是老祖宗,他派人借用当地印刷作坊,好生的引发大批檄文:大意便是,金人背盟,降敕榜招谕中原军民。
大宋上下已经全速运转起来,所有人都面临着战争的阴霾。
原本,梁范不在征兆之列,但是考虑到陆上火炮的运用,辛次膺便建议带上他。
辛老头的心思,自然是想让梁范去镀镀金,多攒些履历,将来升迁起来少些阻力。
至于其他家想往火炮营塞人,一盖被拒绝。
当时火器监学院招人,你们不来,眼下看见好处就想来摘桃子,天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第170章 章一七零 火炮营出发()
梁范要出征,但是学院不能落下,出门前,需要安排妥当各项事宜。
辛次膺忙于政事,张浚身体抱恙,年纪偏大,主持日常工作还是由陆游较为妥当,毕竟他有差遣在身。
其他几位先生,更像是纯粹的学者多过管理者。
陆游好友周必大,已经游历归来,目前挂职在学院教授课业,有他两人在,不论怎么看,都令人满意,甚至于,有可能比梁范做的更好。
不过么,可能格致会落下一些,不过,好在他顶多两三个月就能回来。
陆游端着一杯酒,道,“此番前去,万万保重,有些事,只有你才能转圜开,除你以外,不管是我还是辛公,都不可能做到,你脑子里那些奇思妙想,莫要忘记好生完善。火炮加上驱逐舰和巡洋舰一事,已经满朝震惊,小子,记得,回来给他们更多惊喜!”陆游神色郑重,虽然没有多少不舍,但是句句话都是嘱咐他要平安。
顿一顿,小声道,“事不可为,大丈夫能屈能伸,卷土重来未可知!”
这就是溺爱了,只有至亲之人才会如此说。
梁范莫名的感觉到眼角潮湿,“有您在,我才敢带着他们出去胡闹。您放心,此去就是展现我火器监学院的成果,要让世人看看,他们眼中的奇淫技巧,可是能创造了不得奇迹。要让他们知道,这世界上,推开一扇窗之后,有一个大大世界,以前只有极少人窥得门径!”
看着他豪气干云模样,陆游很是欣慰。
“也没人和你作对不是,恁大气给谁看,不过,有志向便是好事,我们等着你好消息!”
陆游看看天色,说,
“不多说,好生保重,有潘家、石家、曹家照拂,只要你不是使劲折腾,必然能安然归来。”
这最后一句话,梁范听出来两个意思,一个是三家是靠得住,有事大可求助他们,没说的就是高家,还是要提防。
至于钱家,主要势力不在军伍,没有办法。
看见陆游离去,一小子蹦跶窜了过来。
“师父!我要跟着您去,去见识见识咱们火炮营,武卫军的威风!”陆大头上戴着范阳笠,手中挥舞着一把训练用的木枪。
好在,这帮半大小子都被撵回家,不然,还不知道多少不知深浅的娃子们来捣乱,以为打仗就是过家家。
“老实呆着,莫要胡闹,你去了能做什么,还要有人专程保护。听好了,好好学好你的化学、物理,将来造出更厉害的兵器,那时,你像我一样,带着自己兵器上战场,不是更痛快?”
梁范熟知画大饼技巧,几句话就把陆大忽悠的找不着北,以为大宋未来的兵器离开他都不会转屁颠屁颠的去了。
当然,这可不是重头戏,魂牵梦萦的自有人在,看见门口一直有人探头。梁范满脸堆笑站着,等着某人到来,许是侍女们通报的时间够长,有一会,才见到沈蜇和公孙璃茉联袂而来,看那亲密无间模样,可不正常。
其他人十分自觉离开,他们可不是来碍眼的。侍女轻轻带上门,房间内成为三个人天地。
“你们今天很和谐啊”
战场非同以往,我们自然是盼着你全胜归来,如此,才有分个高下的意义,不然,再去争高低给谁看?“公孙璃茉盈盈道。
“我们等你回来,等你回来之后再分个大小,若是”
“不会的”
沈蜇话说到一半,公孙璃茉突然打断。
她看着梁范,眼眸四秋水,“不不会让我们久等的,是也不是?”
梁范点头如捣蒜,“是,是,那是自然”
不知怎的,同时面对两个人间角色,他突然十分紧张,就像是当年第一次爬上姑娘的床一般
“所料不差的话,三个月就会回来,到时候看你们嗯我肯定会活蹦乱跳的回来,有美人如此惦念,当然不能客死他乡。”
公孙璃茉翻他一眼,“不会好好说话么?”
沈蜇附和一句,“就是!”
两人十分不满,叫骂着就上了手。
“别打,哎呀,大老爷儿们留点面子,再打我可就”
“怎样?”
两人杏眼圆瞪。
“好吧,我的错,在下必定好生照顾自己,不负二位娘子惦记!”
娘子这个词咬的有些重,两人脸也是蓦地红了。
“呸,净说些算了,我们等你回来”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沈蜇也是磕磕绊绊,公孙璃茉也好不打哪去。
硬着心肠和二人作别,他还要赶往临安,毕竟大军出征,尤其是他们被寄予厚望,自然有着不一般的仪式。
两人靠在门口看着梁范远去,同时难过起来,说好要欢喜的送他出征,但是眼泪怎么就不争气的流下来呢?
临安城,钟鼓院平日里负责报时,但是今日响起些不寻常的音调,那可不是报时,而是点将鼓!
上一次鼓响,还是二十年前,如今,钟鼓再次响起,已经物是人非
大宋律,临安城中,平日里不得着全甲,但是今日不同,护圣军、武卫军、火炮营的士兵全副武装,整齐列队的走在临安街头。
那些挺胸抬头,双眼肃杀的战士,却赢得百姓最为热烈的欢呼。
还有那些炮衣罩着的黑漆漆的车马,即使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巡城吏和权贵家的车马,也只有乖乖的让位在道旁,等着他们过去,这是出征将士应有的礼遇。
一路上,文士歌颂,歌姬献唱,就连粉头们也向下撒着花瓣。
人马至皇城。
赵令訡排众而出,拉住曹珍战马辔头,带着他向前。
并肩而行的梁范也明白,他们是最后离开临安的军队,以后不管局面如何,都不从临安调兵。
因为,剩下的部队都是用来拱卫行在所用。
大军出征,都有朝中重臣挽马送行,老赵知临安府,掌管户部,还是宗室,今上皇叔,怎么看面子都够。
入大内,战将下马,梁范和钱四紧随其后,毕竟军职上,曹珍最高。
第171章 章一七一 吹牛不上税()
梁范身上是武卫军的标准装备,强弩、长剑、小圆盾,三壶箭,腰间缀着火药弹。
得胜钩上挂着蜡杆长刀,柔韧的枪杆能保证自己的双手在作战的时候不被敌人震伤,长长两面开刃的刀锋,能砍能刺,十分方便。
钱四一样,毕竟火炮营由武卫军而来。
曹真有些不同,他是地道的骑兵长刀,家传佩剑,背后一张长弓,两壶箭。
跟随在身后的赵洪进和潘飞浪一个偏爱金瓜锤,一个喜欢大枪。只有曹珍、梁范、钱少卿和赵洪进,潘飞浪才有资格走进皇宫。
按例,除了带御器械,进宫需下武备。
但是此刻上前的侍卫被被赵令訡喝止。
大军出征,只有得胜归来才会卸甲,现在,可不能,不吉利。
垂拱殿内,赵构正在看着金使递上来的国书。
毕竟还是需要吓唬吓唬,虽然金人刚刚吃个大亏,但是金使早已选择性忘记,反正水军不是他们强项。
完颜亮语气说是南下参观,只是给自己大军南下一个冠冕堂皇借口。
“粮百万,绢三十万,岁币五十万!东西不多,宋国富甲天下,不过是些毛毛细雨。再说大金流年不利,灾害横行,赤地万里,如果他们饿着肚皮,怕是只有南下为长治久安,还是希望大宋皇帝陛下将淮南江北之地话让给大金,如此一来,所产粮食足够金国饿殍果腹,自然就不会再谋求南下。”
金国使者用最看似平常的语调,提着令人愤怒的要求。
陈康伯道,“既然是金国百姓,自然有金国皇帝陛下养育,我大宋可没有此义务!”
金国使者笑道,“我们拿不出粮食,只好任他们去想办法,总不能饿死自己的子民。女真汉子么,以前便是在白山黑水之间挣扎,后来实在饿得受不了,挣扎着灭掉契丹人,再后来还是饿,不知不觉到了淮河边,这会儿依旧是饿,不知女真汉子会到何处。”
叶义问道,“点将鼓已经响过,以后只有战争,既然要打仗,打便是,说恁多花花道道,有何用?再说,怕是贵使尚不知,浙东道水军不知怎的,被一把火烧掉了吧。”
金使者看着叶义问,“行舟之事,原本就不是大金擅长,再者说,水军,彙曛级T诼缴希掖蠼鹩率柯虿豢傻兄担侵陌伞4朔蠼鸹实矍姿О偻蚧⒗侵Γ床恢⌒〉幕此芊褡璧驳淖。看缶侗薅虾樱雍钩捎辏跞ㄊ窒掳芙萁娑!
叶义问不料他如此不要脸,面色一变,正准备上前呵斥,就见一个小黄门匆匆上殿,“陛下,护圣军曹珍、武卫军梁范、火炮营钱少卿到!”
五个人大马金刀掀起面罩,摘掉头盔,长兵交给殿前班直,哈哈大笑着进殿。
几人齐齐单膝跪地道:“臣曹珍、梁范、钱少卿、赵洪进、潘飞浪听闻点将鼓响,特来请战!”
曹珍起身,继续,“陛下,好容易有个挣战功的机会,此番,您可不能让俺们看家门啊!想必是那些金人不晓得俺们名号,好教他们长点记性,明白谁是护圣军、武卫军、火炮营。何为天下第一军!”
赵构也笑,“还是你们贴心,不像那些不晓事的,此去淮河一线,几成把握?!”
曹珍不知为何赵构突然有此一问,没来及回话。
梁范不紧不慢的接上,“如是金兵过大江一个,您斩了小子!”
赵构的意思不过是听他们吹下牛逼,说尽力敢战之类,孰料梁范张嘴就来不打草稿,特么的放个大卫星。
什么叫不敢过大江?就是张浚刘锜年轻十岁一起出马,加上韩世忠,他们也不敢如此吹牛。
这小子,还真是漫天放炮啊梁大炮一词果然不假。
辛次膺见此,得,演都演了,继续演下去吧。
“梁将军,君无戏言,若所言有虚,可是欺君之罪!”
“执政您尽管放心,俺们火炮出马,炮声一响,吓得金人即刻跪地求饶,莫说战,打死他都不敢上前!”
反正吹牛…逼不上税,梁范知道真实历史情况,更是添油加醋的吹。
叶义问道,“莫要胡说,金人可是号称满万不可敌?”
“枢密,听他们吹牛,那是辽人太过没落,时我大宋河北军百年未战,略有稀松而已,若是遇到护圣军,火炮营,管教他们知道甚叫日月换新天。再者说,彼时的女真武士,早就在声色犬马中堕落的不成样子,慢说是骑射,只怕三石弓都拉不起来。如此对手,不是小瞧他们,火炮炸都嫌浪费我弹药。”
所有人都在看着梁范和皇帝大臣搭台唱戏,默不作声。不过奇怪的是,金使竟然也没有做声!
不为其他,金使自然知道自己情况,莫说是三石弓,此番征发,向来精锐的本部谋克们,开不得两石弓者大有人在,箭能射到靶子上,便是烧高香。一个个肥头大耳,何曾有跟随宗翰、宗弼时候的劲头?
秦桧掌朝时,赵构没少受金使窝囊气,虽然他依旧心中畏惧,但是胜利号的存在,不知不觉给他底气。再加上,金国水军全军覆没,真要是金兵南下,迫近临安,他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