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3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即便现在也有人请我去啊”
“那你为何不去?”
“忙煞我也,不得功夫。”钱四说着,看见钱十二到来,“怎得此刻才来?”
“手上全是泥土,洗净才来。”
钱十二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身形明显大不同,精气神好了许多,别的不说,那份晒黑的皮肤足够说明,还有身姿挺拔,何曾是弯腰塌背,只知偷看女娘洗澡的混球?
钱四问:“十二哥多久不回家了?只怕现在回去,那些人都认不出你。”
钱少云咧咧嘴笑,“认不出来便好,想想以前那些狗屁行径,我都觉得羞臊。”
“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贪玩调皮的孩子,我家十二郎,也是个知道上进的”
“四哥,您直说便好,听您夸人,尤其是我,实在太让人难受。”
“嗯,十二说的即是,我都浑身寒战!”梁范抱胸做寒冷状。
“好吧,可是你们说让我说。十二,你来主理这冠军联赛如何?论居中协调,我看好你!”
梁范也有些措手不及,“你去作甚?”
“我想当丘八!”
“莫非你脑子坏掉?”梁范摸摸他头。
钱少卿推开爪子,眼神十分坚毅的望着远方,“你说的,人如果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分别,某理想就是带兵打仗!”
“世道变了啊,武官拼命转文官,文官却又钻进武官当中。莫非你们脑子都让驴踢了?”
“你才让驴踢了,莫要忽略一个渴望冠军的心!还是你说的”
“”
第75章 章七五 鲶鱼变量()
胳膊始终拧不过大腿,梁范感觉这厮把学过来的东西都用来对付他。
梁范苦笑摇头,指着钱少卿:“你啊你,我刚刚才想着,该如何料理各个摊子,还没落笔,你便来捣乱。罢了,罢了,你想去做甚便去,只是能不能进军营,可由不得我,若是来我火器监当卒子,或许我能说的上话。我这点微末本事,可是伸不进三衙。”
钱少云沉默有一会,语气有些惶急,“四哥,莫要和十二开玩笑,我还想好生在此学几年,您这就要就把我架到火上去烤么再者说,家中也不会同意你去。”
钱少卿摇摇头:“进营之事,我钱家自是没有问题,父亲觉得我是浪荡子,以前担心我上到战场,依旧胡乱折腾,随随便便丢掉性命,如今冠军联赛处理十分妥帖,想是也该给我一个机会了。不然,为何我至今不娶,你以为真的是不想么?不过因心中有所念想而已。”
梁范一笑,很是无奈,倒不是他真的找不到人,实在是钱少卿把带兵打仗想的太少。此时没有后世的电影电视剧,战场厮杀全靠脑补和口耳传承,经的人多了,难免失去真实。
只怕钱少卿早就把好的想的更好,差的自动屏蔽。他一个新丁贸然上战场,存活下来的可能性极小。无它,一年之后金人南下,一年时间,他钱少卿依旧还是新兵。
不过,人总有追求梦想权利,钱少卿定然是看见曹珍努力追求姑娘,才有感而发,触景生情。
若然,冠军联赛正在紧要关头,怎会轻言放弃?一个原因,怕是担心足球联赛变得强大后,再也抽不开身吧。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早做抉择。
梁范这条大鲶鱼,带来变数实在巨大:一根筋的曹珍开始赚钱、用脑子研究除却战场外的计谋。钱少卿从一个标准纨绔进化成合格的俱乐部主席后,撒下一大摊子,要去实现自己梦想,这跟那个不当董事长的登山爱好者有什么区别?
梁家几个小家伙自不必说,个个都从小乞丐开始科学启蒙,俨然是后世的清华学堂;送过来的几个纨绔们,也学仁义礼智信他们,用各种时间学习新东西,连一向只知美色的钱少云,都在想办法如何更好的运营冠军联赛。
钱少卿行事,从未如此利索过,所有账簿扛过来,一股脑扔下来,顺便印也交接了。
“既然你东西都带过来,那便和十二交接吧。”
“我才学些皮毛,如此就上去,你们是要捧杀我么?”钱少云不乐意了。
“放心,扶你上马,送一程!”
大宋冠军联赛,一个赛季尚未完成,便要交接首任会长,不过在旁人眼里,只是左口袋换到右口袋,仍旧是钱家产业。直到在会宾楼新老会长宴饮上,钱少卿那一声宣布:上元节后,将举行冠军联赛股权扑买大会,本次放出四成股权,分四万份,每一百份起购,价高者得!
股票,流动股票的前身,既然,不同于后世钱庄的银行前身已经出现,梁范索性从冠军联赛参股开始,慢慢普及资本市场。
此时资本运作,大抵便是拿来放印子钱,资金沉入一潭死水,创造不出任何价值,等到形成金融体系的那一天,即便梁范不再推动,整个大宋也会在利益的驱动下,滚滚向前。
于是,年关前,百姓讨论最多之事,便是冠军归属和股权扑买
曹珍气势汹汹上门,梁范正在和钱少云讨论的热火朝天,当然,还有声如黄莺的小七。
他不说话,径直坐下,把蹼头摔到桌子上,一张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你这憨货,莫来我这撒野,有何不满,找你那小娘子去。”
“哼!”曹珍气不过,又把蹼头摔了一遍,还摔出来个花。
“你是没完了?快些,有话说话,无话滚蛋!”
“我的哥哥啊!你怎就答应钱四那货了?前日他兴高采烈的到府上,我还以为他消遣与我,直到会宾楼上说出,我才如梦初醒。若是他因为拿不到冠军,我让给他机会便是,何需如此!”
梁范总算是明白过来,还以为曹珍真是来发疯。
“十六郎,我看你是真糊涂了,四郎怎是小肚鸡肠之人?你连为什么他要退出都没弄清楚,就来你我这摔蹼头,我看你们两个啊,还真是一对糊涂蛋!”
“啊?真不是?”
“是你个驴踢的,糊涂蛋你是,难道就没说他去做甚?”
看见曹珍拨浪鼓一样的摇头,梁范叹息一声,“这厮,铁了心的要去转武资!”
“什么?这个傻厮鸟,武人有何好当的,老老实实等几年,入个实缺,多好,最不济,足球协会会长也没有辱没他。”曹珍大为不解。
“十六,我来问你,年幼之时,可有何愿望?”
“有啊,要做和爹爹一样的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可做到?”
“大约一半,只需转上几遭资历即可。”
“你尚且知道为年幼的愿望努力,人家怎么就不能去尝试一番?”
一句话说的曹珍怔在那里,可不是么,人生在世,有几个不是为梦想而活?
当然,朝中相公关心的,还有一件事情,那便是金人到底来不来!
之前几次传言,已是满城风雨。
张焘颇具有忧患意识,但礼部尚书只是摆设,朝堂之上论战备之时,没有半分发言权。若是等到礼部尚书参与战事讨论时,大抵距亡国不远。
他是福建路人,与施宜生同乡,虽然两人各为其主,但是在乡党这个词面前,依旧亲厚些。
不过,凡是总有原则,施宜生毕竟是金国正旦使,每当张焘有意无意把话题引到两国关系时,施宜生顾左右而言他。
他不想把和张焘有太多互动,不过,泱泱华夏,几千年套路人的手段始终如一。两人也不知怎得,最终还是回到矛与盾话题上。
“是以,新皇是否真的会像疯传那般,倾国而下?”
第76章 章七六 今日北风紧(断网,折腾中)()
事实上,各路传来的消息,都能证实完颜亮攻宋计划紧锣密鼓筹备中。
张焘想从施宜生处确定,并非谨慎,而是担心。
自秦桧当权后,百般削弱武事,不少勇士成了畏首畏尾之辈,除却中兴四将,几乎无人敢对金国指指点点。张焘虽有拳拳报国之心,但也是胆小如鼠辈中一员,可作为尚书,又不能释放心情,总需要做些什么。
他希望能从施宜生处得到完颜亮绝不违反和议的答复,可施宜生给出的答案,让他惊恐不已。
耶律翼在座,施宜生听完,先不说话,只是望着北方,随后摇头,对张焘说:“今日北风紧,刮的好生厉害!”
张焘看着他,察觉得并不是谈天气。施宜生又取案上笔,敲着桌沿说:“笔来,笔来!”“笔”和“必”谐音,“必来”便是一定会来!
张焘顿时恍然大悟,脸色惨白。
施宜生其实很有把握,即使把金人进攻的消息泄露给他们,也无关大局,金人南下入侵势如破竹的历史必将再次重演。
正如同一个高手绝不会做暗杀之类龌龊事一样,金人没有必要对宋——他们眼里由一群窝囊废组成的朝廷隐瞒什么。
张焘来不及跟施宜生做烦琐告别礼,马不停蹄的跑到皇宫,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呼喊。
“官家,大事不妙,官家!”
张去为闪现如同一个白发怪仙,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张尚书,您小心些,天寒地滑,莫要摔倒,不然,官可是做不成了。”
张焘尽管心如烈火,但听见这一番话,当机明白其中含义。
赵构最不愿听见的便是金人南下之事,每每提及,便是烦躁不已。若是说的重了,只怕还会被寻个由头贬官。
但,这可不是畏缩的时刻。
“张大官,老夫真有要事!”
张去为从未见过张焘如此架势,简直要跟他拼老命般。
“张尚书自去,慢些便是。”
最终,张焘还是把赵构最不愿意听见的消息告诉他。事情并无变化,赵构仍旧不愿听,但他的心里已经开始认为,金人应当是真的要来。
此刻,心中首先想到之事,竟是要立太子了!和赵佶一个心思,是方便在形势不利的时候,退位做太上皇。做皇帝不能逃跑,跑得也不能快,有那些文人拉着,怎么可能跑得舒服。
太上皇就不一样了,随心所欲的找个借口避祸福州甚至泛舟海上,美其名曰让出权位。他爹赵佶就是此番心思,可惜跑得慢,被金人捉到了五国城。
岳飞曾因言及废立而被赵构忌惮,无数大臣也曾提过,想不到最终促进发展的,会是金人。
但是,另一方面,防御还是要做的,总不能坐以待毙。
朝堂上,免不了又是一番争执,但并不是逃与降的问题,而是如何防御。
诸位大臣各献言,纷纷提出防御、退敌之策,众人分析地形和边关情况。
最后得出,金人南下,无非五个方向:川蜀之地,或者荆州襄阳,两处需严加防御。
淮东地势糜烂,并不适合金人骑兵作战;大军必然兵出淮西,此地才是主战场;而作为奇兵,海路也要展开防御,防止金国水军沿海而下。
此番战备,早就应该开始,可惜绍兴议和达成后,莫说是战备,连几员能战的大将或罢或杀,何曾有人整饬武备?
此时,无异于临时抱佛脚,但不抱也得抱,此刻,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佛身上。
但求人不如求己,倘若真是奋发有为之君,不会如赵构一样一样,苟且于江南,不思收复失地。
施宜生泄密后,还是有些愧疚,毕竟身为金国官员,泄露皇帝南下的意图。
既然已经被张焘套话,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四处游览,尝美食、呷佳酿。尤其高度白兰醉,更是整碗整碗倒酒,以求醉生梦死,免得心灵负疚折磨。
参观吴越国王钱镠遗迹时,有感而发,作诗一首:
层层楼阁捧昭回,原是钱王旧战台。
山色不随兴废去,水声长逐古今来。
年光似月生还没,世事如花落又开。
多少英雄无处问,夕阳行客自徘徊。
副使耶律翼,并不喜欢舞文弄墨,但是每每游览,他都带几个随从陪伴左右,既不多言,也不生枝节,大大出乎馆伴使预料。
消息已经泄露,酒也喝的,诗也作得,施宜生一行终究还是踏上归程。
但,回去的路上,耶律翼跟着急回家上坟一般,出临安就发足狂奔,甚至甩下施宜生,连建康府按规矩准备的礼节都不曾见。
皇宫之内,张去为站在阴影中,看不见表情。
面前一个皇城司探子小头目,垂头而立。
半晌,张才冷笑一声:“如此说来,那耶律翼一行如此反正,正是去观察我各地驻军情况?他到是舍得下功夫!”
“大官,只怕如此,耶律翼武官出身,跟张尚书等人整日宴饮,怎会呆下去?他几个随从,更是整日带着些东西。若不是离开驿站之时,有些画稿未曾带走,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