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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大宋好相公-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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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耗子路过都要打刺溜滑,苍蝇落脚都得闪了腰。

    “三哥儿,带着小七去买些吃食,记得带几只鲜花回来,装点门面。”

    公孙璃茉作为此时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演出时排场自然极大,但平日里不一样。到梁范宅子里做客时,只有主仆车夫三人,锥帽遮掩下,寻常人也看不清是谁。

    “这些少年郎都是小郎君的仆役么?”剑舞传人看着几个来往端茶递水的小子。

    “家人,也是逍遥派传人”

    小七明显一个颤抖,稍作停顿后才走出去,到无人角落时,已经泪流满面。

    家人啊,一个许久不曾提起的词语,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缘听到。

    宾主落座,一时到不知如何开口。

    公孙璃茉看着桌上的插花,感慨道,“小郎君果然名门大派,这插花手法,绝非市井所为,观之必是经年传承手笔。”

    “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非也,正是细枝末节,才映衬出逍遥派人才济济。”

    梁范心里还是有些吃惊,毕竟那是小七摆弄出,他倒是能看出有些不同,但具体门道却说不清楚。

    能在插花细节上还有如此教养,他对小七的身份越发好奇。

    虽有美女在侧,但是梁范总不能盯着人家看,是以没有对话时候,只是俯首垂头,不曾无礼对望。

    既然来人不说事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启话题。

    最怕气氛突然安静!

    按说梁范老司机,和妹子聊天很有一手,却不知今日为何迟钝起来。

    想必是前几日连续忙碌,神经紧张的情形所致。

    嗯,一定如此!

    “小郎君似乎有心事呢。”

    想不到公孙璃茉反客为主,“只是看花出神,想起故人而已。”

    “是名女子?”

    “正是。”

    “貌美如花?”

    “在我心中是最美!”

    听见梁范如此说,她明显一怔,“小郎君是个痴情人呢。”

    “俱往矣,来的尽管来,去的尽管去着,我也徒呼奈何。”

    公孙璃茉听得真切,眼前人绝对是个痴情种,士大夫中如此执着之人,并不多见。

    “唏嘘往事挂怀,睹物思人,教公孙娘子见笑了。”

    梁范说完,室内清香袅袅,一片安逸祥和,娃子们半天也不出声音。

    公孙璃茉这充满高雅气质的绝色美女,一时沉默不语,空余美目流转。

    屋内静得令人不想弄出动静破坏,梁范正在抬头盯着房梁发呆。要说还是古人会享受,造个房子都是雕梁画栋,比后世更有过之。

    “小郎君”

    “公孙娘子”

    梁范一转头,发现美人盯着自己的眼神马上移开,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先说”

    两人异口同声,梁范秉着女士优先的原则,闭嘴不言,做出洗耳恭听模样。

    “太乙玄门剑舞,我已经编排出来,小郎君乃其传承,盼您过目,看可用否?”

    “公孙娘子过奖,不过是前辈传承,小子的造诣还是差些。”

    客套归客套,演示还是要进行的。

    她并没有亲自下场,而是贴身侍女代为演示,她则和梁范并肩而立,观摩情况。

    两遍下来,梁范觉得改动很是合理,没有了那份刚正之气,变得更加飘逸空灵,却更符合剑舞氛围。在他眼里,已经近乎于完美表现。

    “既然小郎君觉得可以,那奴家就这般用了,您不怕我辱没太乙玄门剑名声便可。”

    “公孙娘子一改,已然差别明显,便是熟悉我太乙玄门剑之人,怕是也看不出渊源”

    “小郎君会一直在福州么?”公孙璃茉冷不丁的问。

第29章 章二九 得陇望蜀() 
“若有机会,说不得要去燕云地,安西都护府,北庭都护府,走上一走,看上一看!”

    “好男儿志在四方,小郎君志向远大!如今是龙游浅底,他日必定翱翔九天。”

    “公孙娘子谬赞,不过是痴人胡言乱语。”

    “是痴人说梦,还是志存高远,小郎君心里有数,何苦敷衍奴家呢?”

    公孙璃茉突然做出一副娇羞状,惹得梁范有些心猿意马。

    “若有朝一日到临安,小郎君可记得要通知奴家一声。”

    “嗯这个好好”

    被美女邀约,梁范反应慢了半拍,以前都是他请别人,何曾会被如此财色双绝的大美女邀请过?

    “对了,奴家有一事不明,逍遥派究竟是书院还是和龙虎山一般?”

    梁范想了想,“都一样,又都不一样。学院教授知识,方士炼丹修行。我逍遥派两不耽误,为此,祖师爷还留下训诫。”

    “哦?那是何?”

    “文明其体魄,野蛮其精神,增益其所不能!”

    “虽直白,但意境非同一般,想我大宋男儿,剑佩不得,刀舞不得,如何能成顶天立地大丈夫!”

    两人深入浅出的批评一会当下风气,公孙璃茉才告辞离去。

    看着奇女子迤逦而去,梁范生出种怪异感觉,似乎自己以后会和她有许多瓜葛。

    “范哥儿,快来,救救李大牛!”

    魏弓头大声喊着,推门而近,边上两人合力,一人背着一人扶着。

    几人浑身是血,分不出谁是伤者。

    梁范来不及说什么,赶紧检查情况,只见李大牛腹部一道长长刀口,若不是用布包了,只怕早就流一地肠肚。

    “俺们追索东瀛犯人痕迹,得到线报,终于在码头堵住他们,谁知这几人凶悍异常,不但走脱,还死伤三人。大牛被斩一刀在胸腹,若是寻常,只怕凶多吉少,我想起你那日手法,估摸有救,不敢耽搁。”

    梁范发现脏器伤害不大,主要是开放性创口,幸好腹部脂肪多,大血管少,不然送来路上已然一命呜呼。

    不过,如此长伤口,就算缝合也是麻烦事,没有有效的消毒杀菌措施,恐怕恢复过程会感染,这才是此时战伤大敌。

    来不及考虑过多,先缝上它!

    依旧是熟悉的外伤缝合,登山包里宝贵的消炎药用一颗少一颗,不是办法,需要一种方便廉价的消毒用品。

    梁范弄完,已是满头大汗,这年头,做次外科手术等于过趟鬼门关。没有合适的消毒用品,对医者和病人都是很大伤害。

    “大牛可能活命?”魏弓头神情急切。

    “只要不生脓、发热,应当可以,若是害了脓,只怕凶多极少”

    “范哥儿可有妙法?”

    “需要一试,此事不敢说死,过几日看看。”

    才送走他们,一回头看见梁义像是小公鸡一样,在院内来回踱步。

    “何事,跟火烧腚般,生怕我看不见。”

    “大哥,家里钱粮我看过,只怕够到下月。”

    “不是前几日还许多。”

    “小七出去采买一场,东西都捡好的拿,自然是用度快些”

    梁范一摸脑袋,可不是,让小七他们东西捡好的买,自找麻烦。

    难怪梁义如此着急,眼看着才过一段舒坦日子,又要没钱,能不闹心么。

    “三哥儿莫急,我自有办法,明日你我同去采买些用具,银钱而已,算不得大事。”

    作为穿越者,梁范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发挥自己特长,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早,梁范带上梁义和梁礼,租辆牛车,便开始晃荡。

    “大哥,咱们这是去往何处,还要雇辆牛车。”

    “一会便知道,现在说给你们听,也是云山雾绕,早就告诫要多读书,一个个没心没肺,只会敷衍。”

    梁义和梁礼闹着头,“我们非是那块料子,您这是牛不饮水强按头。”

    “你们啊,对己有利的词记得清楚,真是得陇望蜀,且看着,有朝一日,想我按他们的多了去,像你们这般不识抬举的,哼,老老实实给我打杂去!”

    没办法,关于读书的问题,梁范是无计可施,一帮人打基础晚,心思也不在此处,事倍功半,不像小七,自己主动往书房里钻。剩下的,进书房就跟要了亲命一般。

    打断他唐僧模式的,还是叫卖声。

    “店家,你这酒如何售卖?”

    “我家新果子酒只要五文钱,还是上好酒质,颜色透亮,王家陶坛,少女采的果子,比那些三文钱高到哪里去了。”

    “麦酒可有?”梁范打断他吹牛皮的白话。

    神特么,还少女采的果子,这能品尝出来?你就是个抠脚大汉采摘的,果子他还是那个果子。

    “麦酒有不过么要贵些。”

    “多少!”

    “二十五文!”

    “恁贵,你这店家不实诚,怎生比米酒还贵!”

    “小郎君冤枉啊,咱家只卖果酒,麦酒是老主顾才有再者说,这麦在福建路罕有种植,运来自然贵些”

    店家一说,梁范才反应过来,感情是他们店没有卖酒牌照,只能卖些果子酒,麦酒和米酒,都是偷偷售卖。

    “若是五百斤果子酒,可能送往家里?”

    店活计一听,眉开眼笑,这可是大买卖,“能,小的这就去招呼伙计,给您送到府上,价钱么,还能给您少一些”

    “上好的米酒,能卖到多少?”

    “桃花醉,杏花白,都要两百文,乖乖,一坛酒要一贯钱!”

    “这是最贵的酒么?”

    “正店三年的玉液浆,怕是一坛便要五贯!巨富之家才饮得起。”

    梁范大致换算一下,购买力基本上相当于后世茅台十五年的价格,确实不是中产之家能消费起的,当然,比起那些国外顶级威士忌和红葡萄酒,已经实惠多了。

    五百斤果子酒,十斤麦酒,一下交出去将近三贯钱,要不是向陆游开口借了些,连本钱都没有。

    去陶器店买些必要用具,几家铁匠铺打造些他要的工具,再买上些毛竹,家伙事一应俱全,就差开火!

第30章 章三十 洒家二百五() 
蒸馏设备的搭建,对于梁范来说自是易如反掌。

    如果条件允许,他甚至会弄一套精馏装置。相比多次蒸馏,精馏塔效率自然高出太多。

    但一来,精馏装置需要大量液体才用,再一个,投入的本钱也多啊!一大块铁也要不少铜子。

    现在果酒口感极差,没有后世红白葡萄酒那么风骚的价格走势,都是作为劳苦大众解馋所用。

    苦!涩!酸!浑!

    四字能概括味道,但是,他的酒精度也不算低,梁范要的,便是里面酒精!

    作为最广谱常见的消毒剂,还有什么是比医用酒精更为方便得到的么?

    此时果酒酒精度,应当在12%15%,一次蒸馏能到40%50%,二次蒸馏技达到70%75%,基本上达到医用酒精水平。

    这个难不倒梁范,大学时化工实验,就有比较蒸馏和精馏效率实验。因此,数据他记得比较清楚。

    蒸酒是个十里飘香的事情,随着一股股蒸汽烟缕而起,冷却下来无色透明的液体汇集成细流,渐渐流进桶里,一蒸过后的酒,已经有了可燃性,梁范不放心梁礼和梁义两人操作。

    直到魏弓头站到身后,都不曾察觉。

    “范哥儿,这是酒?”

    魏郊嗅着鼻子,眼里满是期待。

    “你属猫的,走路都不带动静,这可是民宅!”

    “那俺再走一次?”

    梁范:“”

    “太香了,俺就一口,如何?”

    梁范拿蒲扇指指瓢,示意他自己直接舀着喝。

    魏郊不含糊,满满一瓢,咕咚咕咚两大口,只不过,喝习惯二十度以下白酒,刚来四十多度,难免呛到。一张脸憋的通红,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梁范看傻瓜似担心的看着他,“慢些,劲儿大,小命要紧!”

    “哎呀,这是甚酒,实在是太好喝,痛快,痛快!”说完,就要再饮一大口。

    “你这憨货,慢些,几口下去可就醉倒。”

    魏郊一停,瓢到嘴边稍微慢些,但一挨着嘴,又使劲吸溜两大口。

    “香,姥姥的,天下竟有如此香醇的美酒。比起来,梨花醉,杏花醉的,简直寡淡如水!再喝那些,要淡出鸟来。”

    “跟随决曹那般久,还是恁地粗野,去休,去休,带上两坛,给决曹一坛,你自己留一坛。”

    魏郊自己装好两坛,眼睛还在滴溜溜转着,“帅司那里可要送一坛?”

    “那把你的送给辛公,自己回来再搬就是。”

    “俺能拿四坛!”

    “你个泼皮,为五脏庙吃奶力气都使出来,给你四坛,自己留两个!”

    “好嘞,谢过官人!”

    魏郊提着两个,夹着两坛飞也似的跑走。

    “慢些,再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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