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相公-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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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璃茉再也矜持不住,眼前人才情,绝对可比那曹子建,王子安。
当然也有人品评剑法。
“临波,你这剑舞,比那前朝李太白,不遑多让。”
“折下在下,太白乃是谪仙人,岂是我这凡夫俗子相提并论,惭愧、惭愧。”
“非也,观你剑法飘逸,轻灵却又暗藏杀招,比那上阵杀敌之法华丽,又比舞剑实用,实乃不可多得,某家以前从未见过,莫非也是逍遥派剑法?”
梁范内心已经古井不波,你说的啊,可不是我说的,“正是逍遥派中祖师所创。”
听闻如此,又是一片赞叹之声。
不过,几人并不甘如同找到蛋缝苍蝇般抓住机会。
“他说逍遥派就是逍遥派么,我还是快活帮传人呢。”
依旧胡搅蛮缠!
“你们几个,不学无术也罢,妒忌之心恁重,我且问你,这天下大隐之士多如牛毛,岂是尔等尚未出过福建路之人可揣测?临波诗也作得,剑也舞的,随口一句剑语,拍马难及,更有高深莫测算术,你们如何可比?若是只会这般聒噪,说不得某家要休书一封给县学。只知妒忌才能,不知见贤思齐,此般读书人,不要也罢!”
陆游原本身材高大,此刻霸气侧漏,岂是几个没见过世面的士子能够抵挡,当下猴红个脸,羞羞骚骚的去了。
“务观,莫要一般见识,都是些妒夫,成不得大气。”几人连劝带拉,才拦住几欲暴走的陆游。
至于暗中观察的黄猛,更是惊讶到说不出话,这一刻,他对梁范的感情,从嫉妒怨恨再到害怕,只是一炷香时间,便发生许多变化。
似乎,和梁范做对,并非明智之选。
一番交锋后,梁范成场中明星,风头甚至盖过公孙璃茉。不过,后者并未表现出任何不快,还向梁范请教太乙玄门剑,并询问她可否稍加改善后表演用。
对于异性请求,梁范很难拒绝,尤其是美艳如此之人,更是一口答应。
或许于他只是随口一句,但公孙璃茉受宠若惊,不但千恩万谢,更从孙成手中接过二十贯交钞奉上。
梁范有些受宠若惊,“使不得,使不得,公孙娘子使不得,举手之劳而已。”
“少郎君莫要嫌弃,奴家学您剑法,只怕一场剑舞便能赚回。瓦子里说书人,得一话本也要三两贯谢仪。奴家只是不敢拿太多,怕郎君不喜这黄白之物,但白拿更说不过去,此乃小小心意,万望少郎君见怪。至于这份恩情,自然不是这区区银钱可表。”
话说到这份上,梁范不接也得接,美人欠自己人情,怎么看都是一本万利。
再者说,在他心里,第一时间就想接钱,但那样未免太直接。像现在这般,半推半就,你情我愿,多好。
梁范一番表现,不仅入各大家法眼,更是传到原山纪子耳中。
听完侍女描述,她眼中光芒分外闪亮,似乎是那嫖客遇见绝色般。
千里之外,临安城皇宫内,此刻亦不平静。
金国已开始结兵马、造战具,眼看要再度南侵。
左右相沈该和汤思退皆是主和派,当今官家赵构虽然一直畏战,但是在狂妄的金国使者面前,还是要做足姿态。
不然刚刚因为秦桧倒下而重新建立起来的威信又会丢掉,沈该没能在关键时刻站对立场,加上年事已高,在赵构有意无意的暗示下,选择乞骸骨,提举洞霄宫去也。
此刻,与汤思退同在相位的陈康伯不一样,他是结结实实的主战派。
相公们为如何面对女真势头,已经唇枪舌战数次,双方相持不下,任何一方未能获得优势。
时间不等人,朝堂之上还在扯皮时,完颜亮的一首诗摆在案头。像是强心针一般,扎在主战派心头上,同样,也给主和派一记响亮耳光。
万里车书一混同,
疆南岂有别疆封?
提兵百万西湖侧,
立马吴山第一峰。
金主完颜亮目的,根本不是汤思退靠割地称臣纳贡就可解决,他自比车同轨、书同文的始皇帝,要一统海内。
人家戏格调唱的如此之高,主战派自然有大动作。
正是出于此,朝堂上对辛次膺和他的举荐信,正讨论的热火朝天。
然而焦点,并不在梁范或者猛火药身上,而在辛次膺的任免。
几位相公眼里,猛火药再厉害,能到何种程度?
更不要说,人们写东西向来喜欢夸张,能信几分另说。
但对辛次膺态度就不一样,这是主和派、主战派争论的关键。
第21章 章二一 神秘小七()
作为坚定主战派,辛次膺多年被秦桧打压,也不得赵构喜欢。越是如此,士林中名望愈大。
辛次膺此番上表,更是加大主战派把他拉回中枢的欲望。
有个声望如此的老将在朝,和主和派辩论能站得上风。即便开战,有个实干派,也能稳定军心。
新任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陈康伯,正在口沫横飞的陈述观点,目的很明确,便是把辛次膺调回,任御史中丞。
然而,左相汤思退,无论如何不会通过。
作为主和派头头,揣摩上意是他主要任务,从赵构那便秘表情能看出,当今官家根本不能同意。
但是,不调动辛次膺,说不过去,毕竟他不但有剿匪之功,还有推荐新火器一功。
官家两年来都在纠正秦桧时打压之人,作为首相,想出个一箭双雕之法,是他分内事。
眼见陈康伯说完,官家不置可否,汤思退便站出队列,“臣有一言,既然起季秩满,又是有功在身,更是进言建火器监,不如,就有他来判火器监何如?”
赵构感觉此计甚妙,既能堵住陈康伯嘴巴,又能不给人以口实。
你不是立功么?那好,便将你调来京城。
你不是重视火器监?那好,且去提举建言之火器监。
御史中丞之位太重,下一阶便是参知政事,赵构不打算让执政位上都是主战派。
陈康伯自然极为失望,并未达到目的,但眼前形势如此,双方各退半步,只能这般。
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有些事,最开始或许主观发出,但最后的走向,却失去控制。
黄猛目前面临的就是这般问题,见识过梁范表现,他已没有一争长短之念,甚至于没有半分谋害心思。
原因无他,如此强势之人,绝然不是他可匹敌。
但很明显,原山纪子不是他所能左右。
黄三从原山纪子带回来消息是计划不改,依然要求黄猛把梁范带去。至于违抗原山纪子,他绝对不敢。梁范虽然实力深厚,但君子尚可欺之以方,原山纪子是不择手段的狠人,不敢让人拒绝。
左右思量,似乎除了服从,再也找不到其它方法。
怀着敬畏心情,黄猛继续自己套瓷之路。
那句话怎么说着,自己犯下的错,含着泪也要干完。
黄猛是骑猪南下,唯有向前,抓耳挠腮的想个什么由头。
梁范连番大发神威,是时候沉淀下,一方面给人些许神秘感,一方面是陆游嘱咐,让名声酝酿一番。
写东西乏了,他下楼去溜达,就见几个孩子都在对着书头疼,唯有小七毫不费力,看的津津有味。
“你们几个,看看,都跟吃了观音土般,怎的,拉不出来?看看人家小七,一样的教授,就是比你们聪明些。”
“告诉你们,谁若是再进展缓慢,以后就等着给其他人烧火做饭当牛做马。咱们逍遥派正式弟子和打杂之人,可不是一个待遇。”
“大哥,我和他们实在混不到一起,你看看这些字,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要不,我去照顾仁哥儿吧。”
梁礼平日里最为调皮,话也是最多。
“呸,就你话多,仁哥儿好好的,哪里需要你去帮倒忙,以前吃顿饱饭还要看别人颜色,现在穿得干干净净读书,不用惦记别的,是不是觉得太安逸,还想活回天天被人踹屁股的日子?”
梁二不在,梁三理所当然当其带头大哥的任务。
若说稳重,他比梁二还要沉稳些,几天饭食下来,气色转好,看着比老二还要有劲头。
看身形,早晚也能长成孔武有力的小伙。
“义哥儿,你是否喜欢读兵书?”
“大哥,我也想成为你所言,出则将、入则相的人物。不知,可有机会。”
梁义一脸希冀看着梁范,想从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事在人为,坚持理想,为之不断发奋就是,或许最后不尽如人意,但定然比一般人强。”
六个孩子,果然是六个性格,梁仁带着点冲动也倔强;梁义有股子稳重大气风度;梁礼喜欢耍小聪明、不安稳;梁智则是不善言辞,总是缩在最后,但看见梁范画的那些图纸,眼睛里便发出来常人难有的光芒;梁信目前还小,尚不知他会表现出何种性格。
最后是小七,梁范还没见她说过一次话,不过艺术和文学造诣,只怕他都拍马难及,一手字更显学渊源。
梁范很是好奇,问过老三几次,可惜他也只听小七说过几次话,至于身世,更是讳莫如深。
小七最喜欢钻梁范书房,众孩子中,她底子最好。
能够读书的女娃,即便一般大户人家也教育不出,更何况,还能懂一些基本数学科学常识,更了不得。
若非她不肯开口,梁范指定问个底掉。
虽如此,并不妨碍交流,小七典型提问方式便是翻开一本,小手指着不明白之处,一脸期冀等着回答。
习武之事,小七本不情愿,针织女红才是首选,读书识字已是异数。
梁义看着十分吃力的小七,专门请求梁范。
梁范用太平犬乱世人、人心险恶、梁仁的例子好好教训一番。
小七很是认同,表示可坚持。
毕竟,经历过难忘之事,她更清楚需要什么。
要说此刻小七,愈发明艳动人,比起初遇那会,简直判若两人。
经过调理,小七相貌终于显现,营养不良的菜色稍微缓解,枯黄头发开始油光。
可预料的未来,必会名动一方,才色双全,梁家有女初长成的名声,早晚传播出去。
梁范想着心里就美,一想到家里有个美女,走路都可横着,到时,也方便打入美女内部,多拐些漂亮妹子过来解决几大男儿婚姻,美滋滋。
只不过,自我陶醉没多久,黄猛再次摸上门,理由冠冕堂皇,在必大聚会上得罪他的人要当面赔礼道歉。
梁范很想拒绝,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应承下来。
不过,想到当日周必大和陆游当面喝斥,他们都不曾服软,难道今日是疲劳过度,不那么硬挺了?
第22章 章二二 军器案进展()
黄猛前脚走,又是几日未曾出现的陆游登门。
看着满院放风的娃子,陆游打趣他成孩子头。
梁范也趁机开玩笑,“决曹,有朝一日没粮,恐怕还要去吃你啊。”
“你迟早一飞冲天,赶紧让我多给些恩惠,将来好多要些回报。”
“那还需仰仗决曹您提点。”
“拍马屁功夫倒是学的溜,你办事的功夫也当如此才是。”
梁范唯有连连称诺。
陆游看出他是真心要收留几个小乞丐。
想想也是正常,有给他许诺下的未来,定然是要发扬光大逍遥派。
大丈夫顶天立地光宗耀祖,理当如此!
按照逍遥派招收弟子标准,需眉清目秀,看几个娃子,底子尚可,将来应当出落的不错。
收徒也需要看机缘,或许这便是。
“逍遥派不日,便在你手下振兴了罢。”
“些许小心思,还是被您察觉,惭愧,惭愧。家师临终前有云,先辈几代人,太过追求大道,忽略收徒,导致我逍遥派差些中断香火,无可不敢背此骂名,还是早些准备。”
“你啊,网撒够快,时机选的妙,不过也好,合适便做徒,不合适就在门下行走也是不错。”
陆游此刻心情也是畅快,看的出来,绝对是有什么值得庆贺之事。
“决曹,看得出来,您是心有喜事,如此高兴。”
陆游神神秘秘看看左右,“走,进去谈。”
梁范见此,心中也是提高一个等级,原来是机密事。
书房内,陆游看着图纸,幽幽的说,“临波,你猜,那日军器案,能与谁人有关联?”
“不会是同福客栈?我见彼处不少东瀛女人,只怕也不会少得了东瀛密谍。”
陆游的手当即停下,如同看见怪物一样盯着梁范,后者蹭的站起。
“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