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驸马-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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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日再说。”
赵元贞笑点螓首,又扑闪着美眸问道:“相公,明日你要吃什么馅的月饼?”
“我想想……酥油味的,脆脆的,酥酥的……红豆味的,甜甜的,腻腻的……”
“还有梅花味、菊花味、五仁味……”
“嗯,对……”
“……”
听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的模样,幽剑忍不住以头磕墙,如同捣蒜……
终于到了午时,赵元贞与宋廷依依惜别,“相公,明晚我再来,你我都睡好觉,明晚我带灯过来,陪你秉烛长聊,嘻嘻。”
她难得俏皮地吐着舌头笑了笑。
宋廷不禁看呆了,公主老婆居然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聊个天,整得开黑打通宵似的。
关键是,他还被关着,隔着铁门,只是能与他说上话而已,至于那么开心吗?
…
公主老婆走了之后,宋江来汇报事情的进展,果然不出所料,这蔡京、童贯还是收下了宋江的十万贯贿赂!
不过,十万贯钱啊!谁能不动心?
宋江还说,蔡京那儿遇到点小麻烦,不过,略施小计就搞定了。
然后又告诉宋廷,他的《清明上河图》没了……
“没了?怎么没了?”宋廷很惊讶。
“送给蔡太师了,”宋江先是这样说道,又补充道:“后来又被一个女人抢走了……”
宋廷一阵肉疼,我的国画啊……
又想起那首千古流芳的词。
哎,我的名词啊……
第97章 送词送画为脱身(2)()
宋廷问起宋江,蔡京那儿到底遇到了什么小麻烦,要拿他珍藏的《清明上河图》去解决。
宋江说道:“我们偷偷给童贯、蔡京送钱,让他二人在朝堂上替卢俊义兄弟说几句话。童贯收了,蔡京不愿意收。”
宋廷好奇地问道:“蔡京为何不愿意收?”
宋江摇头,说道:“这……宋某可就不清楚了,一看他就是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实在猜不出来他为什么不愿意收钱,也可能是捞够了……”
蔡京为官五十余载,侍奉过神宗、哲宗、现在的赵金佶等三任皇帝,且为相已经十六七载,是天下一等一的权臣,太兴“花石纲之役”,又“铸当十大钱”,只为讨赵金佶高兴,顺便自己捞钱。
说起这“花石纲之役”,其实是皇帝赵金佶喜欢一些奇怪的花木、怪石,蔡京便令全国各地搜刮这些东西,大批大批地运送到京,给皇帝赏玩。
同时,又乱搞“生辰纲”。说白了,“生辰纲”就是皇帝或权臣过生日,在全国各地广收生日礼物,且成批运送到京城。
而这“铸十大钱”,是为了弥补财政亏空而出的馊主意,摆明了就是薅老百姓的羊毛,铸一枚铜钱,当十文用,十枚就是一两,关键是,它不可能有一两银子的价值啊,不是把老百姓当傻子吗?这样一搞,怨声道载,民不聊生,匪患四起。
想着薅老百姓羊毛,毁掉的是整个大梁,大梁就是因为有这帮王八蛋大臣,与及昏庸无能的“皇帝老丈人”,才搞得内忧外患,危机四伏。
宋江可能不懂这些道理,他只是单纯地讨厌蔡京、童贯的贪污腐败,但宋廷是能看透这一切的,不过看透也没什么卵用,又不是他掌权国事,自身都难保,还操心国事?操心个屁咧,操心国事不如回家陪公主老婆……
收回了心神,宋廷挠了挠鼻翼,又问道:“那蔡京为何后来又肯收了呢?”
宋江嘿嘿一笑,凑近些小铁窗,见四个守卫牌军离得比较远,不可能听清他说的话,才说道:“我们使了一个栽赃陷害法。”
宋廷有点儿惊讶,问道:“什么栽赃陷害法?”
宋江挤了挤眼睛道:“宋某让‘鼓上骚’时迁将这《清明上河图》偷偷放入蔡京书房,然后又让‘圣手书生’萧让以蔡京的笔迹给王丞相写了一封信,再派人扮作太师府家丁,送去丞相府,信中备说这《清明上河图》如何得来之事,当然只是胡吹,又请丞相去太师府观画。”
宋廷觉得这事有点儿意思了,想不到这事同时用上了“鼓上骚”时迁和“圣手书生”萧让,于是微微一笑道:“这《清明上河图》本是从宫廷里偷出来的,乃是圣上极为喜爱之物,如果得知在太师府,岂能不追问蔡京画从何处得来?”
宋江接口道:“正是,王丞相得知《清明上河图》在太师府,极为惊讶。果然准备动身前去太师府,我们抢在前头,给蔡京送了十万贯钱,答应将此画盗走,并取回书信,只要他替卢俊义兄弟说句话。蔡京只好答应,丞相没有看到画,信又被偷了,自然起了疑……这丞相与太师的隔阂,算是生出了。”
宋廷设定的计划之中,倒没想过要将《清明上河图》也奉献出来,不过听到《清明上河图》回来了,还是很高兴,点了点头道:“不错,正是要离间、栽赃、嫁祸他们,对付小人,只能用小人之法,让他们互相猜疑!”
正值他高兴之际,宋江泼来一盆凉水:“《清明上河图》还是没了。”
“怎么没的呀?”这一盆凉水,显然大大地出乎宋廷的意料,他实在忍不住,声音提高几分,皱眉问道。
“被一个女人抢走了。”
“女人?”宋廷无语,这是国画啊,一千年后依然牛逼哄哄的国画,一副赝品就能卖几万块,真品不知道值多少个亿的国画,居然就这么被一个女人抢走了?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撑着伞,突然从天而降,把画抢走了。”宋江吸了吸鼻子道。
回想起那女人的妖娆美貌,当真是十分的勾引人,可是她那手段,也十二分可怖,轻轻一出手,就打伤了他两三名弟兄。
“很漂亮的女人……撑着伞……从天而降……”宋廷眼珠转了转,内心泛起嘀咕,“莫不是郦姬吧?她平日里作亲兵打扮,宋江可能并不注意她,认不出来也是自然。”
想到此处,便稍稍放宽了心,又故意装出气恼的样子,看着宋江道:“居然被女人抢走了?你梁山众兄弟,厉害的人那么多,没一个人能打得过她吗?”
宋廷惭愧垂首道:“同去的几个兄弟,包括花荣在内,确实没有一个能打过这女人,这女人太厉害了。”
“罢了罢了,”宋廷皱起眉头,道:“没了就没了,既然童贯、蔡京二人收了你的钱,答应替卢俊义说话,那你先回去安顿你的弟兄们吧,再等等看局势如何,实在不行还是要去求太子。”
“这个宋某自然晓得。”宋江躬了躬身,退了两步,然后走了。
隔着墙,只有一扇小铁窗,宋廷看不见他躬身而退,但他知道这宋江一直很识趣,似乎深谙官场之道,只要级儿比他高的“领导”,他就毕恭毕敬,一副小弟的模样,这押司小吏出身的家伙,这点估计一辈子也改不掉了,难怪童贯、蔡京二人愿意收他的贿赂。
眼下的局势有点复杂,第一步就是要分化童贯、蔡京、王黼、杨戬等人的联盟,他用了比较蠢但成功概率很高的方法,那就是行贿。
哪个当官不为钱?就算当官的不为钱,当官的身边那些人,比如他的家属、亲戚,供他支使的下人等,难道不指望靠他发财?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若是做了官,他身边的人巴结他、效忠他,不就是为了钱吗?
记得很久之前看过二月河的《乾隆皇帝》有一节:大清官的两个长随,勾结贪官,给大清官下毒,大清官中毒后,两个长随一边扳着他肩使劲搡,一边瞪着眼珠子恶狠狠道:“我叫你清!我叫你清!到‘地狱’去清!”
又回想起赴永泰县当师爷时,吴如熊、丁可农等几人对自己的试探……事实证明,官场上并不是你想“清”就能“清”,官场斗争很复杂,行将踏错一步,就没办法悬崖勒马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正思考着这些东西,郦姬来了,果然是打着白红相间牡丹花骨伞,袅袅婷婷,一副妖娆魅惑的模样。
第98章 给丞相夫人下毒(1)()
郦姬很美,很妖娆,虽然比公主老婆还差那么一点儿,但确实也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尤其是她轻披一身紫纱的打扮时,聘聘婷婷,更添了几分性感、妩媚。
宋廷眯起眼睛,眼光透过小铁窗,打量在她身上,仿佛看见守卫牌军也纷纷朝她身上看去,她那风韵到极致的身段儿,很难不吸引男人的目光。一旦她打扮成一身紫纱撑着骨伞的模样,她整个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比起先前粗衣打扮的普通女子,真的不知道漂亮风韵了多少……
此时宋廷脑海有个坏坏的念头:要是公主老婆也这副打扮,会不会美得惊天地泣鬼神……算了,公主老婆打扮成啥样,都是最美的。
收起了坏念头,宋廷斜睨着窗子外的女人,一股淡淡的香味扑入鼻中,伸出手道:“我的《清明上河图》呢?”
“哎呦,”郦姬将骨伞放在地上,嗔了他一眼,娇滴滴地说道:“奴家比不上那一张破图嘛?真是的,不要奴家,偏偏想要一张图……”听她这语气,显然是承认是她拿了。
宋廷松了口气,开着玩笑说道:“你还缠上我了是不是?我有老婆啊。当初就应该杀了你……”
郦姬笑了笑,盈盈水眸睨着他:“杀奴家……主人舍得吗?”
诚然,她说得对,宋廷是害怕杀人的,自从那次在扬州老家的柴房里,亲手杀掉那个入室的强盗,看到一个大活人死前的恐怖挣扎,他就很害怕杀人了……郦姬生得丽质、打扮得妖娆,让他对这么一个女人捅上几刀,他确实做不到。
所以当初,才决定将她从大黑箱子里放出来,谁知道竟然因为放了她,她就因此缠上自己了。
蓦地,郦姬伸出一条白得晃眼的纤纤胳臂,尖尖玉手捻起宋廷的下巴,打量了几眼,呵呵笑道:“主人长胡子了呢,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滚~”宋廷无语地瞪了她一眼,吐出这个字。
“哈哈……”郦姬捧着胸口颤笑不已。
笑了一阵,她收起脸上浮浪的神色,轻咳了一声,凑近小窗口,眨着眼睛,小声问道:“主人,我放你出去好不好?”
宋廷望着四周光秃秃的黄泥巴墙壁,与及仅仅只有几平米的活动空间,脏黑泥泞的泥地上,不时有蟑螂老鼠活动,其中有一只白鼠还被他捆绑在床上当宠物……身处这样的环境,说实话,他也很想早日出去。
郦姬上次半夜三更走进他的屋子,神不知鬼不觉,今日又听闻她“打着伞从天而降”从宋江等人手里,抢走《清明上河图》,宋廷此时已经断定她是个武艺很高的女人。
打着伞从天而降,这份轻功……恐怕不会输于幽剑吧?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伞里,会不会有什么机关?
所以,对她说的能带他出去这一点,自然表示深信不疑。
“不用带我出去,”想了一会儿,宋廷跟她解释道:“现在放我出去,会连累我的家人,我已经动用各种关系跟皇帝求情了,你可别来捣乱啊。”
听他这样说,郦姬幽幽怨怨地瞪了他一眼,又幽叹了一声,仿佛已经下定了某个决心,“好吧,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去给主人做这最后一件事了。”
说完,俯身拾起地上骨伞,转身欲离去,却蓦然回眸,看了宋廷一眼,眼中却带几分凄楚,亦有几分决然,宋廷被这眼神惊呆,这郦姬,不对劲啊……
…
丞相府。
正堂之中,气氛十分寂静压抑,小厮、丫鬟们站成直直的两排,一个个低着头,大气不敢都出一口。
王丞相深深皱着眉头,在上首位置踱来踱去,一脸焦急的样子。
一名御医挎着药箱匆匆小跑进来,见了王丞相,欲行礼,王丞相忙阻止了,“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御医随王丞相去了旁侧厢房,掀起珠帘进去,只见里面帐幔旁,垂首伺候着两个丫鬟。
而帐幔里,正躺着一个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女人,只是,此时她双眼紧闭,口唇发白,毫无血色,好像是生病睡着了。
御医当即卸下药箱,走近帐幔,停了步,王丞相忙将幔帐撩起,丫鬟见了,忙伸手将幔帐挂到金钩。
“已经晕过去八九个时辰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王丞相在女人床前站定,一脸焦急地问道。
御医没有说话,当即上前仔细察探起来,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跟丞相说道:“夫人这是中毒……”
“中毒?”王丞相瞪圆眼珠,伸手去端茶碗,才发现手抖动不已,惊问御医:“中的什么毒?”
御医提出用银针查探,王丞相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