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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王朝驸马-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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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谁知道就弄成现在这副样子。”说到此处,她有些激动,胸口微微起伏。

    “不过,现在这样子也是不错的呢。”顿了顿,她嫣然笑道:“相公真心待我,为了救我,不吃不喝不睡,还冒着生命危险,去到苏州求药。相公待我这么好,妾身该如何报答呢……”说着,她将螓首靠在宋廷肩膀,脸上露出痴痴欢喜的模样。

    “相公待元贞真心好,以前是元贞不懂事,没看出来相公的好,没感到相公对元贞的爱,经过此事……元贞感受到了相公的好,感受到了相公对元贞的爱。元贞非生性凉薄之人,之前与相公说心灰意冷,欲遁入空门,不过是一时心冷。如今,看到相公待元贞这么好,元贞心里真的好开心,元贞的心儿也热了,不信……相公摸摸看。”她站起身,拉着宋廷的手,往她身上渐触……

    仿佛棉絮般柔软,宋廷脸红心跳,终于把持不住,站起身,一把将赵元贞搂抱在怀里,端起她脸庞,迎着她微扬的绝美脸庞,低下头,渐渐将脸贴近…

    浓浓的爱意浑浑灼烧,犹如一团烈火,干柴与烈火相遇,滋滋相融,情欲是一团奇妙的火,它让人失控。

    轻轻嘤咛一声,微微的抗拒之后,便是欲拒还迎,激情的相撞、味蕾的互舐,缠缠绕绕、缠缠绵绵,随着某双手不老实起来,两具身体逐渐升温,传出一阵灼热。

    宋廷先松了手,她眼神迷离,意犹未尽,十分动情地牵起他的手:“相公,我们回房歇息吧……”

    “好呀,回房歇息……”

    宋廷趁她不注意,将她横腰抱起,休看她看似略丰腴,其实体重也不过九十几斤,丰腴不过是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最近几天因毒情而暴瘦,显然九十斤都可能不到。宋廷一直锻炼,又睡足吃饱,养足了精神,抱着这八九十斤的娇躯,还是很轻松的。

    “呵呵,相公,放我下来……”赵元贞装作捶打宋廷肩膀,娇声嘻笑。

    宋廷一脚踹开西厢房的房间门,里面正盏着灯笼,灯红帐暖,倒是很合氛围……

    “嘭”一声,宋廷用脚将门一带,就将赵元贞娇躯横放在床,如同剥葱般一件件剥去她衣裳,最后只剩一件亵衣,他快速褪去自己衣裳,爬上床来,将她娇体搂入怀中。

    “相公,妾身身子还弱……”她眼眸里风情万种,似也期待这一刻。

    “嗯……我会很温柔。”宋廷凝视她眼睛说了一句后,俯身相贴,将脸贴近……

    夜静谧,春意浓,红灯随着微风,摇荡啊摇荡……春宵一刻,值千金。

    ……

    第二天清晨,鸡叫二遍时,宋廷醒了过来。看到赵元贞还睡在身旁,便不想打搅她,想让她多一会儿,毕竟昨晚折腾得也够呛。她身子刚解毒,还弱的很,本来一遍完事就睡。可她却说做了那事,身子好像反而舒坦许多,他有些将信将疑,只又试了一遍,想过几日看看反应,怕伤了她身子,也不敢没有节制。

    这时赵元贞也醒过来,眼眸迷离,嫣然而笑,将螓首靠在他胸膛,如瀑的秀发垂散在床上,她忽地轻轻一掌打在他下巴。

    宋廷发出一声“哎呦”,其实根本不痛,他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伸手打他。

    赵元贞横眼瞪他,糯声娇嗔:“非要弄死奴家才罢休……你真坏!”

    宋廷捏了捏她的脸,一脸宠溺的笑:“第一次嘛,都是这样的,以后习惯就好。”

    “哼。”赵元贞娇哼,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女儿般憨态十足。

    “你再睡一会儿吧。”宋廷将她衾枕弄好,俯身在她额头一吻,看她听话地闭上眼睛,才出去跑步和锻炼。

    回来时,赵元贞起了床,只是走路比平时慢了许多,无人的时候,见了他,便要横眼瞪他。

    中午雪雁去收拾西厢房,她本是去打扫房间,却忽然闻到一股怪怪的气味,她寻找气味的来源,最终找到了床上。

    当看到床单上一抹嫣红时,她吓得叫了一声,冲出房门,正好与小蛮撞了个满怀,她指了指房间内:“小蛮姐姐,血……血……!”

    小蛮听到她说血,以为公主又咳血了,便随她进房间里一起查看,当看到床单上那一抹嫣红时,她的脸上顿时浮上两朵红云,却又不好跟雪雁这个只有十三岁的小丫头解释这只是男女之事的产物,便哄骗她说:“没事,可能是驸马爷流的鼻血。”

    “鼻血?这么多呀……”雪雁浑身颤了颤,很害怕的样子。

    “别问那么多了,来,帮我把这床单拆洗了。”

    宋廷和赵元贞几日来形影不离:他看书,她陪着;他写字,她便研墨……一次在书房,她发现了宋廷曾经写过的那副字,她拿着这副字问宋廷:“相公,你这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是不是说的在等我呀?”

    看她翘首以盼的模样,宋廷只好点了点头,说:“是。”

    内心却无语:“就是随手写了《青花瓷》一句词,你还多心了……”

    一日,她拿着花瓶到宋廷面前,里面的杜鹃、桃花都枯萎了,她表情有几分惋惜:“花谢了。”

    “花谢了,春天快过去了。”天越来越热,宋廷也发了感慨。

    每日黄昏,赵元贞便携手宋廷到阁楼上去,两人眺望远景,谈诗论赋,或者随便开些玩笑,阁楼下看到这一幕的幽剑、小蛮、青竹等人,都不免歆羡,好一对神仙眷侣似的夫妻,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

    过得几日,这天傍晚,天高云淡,夕阳轻洒西厢,同在阁楼,一抹阳光照映在赵元贞脸庞,她手扶着扶栏,看旁边宋廷一眼后,似不经意发问:“相公,你以后想做些什么呀?”

    宋廷心下明白,这是要谈人生理想了。

    他凭栏眺一眼远方,温声道:“我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只想帮贞儿你拿回本属于你的名分。”厮守了几日,称呼自然也变得亲昵起来,他喜欢叫她“贞儿”。

    赵元贞望着天际,叹了口气,婉声道:“贞儿不想要什么名分,贞儿只想自己的丈夫能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宋廷凝望着她,反复体味这几个字。

    “不过呢……相公你还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她又将话锋一转。

    “什么话?”

    “相公说,相公与我既有夫妻名分,我们做一日夫妻,相公便照顾我一日,我们做一辈子夫妻,相公便要照顾我一辈子。”

    宋廷点头道:“嗯,我说过。我也会做到。”

    赵元贞道:“今日贞儿也想立个誓。相公若想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成就一番大业,贞儿自会默默陪伴;相公若想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小日子,贞儿也还有些钱财,可以支撑你我夫妻游山玩水,逍遥此生……贞儿也愿意。只要相公高兴,怎样都好。”

    宋廷说不出话来了,良久,才默默拥她入怀。好一会儿,才张口道:“贞儿,我想做些事情。”

第26章 侯爷府中遇秦桧(1)() 
花谢花开,杜鹃、白兰、桃花……等诸花均已凋谢,荷花却渐渐撑开花苞,散发出淡淡的香来。

    暖春过后,便是炎夏。燕子飞走了,雨水变少了,天气倒变热了。

    距离赵元贞毒解之日,已经过去数日,时间到了四月上旬。

    这些时日,宋廷未曾闲过,读书考功名,成了他的第一要务。在这个时代,没有功名,就没有做官的资格;不能做官,就意味着不能手握权力;不手握权力,就意味着你一辈子什么也干不了,混吃等死。

    宋廷不想混吃等死,虽然他的公主老婆说过,她能养他一辈子。但是,他想为公主老婆做件事情:恢复她的名分。

    想要恢复“公主”的名分,就需要掌握重权,可以参考蔡京、童贯等人,别说是“公主”名分,就是“太子”废立,他们都说得上话。虽然可能走不到那步,但除此之外,宋廷想不到别的法子。

    宋廷想考功名,还有一个原因,他总不能一直花公主老婆的钱,他得挣钱养家。有了功名,就可以谋一份好的差遣。

    自太祖皇帝以来,大梁一直重文轻武,文官的俸禄可以说相当优厚,简直让人流口水:一个小小九品芝麻官,譬如县主簿、县尉,甚至是学正,一个月俸禄就有米六石,俸钱九千文,外加每年绵十二两;除了这些薪饷外,各类福利、补贴名目繁多,比如有酒钱、厨料钱、薪炭钱、马料钱等等。

    既然当官是唯一的出路,那他还有什么想犹豫的呢。虽说,赵元贞确实有钱,可能是出宫时携了不少钱财。可毕竟“钱来如同针挑土,钱去好似水推沙”,日后如果真当官,恐怕打点都要花不少钱,元贞她再有钱,恐怕也不可能有黄金万两。钱财一物,还是得细水长流。

    公主老婆如果出钱打点,那他安心读书考功名便是。等下一次科举,争取一举考中举人、进士,有了功名,一切便好说。

    大梁的科举,每年秋天,各州进行考试,第二年春天,由礼部进行考试。省试当年进行殿试。今年的礼部省试,他算是已错过,除非有恩科,否则的话,唯有等到后年。这意味着,他有大把读书的时间。

    赵元贞自与宋廷同房后,两人每日朝夕厮守,她白天陪伴读书,晚间陪着“歇息”,两人新婚燕尔,自是难舍难分。她涉猎甚广,与宋廷交流起来,总是引经据典,妙趣横生,有时连宋廷也不得不请教于她。

    不过,赵元贞对宋廷,却也是打心眼里佩服,他随手涂鸦般写的东西,比如《青花瓷》、《烟花易冷》、《山外小楼夜听雨》、《牵丝戏》……等等,虽说格律、文法不通,可听他随口一哼,倒蛮有几分意思。她这才笃定,这些都是自家相公瞎编的曲子。

    至于《定风波》这首词,如今街头也有议论,她也是渐渐听得消息,说是“宋朝中”写的,她便写在纸上,拿着纸去问自家相公,到底是不是他写的。宋廷只说是苏东坡写的,她便笑:“恐怕这位东坡伯伯,是相公脑子里虚构的人物吧。”相处久了,宋廷的说话方式早就影响到她,连“虚构人物”这种词,她也学会了。

    这一日中午,天晴气朗,小蛮坐在凉亭中困乏得哈欠连连,手撑着小脑袋打着瞌睡,流着口水;青竹又蒙了一缎白色面纱,问李伯要了一把镰刀,径自出门去了,幽剑不放心她,跟在她后面,却不知道两人干什么去了;雪雁坐在池塘边,用剪刀剪开鱼肚子,正清理内脏,清洗鱼腹,看来今天又有鱼吃……阁楼上,赵元贞往下看了一会儿,就美眸转向旁边宋廷,幽幽叹了口气:“我这四个丫鬟啊,三个都到了出嫁的年纪……”

    宋廷戏谑笑道:“你是不是希望为夫把三个都娶了呀?”

    赵元贞没有说话,却也知道自家相公是开玩笑的,所以也没沉默太久,便回答他:“相公毕竟是妾身一人的相公,妾身自认小气,跟人分享夫君这种事……妾身恐怕做不到。”

    旋即,她又一笑:“不过小蛮我是真心喜欢,长得也脱俗,相公如果也喜欢,不妨等明年纳来作妾,相公以为如何?”

    宋廷搂着她臂膀,柔声道:“贞儿,你夫君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么?为夫我……只爱贞儿一个。”

    听了宋廷的话,赵元贞转过身来,一双柔荑环住他腰身,将他紧紧搂住,她俏脸微微扬起,咬了咬朱唇,已是两抹红晕飞上了脸颊,说道:“相公,贞儿也爱你。”第一次说“爱”这个字,她只觉自己心怦怦直跳。

    忽然在这时,李伯从走廊小跑着走进西厢房前,远远就喊:“二公子!二公子!”

    突然被这阵喊声吓醒,小蛮撑着小脑袋的手一晃,小脑袋跟着一掉,她挣了眼,拍拍胸脯,惊魂未定,显然是自己把自己吓傻了。

    宋廷从高处看下来,忙问道:“怎么了,李伯?”

    赵元贞环在他腰身的一双手,来不及拿开,两人搂抱的模样,却被李伯正好撞见。

    “穆府的小侯爷又来访!已经在门外了!”李伯大声禀报,全然装作没有看到两人搂抱的样子。

    “朝中!朝中!”李伯刚说完,就有喊声渐近,显然是穆云川已经自己进门来了。

    听闻喊声,赵元贞登时收了手,跟宋廷道:“我先回房去了。”她素来不想见太多人,她担心身份被认出带来麻烦,她已经觅得如意郎君,不想陷入宫廷中的纠缠,更不想给自家郎君也带来麻烦。虽说穆云川这位小侯爷,地位不高,认她不得,可他爹老侯爷,说不定却是见过她面的。

    待赵元贞回房去了,宋廷下了阁楼,那穆云川已经窜了进来,他戴着一顶金花玉冠,上头坠着明珠,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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