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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楚时归-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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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牧皱了皱眉头,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论是气质还是能力,显然都不是同龄人可比的。

    而且,看他身后的一群将士,显然也是一等一的精锐,尤其是他右侧的那个少年,恐怕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蒯牧很疑惑,这样年轻的将官,为何从来都没有听过。

    不过,蒯牧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将夏桓向着楚国皇子的身份上去想。

    哪怕他身后的宫卫再精锐,人数不多的情况之下,也不是打造不出来。

    蒯牧心中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本以为,年轻人应该是火气十足的。却没想到,一个二十岁的少年,也能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接下来的谈话,若是能扰乱对方心神,定然可以顺利不少。

    然而,还没等蒯牧感叹完,却是又听见夏桓说道。

    “蒯相或许有所不知,皇帝陛下用人贤明,因才而举。大将军季术,能征善战,自然是被调往了河内,与汉之大将军周亚夫一决雌雄。小子不才,添为周煜将军帐下一员校尉。只能来齐国,与蒯相一会了”

    “你!”

    这回,轮到齐国宫卫的统领火冒三丈了。

    先前,蒯牧刚刚嘲讽楚国无人,现在被夏桓这么一说,好像齐国在楚国的眼中,根本登不上台一般。

    若仅仅只是这种“礼尚往来”的侮辱也就算了,更为关键的是,历史之上,齐相晏婴使楚一直被齐人引以为傲。

    虽然,如今的齐国和楚国,早已和历史上的齐国楚国扯不上关系。但是提到齐楚,人们总还是会往这方面联想。

    一个欺人,一个被欺,一对比,其中的嘲讽便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了。

    蒯牧压了压手,示意宫卫统领不要冲动。

    以蒯牧的眼力,自然知道眼前的少年,目的不仅仅是在反击自己,同样也想激怒自己。

    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蒯牧看着夏桓的眼光,更深了一点。

    “啪!”

    蒯牧将手中的马鞭,直接丢在了夏桓面前不远的桌案之上。而后,仿佛主客颠倒了一般,直接落座。

    “坐吧!”蒯牧像是主人一般说道。

    面对蒯牧的话,夏桓依旧没有动怒的意思。

    “长者之言,小子不敢辞。”夏桓拱拱手,说完,坐了下来。

    桌案之上,早已有夏桓准备好的茶水。齐相蒯牧爱茶,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因此,夏桓也特地准备了楚国的上好新茶。

    然而,蒯牧看着眼前的茶水,却是又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茶,是给文人喝的,既然身着甲胄,岂能毫无血气?来人,将我带来的酒,摆上!”说完,便将桌案之上的茶水,连同上好的青瓷杯子,一同丢了。

    “喏!”

    很快,一名齐卒,完全不顾脸色已经彻底黑透了陈昭明,将一个陶碗摆在了桌案之上。

    “哗啦啦!”

    有些浑浊的酒液倒下,倒是洒在桌案之上不少。

    “咕!咕!”

    七十岁的蒯牧,端起酒碗,一口将碗中的浊酒,一饮而尽。

    “啪!”

    重重地将陶碗拍在桌上,蒯牧脸色不变地看向夏桓。

第102章 夏氏子() 
酒,不是好酒,甚至,夏桓都认为,那不过是在临淄城中的旮旯里打来的。

    泛黄的液体上,还飘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不过,夏桓还是将桌案之上的酒碗拿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大家比的就是气势,气势输了,等等的谈判,自然就要低人一头。

    夏桓扬起头,将陶碗之中的浊酒,全部倒入了口中。

    然而,酒还没有下肚,一种古怪的味道,便瞬间充斥了他的舌尖。

    一直以来,齐魏楚的酒都是以香醇作为特色,浓度并不高。说是酒,还不如说只是酒精饮料罢了。

    不过,此时此刻,被夏桓含在嘴里的酒,就像是刀子一般,苦涩无比。

    不是后世那种拙劣的白酒,起码,那还不难以下咽。

    夏桓口中的酒,就像是一团干燥的海绵,不断地啃食着夏桓口腔的皮肤上的水分。

    “咕!”

    尽管眼泪都快被这酒给弄下来了,但是,夏桓还是将口中的酒咽了下去。

    “咳!咳!”

    从未喝过这么难喝的酒,令夏桓的喉咙仿佛被什么阻塞了一般,忍不住不停地咳嗽。

    “哈哈哈!小子,这可不是齐酒,而是最烈的燕酒!”

    眼见夏桓吃亏,蒯牧再一次露出了赤裸裸的嘲讽之意。

    “齐相,不愧是齐相”夏桓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哪怕吃了亏,语气也没有要认输的意思。

    “小子是真没想到,威名在外的齐相,还有如此酒量。”

    “哼哼,小子,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先下一城的蒯牧,带着意思阴冷地说道。

    夏桓笑了笑,二话不说,直接拎起了放在桌上的酒坛,再次将自己面前的套碗斟满。

    “碰!”

    重重地放下酒坛,夏桓的双眼盯着蒯牧,而后,再次将那不能称为酒的酒,一口喝了个干净。

    再次将碗放下,夏桓仿佛常人一般,说道:“蒯相年长,小子先干为敬。蒯相若是体力不支,小子绝不会在意。”

    “哼!”

    蒯牧冷哼一声,花白的胡子,也是轻颤了一下。随后,将桌案之上的酒坛,一把拎了起来。

    “哗啦啦!”

    浑浊的酒水撒的桌上到处都是,蒯牧同样丝毫不犹豫,直接将碗中的液体喝了下去。

    “蒯相好酒量!”

    就在蒯牧将杯中的酒水喝干净的同时,夏桓便已经再次将酒碗给倒满了。

    一杯,两杯,三杯,将近半个时辰下来,两整坛的酒水,就这么被蒯牧和夏桓给彻底灌了下去。

    一人一坛酒,哪怕是水都不好受,更何况还是如此难喝的酒精饮料。

    不论是夏桓还是蒯牧,都已经喝得是眼睛通红。

    在这酒度数不高的年代,哪怕是真正擅饮的人,对酒精的抵抗力也没有那么高。

    不过,夏桓和蒯牧两人,此刻却还都保持着清醒。

    当然,即便都保持着清醒,也是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夏桓毕竟年纪更轻一些,哪怕现在不舒服,身体和意志之上,也更为轻松一点。

    而反观蒯牧,因为年纪大了,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显然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

    加上蒯牧一向不擅饮酒,一口气喝了这么多的劣酒,身体更是吃不消。

    若非这几十年下来,千锤百炼的意志,恐怕,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倒了下来。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摇摇欲坠,却是苦苦坚持的老人,哪怕是作为对手,夏桓的心中也是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佩之情。

    夏桓自问,若是有一日楚国到了这般风雨飘摇之际,自己有这般魄力,顶着残躯为楚国呕心沥血吗?

    夏桓摇了摇头,不是不会,而是根本不清楚。

    前世统一的价值观,早已先入为主地占据了他的脑海。因此,他并不排斥所谓的一统。

    而这一世,大量的人与他有着牵挂,加上他本身的身份,种种利益又使得他不得不为这个国家卖力。

    若他是蒯牧,或许早就致仕了吧。

    “怎怎么,还喝吗?”

    蒯牧的眼中满满的血丝,甚至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然而,神智之上,却是还保持着清醒。

    看着蒯牧这么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如此拼命,夏桓愈发地不忍。

    然而,心中虽然不忍,但是夏桓也知道,能否让齐国早日投降,突破口还在眼前的这个老人身上。

    酒,是夏桓逼着蒯牧喝的。

    而现在,蒯牧已经摇摇欲坠,也算是达到了夏桓的目的。

    趁着蒯牧这个时候有些神志不清,精神压力特别大,胜利的天平,已经倒向了楚国一方。

    “不必了。”夏桓红着脸,摇了摇头说道:“酒已经没有了。我楚国军中忌酒,可是供不起蒯相了。”

    “哼!”蒯牧笑了笑,没有过多地言语。

    “蒯相既然来此,想必,对小子的提议,已经有所准备了吧?”

    “提议?什么提议?”蒯牧带着几分醉意地说道。

    “呵。”夏桓轻笑了一声,看来,蒯牧是准备和他装糊涂了。

    “蒯相当真是年纪大了,今天早晨,齐皇刚刚仓皇而逃,到了下午,便已经不记得了吗?”夏桓用着蒯牧先前的语气嘲讽道。

    果然,一听道这句话,原本摇摇欲坠的蒯牧顿时眼中放过一丝亮光。

    “小子,你是怎么知道陛下已经北猎的?”蒯牧虽然清醒了几分,但是话中的醉意还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掩饰。

    “蒯相两度亲临城外,以齐皇与蒯相之间的交情,还用小子赘言吗?”夏桓反问道。

    蒯牧眯了眯眼,想不到,从一开始,这个闻所未闻的不出名的校尉,尽然已经认出了他来。

    “你是何家子孙?拼你一个小小的校尉,也有资格代表楚国,与我谈判?”

    这一次,蒯牧的语气之中没有了之前的嘲讽,而是带着一丝凝重。

    夏桓同样一眨不眨地盯着蒯牧,却是发现,尽管酒意未散,但是位古稀之年的老人,眼中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明之色。

    夏桓在犹豫着,而蒯牧也在等待着。

    夏桓知道,若是今天不讲自己的身份说出来,恐怕以蒯牧的性格,即便玉石俱焚,也不会同意自己的提议的。

    “寿春夏氏子,桓!”片刻过后,夏桓如是回答道。

第103章 谈判(上)() 
“夏桓?”蒯牧原本还带着一丝酒气的话音,顿时恢复了清明。

    努力地在脑海之中思索了片刻,蒯牧想了许久,才想到,楚皇除了那些个已经成年的皇子之外,还有一个未及冠的皇子。

    只不过,这个皇子好像从来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过。

    其他的几个皇子,不论是最有希望夺得大位的太子和三皇子,还是那些已经封王的皇子,或多或少,都有不少出名的事迹。

    楚国夏氏的男丁一向很少,太祖夏胜不过只有一个儿子。

    哪怕是如今的楚皇夏泽也只有七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罢了。

    别的国家,哪怕是韩王都有十几个子女。

    正是因为子女不多,因此夏泽对他们的要求一向严格。楚国的皇室,也可以说是人才辈出了。

    可是,就是在这么一个人才辈出的皇室之中,眼前的这个小皇子还能默默无闻,不是真的平庸,就是楚皇有意为之。

    不过,从眼前的情况看,这个未及冠的皇子,绝对和平庸沾不上边。

    那么,楚皇隐藏了这个小皇子整整二十年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让他闻名于诸国之间?

    眼下的大战已经倾向于楚国,若是战胜,这小皇子携泼天之功返国,朝中的两位皇子如何自处?

    短短的一瞬间,数到念头从蒯牧的脑海之中闪过。

    当然,以蒯牧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是在替楚国分忧。而是想从这种种疑惑之间,找到从朝堂之上战胜楚国的方法。

    不过,这显然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找到的。

    而蒯牧眼前的夏桓,自然是不知道蒯牧在想什么的。

    然而,从蒯牧那眼神之间巨大的变化,夏桓也知道蒯牧显然对自己的身份很有兴趣。

    “不知小子的身份,是否足以与蒯相一叙?”夏桓的眼睛盯着蒯牧,丝毫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蒯牧摆了摆衣袖,却是站了起来,脸上依旧略带着一丝红晕。

    “外臣见过殿下。”蒯牧郑重地行了一礼。

    别说夏桓,就连齐国一方的人都不明白蒯牧究竟是何意思。

    示弱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夏桓也没有做大的意思,同样对着蒯牧行了一礼。

    “殿下之前给外臣的信上所写,应该都是殿下自己所定下的吧?”

    蒯牧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话语之间也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和贬低。

    但,蒯牧越是这般,越是令夏桓觉得不舒服。

    原本双方之间的关系,乃是战场之上的敌人。可是,现在蒯牧的语气,却是成了诱惑人的纵横家。

    对于这种人,最佳的方式,便是永远不要顺着他的话说。

    “蒯相或许还不知道,濮阳齐国以及赵国的大军已经于三日之前被击溃了。留给蒯相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夏桓面色平静地说着慌,也不担心蒯牧会识破。

    齐国的薛郡已经乱成一片了,就是薛郡和临淄之间的济北也是被夏桓搅得乌烟瘴气的。

    齐国的斥候,想要从濮阳将消息送回来,没有个七八天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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