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余烬-第2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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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两个膀大腰圆的粗使妇人,押着一个人影走进他的屋子,双双朝他一蹲。
“我们王妃命小的们将此人送来,请郎君笑纳。”
刘稷打量了一番被她们挟着的身影,除了头部,全身裹在一领大毛皮裘当中,螓首低垂看不清样子,皮裘下露出一双秀脚,紧紧地并拢在一块,上身的两个袖子空荡荡地耷落下来,不会被砍掉了吧,他被这个想法唬了一跳。
“既是如此,人我收下了,你们下去吧。”
两个使女有些犹豫,更是让他担心,不知不觉加重了语气。
“怎么,你们还在这里看着我行事?”
“小的们不敢,只是此女有些烈性,怕她不慎伤了郎君。”
“伤我?”刘稷笑了:“你们俩要不要一块上,试试能不能伤到我?”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齐告了个罪退出门去,刘稷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她们打你了么,抬起头来,不要怕。”
没有反应。
刘稷用手指垫着她的下巴,慢慢将她的头抬起来,首先进入眼中的,是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眼中的表情是那种深刻的绝望以及仇恨,等到整个脸部全都露出来,他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说话,因为嘴里让布条给塞住了。
他刚想伸手取出布条,看到那对眸子,心里突然一动。
“你想死?”
女子没有说话,但眼神稍稍有了变化,是那种带着悲怆的哀伤,莫非当真被砍了双手?
他解开皮裘的束带,就在打算分开看看时,女子突然间全身扭动起来,似乎在阻止他,刘稷更不理睬,双手拉着袍边朝两边一分,两眼一下子就直了,一股热血“突突”地往头顶上冒,似乎想要从鼻子里冲出来。
皮裘里的女体居然身无片缕。
准确地说并不是这样,她只是没有穿衣衫罢了,全身上下被一段红绳紧紧地捆着,也包括了双手,难怪外面看上去就像没有手一般。
问题是这比没穿还要来得诱惑啊。
做为二十一世纪五好青年,刘稷与那些同龄人一样,都是靠着岛国老师的教导成长起来的,对于这样的形为艺术,自然不陌生,可片片是片片,当一个活体生香的女子,被缚成这样子摆到面前时,他差点就失了态,完全不像一个阅尽千帆的老司机。
唐会玩,太会玩了。
刘稷甚至带着欣赏的表情,仔细看着这具缚体,每一段都恰到好处,将女性的柔美展露无疑,就在他情不自禁地上手去摸时,女子猛地一个横冲,撞向不远处的墙壁,好在刘稷反应极快,几乎在同时,一把抓住她身上唯一的东西,那根勒进肉里的红绳,绳子的伸展性极好,女子用尽全力的一冲,也没能让它折断,反而极富弹性地勒得更紧了,女子发出一个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别的闷哼,高高昂起的头,离着墙壁只有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
好险哪,难怪方才两个女子说她极为烈性。
刘稷在心里一寒,赶紧上前将她抱住,顾不得对方眼神中的抗议,径直抱到了榻上,压在自己身下。
女子说不出话,只能“呜呜”地挣扎着,刘稷看着那张不屈的脸,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
“我解开你的嘴,问你几个问题,先不要急着死,好不好?”
女子停止了挣扎,盯着他,缓缓一点头,刘稷马上扯掉她嘴里的布条,被布条撑开的嘴一下子回复了原样,也让他看清了女子的真正模样。
崔婉清没有说错,史书上也没有说错,这真是一个极美的女子!
漂亮的眼睛、匀称的五官、细滑的雪肤,哪怕是这种屈辱的表情,都有一种悲怆的美感,再加上身体上的那些束缚,刘稷发现自己又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了。
“你叫什么?”他强自压下心中的绮念,出口问道。
“她们送了我来,难道没有告诉你么?”女子的声音十分悦耳,哪怕是这种指责。
“我要你亲口说。”
“我是太子府上的侍妾,服侍广平王殿下,名唤作独孤明慧,求求你,放了我吧。”
“独孤明慧,独孤明慧。”刘稷念了两遍,似乎在确认真假。
“放了你,回哪里,太子府吗?”
独孤明慧急急地说道:“此来广平王殿下并不知情,是王妃擅自作的主,你送我回去,他必有重谢。”
想到方才李俶求自己收下礼物的样子,刘稷差点笑出来,可笑这个女子还以为自己会有所不同,李俶或许真心喜欢她,不过那要等到登上帝位之后,眼下太子自身难保,区区一个长得好看点的女子,对他来说比一件衣服强不到哪里去吧。
“如果我说,你是广平王亲手送与我的,还想回去吗?”
独孤明慧一愣,连连摇头不止:“不会的,他说过,只会。。。。。。”
她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刘稷将一张纸放到了她的眼前,那上面的签字,清楚无比地表明了赠送者的身份,而熟悉的字迹,更是让独孤明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卖了?
“啊”
她崩溃了,大喊声中,刘稷将自己的手掌伸进那张小嘴里,不是为了堵住发声,而是防止自杀。
果然,手掌上传来一阵痛感,女子死命地咬了下去,无奈某人皮糙肉厚,握得动陌刀的手掌,比熊掌也没差哪去,几番用力之下,不禁没有咬开,反而撞得自己的牙齿生疼。
刘稷用另一只手掰开她的嘴,拿出手掌一看,上面有一排浅浅的牙印,他伸出手指在小嘴里点了一下,柔软的香舌“嗖”得滑了进去。
“这么漂亮的舌头,你也舍得将它咬断?我可舍不得。”
“求求你,让我死。”独孤明慧睁着眼睛,却没有一分企求的意思。
“还从来没有女子向我提出过这样特别的要求,何况你这么美,我如何下得了手,不如这样吧,左右你也不想活了,不如便宜我,等我尽兴之后,随便你怎么样,如何?”
“休想!”女子咬牙说道。
“告诉你个秘密,其实你的殿下并不想送走你,可是他拗不过王妃,而你的那位主母,是我的相好,所以才会把你送给我,这样会不会好受一点?”
“你?”
“不信,就在这张榻上,我与你家主母云雨了一番,上面应该还有她的味道,你闻闻,看看是不是?”
独孤明慧凌乱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当真闻出了什么,或许这么大的秘密,让她一下子没了方向,王妃,那个端庄得宛如雕像的女子,会是真的么?
“你知道我是谁,也明白既然到了我的手中,就算此刻什么也不做,交还给李俶,他还会再要你么?不如放松一点,好好做我刘稷的女人吧。”
“独孤贵妃。”
独孤明慧感觉到男子的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一个浑厚的气息粗野地占据了自己的嘴唇,可她现在连咬下去的心志都没有了,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无声地流出一串泪水,顺着雪白的脸颊。
滑落。
第三百三十章 揭穿()
崔婉清走入偏厢时,里面正相谈甚欢。
原本杨玉瑾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干女,并不怎么在意的,两人直到旨意下来后的十多天才第一次见面,又是在这种情况下,怎么看都透着尴尬,好在有杨玉瑶在,在她的调剂下,双方至少能表现出一个欢乐祥和的表象。
杨玉瑾做为长辈,自然是夸赞她生得好,关心一下课业,婚事的进展之类,封寒月也表现出了乖巧的一面,有问必答,谦虚谨慎,顿时赢得了杨玉谨的好感,不知不觉当真将自己代入了人家的干娘。
“记得五娘出阁时,也是你这般大小,为娘心头就像生生被剜去一块肉,每日里茶饭不思,一心念着她在夫家过得可好,有没有受委屈,只怕他日你母亲也是一般呢。”
杨玉瑶笑着接口:“所以我才不生女儿,省得这般牵挂,你家五娘嫁得不差了,京城谁家不知?”
杨玉瑾想起之前与女儿的一席话,神色有些黯然,勉强笑了笑。
“我倒是有几分后悔,皇家的事情,谁说得清,还不如找个寻常人家,至少日子过得清静。”
“那这会子你又要埋怨,女婿不上进,给你丢脸呢。”
杨玉瑾被她说得笑了:“你呀就知道编排我。”
自家的亲事,封寒月当然插不进嘴,只能做出一个羞涩状,低头听着她们姐妹斗嘴,她没有姐妹,心下多少有几分羡慕,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进来。
“谁又在编排我呢,准保是三姨。”
崔婉清笑嘻嘻地走进屋子,封寒月赶紧站起来相迎,杨氏姐妹却没有动弹,杨玉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显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杨玉瑾的脸色微微有些发迥,心说,死妮子如此大胆,这会子才回来,眉眼间还有掩不住的春情呢,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么,人家的正妻就在这坐着呢。
“五娘来了。”封寒月甜甜地一笑。
“好妹子,姐姐去前厅应酬了一会儿,饶你久等了。”
姐妹俩牵着手坐在榻上,杨玉瑶怕封寒月多问,赶紧把话题岔开。
“瞧瞧,一水的好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亲姊妹呢。”
杨玉瑾也感叹了一句:“谁说不是呢,这孩子,我一看就喜欢,比五娘出阁前可巧得多。”
崔婉清娇笑着说道:“哎呦,这可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了妹妹,我这个做大的就没人疼了。”
“来来来,你娘不要你,三姨疼,今儿就跟家去,任谁也不理,咱娘俩好生说说话。”
“三姨,那我可真去了。”
崔婉清本就有此意,难得对方先提出来,她赶紧打蛇随棍上,杨玉瑶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微笑着应下来,只有杨玉瑾注意到,一旁的封寒月脸色有几分不好。
“三娘,怎么了?”
她这么一问,杨玉瑶和崔婉清全都转过了头,特别是后者,拉着她的手,关心地看了看。
封寒月转过头,无比清晰地说道:“你与他也有。。。。。。那种事么?”
崔婉清惊到了,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身上的穿着,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破绽啊,而女孩认真的表情,并不像是在诈她。
“你的身上,尽是伤药的味道,我每日里都会闻上几个时辰,又岂能不知?”
原来如此,崔婉清明白了,方才同他肌肤相亲,那种味道自然会传到自己的身上,可笑她还以为能瞒过,却被人家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她没有再辩解,只是拉着女孩的手,歉意地说了一句。
“对不住。”
封寒月站起身,朝杨氏两姐妹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了屋子,两个女子还没有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等到她们站起来,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做的好事,这么一刻都忍不得么?”
杨玉瑾沉着脸,恨恨地说道,杨玉瑶不敢置信地望了她一眼。
“你都知道了?”
“还有你。”火力马上就转向了她:“自己放荡也就罢了,为何要带坏我的儿。”
“五娘过得什么日子,你应该明白的,只管骂她做甚,要怪只怪你当年眼瞎,配了这么一个男子。”
杨玉瑶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打小开始,斗嘴这种活,杨玉瑾哪里是她的对手,一时间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倒是崔婉清回过头,担忧地说道。
“她不会闹上一场,把亲事黄了吧?”
杨玉瑾也是担心这个,要知道,封常清和刘单等人就在外头,真要这么不管不顾地闹开了,她这个广平王妃也要完蛋,李俶再是无能,也断断不会容忍妻子这么做,那是打了整个皇家的脸啊。
只有杨玉瑶毫不在意地摇摇头:“三娘是个直性子,又不是蠢人,她的心里只有五郎一个,你们这么当面欺负她,有点小性子不应该么?可她更着紧的是自己的夫君,又怎么会让他当场难堪。”
“那怎么办?我去同她陪罪。”
崔婉清有些无奈,就是担心这个结果,所以方才她才会试图制止刘稷的进一步行为,并找了一个代替品,可没想到,男人太过急色,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算了,这会子怎么说都是错,等几天吧,这事凉了,我劝劝她。”
杨玉瑶胸有成竹,突然想起一事:“你们怎么一块儿过来了?”
“原说去你府上的,李俶说她日日都会来此,就先过来看看了,哪曾想你也在这里,八娘还在你家等着呢。”
原来是这样,杨玉瑶站起身,招呼了一句:“走吧,都揭穿了,还呆着做甚,去我那里坐坐。”
三个女人穿戴整齐走出屋子,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