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君心之美人如花隔云端-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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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再过不久就是选秀了,你可知道?”
“女儿知道。”
“皇上有意让你入宫……你怎么看?”
步生莲抬头,“父亲的意思呢?”
“我……”
“不行!”门外传来斩钉截铁的声音。
“母亲?”
步王妃上前拦住夫君的胳膊,“夫君,我们就这一个女儿,你就忍心把她送到那种地方受苦?”
“妆儿,我也不想,只是皇命难为啊!”步王爷面露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步王妃更加着急,“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步王爷摇头,步生莲上前问道:“父亲,皇上还没有下旨对吗?”
“对,只是私下暗示。”
步生莲微笑,“那好,这件事情我来办就好,父亲母亲大可放心。”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王妃心有担心,“夫君你说……”
步王爷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抚着:“放心吧,我们的这个女儿是那展翅欲飞的金凤,没有问题的……”
根据密探的汇报,自己的这个女儿在离家的三年,可是大有作为啊!
也许自己是真的老了,这万里江山锦绣山河又会有新一届的年轻人来接管了。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夜中莲上()
公元392年,她六岁,他十岁。
他是不受重视任人欺凌的皇子,她是步王府内天真无邪的少女。
“野种,让你偷东西,让你偷东西!”
衣着精美华丽少年一脸凶猛的踢着脚下的孱弱男孩,男孩紧捂着头,一声不吭。
“住手!”
步生莲拦在男孩面前,满目疼惜。
“我当是谁,原来是莲妹妹。”
穿着华丽的少年丢掉了凶狠,换上了一脸可亲面容。
“二皇子哥哥,你放了他吧。”
她请求着,身后的男孩紧闭上了双眼,不知是觉得难堪还是可悲。
二皇子顾及两人的的身份也不想事情闹大,再拖下去,恐怕会有人来找她,索性应了她。
“我们走!”
二皇子带着宫人离开后。
步生莲伸手去拉地上的男孩,却因力气有限跌倒在了地上。她连忙爬起去看他的伤势,“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男孩摇头。
步生莲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我叫莲儿,你叫什么?”
“清恒夜。”
“哦,原来你也是皇子啊。”
皇子,清恒夜听此嗤笑。
她见他不说话,以为是身上的伤口疼了,拿起他红肿的手臂轻轻吹着:“夜哥哥不要怕,莲儿陪着你。”
后来皇帝大寿举国同庆,大殿内之内轻歌曼舞,笙箫婉转,君臣欢聚。
他却只能形单影只的呆在池旁,对影发呆。
谁会记得他也是皇子呢。
一双银白色的绣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夜哥哥,你在看鱼吗?”
她一袭淡紫色薄锦水袖上裳,下着白色云锦绣紫裙,腰上是翠绿色的莲花腰带,系着白玉铃铛,颈项间血红色宝石耀眼夺目,更衬她肌肤若雪,如墨长发被莲花玉簪束起,清丽雅致。
虽然然略显稚幼,但仍可探究日后定然殊色无双。
“嗯,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找夜哥哥啊!”
“为什么?”
“呃……我喜欢夜哥哥。”
月夜下清丽少女如花灿烂。
清恒夜的心为之一振。
步生莲上前躺在他的肩膀上:“夜哥哥不要伤心,莲儿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她知道他在伤心,所以来陪他。
公元392年。
他的母妃去世,谁又能想到竟是被饿死的呢。
高院深宫,纸醉金迷,雕龙画栋,一砖一瓦极尽恢弘。
可是他们住的却是最破旧的房子,杂草丛生,蛇虫鼠蚁出没。无论这座皇宫粉饰的多么太平,污秽肮脏依旧无处不在。
他是鄙陋宫人生下的孩子,自然不被皇室所承认。所以注定了他的这一生只有两条路,要么背水一搏成败参半,要么苟且偷生的活着。
他躲在破落的宫殿里三天,最终还是她找到了他,那**她焦急的脸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
他们两相依偎着直到天明。
后来皇帝驾崩,清恒盛谋杀太子即位。
清恒夜作为他的叔父,逐渐开始被重用。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那天。
步生莲12岁生日,她欢欢喜喜的进宫找他。
“啊……嗯……夜……夜……啊……”
“嗯……舒服吗……”
“啊……舒……服……继续……啊……”
女人的**,男人的喘息一遍又一遍敲击着她的耳膜。
夜中莲下()
手中的荷包应然而落,她知道里面的两人是谁,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夜哥哥你不是说最喜欢莲儿的吗?
“夜哥哥……”她轻轻咛喃,几不可闻。
清恒夜的身形一怔,丁太后缠上他的身,“夜,怎么了?”
清恒夜笑的魅惑,“你说呢……”
“啊……夜……好厉害……”
娇喘声再次袭来,他知道她在外面。
可是莲儿,对不起。
夜哥哥需要那至上的权势地位。
至此,两人渐行渐远。
她不在唤他,夜哥哥。
见他如陌路。
他心痛却不得不继续下去,他一次次安慰自己,他日得到帝位,她会是他最钟爱的女人,他绝无仅有的皇后。
只是,公元401年,他终于登上那九层宝塔,受万民朝拜。
她却消失了。
步王府中人说她得了一场重病,失去了全部的记忆,被药王接去了药王谷。
他还打听到,她生病是在见到那一幕后不久。
为了皇权,他三年来近女色,曲意奉承丁太后。可是心却空了。
那个总是甜甜唤他,夜哥哥的女孩不见了。
三年后,他于她真的只是陌生人了。
她的身边有了别人的陪伴,她不再需要他。
后悔吗?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遍问自己。
没有答案……
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这是他曾经的宏伟志向,但在岁月的蹉跎中,却渐渐围上了灰尘。
当听到暗探来报,她主动提出要与身边的侍从相处时,他暴怒,他惊讶,更多的却是恐惧……
难道就要这样失去她了吗?
莲儿,你真的就要这样丢下夜哥哥吗……
回忆的风吹满记忆的走廊,在四季的轮回中悠然绽放。
清恒夜站在城楼之上,暗红色雕龙锦袍被吹得猎猎作响。
步生莲看完暗阁的资料,微叹一声:“剪不断理还乱!”
赵倾池沉默,资料他事先也看过,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小姐……还记得他吗?”
“忘记了。”
也许三年前的步生莲会清楚地记得与那少年皇帝的一点一滴,只可惜,她是来自后世纪的一缕孤魂。
赵倾池舒了一口气,也许这种思想很狭隘,但他内心里还是希望小姐忘记与那皇帝的一切。
毕竟他们曾经那么密切……
而且那些亲密的回忆里没有他。
“既然当今皇上与我的过去有那么一段渊源,这件事就容易多了。”步生莲审度半刻,下定了决心。
赵倾池会意,“小姐是说打回忆这张牌。”
“没错!清恒夜定然对曾经发生的一切感到愧疚,想要找机会弥补。”
“可万一……”
“不会有万一,他在人生低谷时有‘花解语’陪伴;但却在夺权争名逐利的途中弄丢了,当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高位,自然会想要曾经无私纯真的关怀。因为身处高位,身边的一切都会变了质。时间越久越会怀念曾经的那份纯净,这也就是人们常说已失去和未得到总是最好的。”步生莲有条不紊的讲述着。
“所以小姐准备亲自进宫一趟?”
“嗯,放心吧!他会答应的,毕竟我不只是他已失去的,还是他未得到的,不是吗?”
拿到圣旨()
“皇上,步生莲在外求见!”太监总管小宁子恭敬禀报着。
清恒夜听此停下了手中的奏章,莲儿?
“请进来吧!”
他用的是请而不是宣,一字之差不同的是帝王的态度,至上的尊荣。这位年轻的帝王对步小姐的态度极其不同,也许这后宫的风向要有所改变了。
小宁子如是想着。
“请步小姐觐见!”洪亮的声音传循着,‘请’‘步小姐’对于没有品级的官家小姐来说,这是光荣也是荣耀。
(因为对没有品级的人来说,觐见通常是直呼其名的)
少女盈盈走入,说不出的气质高雅清丽无双,“皇上,臣女拜见。”
清恒夜恍惚,哪怕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她进退有礼的态度,他还是会心痛。
三年后妩媚引他入局的她,毫不留情喂他吃下春药的她,狠心将他踢下龙榻的她,‘冰冰’有礼的她,真是旖旎的折磨。
清恒夜端坐在龙椅之上,赤金龙袍披身,玉案之上群臣奏章倚叠如山,皇家威严尽显无疑。
“莲儿有何事?”对她他一向是温和的。
“步生莲想向吾皇求一道圣旨。”在了解了两人的纠缠之后,她毫无啰嗦单刀直入。
清恒夜挑眉,“哦,怎样的圣旨?”
步生莲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准许我自选夫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废!”
一时间御书房内陷入一片沉寂,死一般的寂静。
“为何?”他的声音有些暗哑,此时他已肯定步生莲知道了他有意让她入宫的消息,故才特意前来。
步生莲无限惆怅凄婉,垂下眼眸,低声微语:“我一直感觉有种奇异的感觉,我曾经应该有一个很在乎的人……可是他背弃了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是我哪里不好吗?莲儿放不下,不想随随便便就嫁人……”
清恒夜为之一振,她即使已经失忆,潜意识里还在为当初的事情烦忧吗?
他万分歉疚化作无限怜惜,走到她面前柔和安抚着,“没有,你很好,你没有任何错!”
步生莲期望的看着他,目光灼灼像极了幼时那个天真无邪喊着他夜哥哥的幼女,“夜哥……唔……”
不自觉地喃喃自语,她仿佛被自己出口的称呼惊住了,连忙闭上了嘴。
而清恒夜显然被她类似潜意识的不自觉流露,高兴地扬起了微笑。见此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步生莲同样扬起了微笑。
“皇上答应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着。
在她期许的目光之下,清恒夜终是不忍拒绝,“莲儿的要求,我自然会答应!准了。”
的那一刻,步生莲会心一笑。
清如莲花绽放,亮若晨星闪烁。抬头的清恒夜近乎痴迷的望着她,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这样熟悉的微笑了……
巧遇林风轻()
“朕批奏章乏了,莲儿陪朕到御花园走走?”
金口玉言,总不好驳了他的面子,“臣女遵命!”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御花园内春意朦胧,生机盎然。
拈一朵花,盈一袖香,赏一城春,踏一地梦,人间芳菲二月天,就在温温婉婉中,明了路人的眼,醉了游人的心。。。。。。
“莲儿方才说,想自己找可以相伴一生之人。不知道是怎样的人才能入得了你的眼呢?”清恒夜让宫人们远远地跟着,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眸。
“有缘千里来相会,三笑徒然当一痴。随缘吧!也许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了对的人,便可以相携一生,恩爱百年。”步生莲躲开他炽热的目光,望向远处。
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
清恒夜黯然,当初的他们一点都没有沾到。
“潇潇暮雨子规啼,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休将白发唱黄鸡……”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临水而立,听箫声悠然,谁的情愫柔美了少年壮志豪情?
不远处的石桥上,有一人黑色锦袍翩然若飞,手执玉箫而立,面若冠玉,眉目如星。
清恒夜回过神来,朗声而笑,“原来是风轻啊!朕就说宫廷中的乐师怎会有这份豪情。”
林风轻停下手中的玉箫,脚踏池水飞身而来,朝皇上微一抱拳并未行大礼。
看来传闻两人亲如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