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江山美色-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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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出神,须臾之后又拉回神来,心里道:“管他是谁,就算是袁术亲自来,抱得美人归的也必须是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由平添了许多信心,从容一笑道:“袁术不是曾说要主公将吕小姐送至寿春方肯发兵,如何现在派出了援兵?”
高顺冷笑一声:“今时不同往日,眼下我们击败了曹操,令他损兵折将。袁公路现在巴不得插上翅膀进入徐州境内好占些便宜呢,他口称是来救援下邳,其实心里打的却是另外一个算盘。”
高谨顺着高顺的思路想了想,总算明白了,曹操进入徐州之后,几乎占领了徐州全境,而吕布只剩下一座孤城,待曹军一退,整个徐州的许多城池便形成了短暂的权力真空状态,袁术是想趁着这个时机尽量占些土地,至少与淮南接壤的广陵郡便可夺取,届时吕布难道还能勒令其交还?人家可是打着救援你的旗号,不管是从道理还是实力来说他都是占着上风的。
而且高谨也料定吕布翻不起脸来,一方面他需要收复徐州各郡,另一方面曹军虽然退去但仍在西方虎视眈眈,再得罪一个袁术,岂不是将自己陷入死地?
想通了这一切,高谨并没有感觉任何不适,融入了这里,才知道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尔虞尔诈,道义不过是贪婪的幌子而已,袁术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误,甚至可以算是顺理成章。
高顺道:“不说这些,某的肚皮饿了,快去食物来,哎伯鸾是没有看到,昨夜曹营里不知派了多少斥候在城下闲逛,害得某眼睛都不敢闭上。”
高谨连忙去催赵氏取食物来,高顺用过了饭,抬腿要走,临走时突然想起什么,道:“魏续、宋宪的两营人马自这二厮伏诛之后便一直无主,眼下城中众将都眼红的很呢,不知主公是什么心思,伯鸾,你大有可为。”
说完深望高谨一眼,撇撇嘴,扬长而去。
第20章 雨后风暴()
到了治所,高谨显得有些心神不宁,杨志已带人上街了,而杨森这几日也因彩礼的事久不见人,高谨又想起高顺临末丢下的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多留了心。
到了晌午,便看到曹性在一队军士的佣簇下过来,曹性脸上带着笑容,一见高谨,便道:“伯鸾可是清闲自在的很,今夜有空吗?张将军设宴,请伯鸾到府上一叙。”
高谨想起张辽,不知他为什么要宴请自己,许是感念上一次在北门相救的事吧,盛情难却,高谨忙道:“张将军客气。”
曹性道:“既如此,那么就说定了,咱们这些人早就盼望能与伯鸾亲近呢,营中还有事,告辞。”
高谨将曹性送到门口,便远远的看到孙观竟带着几个军士过来,曹性见到孙观,脸上出现异色,故意将头侧向高谨一边,抱拳道:“告辞。”说完便匆匆而去。
孙观凑过来,面对高谨时仍有一些尴尬,他早就看到了曹性,望着曹性的背影,问:“伯鸾,曹性来做什么?”
高谨如实回答,他早就看出孙观与曹性之间似乎有些龌龊,不过这种事忌讳莫深,自然不便提出来。
孙观皱起眉:“原本我家臧大哥还想请你赴宴,不曾想竟让曹性抢了先。”说完满是遗憾,复杂的看了高谨一眼,道:“既如此,某就告辞。”
高谨道:“孙将军为何走得这么急。”
孙观对高谨心里还是有些怀恨的,他大咧咧的道:“怎么?伯鸾还有什么事?”
高谨晒然一笑:“孙将军为什么不问问你那个几个亲卫的事。”
孙观道:“还有什么好问的,他们违反了军纪,某又不是你的对手,只能任你摆布。”
高谨道:“我关押了他们几天,又每人打了二十花背,想必他们已经记住了教训,明日便将他们放回,到时候还需孙将军派辆车马来接人。”
孙观恨恨的道:“多谢高长史美意,某铭记在心。”说完扭身带着亲卫走了。
高谨不禁苦笑,今日发生的事总是透着古怪,令他更是不安。
到了夜里,高谨到了张辽的宅邸,张辽亲自出来相迎,身后曹性、郝萌、曹性、成廉、侯成等人也纷纷过来见礼,张辽拉住高谨道:“若非伯鸾,某恐怕早已化为枯骨了,今日宴请,只聊表心意,大恩大德来日再报。”
高谨道:“张将军言重。”
众人便一道入席,高谨自然成了主角,众人纷纷敬酒,高谨又想起高顺的警告,心里便明白了几分,只是吃喝,绝口不提公务,大破曹军之后,禁酒令已经解除,众人倒是不惧。
酒过正酣,曹性道:“伯鸾,魏续、宋宪两个狗贼被你除了,这是天大的功劳,将来主公倚重之人恐怕非你莫属,届时少不得要为我等在主公面前美言几句,就怕到时伯鸾不肯呢。”
高谨心下一凛,知道要进入正题了,他的眼角瞥了张辽一眼,只见张辽仍是沉默寡言的喝着闷酒,似有心事。高谨道:“曹将军言重,某不过是个闲云野鹤,幸赖主公青睐,立了些许功劳,哪里比得上诸位。”
成廉哈哈一笑,道:“伯鸾过谦了,军中众将若论文武双全者非伯鸾莫属。”说完又道:“眼下魏续、宋宪的两营人马无主,泰山军那边已跃跃欲试,主公举棋不定,此事伯鸾可知道吗?”
高谨故作惊讶:“这是什么缘故?”
曹性道:“并州军与泰山军原本也没什么嫌隙,可是臧霸此次欺人太甚了些,宋宪、魏续的兵马本就隶属并州军,他们见有机可趁就想将这两营并到泰山军去,泰山军大多是徐州人,而并州军却是客军,两军习性不同,岂能将并州的将士让徐州人来统驭?”
曹性说的满脸胀红,显然很是不满。高谨却知道,所谓的习性不同不过是个借口,重要的还是军权的争夺,莫非曹性是想要他来为并州军说项?
高谨并不愚蠢,他心里明白,若是为并州军说项,那么就势必得罪泰山军,这两军既是吕布的双手,同时,吕布也乐见他们相互搏斗,以达到某种平衡。
根据高谨对吕布的观察,吕布曾多次故意制造出两军的摩擦,就比如今次的矛盾,岂不正是吕布造成的?若是早些将宋宪、魏续的兵马划拨出去哪里会有这么多是非,可是吕布明知如此,却还将这两营当作香饽饽让两军垂涎争夺,其用心恐怕已经昭然了。
吕布是君主,君主希望臣下们不能团结一致,若非如此,他这个君主就成了摆设。只有分化他们,令他们相互斗争,使他们达成一种均势,对立的双方为了占得上风,就必然会相互取悦君主,以期望得到君主的支持。
这种驾驭的手段古而有之,几乎是任何君主稳固自身地位的方法,同时高谨也明白,任何人都可以站队,唯独他不能。
吕布授予了他监视众将的权利,恐怕最大的原因就在于高谨刚刚加入吕布军的班底,至少在众将之中是处于中立,暂时还未被泰山军或并州军拉拢,这就保证了能够公正客观,既不会偏袒也不会构陷他人。
这才是他取信于吕布的根本,若是看不清形势而贸然站队,就是高谨失信吕布并且卷入是非圈的时候,这种事,他只能做一个漠然的看客。
高谨打定了主意,不由的哈哈一笑:“今日难得与诸位痛饮,不说那些烦心事,诸位举盅,我敬诸位一盅,谨谢诸位盛情相邀。”
高谨的态度不言自明,众人只好举杯。
酒宴并未因此而冷场,虽然大家各怀心事,却也宾主尽欢。
宴毕,张辽亲自将高谨送出,在夜幕中,张辽默然了许久才道:“望伯鸾莫要见怪,此事本就和伯鸾无关,辽竟还妄想将伯鸾扯进来,实在万死。”
高谨故作不知道:“帮不上张将军的忙,倒是令高谨汗颜了,望张将军能体谅高谨的苦衷。”
张辽默默点头,一双稳重的眸子上下打量高谨,道:“今日就此话别吧,伯鸾若有闲暇,大可到府上坐坐。”
高谨已翻身上马,朝张辽点点头,绝尘而去。
他已经预感到,当曹军退去的那一时起,吕布军的内部恐怕必会卷起一阵风浪,与此同时,那心怀贪念的袁术也将掺杂进来,雨过之后出现的不是彩虹,恐怕是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而他,距离这风暴的中心已经越来越近,何去何从需小心谋划。
袁耀,才是他现在最需警惕的敌人,这个世家的公子哥该是什么样子呢?抢女人虽是高谨并不擅长的事,高谨却没有丝毫的担心。
第21章 驱虎吞狼()
北地的天气变化无常,这一日下起纷扬的细雪,城外的曹营大帐内,曹操靠在火盘边昏昏欲睡,忽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惊回头,只见帐帘掀处,郭嘉、荀彧并肩进来,一齐施礼道:“主公。”
曹操咳嗽一声,一边伺候的亲卫连忙给他披上一件貂裘,郭嘉道:“主公体内的寒气还未散吗?”
曹操摇摇手,从虎皮锦褥上下来,道:“子孝,斥候可有回应?”
郭嘉眉头拧起道:“袁术军已出寿春,攻占广陵郡,正向下邳日夜兼程赶来,不出十日即可抵达。”
曹操苦笑道:“如此,徐州无望矣。”
荀彧道:“冬至将近,军士们没有冬衣被褥,若再不撤军,恐将士怨声四起,请主公早做决断。”
曹操颌首点头,似有不甘的道:“便宜了吕布这厮,只是若大军撤走,徐州各郡新占不久,早晚又会落入吕布手中,届时吕布经营徐州,对某大为不利,如之奈何?”
郭嘉道:“吕布,猛虎也,主公可拨一万精卒予刘备,上表其为徐州刺史,令其镇守徐州。吕布与刘备宿怨甚深,二人为争夺徐州必然生死相搏,主公可坐山观虎斗,令其两败俱伤。”
荀彧附和道:“子孝之言甚善,某还有一计,主公可修书一封往寿春,愿割让徐州以南以赠袁术,再上表其兼任广陵、东海郡太守,袁术野心勃勃,必欣然进军东海,东海郡盛产盐田最为富庶,吕布岂能轻易拱手相让,反目成仇也只是早晚的事,到时小小徐州便是三条虎狼相互吞食,主公只需厉兵秣马,待时机成熟,便可大军压境,谁可挡主公锋芒?”
曹操附额笑道:“如此甚好,吾这就给袁术修书。典韦何在?”
典韦作为曹操的亲卫长,一直在帐外守候,听到曹操传唤,扑簌了身上的残雪便掀帘进来,如一堵墙似的横在帐中,朝着曹操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曹操道:“速去玄德营中,请玄德来议事。”
典韦点了点头,返身而去。
曹操脱下貂裘,精神似乎较先前充足了些,跪坐在桌案前提笔在帛布上行云流水的写了一封密信,吹干墨迹,搁笔之后朝郭嘉、荀彧摇手道:“子孝、文若凑近一些,看看此书信可有遗漏?”
二人靠近,认真看了书信,荀彧点头道:“只要书信一到,袁术必然下令攻夺东海,吕布与袁术反目,纵是万人敌,但东有袁术,西有刘备枕戈以待,又何足为患?”
郭嘉道:“据闻袁术与吕布有姻亲婚约,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曹操一时愕然,随即又沉眉道:“吕布只此一女,而袁术亦只有一子,若两家结为姻亲,恐这驱虎吞狼之策不能见效。”
郭嘉与荀彧都不由得陷入深思,若吕布真与袁术结为姻亲,二人都只有一个子女,两家就等于合而为一,一个东海如何能引发二人的仇隙。
陡然间,郭嘉眼眸中闪过一丝清亮,他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似在犹豫,抿上了嘴,那一丝清亮也逐渐黯淡下来。
曹操看在眼里,道:“奉孝可有良策,何不相告?”
郭嘉道:“嘉有一策,只怕令主公为难。”
曹操道:“奉孝但说无妨。”
郭嘉只好硬着头皮道:“据闻主公有一女尚未出阁,若在书信之中许以秦晋之好,以袁术之贪婪,必会拒绝吕布婚事,转而与主公联姻。吕布秉性暴躁和狂妄,若袁术悔婚,必然大怒,届时不需用东海做引也能令他们反目成仇。”
曹操一时默然,脸上忽明忽暗,似在犹豫,最后喟然长叹一声,道:“如此,便宜了袁术这厮。”
荀彧道:“不然,主公只在书信之中许以婚约,待袁术与吕布相争之时,是否嫁女,恐还需主公定夺。”
曹操点点头,提笔又在书信之后将许诺嫁女之事加上。这时,典韦穿着宽大的蓑衣进来,道:“主公,刘备来了。”
片刻之后,刘备孤身进帐,恭谨的向曹操行礼。
曹操避席而出,笑吟吟的拉住刘备的手道:“玄德近日可好,为何不来大帐一见。”
刘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