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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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词拢邓膊恢馈!
秦母说:“哟,这又是什么事,惊动到镇台大人那里了?”
秦琼说:“啊,济南府的镇台唐璧,乃是我姑爹的门生,我临回来的时候,我姑爹说随后就给他写信,把我荐在他那里当差,因为我在五柳庄耽搁了这些日子,所以这封信就走到我头里了。”
全家人等一听,这才放心。秦琼说:“明天我就到镇台衙门去见一见他去。”
秦母说:“好孩子,你算了吧!刚回来,又往外跑,你给我安安静静地在家里歇几天再去吧!”
秦琼说:“好,我就在家多歇些日子再去吧。”
说着把北平所有的人送来的末西,连罗艺夫妻送的金银都拿进来,交给了秦母收起来。
过了十来天,秦琼禀告了秦母,来到镇台衙门口上前一说来历,有人通报进去。不大会儿,这人出来说:“请吧,我家将军有请。”
秦琼随着这人进了衙门,来到书房,见了唐璧。上前说:“将军在上,秦琼参见。”
唐璧赶紧起身离位,双手相搀说:“叔宝请起,落座说话
。”
秦琼谢了座,在旁边下手里坐下,有人献茶。唐璧说:“前些日子,我接到北平王一封信,说你文武兼全,锏法精奇,叫我在这里给你补一份差事。”
秦琼说:“将军太夸奖啦。”
“我这里正缺一名武功郎的小差事,你愿意做么?”
“我谢谢将军的提拔。”
“既然愿意在我这里,那么我就给你下公事,委你为镇台衙门里的武功郎吧!”
秦琼道谢下来。唐璧这里怎么样给历城县走公事,往镇台衙门里要秦琼,不在话下。秦琼回家告诉秦母,阖家人等一听,也都是跟着高兴。秦琼在这里当差,几个月的光景,无论是什么公事,都给唐璧办理得妥当完善。不用唐璧操一点儿的心,就全办到了。和府里的偏将来护儿、窦益虎,旗牌官张转、杨和、李智、何辉一班人感情也很融洽。唐璧背着秦琼,常对他们说,秦琼真是我的一条好膀臂。这么说吧,几个月之后,上下人等都对秦琼另眼看待。
这一天,秦琼正和唐璧在书房里闲谈。秦琼见唐璧面带愁容,就说:“请问将军这几天为了何事,总是面带愁容呢?”
“咳!叔宝,你哪儿知道。每年的正月十五日,是越王杨素的生日,天下各处大小的官儿,都得给他进礼上寿。送的礼物,都得是珠宝古玩,他是借着办寿为名,广受贿赂。不但这样,他还有一本账,记载天下各处官员送礼的名单。一年不到,他不理你,两年不到,他仍然不理,他一查账,某处某官连着三年的寿礼不到,准要找你个罪名,轻则罢职丢官,重则性命难保。你想我怎么能不发愁呢?”
“哎呀!您必是没有钱备办寿礼吧?”
唐璧摇头说:“钱是有,寿礼已然备齐了。”
秦琼说:“既是寿礼预备齐了,您还发什么愁呀?”
“唉!你哪儿知道,现在各处响马闹得很是厉害,我从前派人押着寿礼入都,连着二年的寿札,全被响马劫去。你说今年要是寿礼不到,官职是准丢。送寿礼呢,是准得被劫。你说我怎能不发愁!”
“将军,我以为什么事呢,这不要紧,我情愿保寿礼入都,一路上我担保决无差错,您看怎么样?”
唐璧听到这里,面带笑容,站起来说:“你能替本镇受一趟累么?这我可放心啦。可是一路上响马甚多,也要想个万全之策呀!”
“要保寿礼安然到京,也还不难,必须要如此如此,就决无舛错。”
这如此如此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把这些个珍宝古玩,收拾到竹篮里头,卧好了,外头再洒上一层榆树皮,如果遇上响马要劫,解押的人一说这是药材,响马就不劫了。秦琼不好说出自己与绿林中有关系,才推说用这个法子。唐璧一听十分高兴。按照秦琼的法子一办,十个竹篮子,正是五挑儿。唐璧就问秦琼要带多少人马。秦琼说:“将军,这不是五个挑儿么,挑选十个精壮的兵丁,不要穿军装号衣,都扮做脚夫的模祥,十个人轮流挑着这五个挑子。我呢,也得扮一个平常人的样子一同上路。这就是暗保进京,不露风声,一定安然无事。”
“此计甚好。”
“再跟将军说,我这是初次进京,到了越王府一切生疏,请问以前您都是派谁去的呀?”
“在前几年总是派张转、杨和、李智、何辉这四个人去
。”
“那么请将军还派他四个人,随我前去吧,一来越王府他们也熟,二来路上多几个人,也可以多一份照应。”
“好吧,就派他们四人,随你一同前往。那你们打算几时起程呢?”
“我们就定后天起程上路吧。”
当时定规好了,秦琼回到家里,就把奉派进京、越王府上寿的事,对秦母以及阖家人等一说。到了是日,备马挂锏,跟阖家告辞。来到镇台衙门里,领出来礼单、盘费,大家辞别了唐璧,十个兵丁挑着五挑儿寿礼,张转、杨和、李智、何辉、秦琼这五个人是五骑马匹,出了济南府的西门,直奔京师长安而来。
这一天,正走在山东、河北交界上,就有一个兵丁说:“大哥,只要走到这里,我就害怕。”
那个说:“哼!谁说不是呢,一走这儿,我腿肚子就转筋。”
这个也说:“我走到这儿,就懒得迈步儿了。”
秦琼一听,吃了一惊,就问道:“四位贤弟,这是怎么回事?”
张转往头里一瞧,就拿手往西南这么一指说:“二哥您看,这座山!”
秦琼一看,嘿,山套着山,岭遮着岭,好险恶的一座山岗!看这种气派,山里窝着的人一定少不了。秦琼说:“兄弟,这座山怎么样?”
“您问这座山呀,里面有两家寨主,最厉害无比。前年、头年,连着两年的寿礼,都叫我们哥儿四个给丢到这儿了。因为这个,兵丁们都吓破胆儿了,您说他们怎么不转筋呢!”
“噢,是了。兄弟们,只管往前走吧,今年有我呢,你们还害怕么?”
杨和说:“二哥,您说什么?有您就不怕啦。嘿!还不用提这两个山大王个儿高,力气猛,就说他使的军刃吧,一个手使一对大锤,这对锤比磨盘还大,筒直是出了号啦。还有一个使枪的,大枪足够两丈三,您核计核计,您这双锏,打得了打不了!”
秦琼一乐说:“世界上还有使这么大兵刃的么?我却不信。”
李智说:“您要不信哪。哼!等着瞧吧。”
秦琼说:“你们只管跟我往前走,这个山大王出来,我就能把他们打发回去!”
这些个兵丁说:“二爷,我们可实在的走不了啦,我们这里直打哆嗦!”
秦琼是左右为难,走呢,他们是不敢走,一害怕再把挑子摔了,这更是麻烦。又一瞧东北有一座松林,说:“兄弟们,你们先带着兵丁,到松林里歇会儿,我到山下去斗一斗这两个山大王,如果我把他打死了,你们出来,咱们一块儿再往下走。比如说,他们要把我打死了,你们赶紧回转山东,你们瞧好不好?”
何辉说:“啊!二哥,您怎么拿命闹着玩呀?”
秦琼说:“兄弟们不要管,我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们先到松林等候去吧。”
大家无可奈何,直奔东北松林里来
。单说秦琼,马往上撞,直奔山前而来。已然快到山坡下了,猛听得山上当啷啷的一棒锣声响亮,就见由山上冲下来一队喽罗兵,大约有百十多人,个个手执刀枪棍棒,下了山坡,左右一分。又见由山坡上下来两匹马。就瞧头里这人,跳下马身高过丈,体格魁伟,扎巾箭袖,鸾带煞腰,大红中衣,厚底靴子,往上看,头如麦斗,黑洼洼的一张脸面,绞花儿的狮子眉,二目鸾铃相似,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塌鼻梁,翻鼻孔,火盆口,大耳相称,连鬓络腮的短钢髯,凶似瘟神,猛若太岁一般。胯下一匹黑马,再一瞧掌中这对军刃,秦琼心说:嗬!真是可以,原来是一对镔铁轧油锤。这个锤呀,真是出了号了。再看后头那匹马上是个黄脸的,也是那么大的个子,凶猛的像貌。再看他手中这条枪,两丈也不止,根底下特别粗,两只手掐不过把来,在手掌上托着。这黑脸的催马来在秦琼面前,吁!一扣镫,马停住了蹄,说:“黄脸儿的,你站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不知道?”
秦琼听他说话是嗓音如雷,装糊涂说:“我不知道呀!你为什么把我的去路横住?”
“我是占山为王的好汉爷!”
“噢,是了,我且问你,我不过是身上的衣服,肚内的干粮,单人独骑,你可劫我什么呀?”
“啊,哈、哈、哈,你没什么?我说给你听:你是济南府镇台衙门的,是奔长安送寿礼,你们一共连你算上来了十五个人,有五挑子珠宝古玩。你把你的人搁在那边松林里,你一个人来到这儿蹚道儿来了,我问你对不对吧?”
秦琼心说:啊!他这山上必有踩盘子的,被他们打听明白,前来报告与他,故此他才知晓。这才说:“对,不错。你打算怎么样呢?”
“依我说,你把他们叫过来,将珠宝留下,你家寨主爷饶你这些人的性命,要不然,你来观看!”
用手一晃双锤说:“恐怕你要在锤下做鬼!”
“朋友,就你这么一吓唬我,我就把珠宝给你留下么?”
“那么你怎样才留下呢?”
秦琼伸手摘下这对瓦面金装锏,把这对锏往起一碰,当啷啷一声响,又往左右一分说:“你来观看,你若是胜得过我这对双锏,漫说是珠宝,连这条性命也归你所有。”
“嘿嘿!黄脸儿的,你是活腻了。你看看你的军刃,再瞧瞧我的军刃,漫说是打,就是我这一锤砸下去,你就得锏折、人死、马塌架。你这不是以卵投石吗!”
秦琼笑着说:“朋友,我情愿在锤下丧命,我有点儿活腻了。请你进前一战!”
“啊,我说黄脸儿的,你别以为我这锤是空膛儿的,这是死瓜膛儿的。一锤就得,你是准死无活。”
秦琼在马上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秦琼正琢磨他这对锤呢,要不是空膛儿的呀,漫说他身高一丈,就是他身高三丈八,也使不了这对锤,及至他说出不是空膛儿的,这已经明明地就告诉人家,这对锤是空膛儿的了,焉能够不笑出来呢。这时候就听后头那个黄脸儿说:“哥哥,跟他费什么话,拿锤砸小子吧!”
“对。”
秦琼把主意拿定,要锏打二将。将要催马,就听山坡上一声喝喊说:“二哥,慢动手,是一家人!齐彪,别碰,一碰你那锤准碎。”
秦琼抬头一看,只见两匹马跑下山来,非是别人,原来是勇三郎王伯当、神射将谢映登
。二人来到跟前下马,赶向前行礼,说:“二哥,小弟有礼。”
秦琼急忙挂锏下马,上前用手相扶说:“哎呀,贤弟免礼!”
黑脸儿的就问王伯当说:“瓢把子,他是谁呀?”
“咳!二位兄弟,快下来,快下来,我给你们见一见。”
两个人下了马,来到秦琼的面前。王伯当说:“二哥,我给你见一见。”
秦琼说:“好。”
王伯当一指这黑脸儿的,说:“他姓齐名彪字国远,有个绰号叫愣英雄。”
又一指黄脸儿的,说:“这位姓李名豹字如珪,也有个绰号叫打虎将,此山名叫大羊山。二位贤弟,你们每日想念的是谁?这就是:赛专诸、似孟尝、神拳太保、双锏大将,山东的秦二哥,你们还不过来见礼呢!”
就见这两个大个儿赶紧向前行礼,齐彪说:“啊哟!原来是秦二哥呀,我真是有眼不识好朋友。”
王伯当说:“此处不是讲话之所,请二哥山上一叙。”
“且慢,松林里还有人呢,我去叫他们去。”
秦琼回到松林,对大家一说,大伙儿才知道山大王都和秦琼有交情,也放了心啦,才都挑着寿礼出来,一同上山。到了山上,进了寨门,来到聚义厅上,王伯当叫手下的喽兵把张转等人让到别的屋子招待。吩咐摆酒,霎时间酒莱摆上,大家一齐落座喝酒。秦琼说:“王、谢二位贤弟,怎么正赶上你们在大羊山呢?”
王伯当说:“自从尤俊达洗手之后,东路上始终没有派人,单二哥叫我们到东路上查一查山,今天正赶上查到这里,恰巧跟二哥见着了。”
秦琼说:“齐贤弟,李贤弟,前者我在二贤庄,还叫你们二位贤弟花钱,我这里当面谢过。”
齐、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