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4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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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金笑着点点头,“我听那些故事讲呢,是这样说的,娘亲,你以后就是皇太后了,你就要享清福了,我请一帮女孩回来服侍你,帮助你洗衣服、煮饭、捶背,让你以后呢就不用那么辛苦了!”程大娘看到儿子孝顺,心里大慰,想到如今终于苦尽甘来,眼眶微微一红,叹道:“唉,孩子,娘这个人啦不会享福啊,我这个人要有人伺候我,我会觉得不习惯,你要真有这份孝心哪,给我找个小妹妹做个伴就行啊。”咬金想了一想,道:“好,那么我以后就帮你、服侍你,你以后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光是在这里呢,养好身体,长命百岁,日日都陪咬金。”程大娘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又道:“嗨,咬金,你要真想让娘高兴啊,很简单,你给我两年之内生三个孙子,让娘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膝盖再有一个,那娘啊,整天都开心啦!”程大娘就只这么想得一想,声音都欢欣高昂起来。咬金为难道:“两年生三个啊?会不会太多了?”转念又道:“哎呀,我们不应该想的这么长远,我这个雾水皇帝都不知道会做多久的,万一隋军杀到了,我马上就要逃跑的。现在不要想那么多,趁机会享受一下吧!”程大娘兴奋之下还未想到这一层,听咬金说到,不禁愕然地望着他。心里慢慢明白过来,不知不觉也添了一层忧虑。群豪夺取瓦岗,自立为王,不出几日,举世震惊。消息传到杨广耳中,杨广震怒非常,早朝时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重重哼一声道:“一个秦叔宝,一个单雄信,一个王伯当,一个程咬金,再加上几十个乌合之众,就可以大闹济南!陷金堤,夺瓦岗,还自立为王了?!你们在这做些什么?大隋的军队去了哪里?!瓦岗寨附近十五州之内的军饷一律给我减三分,拿来给朕建迷城!”殿上群臣都屏气噤声,已经来到长安的杨林站于大殿上,脸上一阵阵发烫,暗自惭愧。宇文化及忙道:“皇上息怒!这群反贼只是一伙乌合之众,只要大隋的精兵一到,还怕不手到擒来!”杨广嘴角浮起一丝讥讽的笑容:“难道我们大隋还有精兵吗?”杨林自责已久,听杨广如此说,忙郑重禀道:“请皇上准臣征剿秦叔宝及瓦岗一干反贼。”宇文化及心里含了一丝幸灾乐祸,有意将责任推到杨林身上,道:“对了,皇上,靠山王不就是大隋精兵中的精兵吗?单看这个秦叔宝就是靠山王精挑细选的人才,他们父子情深呐,皇上!由靠山王去对付秦叔宝,是最合适的。请皇上降旨。”宇文化及深深作揖。宇文化及表面上是在帮杨林求旨,可话中讽刺之意如此明显,杨林又怎会听不出来?可如今是自己理亏,只得按捺住了不发,沉着脸皱眉不语。果然,如此一提,杨广猛然想起,指着杨林道:“等等!太皇叔,你养虎为患,当初居然叫我封秦叔宝为十三太保!”杨林拱手请罪道:“皇上,老臣有眼无珠,误信反贼,犯下弥天大罪,真是罪该万死!但是,请皇上给老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不踏平瓦岗取秦叔宝人头,誓不罢休!”这一番话讲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不由得人不信。宇文化及由觉不足,还待挖苦杨林一番,侧过身子道:“靠山王,你不是曾在先帝面前力保秦叔宝的性命吗?怎么今天出尔反尔?”杨林压下心头怒气,沉声道:“宇文大人,如今是国家兴亡大事之日,不是你我口舌之争之时,你不要以私人之心陷害忠臣,毁我大隋社稷!”这番话一是为自己辩护,二是为了罗艺。杨林此番上京,听说罗艺被宇文化及上书给削掉了兵权,而自己掌握天下兵马大权,杨广便命自己找出替换罗艺的人,不由深感不忿,为罗艺抱不平。宇文化及见杨林语带双关,变了脸色道:“靠山王,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祈望皇上宽恕你的罪行!”杨广冷着脸听两人争辩,忽听杨林讲到别处,知他所指,一指杨林道:“宇文丞相,他是怎样安排事实的?朕真的很想知道。”杨林本想让杨广改变主意,于是极力维护罗艺道:“皇上,先帝于靖边侯降我大隋之时,曾特许过三项特权,多年来靖边侯忠心耿耿,保卫边疆,皇上单就听宇文丞相之言,削其兵权,臣以为此举将会让天下人误认为我大隋言无可信,以后怎可兴国安邦,令邻国臣服呢?”杨广想了想,一时沉吟不语。杨林见杨广态度有所松动,紧接着又道:“皇上,如今管辖燕冀的守卫之将,据老臣所知,依然是宇文丞相的心腹……”宇文化及一惊,蓦然截口道:“靠山王,我问你一句,你效忠的是先帝还是当今圣上?”他知杨广极看重这个,不管杨林怎么答,自己都可以抓住漏洞,在杨广面前大大损他一番。杨林目不斜视,字字铿锵:“我效忠的是大隋杨家!”他斜了宇文化及一眼,又道:“况且皇上子承父业、承父诺,理所当然,试问丞相心中是否想皇上不应该继承先帝的一些责任呢?”“你……”宇文化及一时语塞,猛然转头,狠狠盯着杨林
。“太皇叔所言有理。”杨广清冷的声音打断两人的争吵,话锋一转道,“但君无戏言,朕已经撤去罗艺的兵权,朕赞成撤换,你有何好人选?”杨林抱拳道:“启禀皇上,老臣认为眼下正是朝廷用人之际,现靖边侯擒获单雄信一家,足以将功补过,皇上可以以此为借口,暂时恢复他的部分兵权,此举足以可使天下臣民慑服,让靖边侯感受皇恩浩荡,誓死效忠我大隋!”“好!”杨广心中一动,深觉有理,“宇文丞相,传圣旨,立即恢复靖边侯在冀州的兵权。”杨林眉头忧虑蹙起,又道:“皇上,臣还望皇上分清黑白,莫受谗言,以免毁了您一世英名啊!”杨广紧紧盯着杨林,面上浮起一抹淡极无痕的笑容,声音平平道:“多谢太皇叔指点,朕铭记于心。朕在这等候太皇叔剿平瓦岗反贼的佳音。”杨林肃容郑重道:“皇上放心,有老臣在世一日,绝不让我大隋江山损失半分!老臣还要发兵,先行告退!”说罢躬身退下。“太皇叔……”杨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中略有不悦,叫道,“宇文丞相!你私人安排心腹掌管兵权,你可知罪?”宇文化及慌忙跪下:“皇上明鉴,微臣只是量才而用,绝不敢私用心腹,皇上切勿听信靠山王对微臣的中伤。”杨广冷冷瞥着宇文化及,道:“顾念你对朕忠心耿耿,朕就宽恕你一次,下不为例!平身!”宇文化及站起身来,只觉背上冷汗涔涔,连衣服都浸湿了,心里对杨林又多了一层忌惮和憎恶。好不容易才劝得杨广削掉了罗艺的兵权,竟被杨林三言两语就给化解开来,还告了自己一状,弄得功亏一篑,不由恨得咬牙切齿。杨广说完正事,又向宇文化及道:“快点向朕报告迷楼的建造进度!有什么新鲜玩意儿,闷死了!”“是,皇上!”宇文化及不敢大意,恭谨答应。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单冰冰才缓缓醒来,只觉身下颠簸,光线昏暗,起身一看,才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中。心里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为何到了此处,掀开窗帷一看,罗成正牵着两匹马走在马车旁边,见到她探出头来,一手扶上窗格,欣喜问道:“你醒啦?”一见到罗成,许多零碎杂乱的画面登时涌上脑门,单冰冰板着脸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带我去哪?”“我们已经离开冀州,正去金堤关找你二哥。”单冰冰打量周围一眼,突然大叫:“停车,停车!”罗成以为她有什么事情,忙上前几步对车夫道:“停车,师傅!”单冰冰倏地从马车上跳下,看也不看罗成就要走,罗成忙抓住单冰冰的手道:“哎,冰冰,你……你要去哪?”“我去哪你管得着吗?”单冰冰用力甩开罗成的手,径直跨上一匹马,驾马奔开。“冰冰!”罗成着急地叫了一声,忙骑马紧紧追上。双骑一前一后错落奔跑,罗成骑术略高一筹,眼看就快追上,单冰冰却在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转头问已经跟上来的罗成:“哎,金堤关怎么走?”罗成沉默一瞬,头往一条路上一点:“那边。”单冰冰提绳欲走,又回头对罗成道:“我警告你,你回你爹那做你的小侯爷,我不用你送,也不想再看到你!我恨你,我很恨你!”说罢掉头离开。罗成心里一痛,手上松了力,那马便在原地打着转儿。他眼望单冰冰奔离的方向,终究放心不下,喊了两声,打马追去。一路上,单冰冰对罗成不理不睬,罗成也不说话,只是隔着几步跟在她身后护着她。单冰冰出来之时没带盘缠,因此吃喝用度全部都由罗成付账,单冰冰既不推辞,也不道谢,总是吃完就走,罗成也不计较,仍悉心照料。这一日傍晚,两人来到一家客栈,照旧是由罗成跟店小二交涉后,店小二将二人带到各自的房间。“小姐,你的房间到了!”店小二为单冰冰打开门。单冰冰“哼”地一声,二话不说,一脚踏进房间将房门重重一关,房门“砰”的一声,将店小二和尾随而来的罗成都震了一跳。店小二应变极快,对罗成道:“哦,客官,您的房间在隔壁。请过来”他见单冰冰对罗成态度冷淡,罗成却站在门前不肯走,还道是闹了矛盾的小夫妻,一面引着罗成一面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吵吵架也是生活乐趣嘛!只是这个小姐的脾气也真够大的,没办法。”罗成一时没有听出来,淡淡道:“错不在她,是我的错。”店小二见罗成如此包容宽厚,不免有些不平,道:“哎,话不是这么说的,世界这么大有这么多的女人,你又何必非找她不可呢?”罗成猛然转头,眼锋一扫:“你说什么?”店小二被罗成刀一样锋利的眼神吓到,忙赔笑道:“对不起,我说错话,来来来,进房间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请吧,不好意思啊!”罗成又盯了那店小二半晌,这才进房去。半夜时分,罗成又听到了单冰冰的哭声,一声声极力压抑着的啜泣如大锤般重重打在罗成的心上
。单冰冰白天冷冰冰的不肯在自己面前哭泣示弱,但到了晚上,必定会躲在房里偷偷掉眼泪,哭着喊“冲儿,嫂子”,这几日来一直如此。她以为自己不知道,然而仅一墙之隔,他把单冰冰的伤心痛苦尽数听在耳里,每听到一次,就更加自责,恨自己无用,以前不能帮她救人,现在连安慰一句也是不成。每一个夜晚,只要单冰冰从噩梦中惊醒,就是两个人的不眠之夜。罗成听了半晌,面如死灰,猛然重重一拳打在屋内的柱子上,痛恨道:“我是个懦夫!我没用!”他的喃喃自语夹杂在单冰冰凄切的呜咽声中,使幽凉的长夜显得更加漫长。次日一早,罗成就等在了客栈门口。单冰冰出门来第一眼见到他,哼的一声转身就走,却碰到了店小二。店小二笑道:“哎,姑娘,要走了?”单冰冰面无表情道:“我问你,金堤关怎么走?”店小二一惊,向罗成询问地望了一眼:“什么?你要去金堤关?”单冰冰的语气中已微有怒意:“怎么,不能去吗?”“金堤关已经造反啦!”单冰冰双眉一挑,瞪眼道:“我就是要造反,怎么样?不说我杀了你!”说着伸手将店小二脖子一掐。店小二害怕道:“往西南一直走就是了!”单冰冰手一推,将店小二放了,大踏步向西南方向走去,见罗成跟了上来,回头冷冷盯了他一眼,怒道:“我说过,别再跟着我!”抽出罗成腰间的弯刀架在他颈上,厉声道:“要不然我杀了你!”罗成知她怒气未消,想到每日夜晚单冰冰的哭声,突觉一切了无生趣,眼中是心灰意冷的平静和黯然,道:“要杀就杀吧,反正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呸!”单冰冰啐他一口,将弯刀狠狠掷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扭头就走。罗成看着她远去,觉得亏欠她太多,别的不能补偿,这一路总要护她周全,将她安全送到她兄长身边,于是轻叹一声,跟了上去。杨林怀着满腔怒气,带领十万大军向瓦岗浩浩荡荡而来。大战在即,王猛却得到消息,附近村子所有粮食基本上已被朝廷征走了。贾甫顺虽已派人到河南、湖北征集,但最快也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回来,而从金堤征过来的粮食也只能支持半个月的时间。王猛向咬金一禀报,咬金彷徨无计,忙问徐茂公道:“军师,你说怎么办?”“这样一来……”徐茂公刚说话,一个探子急急忙忙奔进来,大叫道:“报——报告!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杨林大军已兵临城下三里处!”众人惊得一起站了起来,咬金满脸惨淡,喃喃道:“惨了,我这个皇帝没了!”徐茂公蹙眉问道:“敌军带了多少人马?有何动静?”那探子道:“现在人数还不详,他们已在我寨之三里外扎营。”王伯当心里烦躁,挥手道:“再探再报!”探子领命走后,咬金摇摇晃晃地从台阶上走下来,叹道:“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