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3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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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盘都没起来,这要是麒麟阁盖起来的话,国库还不得拉空了吗?说句白话儿,有钱的日子谁都会过,到那时候您退为太上皇了,李世民即位,国库可是空筒子,建成、元吉嘛财过了北斗。象话吗?万岁您太偏心!表面上您旨意下,建成、元吉代理麒麟阁监造,然后背地召二人进宫,您怎么交代的?您说当监造为的是叫他们得俩钱儿。您说您要是退了位,李世民登极,这就如同您交了钥匙叫李世民当家啦。再想隔长补短儿的给他们俩送银子,您就做不了主啦!是这么句话不是?”李渊一听,肠子肚子都翻了个儿,心说:建成、元吉,你们怎么把为父的底都给漏啦!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程咬金越说越恼,眉毛也立起来啦,嗓门也高啦:“万岁有意纵容建成、元吉贪污工款,中饱私囊,要论犯祛,万岁是头一名。程咬金收了十万的礼,要了十万的跑道儿钱,不值一提!常言说得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毕。您先自已认个罪儿,程咬金我就认罪,您不认个罪儿呀,程咬金我没罪!要不是为了揭这个盖子,我前后接了二十万银子干什么?我卖私盐出身,劫过杨林价值六十四万的皇杠,都搁在瓦岗寨啦,程咬金没拿钱当过钱!”哎呀!只气得武德天子李洲浑身栗抖,体似筛糠:“这个……”嗓子眼底下咕噜一响,这口血就上来了。若是吐在龙书案上,未免难堪,他拿袍袖一挡嘴,哇!这口血满吐在袍袖之中,跟答往后一仰,内侍赶紧把位架住,他一翻白眼儿就昏过去了。程咬金这儿还嚷哪:“完不了,今天得说说到底儿谁有罪!”李世民说:“四王兄,别说啦!内侍,速将万岁搀回**!”连抬带架,送走了李渊。徐茂功说:“行啦,行啦,四弟,今天这场事,全有咱们大家担着啦。万岁都背过气去啦,你就别说了。”当下卷帘朝散,文武百官各自回府。要问武德天子李渊性命如何,请听下回。
40李渊晏驾国托众将 贞观登极鞭打二王()
书接上回。程咬金在金殿上一场舌辩,专说麒麟阁工程一案,盐打那么咸的,醋打那么酸的,头头是道,末后儿都归在武德天子纵子贪污这个根儿上啦。有理讲倒人哪,只气得李渊口吐鲜血回了长春宫安德院。秦王李世民跟着回来,安顿父王躺卧在龙床以上,摘去龙冠,脱了袍服,拿手巾蘸温水擦去手上胳膊上的血,连撅带叫;“父王啊,别着急呀,您醒来吧!”连捶打前胸带摩掌后背,半天的光景,好容易才出了声音。“嗯,…”李世民尽心服侍着,心中暗想;爸爸你该呀!这不是咎由自取吗?只好是宽解着说:“父王,事已至此,您千万别急。您醒醒儿吧!”李渊缓过这口气来,睁开二目:“啊!”…哎呀!我自知将事做错呀!后悔莫及……”皇后窦太真听说了,赶紧来到长春宫安德院问候圣安,李世民对母后言讲已往情由,窦太真倒是明白人,心说。万岁,想不到你贵为天子还是做了一个背晦的爹娘啊!有什么办法呢?窦太真说:“皇儿,赶紧传太医给你父王医治。”太医来到,跪在床前一号脉,就知道这是急气交加,一口血上来啦,赶急开方子用药。简断截说,打这儿起,三个月上不了朝,还得李世民代理山河。李渊的病体越来越沉重,窦太真与李渊乃是结发夫妻:患难夫妻,瞧着丈夫病成这样儿,心中难受,眼睛都哭肿了。李世民每天国事办完,就到安德院来何候父王,守在床前用好话劝说,劝李渊服药静养。李渊自己做错了事,儿女劝说无非是皮儿,这瓤儿呢?他嘴上认错儿,心里的扣儿自己解不开,他也没法儿解,反正是皇上叫朝臣给问得无言答对啦。虽然医是名医,药是好药,吃下去不管事,药能治病,治不了心病。李渊的病体一天不如一天,李世民可就嘱咐他的夫人长孙氏说:“要是我在朝中办事,你就守在父王左右,寸步不离。要是我回到**守在父王床前了,你再干别的事去。”长孙氏答应。李世民这是为什么?恐怕父王一旦病势垂危,务必限制建成、元吉进宫,防备他们乘机再闹出什么毛病来。忽然,这一日李渊不迸饮食,窦太真,李世民等跪请万岁爷用膳:“万岁,给您冲点儿藕粉吧?”李渊的眼睛窝都塌了,太阳穴也瘪了,叫道:“皇儿世民。”“是,伺侯父王。”“你传我的旨意,今晚定更时分,召魏丞相、秦元帅、徐茂功、尉迟恭,还有程咬金进宫。快去,快去。”“是。谨遵父王之命。”李世民命夫人长孙氏在龙床之前伺候,自己下来,回到他居住的永寿宫,赶紧派人把秦琼等人请到。秦琼,魏征、徐茂功、尉迟恭、程咬金一齐参见秦王千岁,问。“千岁呼唤,有何国事议论?”李世民把李渊的话一学说,今晚要召见。魏征一听就知道武德天子病势垂危了,叫道:“千岁,您要在长春宫安德院守护万岁,恐怕建成、元吉又生诡计,防不胜防。”李世民说:“这倒没出什么事。”因为李世民对这几位虽说是君臣之分,可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我离开父王床前,自有我夫人伺候,反正床前总有我夫妻在那儿守着,我想捣鬼、办私事也不成了
。”徐茂功是个明白人,说:“二哥,既是老王今天晚上召见,恐怕是叫咱们进宫去,有话说。有这么句话:人之将亡,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老王留下口诏,为的是江山有所倚托。咱们可要慎重行事,二哥您得准备准备,外罩袍褂,内衬宝铠,万一出了事也好有个防备。敬德呀,你也注意。”“是。”李世民赶紧回安德院,其余的人各自回府。秦琼到家里换衣服,头戴冠,身穿袍,内衬柳叶绵竹宝铠,这是当年在虎牢关战胜四宝将尚师徒所得,刀砍枪扎都不怕,扎不透,砍不透,穿在身上以防不测。天时已到定更,几位朝中的重臣一齐来到长春宫安德院,李世民在龙床前启奏:“父王,几位老将已经奉旨侯见啦。”李渊闻听,哼了一声:“嗯哼哼哼…你把建成、元吉也叫来,然后传孤旨意召众家老臣进见。”李世民遵行传下去了。魏征、徐茂功、秦琼、敬德、程咬金,还有建成、元吉,全都来到了李渊的龙床之前,一看这位武德天子呀,在床土卧病几个月,简直的不象样子了,五官也塌了,眉毛都散了。大家一齐跪倒,口称:“万岁,臣等大礼参拜,龙体可曾安好哇?”李渊未曾说话先嗨嗐,“啊嗨嗨嗨嗨嗨……众卿家来了,我完了哇…”哭了。大家一齐说道:“万岁不必着急,安心静养,龙体自然康泰。”“众位卿家平身。来呀,搀扶!”有近侍把李渊慢慢扶起上身来,左右架好,拿被子、枕头,把身后头依住。李渊叫道:“众位爱卿,今天寡人当着众卿的面,要把家国之事安排。此次修建麒麟阁,联自己知道将事做错了,如今朕的身体已然病入膏肓,医药罔效,自知不久于人世,理当将后事安排,还要众卿同心辅佐。”李渊往左右看了看,叫道:“皇儿世民。”“父王。”“建成,元吉。”“父王啊。”“你等都跪下,当着朝中众臣宰,听我口诏。李世民为唐朝立国有开基创业之功;三个皇儿之中,唯有建成、元吉二人不成人事,屡次做恶,不知悔改,前者已然驱逐出宫,贬为庶民。这一次监造麒麟阁又是罪上加罪,世民你看在父王我的面上,念在你们是一奶同胞,应该斩首的也还要宽恕于他,以后也还要多加照看。“李渊说到这儿,一转脸,叫道;“来呀,看国宝过来!”国宝是什么呀?就是传国玉玺,用和氏壁雕琢而成,历代改朝换帝,没有玉玺不能算是正统,玉玺上有八个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叫俗了就是国印。有人将玉玺送上,窦太真取过来说:“万岁,国宝到。”李渊就没有接玉玺的力气了,用手指着窦太真举的玉玺说。“皇儿世民。”“在。”“继承帝位,接玉玺。”“是。谨遵父王之命。”李世民朝上拜过了传闻玉玺,然后起来接玉玺在手,回头交给夫人长孙氏带好。李渊这才叫道。“众位卿家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建成、元吉一般见识。建成、元吉,我越瞧你们我越生气,我有话也说不出来啦,你二人就出官去吧!儿啊…啊啊啊,…”还给这俩人托咐哪!这俩人磕了个头,站起身来。“爹爹呀……”哭着就出去啦!武德天子李渊缓过一口气来,又叫道:“秦元帅,老将军!”“臣在。万岁不便多讲,保养龙体为重。”“秦元帅,孤未登极之前你就先救过驾,杨广在临潼山截杀李氏全家,要不是秦琼解救我就完了。投唐以来,你秦琼南征北战,东挡西除,有盖世之功。来呀,取我的七星宝剑来。“有人取过李渊常在身旁佩带的那口剑来,“万岁,宝倒到。”“今将此剑做为尚方剑赐与秦元帅。我皇儿世民为天子做得正,无话可讲;如若做得不正,寡人御赐尚方宝剑有诛佞之权。朕当着众卿这样说的,可是我皇儿世民也不是那样儿的君王,不能做到那个份儿上。朝中文武百官如有过错,尚方剑先斩后奏。进是朕对秦元帅的托咐。”秦琼说:“谢万岁,万岁叮嘱之言,臣当牢记谨遵。”把宝剑接过去,捧着尚方剑站立一旁。李渊又叫道;“魏丞相。”魏征说:“臣魏征在。”“魏丞相,自从你投唐以来,上辅国政,下为百姓操劳,占了四个字:调和鼎兼。可惜寡人不能与丞相共事了。来呀,取联书案上的镇尺来。”李渊办理国事批阅本章的时候,要提笔写字,这是往纸上压着的镇尺,一对儿,翡翠的,碧绿,上头刻着龙。有人给取过来。“这副镇尺送与丞相,名为镇国尺。还望丞相你见物思人吧!”“谢过万岁。”魏征捧镇国尺站在一旁。李渊又叫道:“徐先生,徐茂功!”徐茂功赶紧接上话儿:“臣在呀!”“好。大唐开国,先生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才,累建奇功,尤其是宫门挂带一事,为朕分清是非,解救了皇儿世民,是故赐姓为李,徐勋即是李勋,乃我大唐的皇室宗亲。征北归来,未见封赏,联一病至此,难免永别。来呀,取我那支玉笔来
。”这是李渊写字用的笔,白玉为管,不是御甩的御字。有人递过来。李渊说:“徐先生,此笔命名为参王笔,天子若是昏庸,可以参了他,这是我的遗言。文武百官有不正者,俱当参奏。”徐茂功说。“谢过万岁。”接过这管玉笔来,擎在手中,站立在一旁。李渊叫道:“尉迟恭何在?”敬德说:“万岁,臣在呀!”“尉迟恭,你在太原投军,效忠大唐,皆因建成、元吉目不识人,逼得你尉迟恭投奔刘武周,日抢三关,夜夺八寨,飞马越城楼,兵困太原府。寡人下旨意要恩收尉迟恭,在介休县你有言在先,降,你降归李世民,你不降唐。这也说明你善恶过于分明,是个糊涂的好人。如今联将不久于人世,以后你为国尽忠吧。来呀,把我的鞭拿过来!”有人将十三节钢鞭拿过来了,这是李渊打仗的时候马上挂的一条鞭,李渊能使刀里交鞭。李渊说:“尉迟恭,你将此鞭背好。”“是。”敬德解开袍服,把鞭插龙后背的十字绊里边,然后系好袍的抽领带儿。鞭在背后袍里头背着,领子外头露出鞭把,右肩上边聋拉着黄红二色的穗子。说;“万岁,这条鞭我背好啦。”“此鞭命名为打王鞭,上至天子。下至文武群臣,谁有不正之处,你这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谗臣,打死勿论。你要谨记在心。”“臣尉迟恭谢万岁!”程咬金在后头瞧着,心说:尚方剑,镇国尺,参王笔,打王鞭,一个人一份儿,那我也得妥点儿什么呀。这工夫儿李渊上气不接下气儿:“嗯……”窦太真赶紧问:“万岁,还有什么话要说”程咬金往前抢步跪下啦;“哎,万岁,留个纪念儿呀,见物思人哪!您给我点儿什么呀?尚方剑?镇国尺?参王笔?还是打王鞭?”李渊看着程咬金,直哆嗦。程咬金也明白:在金殿上我气得他吐了血,他瞧见我还有气,可见他嘴里说自知做错,心里还解不开扣儿,真是当局者迷呀。“万岁,没什么好东西不要紧,随便给,哪怕是万岁夜间使用的夜壶哪,给了我,我供在家中,什么时候提起来,这也是唐朝的夜壶哇!”夜壶就是尿壶。程咬金拿说笑话当真事儿,不带一点儿笑容儿,他那儿跪着,秦琼、徐茂功他们都站着哪,想拉他的衣裳叫他别说都来不及。李渊那儿也不知道听明白没有,不单哆嗦,嘴叭嗒叭嗒的直倒气儿,好容易缓过一点儿来:“卿家,到你这儿,孤……无所赐。”话一出口,眼珠儿翻过去了,净剩下白眼珠儿,嘴呀,叭嗒!闭上啦。李世民一看,叫近侍:“赶紧把我父王放下,别戗着啦。”这儿刚把武德天子放平,只听李渊“儿”的一声。正交子时初刻,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