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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节

隋唐全传-第3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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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兄唤弟。他的意思,建成、元吉是皇上面前得宠的亲王,建成又是东宫守阙的太子,将来登极之后,我还不是禄位高升嘛!为这事儿我跟他说过,我说:袁爷,你巴结英王、齐王,早晚有上当的那一天。我可不怕你不爱听,那俩小子什么屎都屙,绝屙不出人屎来!话说过去也就算啦,后来老也见不着这位袁爷,听说弃官逃走,不知去向了。既然他在北国,这是反了大唐啦。罗通哎,你甭出去啦。我看看他有什么说的!”“四伯父:您是总监军,万一有闪先我可担不起!”喀!没事儿。我非问倒了他不可!给我擂鼓!”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咕噜噜噜噜,三通鼓响,程咬金把大斧摘在手中,这匹马哗愣愣愣来到当常袁慕爵一瞧,认识,心说:嗬!三叉紫金冠戴着,身穿猩猩大红座蟒,程咬金抖起来啦!二马碰面,各自扣镫。程咬金说。“袁慕爵呀,你要二路元帅罗通出马,我出来啦!”袁慕爵在马上一横大鎲:“程四哥,念我盔铠在身,不能下马给您行全礼,我这儿绐您叩头了。”武将在马上横军刃一低头,就代表步下叩头了。程咬金说:“哎!我说,兄弟,你怎么混到北国来啦?怎么当了汉奸啦?你心向南朝才对呀?为什么投降北国,当面要你讲明。”袁慕爵说道;“程四哥,我有下情告禀。……”原来袁慕爵自从有心巴结英王太子建成、齐王元吉,这俩人也想拉拢党羽,撤去王爵身分,彼此呼兄唤弟,常在袁慕爵家一同饮酒,妻子不避,如同家人。袁幕爵的妻子姜氏,女儿素兰,都帮着伺候茶酒。建成说:“我很爱咱们这姑娘。”袁慕爵可就说:“我的女儿不是跟你们的女儿一样吗?你们哥儿俩既是爱,干脆收为义女。姑娘,跪倒叩头,叫干爹,这是你两位义父!”姑娘跪倒行礼,建成、元吉收了个干女儿。姑娘十八啦,尚未许配人家,想着到皇宫内院逛逛,开开眼界,将来嫁夫找主儿啦,上哪儿找这个机缘哪?建成,元吉说:“姑娘要到宫里也好,御花园也好,如同自己家一样嘛!”就把干闺女带进了皇宫内院。在观花楼,二位干爹摆酒款待,把干女儿给灌醉了。等到姑娘醒过酒来,才知道两位干爹人面兽心,自己失了节还怎么回家,有何面目见爹妈?一狠心,跳了楼啦。建成,元吉无奈,派人到袁家谎报姑娘失足坠楼身亡。袁慕爵还想:一个姑娘家逛皇宫,哪儿有这么大的造化!办理丧事完毕,好久也不见建成、元吉到家里来,细一打听,敢情女儿是被建成、元吉逼得跳了楼。急忙回家与妻子商议,他妻大哭一场吞金自尽啦!袁慕爵找建成。元吉找不着,一口气不出,递折子告到武德天子驾前,武德天子说是不能听一面之词,详查以后,秉公办理。这一查就没日子了!袁慕爵眼看着家破人亡,报仇无日,一口气不出,这才奔了北国。大帅左车轮带着袁慕爵拜见狼主,诉了他的苦情,金殿之上试艺,十八般武器件件精通。狼主可就收留下来,封他一个大都督。李世民征北被田牧羊城,没给袁慕爵差使,这里头有个防备他和南朝的将军们拉手儿的意思,可不能够明说。及至到大唐二次起兵征北,才把袁慕爵派到红石岭。皆因袁慕爵对于大唐的老将、小将都知情,故此夸下海口,有袁某在,唐兵唐将休想得着红石蛉以北一寸一分土地。他叫罗通出来,想说明白了,你打算救主还朝,根本过不去红石岭,体就死了这条心吧

    !没想到出来了一个程咬金,袁慕爵这才把被屈含冤、家败人亡的已往情由,学说了一遍。“武德天子不给我做主,我一怒之下投到了北国。我没别的办法呀,程四哥您想想这个情理吧!”程咬金听罢:“噢!内中还有这些个情由哪!袁慕爵呀,你投了北国是被逼无杂。想当初也给你提过醒儿,你非要‘登梯子上树——攀高枝儿’,这又该怎么说呢?事到如今,你总是南朝人,扣儿还得在南朝那边儿解开,武德天子他护犊子也不要紧,有理讲倒人。这个仇我给你报。听我的,反戈一击回唐朝。”袁慕爵摇头:“四哥,我拦你。我既然归降北国,北国也拿我当回事,何况我与大唐有仇?咱们把私交撇开,我一心向着突厥国,这就叫两国相争,各为其主吧!”“别价呀!别认死扣儿,这么办,怎么样体才肯回归南朝,你画个道几我当同走,你开个道儿吧!“噢,让我说个条件?可以。只要您当对把建成、元吉两个小子的人头摆到这儿,我立即回归南朝。若是没有人头,我这口气不出。听明白了没有?”程咬金一听:“哎呀!兄弟,有这么句活: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还朝取了儿头再到北国,得多少日子?百万大军一天那是多大的消耗?听四哥我的,你先回来,我豁着这个王爷不当;也要替你报仇就是。”袁慕爵一摆手儿:“不成!没有这俩小子的人头,我是各保其主啦。”程咬金一瞧,说不动他。“兄弟,既然各保其主,咱们哥儿俩也得打呀!”打什么呀?就您这斧子招儿,不过是掏、削、劈、捞、杵,还得抢先手,我这大鎲一走先手,您就完啦,向来您搪不惯八家的招数。这些我全托底,打,你也不成!我意已决,非要这两颗人头不可。”“那也不是一句活办得到的呀!“既然如此,回去转告罗通,大唐人马来到红石岭,再想往北,寸分土地不能让你们得了去啦!不服的话,近前来战,罗家枪法我可不怕,出来打一打他就明白啦。”程咬金一听:“那咱们回见吧。”拨掉马头他返回本队啦。罗通一见程咬金回来啦,问,“四伯父,究竟怎么回事?”程咬金叹了一口气:“喀!这个祸根还是在大唐国。”说了说皆因如此这般才逼反了袁慕爵。“刚才他说州你死了心,罗家枪他也不怕,人马到红石岭为止啦。”罗通说:“我不相信,他能知道我罗家枪的奥妙?待我撒马一战、擂鼓!”鼓响三通,二路元帅罗通抬腿伸手摘下五钩神飞枪,催马前撞,来到当常袁慕爵喊喝一声:“站住!来者敢莫是二路元帅罗通吗?””正是本帅。袁大都督,你被屈含冤,与建成、元吉有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执意要反大唐,这我也听说啦。唯独一节,你说大唐人马就到红石岭,再也休想前进一步,我罗家枪法你不在乎,我有些个不相信。既是两国交锋,各为其主,你就撒马来战!”“哈哈哈,罗通啊,你罗家枪有十三手儿绝枪,什么叫抽屉儿枪、梅花三点、梅花乱点头、寸手枪,直顶到靠它成名的回马枪,我尽皆通晓。你来观看!”说到这儿,袁慕爵把大鎲挂到马上,从里手里摘下一条枪来;“这是什么!你还打吗?”罗通一瞧。“啊?坏喽i我们罗家枪怎么流于外姓之手啦?”什么枪啊?五分枪!枪缨子后头也有五个钩儿,隔一个钩儿夹着一个轮子。前文书罗成在东岭关避上罗春,罗春使的是五分枪,那时候是夜里,罗成也没瞧明白,两条枪尖于碰上,罗成那枪的五个钩儿就没啦。使五钩神飞枪就怕遇上五分枪跟枪母子。袁慕爵哈哈大笑;“罗通,就到红石岭啦,往北,寸分土地不能叫大唐人马前进,不服者近前来战l”罗通拨掉马头,哗愣愣,奔回本队;。收兵撤队!”唐兵喊嚷:“收兵碍…”袁慕爵挂枪催马回北国大队,传令回营。北国也收兵啦。唐营从此免战牌高挂,十多天过去啦,也想不出办法来。程咬金,罗遁在一块儿商量。程咬金说。“罗通呀,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我瞧着你见瘦着急呀!”罗通说:“四伯父,我们家这枪怎么就流于外姓了呢?我纳闷儿呀!我身为二路元帅,到了红石岭打不过去了,连死三位哥哥兄弟也不能取胜,这千斤担子都在我肩膀上压着哪!”别忙,四大爷身为王爵,总监军,也不轻松!还得想主意。”到晚上,程咬金睡不着觉,心说:还是卖私盐省心,倒头就睡;直顶到在瓦岗寨当大德天子,照样浑吃闷睡,当这份儿福寿郡王可真够烦人的!天大黑啦,出来在大营里瞎遛,这儿看看,那儿听听。忽然走到一个帐篷后边,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儿。“爸爸,您看,咱们大伙儿瞪着眼打不过红石岭去,是不是咱们出个主意?要是把我老师请出来,这红石岭可就过去啦!”程咬金听着有门儿,蹲在帐篷后头了。又听见:“小子,不许说

    !你这四大爷老少一齐拐,把咱们留下,这就够瞧的啦。少多嘴,少说话!就算去请你师父,他跟北国的都督们多年交往,他也不会出来。别捅漏于!”程咬金心里明白了。这是王君可、王永安父子!他一吐舌头一缩脖儿,没言语声儿,悄悄儿回了自己的帐篷,躺下就睡着啦!第二天清晨,程咬金找罗通去啦,在罗通耳朵边儿这么一嘀咕,罗通马上传令:“来人哪!擂鼓升帐!”咕噜噜噜……聚将鼓响,元帅升帐,众将一齐参见元帅。罗通说:“列位将军两厢稍立。六伯父请坐。”多谢元帅。”王君可在下首坐下,正跟上首的程咬金对脸儿。罗通开口叫道:“六伯父,您与我父有什么交情?”“这还用问吗?当初在贾家楼结拜盟兄弟呀!”“噢!我是您侄子啦。现在我要报君、爷、父之仇,眼瞅着红石岭打不过去,您是不是替我想想办法呀?”“老贤侄,凭我也打不过袁慕爵,有什么办法呢?”罗通这才说:“哎,我哥哥永安刀劈八猛,那是双枪将薛英老人家的传授,那可是位高人。是不是您受累回到芦苇庄,请出这位老人家来,这红石岭可就打过去啦!“这个……”王君可捋他这长髯,心说;昨儿晚上爷儿俩说话儿,敢情是草地里说话路上有人听!斜眼儿一膘,程咬金微然一笑。王君可明白啦,心说:准是程咬金。你在芦苇庄那个草团瓢儿里酸文假醋,我闹了个背地儿讲究朋友,这我还怎么能请得出来!王君可一犹豫,罗通下位来到他面前,一揖到地;“六伯父,您替我为堆吧,试试,哪怕您请不动,咱们再想主意行不行?”王君可说:“罗通,不是我不去,薛英恼着我哪,我离开芦苇庄来追永安,在位那儿就说是不辞而别。这么办吧,叫程四哥跟我走一趟,说僵了的时候也好找台阶儿呀!”程咬金一听,说;“好,六弟,我陪你走一趟。”心说:王君可你可不傻,我跟休去了,请得出来请不出来,沉重都有我担着啦!谁叫我这是为国求贤哪!当下鞴好马匹,二人出营上马走下来了。也就是一天多的路程,来到芦苇庄,叫开了路北的宅门,有家人伺候茶水洒饭一切。到晚上掌上灯,老哥儿俩谈心,王君可才把薛英跟北国人的关系,老年无子,怎么阿建康老家才看透了世态炎凉,准备在五柳庄养老,细说一遍。合着仨人在草团瓢儿见面之后,王君可把程咬金搁到门房里了,那天晚上哥儿俩该说的话现在才找补上。程咬金听罢,腹中辗转,暗暗点头。一宿无话。次日清晨起来,王君可说:“四哥,我先到对过儿赔个不是,谁叫我不辞而别来善哪。时候一大,八成儿是我请不动,您赶紧就过去。”好嘞!”王君可来到街上,到对过儿叫门,叭叭叭!里头有人开门,出来一个伙计。“王老爷,您有事吗?”往里同禀,就提我求见。“您候着。”伙计进去啦,一会儿工夫出来说;“王老爷,我们掌柜的懒得见人,说,有两句淡活让您记在心上。”什么淡话?“闷坐常思己过,闲谈其论人非。掌柜的让您好好儿想想。今天不见,”咣哨!咔,关门上扦关儿啦。王君可一听,心说:这是程咬金在草团瓢儿那儿说的话,又堵丧我来啦!没办法,回路北吧。进门儿来到屋中,程咬金问;“六弟,回来得好快呀!”“程咬金哎!你损啦!那天你在草团瓢儿假装儿规规矩矩,老哥哥认准了我背地儿讲究朋友啦,不见我,我怎么请?要请啊,你去!”程咬金一笑;“哈哈,我去就我去。”王君可说:“嗐!四哥,北国有薛英的徒弟,他立过誓不帮南也不助北,昨天都告诉你啦,你去也请不出来!”我过去试试,要是工夫儿一大,可就是请成啦。你就赌好儿呗!”嗯。”王君可只好是半信半疑,听信儿吧!程咬金来到街上,到对过儿叫门。叭叭叭!里头有伙计开门出来一问。程咬金说:“烦劳通禀,程咬金前来拜访,求见我那老哥哥。”侯着。”工夫儿不大,伙计出来说:“我家掌柜的出迎。”果然见薛英出来了,程咬金赶紧迈门坎儿。抢先跪倒。“老哥哥在上,小弟大札参拜!”薛英连忙用手相搀,“快快请起,屋中叙话。”薛英携手揽脘拉着程咬金进屋,分宾主落座,伙计献上茶来,茶罢搁盏。薛英可就问:“程贤弟,听说青石山解了国,大唐人马拔营起寨,连王君可还有我那徒弟也随军走啦。你今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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