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3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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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穿戴,扎巾、箭袖、跨马服,鸯带刹腰,收拾利落,出房门到马棚,精好了马牵出来,挂军刃上马,出勇国公府直奔南门外校军场。要问罗通能不能马到成功,取得二路招讨印?请听下回。
18 救主还朝金殿授命 治军有法校场点兵()
书接上回。罗通来到南门外校军场,放马直闯迸了东辕门。程咬金在将台上正瞧。“哎!”心说:这罗通来啦,还算不错。哗嚼磅嘟马到将台左边,扣镫下马,罗通上将台,来在公案桌前行礼:“参见二位主考大人。”程咬金生气呀:“罗通。你还来呀?你误卯了知道吗!“罗通有下情回察。”“说!”罗通把家里的窗户上捂被子、打倒轮儿更的事一说,连刘文静都乐了:“四哥,总算是事出有因吧!”罗通说:“四伯父,比武的事怎么样啦?”程咬金说;“马上为底,落马为输。未临大敌不能自相残杀。现在刘奇胜过了各家兄弟,你能胜刘奇,二路元帅印武科状元郎是你的,胜不了,那就是他的啦。听明白了没有?”“是。”罗通下将合,上了马,抬腿摘下五钩冲飞枪,马贯到当场与刘奇碰了面,刘奇把镫扣住啦。心说:罗通哎,你不来比试便罢,非得比试不可的话,别瞧你素常爱逞能,今天可不一定能赢我!罗通扣住镫就叫“刘大哥!”刘奇今年十八,比罗通大两岁。刘奇说:“我说罗通啊,叫刘大哥就错啦。今天在校军场比武选元戎,不讲交情。你若胜了我手中双叉,这二路元帅就是你的!”罗通眉头一皱,心说:大概你也不知道罗家枪的厉害!每天在校军场跟南教习学武,我不过随班哄偌而已,今天比武又不是上阵交锋,我略微施展一下绝招,把你通下了马,也就是了。叫一声:“好哟,撒马一战!”罗通往前一拱档,借马的冲力,摔杆一枪,招数是梅花七蕊,仿佛有七个枪头似的,不懂行的当时就得慌神儿。这刘奇一裹里手镫,用右手叉兜着底往上一撩,叉头子可就碰着枪尖儿后头的五个钢钩儿啦。罗通赶紧收枪,“随!”当时就是一愣。罗家枪无人能敌,刘奇怎么能使海底捞月破我的梅花七蕊呢?心中打了个冷战,立刻出一身冷汗哪!时间不大,双叉的招数罗通都能还手,可是刘奇连破了罗家门的四手绝枪。将台上的程咬金也纳闷儿,可就问刘文静:“贤弟,这是怎么一回事呀?”刘文静叫道:“四哥,这是去年的事啦…”这位刘文静是一个文人,偏偏所生一子刘奇天性好武。刘文静隔三岔五的必请教习南老先生到家里,饮酒谈心。一来二去,南老先生就明白刘文静的心事啦,说:“您为子女前程,我受朝廷重托,我必定在刘奇身上用心就是啦。”这么着,南老先生每日早起在校军场教大家伙儿,后半天可就到刘家传给刘奇练双叉。南老先生指点刘奇说;“徒儿,为师传给你使双叉,你的力又大,双叉有四个叉头儿,十八般武器你都能破,也甭管它是带钩的、带刃的、带尖儿的、带刺儿的,还是带链儿的。除非对手比你的力还大,才能把你压住。你要记住,两种军刃专能降双叉,遇见这路对手千万不能打
。”刘奇就问;“哪两种军刃能破双叉呢?”“第一是双尖枪,惯能用枪尖奔人的面门;第二是禹王神槊,象俩大巴掌似的,手指头缝儿专能拿双叉的叉头,用力一掰,双叉就得撤手。听明白没有?”“听明白了。师傅,遇上一般使枪的我能破,罗通使的罗家枪净是绝招儿,谁破得了!”南老先生笑了:“徒弟,他那个枪也有破法。我告诉你,你可不许往出传,罗家是唐朝大将,非同一般呀!”“师傅,刘家也是大唐开国功臣,徒弟懂得。”南老先生这才指明,梅花七蕊怎么破,抽屉枪怎么破,寸手枪怎么破,回马枪是怎么回事儿,为的是徒弟刘奇万一遇上会使这些枪法的人,不至于上当。刘奇全听明白啦。今天在校军场上,刘奇破了罗通四手儿绝枪,刘文静只好跟程咬金实话实说;“四哥呀,南老先生也料想不到有比武选元戎的事啊!刘奇再往下破罗通的枪可不好,这孩子暗子不识也不能当元帅。您是他四大爷,他就服您管,把这事儿了了吧!”程咬金听明白啦,叫道:“中军官。”“伺候王爷。”“传今召他二人速上将台。”“是!”中军宫走向台口,摇动令旗,高声喊叫:“刘奇、罗通停手,王爷有谕,命你二人上将台回话。”“遵命。”两个人住了手,各自下马,来到将合以上,程咬金问:“你们俩人谁输谁赢啊?”刘奇说:“四大爷,我赢,我破了他的枪法。”程咬金说:“马上为赢,落马为输哇,你把罗通打下马啦?”“没有。”“还是的。罗通,你呢?”罗通说:“凭双叉他可底不了我。”程咬金说:“上来是你走先手来着,你有抢打刘奇落马的把握吗?”“不敢说。”“还是的。依我说,你们俩就算打了个平局。刘奇呀,听我的,这二路元帅印你就让了吧!”刘奇一听;“四大爷,大丈夫功名富贵不能让,我当准了这二路元帅啦!不让!”程咬金说:“让了也不寒碜那!想当年我在瓦岗寨当混世魔王大德天子,后来不是把皇上都让了吗?”“谁叫四大爷您瞎字不识哪!”“好小子!那么,前两天在武英殿你没交白卷儿?”“啊,就这个差点儿。”“当大帅的得能够运筹推握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知天文,晓地理,得人和,六韬、三略、攻、杀、战、守,追、引、埋伏,无一不知,无一不懂啊。你差多啦!你胡里胡徐哇!武德天子能点一个白卷儿二路元帅吗?还不如现在让了哪”刘奇还较着劲儿哪:“反正他没有战败了我!”刘文静一拍桌子:“刘奇,战败了还用得着你让吗?听你四伯父的。要不是你四伯父搭救,你的脑袋早就掉下来啦!”我的救命恩人,听您的,我让啦!”程咬金说:“罗通,给刘奇道谢。听我的!”罗通有点儿窝心,落了一个人家让给我的!“得啦,刘大哥!您也知道,我有君、爷、父三步大仇,既是四伯父说了,我这儿有礼,承让了!”嗬,刘奇这份儿得意就甭提啦!程咬金这才命中军官传令下去,小将们各自回家等候武德天子旨意下。程咬金、刘文静也下将台各自回府。第二天,程咬金会同刘文静来到内宫,武德天子召见。二人奏明武科场比武的经过,李渊一听,说:“福寿郡王,此事应当如何安排呢?”程咬金说,“万岁,臣与齐国公刘文静已然商量过啦,现有折本请万岁观看。”李渊展开折本看完了说:“就依二卿所奏。福寿郡王,罗通、刘奇是你调处妥当啦?”刘文静说。“万岁,臣子刘奇失于管教,唯恐他口口声声让了元帅;若是因此罗通不能立威,不能压众,臣之罪也。”武德天子说:“福寿郡王,这可是个大事呀。”程咬金一笑;“哈哈,万岁里臣早想到啦。您必须这么这么办,您看此计如何?’李渊一听程咬金这个招儿,捧腹大笑;“还是福寿郡王足智多谋,照计而行。来呀!福寿郡王还朝,今天联给他接风,在斋宫摆天子宴,齐国公刘文静作陪。”“遵旨。”打道斋宫,摆上了天子宴―在前套书《兴唐传》四十三回,靠山王杨林进京,隋炀帝赐宴叫一品宴,就是这天子宴,都有什么菜,此处不再细表―李渊敬酒,程咬金谢恩,酒筵上君臣议定,二次征北,兵分三大队,起兵一共十五万人,对外诈称五十万大军兵扫北国,要救秦王还朝。一切全都商量定啦。次日早朝,武德天子升殿,办理国事完毕,这才传旨:“传十名小将上殿,联要封官。”旨意传到朝房,十名小将在那儿侯旨哪,随旨上殿,参王拜驾。武德天子说道:“众小将平身,两旁站立。”程咬金在龙墩上坐着哪,小将靠外一点儿站好。李渊在上边点名往出叫。“朕那小将军罗通。”罗通本是世袭勇国公,口称:“臣在。”“此次征北,联意已决。今命程咬金为总监军,齐国公刘文静为副监军,帮办军务;命武科状元郎罗通挂二路招讨印为扫北大元帅,你要救主还朝
!”“谢主隆恩!”“平身起来。―刘奇可在?”刘奇应声跪倒:“在呀。”“此次扫北,命你为前部正印先锋官五营都统制。”“我谢主隆恩。”刘奇站起来啦。李渊叫道:“徐德!”“在呀!”“命你为副先锋。”“谢主隆恩。”李渊又点了四位小将,秦怀玉、尚元培、尤富广、程铁牛一齐上前跪倒,口称:‘万岁,愿万岁万寿无疆:”李渊封贯宫职:“此次扫北,尔等均任为副将。”“谢主隆恩。”“李金才、齐德志、金光远听封。”“在。”“你三人俱为偏将之职。”“谢主隆恩。”十名小将俱已封了官职,李渊这才说道;“福寿郡王!”“臣在。”“余下各位国公府的小将,全凭总监军分派职分就是。”“微臣替小将们谢恩,那我就斗胆做主啦。”“总监军做主吧,但不知何日起兵?”“启万岁,牧羊城内盼救兵如同盼星星盼月亮一样,急不如快,依草之见,三日后校军场起兵。”李渊心中欢悦,说道:“就依卿家所奏,三日后校场起兵。退班!”当下就散朝啦。有这三天的工夫,程咬金,刘文静,会同二路招讨罗通,可就调兵遣将,安排出兵的军务大事啦。大军十五万兵分三大队,头一队五万人马,罗通率领,二队命蒲国公尉迟南之子尉迟寿昌、乾国公尉迟北之子尉迟吉样二人率领,也是五万人马;三队命广国公夏石珊之子夏奎、夏雷二人率领,也是五万人马。押粮官分为三路,头一路押粮官是平国公鲁明星之子鲁杰、安国公鲁明月之子鲁志,随二路招讨的队后头走,军中不可一日无粮嘛,二路押粮官是邹国公张公瑾之子张英、张俊;三路押粮官是雷国公杜差之子杜明、覃国公史大奈之子史蛟。其他小将或为偏将或为牙将不等,俱都报到入伍,领来盔恺甲胃,按职分穿戴。一切粮草器仗锣鼓帐篷等项,俱已俭点齐备。起兵的正日子到啦。清早,程咬金、刘文静来到校军场一看,三大队兵马聚齐,众小将前后脚来到。然后是罗通来到将台前下马,冲着总监军、副监军躬身施礼告罪,别瞧他是小辈儿,今天得他先上将台,程咬金、刘文静得后上。将台上元帅是正座儿,上首偏座儿是总监军,下首的偏座儿是副监军,都入了座,有中军官、旗牌官、刀斧手、绑缚手,肃立两旁;众小将今天个个都是顶盔摄甲,罩袍束带,披挂整齐,来到台上,齐声叫道:“我等参见元帅!”“诸位将军平身,两旁站立。”“是。”小将们转身排班,嚓嘟蟋甲叶子声音震耳。二路招讨元帅罗通叫道:“列位将军,今日祭旗,起兵征北。兵到北国,大家务必奋勇当先,齐心杀敌,救二主秦王及各家老将还朝。先锋官刘奇听令。”刘奇待搭不理儿地应了一声:“好哟!元帅传令啦,有什么话您说吧!”罗通一听就皱了眉啦,心说;嘿!瞧瞧!彼此生分啦不是!这二路招讨印是人家让的,这股子劲儿受不了!罗通有气没法儿说。‘传本帅命令,全军人等,连点三卯,一卯不到,重责四十,二卯不到,重责八十;三卯不到,按军法从事。连点三卯之后,炮响连天,兵发北国去者!”“是啦。我说,全军兵卒将佐呀,你们听着点儿,元帅有这么点儿令,一印不到打四十,二卯不到打八十,三卯不到,你吃饭的那个脑袋可就长不住啦!连点三卯之后,全军大队往北国溜达呀!”罗通倒噎气,干瞪眼,可就跟程咬金嘀咕说:“四伯父,您听见没有了这叫什么公事?”程咬金说:“别价,忍着!谁让人家把二路招讨印让了哪!忍着,忍着!”罗通这儿点名过卯,人马到齐。哒噢,哒噢,哒噢!先放三声一号炮,咕噜噜噜咯,鼓声似打雷,人声呐喊:“兵发北国呀!”这就要起兵啦。正在这时候,由东辕门外有一匹马四趾垃翻就跑进来啦。这叫闯辕门哪!马上一人高声喊叫:“且慢起兵呀,且慢起兵呀!”罗通在将台上往东辕门看,马上驮着的这位,年过花甲,白脸膛儿,鼻直口阔,皱纹堆垒,胡子全白啦,说七十岁也有人信,头戴六梭抽口硬壮帽儿,顶门上,使黄缎子条儿勒着关魏叶儿,身穿青袍,大红中衣儿,福字履,白袜子。老者的马上挂着大包、小包,还有个皮兜子。马到将台旁边,老者下马滴包儿,大提溜,二提溜,他就上了将台。口称;“王爷!”程咬金那儿答应:“唉。”罗通不乐意呀:“什么人竟敢闯上将台?”程咬金仿佛无所谓,顺口搭音儿:“啥,这是我们家的官家,我问问。―你干吗来啦?”“老王爷,您怕误了公事,早起就走啦。老夫人起床一问,您奔校军场啦,这不,派我给王爷送饯行酒来啦。”说着话打开大包小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