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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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邗江口虽是东大门,但是,已派重兵把守,万无一失。而且前边还有旱路的三关挡着,马鸣关有秦彝秦大帅。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秦彝自尽,马鸣关失守。程有德前往救援,也不幸降亡。三关被占,杨林大军可以直捣广陵。他赶忙下令各处,要严加防备,集中兵力准备迎敌。他真没料到,杨林大军来得如此神速,已经在离城二十里安营扎寨。心想:来者不善,罗艺大帅兵伐北平府,又与北国开兵见仗,这可如何是好?正想着,偏将过来说:“大帅何必如此忧虑?”定彦平说:“俗话说骄者必败,我们不能小看杨林哪!”定彦平为啥这么说呢?因为秦大帅一死,对他压力很大。江超见定彦平沉闷,接过话茬说:“定大帅,你莫非怯阵了吗?”定彦平平时最讨厌江超,因为他有一股子傲气,仗着哥哥的势力,在营中专权夺势。今天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气往上撞,冷笑了一声说:“我定某从来不怯阵,别说一个杨林,十个、一百个又能奈我何!我定彦平一向秉公办事,不象那些势利小人,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欺上压下。不论何时,我定彦平心中无愧,有什么可怕的!别说隋兵,就是天兵来了有何惧哉!”江超一听,心里觉着不是滋味,明知道说的是自己,也只好强压满腔怒火,说:“元帅,那你为何面带愁容?”定彦平说:“罗大帅虽说占了北平府,可是北国又兵犯涿郡。隋兵来得如此迅速,马鸣关失守,秦大帅与程大帅阵亡,这太意外了!所以心中有些难过。”江超说:“胜败乃兵家常事,杨林兵马到来,难道我们就不打了吗!”定彦平说:“杨林不是等闲之辈,如今带领二十万大军前来,我们焉敢轻敌!你去准备吧,看看杨林的虚实!”“是!”江超一听,只好答应。回头再表杨林,军兵离城二十里安营下寨之后,他与伍建章一起亲自出营,站到高处往三江口瞭望,只见长江之上战船密布,广陵城外营层层,旗幡招展,号带飘扬,盔明甲亮,人喊马嘶。二人看罢回营落座,杨林说:“看来江南早有准备,广陵城至少也有二十万人马。听说定彦平是江南有名的上将,这次攻打,恐怕不会那么容易。”伍建章说:“邱瑞将军至今没有消息,不知为何?”说话间,军兵来报:“报,邱瑞将军进攻芜湖,芜湖守将施文庆防守严密,以箭为先,邱瑞将军战争失利,多日攻打不下。”“再探!”“是!”杨林闻报,眉头紧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伍建章说:“杨王,你还记得高颖的话么,他说他与定彦平有过命之交。依我看,咱们派人去把高颖请来,让他去见定彦平,也许能劝他归降。如果强攻,免不了军兵伤亡,不知意下如何?”杨林点头说:“也只有如此了。”说罢杨林下令,军兵退下六十里安营下寨。伍建章亲自带领四名军兵,快马加鞭,直奔安阳去请高颖。书中交待,高颖驻守安阳,是安阳王。这天听说伍建章到,亲自出城迎接,二人来到大厅,分宾主落座之后,寒暄几句,伍建章说:“杨王亲率二十万大军攻打广陵,广陵是咽喉要地,早有准备,强攻硬取恐难奏效。罗艺又在北平堵战北国,分不出身来。听说你与大帅定彦平有过命之交,我这次请你前去劝劝定彦平,让他归顺,免去刀兵之苦。”高颖说:“不错,我与定彦平是挚友,无话不说,我去劝说与他。”伍建章说:“事不宜迟,请你马上动身前往。”“好!”高颖命儿子守城,自己同伍建章出城,直奔广陵。两个人在岔路分手,高颖让伍建章回营面禀杨王,自己直奔广陵去见定彦平。话说,自从伍建章去安阳之后,杨林下令军兵,严加防范,自己每天留在营中。这天,忽有军兵来报:“报,陈兵人马出城,前来讨战!”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定彦平准备出城迎敌,后来闻报,说杨林兵退六十里安营扎寨,不知是何原因。定彦平猜摸不透,命军兵前往打探。正这时,江超来见,说:“大帅,杨林胆小,见我们严加防范,人强马壮,吓得他兵退六十里,不敢开兵见仗。趁此机会,我们何不去冲他的兵营。”定彦平说:“副帅,杨林为何兵退六十里,原因不明,我已派军兵前去打探。那杨林不但善于用兵,而且诡计多端,切不可轻举妄动。”江超知道定彦平是个稳加泰山的人,遇事小心谨慎,但小心过分会失掉战机,所以他心中愤愤不服,然而又不敢与定彦平争辩,只好返回自己大营。到营中越想越不是滋味,埋怨定彦平胆小如鼠,哼,不就一个杨林吗,他有多大能耐!可是,在定彦平眼里,他就是常胜将军了!既然如此,我去将他推广擒来,乃是首功一件,到那时,还怕什么大帅不到手!想到这,他突然站起,下令点五万军兵,十数员战将,自己上马提刀,直奔杨林军营而来。单说杨林闻报,心想:陈兵既然来挑战,我们也不能不战哪
!想到这,“说准:备出营对敌!”尚司朗一听,赶忙说:“王爷,待来将去会他一会!”杨林说:“慢着!你伤刚好,需要将养,不能出战,等本王前去探探虚实。”尚司朗见王爷这么一说,自己也就不便争了。杨林亲率军兵出营,他满以为来者必是定彦平大帅。亮队之后从马排开,杨林仔细观望,只见对面兵层层将层层,人喊马嘶,有一杆大纛立在中间,火红的缎子镶边,白地黑字,上书斗大的一个“江”字。杨林看罢心中一动,啊!来者并非定大帅,而是副大帅江超!他早就听说,江超是江总的胞弟,都是陈主的宠臣。单表江超,见对面出马迎敌,自己在马上耀武扬威,高喊道:“哪个迎敌?”话音未落,只听那边有人答话!“末将愿往!”江超一看,乃是手下的偏将刘立风,他是江超手下的得力干将。江超说声:“要多加小心!”刘立风说:“知道了!”说着上马提枪,直奔疆场。杨林在这边看得明白,来人并不是江超。问声:“哪个出马去战?”“末将愿往!”杨林一看,原来是偏将王坤,点头示意。王坤催马出战,两个人大战不过三十个回合,刘立风枪挑王坤。军兵将尸体抬回,杨林一见大怒,二话没说,催马临阵,来到当场,将手中的双棒分,怒目而视。刘立风用枪指点杨林说:“呔!来将通名,我枪下不死无名之鬼!”杨林说:“问我吗,我乃铁臂靠山王杨林是也!”刘立风说:“看枪!”话到枪到。杨林并不让招,将手中双棒一架,将大枪磕出去多远。刘立风觉得虎口疼痛,拨马要跑。杨林用左手棒一拦,刘立风往马鞍上一趴,想躲过去,没想到,杨林的右手棒又砸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听“啪”的一声,刘立风甲鳞纷飞,脊背破碎,捧下马来。这叫杨林三棒打死刘立风。江超见刘立风落马身亡,立时火往上撞,催马出阵。杨林细看江超,头戴金盔,身披金甲,坐下骑一匹枣红马,手中拿着一口大力,面如瓜皮,不到四十岁,也就三十**,一部短髯,面带几分凶气。看罢问道:“来将何人?”江超说:“我乃陈主驾下称臣,官拜水旱副统领,副帅江超是也!”杨林说:“啊,原来你是江总之弟,你哥哥在朝,上欺天子,下压文武,专权霸道,任意妄为。我今日前来,就是为除掉昏君,去掉奸臣贼子!”江超说:“休要胡言,看刀!”说着,大刀劈头盖脑剁了下来,杨林急忙用棒架过,江超一扳刀头,用刀攥点来,杨林用棒往外拨开。书中交待,这杨林是:遇见好人,三招不还手,遇见恶人,一招不让。杨林三招没碰上刀,不觉大怒,举起双棒迎战。两个人打不到三十个回合,杨林一棒把江超的刀磕出手去,飞出好远。右手棒斜肩打来,江超一低头,慢了!只听“啪”的一声,正砸在肩头,疼得他“嗷嗷”直叫,拍马就往回跑。杨林并不追赶,用手一指,军兵们冲杀过来,把江超的五万军兵冲成几段,四外逃散,死伤无数,落花流水。江超逃回广陵大营,定彦平闻报心中不悦,暗想:大胆的江超,没有本帅的命令,你竟敢私自点兵出营,真是目本帅!听说江超带伤败回,又恨又气。又听军兵禀报,说刘立风阵亡,定彦平更加恼火。他本想出马迎敌,又一想,如今杨林兵退六十里,想必设有埋伏,不能上当。待派出的军兵探听虚实之后再战不迟。定彦平正想着,忽有军兵来报:“报,隋营四外看守甚严,营房紧密,哨兵林立,不易靠近!”“再探!”“是!”单说这广陵的军兵,也把守甚严,休想靠近。这一天,哨兵忽然见到对面有一匹马跑来,哨兵大叫道:“站住,什么人?干什么来?”此人并不答话,马至跟前跳下马来。哨兵们一看,此人头扎软巾,身穿大衣,几绺墨髯,相貌不俗。只见他勒马上前,抱腕拱手,说道:“有劳众位,我乃高颖,由安阳来。烦请报告你家定大帅,就说安阳高颖前来拜见。”哨兵闻听,急忙跑奔中军大营,报告大帅说:“外面有位叫高颖的人,从安阳来,要拜见定大帅。”定彦平一听是高颖前来,不觉心一愣:“啊!他早不来晚不来,为什么偏赶这个时候来?”想到这,他马上下令,命军兵排开队伍,敲锣打鼓,出营列队迎接。定彦平换上便衣走在前头。高颖一看,定彦平头戴扎巾,身穿短衣箭袖,腰系大带,外罩白袍,下穿一条青裤子,足登粉底青靴,文文雅雅。只见他紧走几步,来到高颖跟前,说:“哎呀,不知哥哥驾到,小弟有失远迎,望大哥莫怪!”说着上前深施大礼。高颖说:“兄弟何必如此,请不必多礼!愚兄来的匆忙,请兄弟原谅!”定彦平说:“大哥,快请进营说话!”早有军兵将马接过,二人并肩走进大营。高颖一看这里是连营密布,有规有矩,好不威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十回 定彦平绝处逢生()
书接上回。话说高颖来找定彦平,定元帅命令军兵列队欢迎,自己百般恭敬。他二人为何如此亲密无间?其中有一段不寻常的交往。原来,定彦平的父亲叫定国本,母亲于氏,生下定彦平兄妹二人,妹妹叫小霞。定国本是齐国的都尉,因为得罪西宫娘娘之父、国丈范廷业,被一本参倒。又加西宫娘娘在皇上面前屡进谗宫,皇上下旨抄拿定国本的全家。羽林军去抄拿时被家人发现,报告了定大人。定国本大惊失色,赶忙同夫人商量,为了保全定家的后代,从后门放走兄妹二人,死里逃生。可怜定家老小二十多口,被斩在午朝门。满朝文武无不感叹。,定彦平一十二岁,妹妹小霞才十岁。兄妹二人逃出都城,惊慌失措,往哪跑也觉着后边有人追赶。一直跑到天黑,看看四下荒无人烟,两个人钻进林中歇息。小霞满脸泪痕,泣不成声。你想想,一个小姑娘,从来没离开过家,今日遇此不测,焉有不哭之理?定彦平比妹妹大两岁,也是眼含泪水,心如刀绞,自己一边哭一边劝妹妹:“好妹妹,有哥哥在这,别怕,别哭了!”小霞说:“哥哥,不知爹妈都怎么样了?”一提爹妈,定彦平的心象针扎似的难过:“妹妹,好妹妹,快别说了,可恨奸贼,我不杀范贼誓不为人!”小霞说:“哥哥,天已经黑了,我们可往哪里投奔哪?”定彦平说:“这里有干粮,咱们吃点再说。”小霞哪里吃得下去呀,趴到小河边,用手捧了点水喝,两个人就这样在林子里整整蹲了一夜。他们又累又困,可是睡不着。一阵秋风刮过,树叶在地上哗哗作响,哥俩听了是又惊又怕,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兄妹俩才走出,上了大道。就这样,他俩一连走了三天,夜晚住在树林里,怕的是被别人看见。话说这一天,天色将晚,两个人走近一个小村庄。小霞经过几天的奔波,加上担惊受怕,发起高烧,再也走不动了。定彦平又急又难:天哪!我们犯什么罪了?为什么天灾**都降到我们的头上?他扶着妹妹,一步一步往前行走。正这时,忽听有人说话。定彦平不叫妹妹吱声,他来到一棵大树后,偷眼细看,虽然天已经黑了,可是借着月光还可以看出一男一女,男的有四十上下的年纪,女的是个小姑娘,约摸有十来岁,穿着一身青,那个男子说:“孩子,昨天教的全会了吧?”小姑娘说:“全会了,爹爹,我练给你看看
。”小姑娘说着打了一趟拳脚,然后收住,问道:“爹爹,行吗?”那个男人说:“拳路子是对了,可是拳脚还没到地方,你看着,爹爹给你练练。”两人说着就练起拳脚来,练了一会,收住招数,突然发现有人偷看,高声问道“:什么人?”他这一问,把定彦平吓了一跳,想躲也来不及了。这男人走到树前,一看定彦平,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问道:“你是谁家的?”定彦平不敢以实相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