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全传-第1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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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茂功跟魏征小声一嘀咕,说:“哥哥,您看大家的心气怎么样?”魏征说:“行,差不多啦!”秦琼说:“好啦,这话可是这么说,等我真是身遭凶险,你们可各尽其心。我要是搪过这关,你们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免得坏了大事。”徐茂功说:“二哥您去吧,我们单听您的信息了。”秦琼说:“三弟,有你在这儿,我就放心啦!”说完了下楼就走啦。徐茂功对侯君集说:“你暗地里跟随二哥,有什么情形,赶紧回来报我们知道。”侯君集领命下楼,暗地里跟下了秦琼不提。再说秦琼下了贾家楼,牵马出来,上了坐骑,由城外头绕着,往南走下来。到了杨林的大营,一看大营坐东朝西。下了马跟守营的一说,有人往里通报,杨林正在紫帷金顶黄罗宝帐问话呢,因为唐璧、铁枪将来护儿,还有济南府知府、历城县知县诸人来参见杨休,杨林正问他们皇杠的事精,这时有人禀报,说营外有秦琼来见。杨林一听,笑容满面,就说:“唤他进来。”一会儿有人把秦琼带进来,秦琼见过了杨林说:“王爷在上,秦琼叩见。”“哎呀,起来,起来。”秦琼抬头一看,见杨林居中高坐,唐璧、来护儿、济南府的知府、历城县的知县都在两旁垂手侍立。十二家太保,以及上官狄诸人也都在两边伺候着。这时,就听杨林说:“秦琼啊,你怎么一去不返啦?自从你离开了登州,使我每日烦闷。如今我有事进京,也要带你前去,因此叫你来,咱们好一路同行。”秦琼说:“是。”杨林跟着说:“你呀,把龙签、龙票交出来吧,这皇杠一案暂时交给地方官得了,咱们先进京要紧。”“哎呀,王爷呀!这个龙签、龙票么……我把它毁坏了!”“啊!如此重要的公物,为什么不多加小心?”“卑职有下情回禀。”“快讲!”“回王爷的话,卑职自从登州回来,因这龙签、龙票如同王驾亲临,我无处存放,只好供在佛堂。”“哎呀,哈、哈、哈、哈!好孩子,你很懂得礼节。”杨林笑着又问:“秦琼啊,你把它供起来,又怎么样呢?”“皆因为卑职母亲好佛,这天烧香、点蜡,上香时没有留神,把蜡扦碰倒,火烛正倒在龙签上,将龙签烤糊,龙票也烧毁。卑职母亲因此吓病,这是一往真情。”杨林说:“嗐!我是怕此物落在外人之手啊!既然是你母亲无心烧毁,也就罢了!”秦琼心说:没想到这天大的事,就这么搪过去了。杨林说:“这件小事,不提它啦。咱们爷儿那件大事,你跟你母亲说了吗?”秦琼心里轰了一下子,心说:要坏!这个干儿子病又犯啦!一想,我要是一口拒绝,他必要羞恼变成怒,就从我染面闹登州说起,一直到毁了这龙签、龙票,他拿住哪一件事,一翻脸,我的性命不要紧,全家老小以及众位兄弟可就完了。我只好再搪他一搪。想到这儿,这才说:“只因卑职母亲为烧毁龙签、龙票,竟然惊吓病倒,至今卧床未起。因此卑职未能禀告此事,请王爷恕罪。”杨林说:“如今你打算怎么办呢?”“依卑职想,我今后追随王爷左右,情同父子,何必忙于一时。等我母亲病愈,再行大礼也不算迟。再说,在此戎马倥偬之际,还是先随王爷进京办理大事要紧,不知王爷意下如何?”杨林一听,虽然不悦,可是又没有理讲,心说:早晚也得答应,你还逃出我的手掌吗?于是就说:“于此事不可勉强,暂时不拜也可。但你从此不要再离我的左右了。”“是。”“上官狄!”“伺候王爷。”“将我后帐存的那副盔甲赐与秦琼,急速带他到内帐去更换。”“是。二哥,您跟我来。”上官狄拉秦琼到了后面寝帐,打开了一份盔盒甲包,秦琼一瞧是黄金虎头盔,锁子连环黄金甲,以及雉尾、狐裘、虎头靴等等。上官狄说:“二哥,您换上吧。”秦琼说:“好。”把自己的衣服脱去,勒胄,戴盔,蹬靴子,穿衬袄,扣上了环带,披上了甲叶,勒战裙,袢甲绦,系好了狮蛮带,双插雉尾,挂上一对狐裘,插上五杆护背旗;挂上鱼褟尾。旁边有一条长套,撤了套皮,原来是一条虎头錾金枪。秦琼一看这一套的兵器甲胄,是正合他的适,非常喜爱。上官狄给拿着这条枪,秦琼撩鱼褟尾。哗楞楞甲叶连声响,来到了外帐,说:“卑职谢过王爷。”杨林说:“这个你何谢之有。秦琼,你爱不爱这身盔甲、兵器?”“我太爱啦。”“嘿嘿!跟你说吧,这一套儿,是我从前出征南陈时,两军阵前得来的,如今保存了二十多年啦,今天我赏给了你,你要知恩报德!”“是。”“你现在赶紧回家,跟你母亲告别。大军马上就要起程进京,听见炮声你要火速回来,不要耽搁,去吧。”秦琼遵命出来,上官狄把枪给他挂在马上。秦琼告辞,上马出了营门,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不知秦琼看到何人?下回交代。
39重见盔铠秦母训子 二劫皇杠咬金失机()
上回书正说到秦琼出了杨林的大营,抬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侯君集正冲着营门了望呢。秦琼赶紧催马过来。侯君集忙问:“二哥,怎么样了?”秦琼说:“走,到前边说话去。”两个人到了僻静地方。侯君集问起龙签、龙票的事,秦琼说:“龙签、龙票的事业已遮掩过去,可是现在老儿杨林立逼我随他进京,我暂时不能脱身。我也来不及回贾家楼见众位兄弟了,你回去告诉大家,先不要离开此地,等候我的消息。”“二哥,您打算怎么办呢?”“走在半路,若得了机会,我就将老儿的人头带回来了,还能真跟他到长安吗
!”“好吧,既然如此,二哥您多加小心!我们一定等您回来再作道理。”说罢自回贾家楼。秦琼送走了侯君集,急忙进城,直奔专诸巷家中。到了门口,下了坐骑,牵着马往里走。这时候拜寿的亲友已经全走啦,秦安正督催家人收拾院子,听后面哗楞楞甲叶子响,回头一看,不由得失声叫道:“这不是老……”因为他一瞧秦琼这一身的盔铠、甲胃,身材相貌跟死去的秦彝一样,故此他差点儿没叫出老爷来,细一瞧不是,愣了会儿,才跟着说:“二弟呀?”秦琼心说:大哥今儿说话怎么了!我怎么又是老二弟了呢?心里纳闷,说:“大哥,我回来了。”“我问你。这一身的盔铠、甲胄是哪儿来的呀?”秦琼说:“您要问,这是杨林所赐,有什么话,咱们进屋对妈细说吧!”“噢,那就是了。”秦安心说:这一身盔铠、甲胄以及錾金枪,都是老爷的,我瞧老太太看见了说不说。两个人一前一后,秦琼在前来到门口,左手一拢双雉尾,右手一掀帘子,迈步进到屋里。老太太一看,见一员全身披挂的大将进来,不觉两眼一直,心说:老爷怎么回来啦?连忙一欠身,将要迎接,又细一看,原来是自己孩儿秦琼,这才复又坐下。秦琼一看母亲见自己进来,忽然欠起身来,一会儿又坐下,心里又是一纳闷。傻子罗士信在老太太旁边站着呢,一瞧秦琼,说:“二哥,你这身穿戴是哪儿来的,你怎么长了犄角啦?”秦琼说:“傻兄弟,不要胡说。妈呀,我回来了。”“你去见着杨林啦?”秦琼就将贾家楼结拜以及自己怎么把龙签、龙票毁了,后来去见杨林用谎话掩盖过去,又将杨林强逼着认义父,以及赠盔甲兵刃,并且要带他进京的事,从头至尾,对老太太一说。老太太就问:“儿呀!难道你真要拜杨林为父吗?”秦琼一听,眼泪就掉下来了,说:“妈,您别生气,我焉能认仇为父呢!这不过是暂且瞒哄一时,如果过于拒绝,绝了他指望,怕他恼羞成怒,全家的性命就难保了。”“儿呀,全家性命事小!我且问你,随他进京以后,你打算如何呢?”“将来找个机会,必然设法杀了老儿杨林,替我爹爹报仇雪恨。”老太太说:“既然有这个志气,你就紧记在心吧!将来这个仇恨报与不报,就全在你了。”“杀父之仇,孩儿怎能不报呢!”“好!儿啊,你可知这身盔甲的来历?”“孩儿不知。妈呀,难道您认得吗?”就见秦母老太太双泪交流,哽哽咽咽地说:“唉!傻孩子,此乃你父的黄金宝铠。当初老贼杨林攻破马鸣关,你父阵前捐躯,被老贼夺去盔甲、兵刃,想不到今天又物归原主。可是……”说到这里,老太太是放声痛哭,这时阖家人等也是一齐大放悲声。哭了半天,秦安、罗士信等人好容易才劝住了秦母和秦琼。这时,又听南城外炮声轰响,秦琼知道不回大营是不行了。只好给老太太磕了个头,说:“妈,您别伤心啦,孩子一定报仇就是。如今我要回营去了,您多多保重吧!”秦母也只好忍住悲痛,安慰了秦琼几句。然后,秦琼又嘱咐秦安等人说:“家里的事,就请大哥分心料理吧。二奶奶!妈这个年纪了,早啦晚啦的,多注点儿意。”贾氏说:“是。爷您就不用嘱咐啦。”秦琼又托付罗士信说:“傻兄弟!”罗士信说:“二哥呀!”“我可要走了。我走之后,妈可就交给你啦!”“二哥你去吧,我们娘儿俩,活着一块儿活着,死了一块儿死!”老太太说:“傻孩子,哪儿有这么说话的!”罗士信说:“您想,我二哥不是把您托付给我了吗,您要死了,我要是没死,明儿见着了我二哥,跟我要妈,我上哪儿给他找去哇!”秦琼说:“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啦。”秦琼又托付托付家中所有的男女仆人,叫他们好好儿地看家,这才跟秦母告辞出来。老太太婆媳看秦琼走了,心里自然是一份的难过。秦安和众仆人往出送,秦安说:“二弟,你还拿什么不拿了?”秦琼说:“大营里什么都不缺,不用带了,叫他们就把双锏给我挂在马上得了。”有人把双锏挂上,大家往外送。到了门口,秦安说:“二弟呀,你在外诸事多加慎重,要紧的我就嘱咐你一句,适方才妈所说的,你可不要忘了!”“那我如何能忘呢,当然是谨记在心。”“好,你……就走吧!”秦琼听这话,心里一酸,掉下跟泪来,说:“我走了,您多保重吧。”秦琼下了马,出了专诸巷,过了南门,走进了大营。到了宝帐前这么一看,可把秦琼吓坏了。原来是帐前绑缚着二人,正是程咬金和尤俊达。这两个人怎么被获遭擒的呢?返回来再说贾家楼上,自打秦琼走后,单雄信是心如火焚,就说:“诸位兄弟,想那老杨林心肠狠毒,二哥此去定是凶多吉少,倘有不测,咱们怎对得起秦母老太太和这歃血之盟
!叫我好恨哪,好恨!”这时罗成就搭碴儿说:“五哥,你乱嚷什么!究竟是恨谁呀?”“我只恨那劫皇杠之人,到了这个时侯,还在那儿装聋做哑,真是匹夫之辈!”这时候老程实憋不住啦,挺身一按桌子,就站起来了。尤俊达正挨着他,心里这个急,探身用手一拉他,心说:你怎么又要说呀!这回老程可真急啦,用手使劲推他的前胸,说:“你待着吧!”“哎哟!”尤俊达就出声儿啦,是连人带椅子喀嚓全倒了。老程站起身来,转到桌子前头,一指单雄信,说:“姓单的,你少骂街!你要问劫皇杠的是谁,我告诉你……”说着用手横打着鼻梁儿,“就是我程咬金,把皇杠给劫啦!”单雄信啊了一声,不觉愣住。这时候徐茂功跟魏征一使眼神儿,魏征是点头一乐。罗成说:“好,敢做敢当,这才是我的好四哥,您把所做所为跟他说一说,您怎么劫来着!”老程说:“要说呀,我得打头儿说。不打头儿说,诸位明白不了。”大伙儿说:“程四哥,您就从头儿说一说。”老程就由他父亲程泽臣长春关阵亡说起,怎么母子逃难到了山东,怎么为卖私盐闹过公堂,被监了三年多,后来遇赦出来,又卖竹筢,罗成说:“程四哥,今儿我可开了耳啦,卖筢子还怎么样呢?”老程就把卖筢子没卖着钱,怎么到的尤家楼吃饭,怎么打架,怎么把东家打出来了的事一说。这时,罗成就问:“到底这东家是谁呀?”“是谁呀?”老程一指尤俊达说,“就是这小子。”尤俊达一听,心说:糟了,糟了,全说呀!事已如此又不能拦他。这么说吧,程咬金是把这本“贾家楼”的前六回书,详详细细对大伙儿说了一遍。单雄信一听就火啦,说:“啊,好尤俊达!你这叫不要脸,过来,我问一问你。”老程说。“姓单的!你先等一等,现在没有你问的份儿,我还没说完呢。”罗成说:“对,先叫程四哥说,劫时怎么样?我还听上瘾来啦,您快说说吧!”“诸位!那天是六月二十四,夜晚三更天,皇杠打东南来啦!我的马撞上去,有一员战将迎上来,我问他是谁,原来是大太保徐芳。我叫他回去把杨林叫出来,我跟谁一定是跟谁。他说你把我战败了,王爷就出来啦。我可就火了,斧掏了大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