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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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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部,那个时候不叫后备干部,就第三梯队。你的名字一旦进入组织部第三梯队干部名单中,也就意味着有了上迁的机会,所以每年干部考核中,为了争取进入第三梯队,干部们到处拉选票,说白了还是为了那两个字——升迁。

    所以说,这三件事摆在任意一个官员面前,谁都做不到“事不关己。”

    不断升迁,才是官场中人最大的根本,是奋斗和努力的根本,是光宗耀祖最大的表现所在。一旦步入官场,人们都会把做更大的官作为事业的终极目标,因为只有做更大的官,管的人和事情才能多,权力也就更大,也更能体现为官的价值。为了这个终极目标,许多的人就演绎了官场许多的悲喜剧。一个文化局就出现了两个让人啼笑是非的故事,整个亢州、整个锦安甚至全国的官场,每天又该有多少这样的故事上演?

    升官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就是能够提高待遇,待遇上去了,政治的精神的物质的种种待遇也一应水涨船高,中国官员的待遇如果仅按政府的待遇恐怕未必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因为这个年头无论做点什么生意,都会比当官赚的多。真正有吸引力的是职务背后那些有形无形、若明若暗的各种利益。这恐怕是最能诱惑人的关健所在。但是,要想升官不“跑”是不行的,当一个地方的官场生态好时,一个人只要有才干,干得好,能为百姓带来实惠,就能得到升迁,没有秘诀可言,但是当一个地方的官场生态不好或者不太好时,光干好就不行了,就要寻找捷径,这就需要“跑。”“跑”的现象出现还不能完全说这个地方的官场生态不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官员过度竞争造成“跑”的现象出现。帽子就这么多,等待加冕的人却有无数,所以:“跑”就有机会胜出:“跑”就有机会得到位子。

    人事安排向来是官场中最为敏感的,从好的一方面说,它的确是事业成败的关健所在,难怪人们要如此关心它,并时时为它揪心;从另一个角度说,在这个体制内,它又是造成利益再分配的最重量级的驱动器,很自然会引得某些人“技痒难耐”,尽全力在在这个漩涡中周旋奋进。

    不难想象,目前亢州会有多少人在仰望星空了。

    自从上次去宾馆帮助王家栋整理干部调整方案后,彭长宜一直认为很快这个方案就能出炉,因为紧接着他们就去了深圳。深圳,给亢州掌管人事的主官们提供了时间和空间上的方便,而且江帆还赶到深圳参与了人事问题的研究。所以,种种迹象都表明这个方案很快就会上会公布。

    但是,从深圳回来后,没有听到任何有关人事调整方面的信息,有些人甚至认为不会动了。

    随着开发区的批准,许多人沉寂了心又复活了,人们又在奔走互相打探信息。这几天,彭长宜的电话异常多了起来,按说他已经离开组织部了,有许多人不再找他打探信息,但是,仍然有人找他打探消息。这天,彭长宜就接到了姚斌的电话,姚斌上来就说:“长宜,听说开了记办公室。”

    人事调整方案拿到记办公会上讨论,是必须的组织程序,属于干部人选酝酿的阶段,参加人员有记、市长、副记、纪委记,还有组织部长。别人是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的。在这个会上,达成共识后,在进入下一个程序,也就是常委会研究最后形成决定。

    常委会是干部调整中最重要也是最正式的程序,常委会讨论通过了才具有合法的效力,才能最后通过人大常委会审查通过,最终尘埃落定。还有一个原则就是上了常委会只能减人,不能临时动议增加人,这是组织原则。所以,人事安排方案在上常委会之前必须要多方协调好,如果上了常委会大家再争来争去的,那就说明这个市委记掌控权力的能力有问题,工作做的不够,

    彭长宜也听说了,他还听说记办公会没有任何异议就顺利通过了组织部提交的方案,当然是经过樊文良点头认可的方案。

    一般情况下,记办公会的声音都很单纯,大凡樊记点头的事没有通不过的。这次有樊文良、江帆、狄贵和、崔慈和组织部长王家栋参加的记办公会,对于这个方案涉及到的人和事,几乎没有异议,只是到了苏乾这个问题上,狄贵和说了一句,这个是不是要征求一下张市长的意见?

    江帆没有说话,王家栋也没有说话,樊文良更是没有说话,到是崔慈说道:“江市长在这里用征求他的意见吗?”

    狄贵和苦笑了一下,欲言又止。

    记办公会上的这个方案,和彭长宜见到的那个方案有些新的内容。原来政府办不动,这次记办公会上政府办就有了人事变化。主任苏乾调到政协办公室任主任。曹南接替苏乾的职位,新增加了一位副主任名叫龚卫先。

    狄贵和特别提出要征求一下张怀的意见,不能不说有他的考虑。谁都知道狄贵和是个好好先生,他突然提出这么个不和套数的意见,绝不是糊涂的表现。

    记办公会是上午开的,中午就有人四处打听消息,立刻,亢州寻呼台和各个单位的电话就悄悄的忙碌了起来。不过,像这么小范围的会议,一般情况下不会有消息泄露出来的。这也是记办公会后紧接着就会开常委会的主要原因,为的就是防止消息泄露避免夜长梦多。

    彭长宜接到姚斌的电话是在中午头下班的时候。彭长宜笑着说道:“师兄的心还放不下吗?”

    姚斌说道:“唉,哪放的下呀?除非红头文件下来了就放下了。你忘了常委会都定好的人选到最后不是也变了吗?”

    “呵呵,是啊,这样的几率太小了,不过我觉得师兄变化的可能性应该很小,您放宽心吧。”彭长宜开导着姚斌。他清楚自从上次他借用“建筑师”和“初女”这两个比喻,给姚斌暗示了对他的安排后,姚斌也做了一些诗外的功夫,他应该没有争议,无论是大喜来临还是大难当头,人们的心理都是一样的惴惴不安。

    刚放下姚斌的电话,马登科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他说:“彭大记,干嘛呢?”

    彭长宜笑了,说道:“正在接听马大科长的电话。”

    “哈哈,你别躲在暗处看西洋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我怎么听出了一些威胁的味道?”

    “哈哈,当然了,上次托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我听说正在研究人事问题。”

    “哈哈,是不是老兄受到了来自什么人的威胁,所以进而就威胁我了?”

    “唉,我算是栽了,有把柄落在你手里了,一辈子翻不过身了。”马登科唉声叹气地说道。

    “别,别那么悲观,据我所知应该很乐观,前提是不出意外的话。”彭长宜特别在“很”字上加重了语气,又特别强调了一下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他这话说得同样艺术,如同跟姚斌说得一样含蓄,但又能让当事人听懂。本来就是如此,他彭长宜没有任何资格透露人事消息,只能说些不得不说得朦胧话。

    马登科一听彭长宜这么说,态度立刻严肃认真起来了,说道:“多谢老弟,你帮了我大忙了,大恩不言谢,以后我们会好好相处,我先打个电话,一会联系。”说完赶紧挂了电话,估计是向“什么人”报喜去了。

    一会儿,电话又想了,他估计还是马登科,就故意开玩笑地说道:“是不是领赏回来了,准备犒劳我呀?”

    “长宜,我是江帆。”江帆的语气有些低沉。

    “哦,江市长,对不起,我还以为……”

    “以为请你吃饭的人?下次我没有饭谱的时候也试试这招,只要有人打电话,我就说你刚才最后说得那句话。”

    “市长要吃饭还找饭谱?从现在起,我预约下一年的今天。”

    “你预约我一年后,我请你正当时。我让车去接你,五分钟后出来。”江帆说道。

    “遵命。”彭长宜刚挂了江帆的电话,马登科的就打了进来,说道:“老弟,中午别安排了,咱们找个地方坐坐。”

    “不行啊,改天,我中午已经约了人了。”

    “只要不是樊记,不是你的心肝宝贝,约了谁都推掉。”马登科强硬地说道。

    “行了,还心肝宝贝,真恶心,你这可不像纪检会领导说得话啊。我真的有事,改天吧,我马上要走。”彭长宜突然感到马登科迟早要在这方面栽跟头,他原来劝过他一次,但是好像没有任何效果,还想为了“心肝宝贝”让他推掉所有的应酬,老话说得好“劝赌不劝嫖”,作为彭长宜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彭长宜有些反感,就断然挂了电话。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社交圈也是需要不断纯洁的,也需要优胜劣汰,彭长宜在这一点就把握的很好。

    挂了电话后他就出来了,原想到朱国庆办公室去一趟,显然这会他不在。想到朱国庆将是不久的开发区主任,然后是记,真不知他那个屋子会是谁来入主?

    彭长宜的心就一动,但是很快他就说服了自己,没有可能,组织程序在那里摆着呢,没有足够的服人的理由,谁都不能破坏这个程序。

    走到传达室门口,老胡见他过来赶紧出来,并跟他招手,彭长宜看见江帆的车已经等在了门外路边,就说道:“我马上出去,回来再说。”说着就上了车,他一下子感到,所有的人瞬间都变的诡异起来了。

    上了江帆的车,只有司机小许,他说道:“市长呢?”

    “市长先让您去找饭店,要清静一点的,我再回去接他。”

    彭长宜问道:“几个人?”

    “目前我知道的就您一人。”小许现在也学会说话了,而且变的很谨慎。

    “哦,那就去环宇餐厅吧。”彭长宜觉得环宇餐厅坐落在石油物探局里面,很有特色不说,还可以尝到正宗的中东饮食。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姚斌和这里关系不错,经常往这个餐厅拉客人,但是亢州人却不太捧场,主要是这里经营的特色大部分都是中东国家地区的特色,不太对亢州本地人的口味,所以在这里就餐碰到熟人的可能性很小,如今,没有熟人的饭店就是最清静的饭店。

    但是江帆很喜欢这里,因为他在北京工作期间,经常去这些国家和地区出差。也可能是习惯于趋附和服从,彭长宜这个人对吃没有讲究,什么都能对付,大不了碰上不喜欢吃的少吃就是了,所以对饭店他从不挑剔。

    彭长宜按照江帆的口味点了几道精致的烧烤,刚点完江帆就到了。彭长宜连忙站起,给他倒了一杯水。

    江帆说道:“点了吗?”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就您一人来了?”

    “嗯,咱弟兄间说点悄悄话,带别人来不方便。”

    “喝什么酒?”

    “一杯扎啤吧,下午四点开常委会。”

    彭长宜感到江帆的确是有话要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江帆喝了一口水说道:“长宜,高尔夫那排小洋楼到底是怎么回事?”

    彭长宜心里一动,他怎么知道了?这件事只有他和王家栋知道,其余谁都不知道,因为彭长宜也是在暗中秘密调查,他惊愕的看着江帆,脑子居然转不过弯了。

    江帆对他的愕然一点都不吃惊,就说道:“长宜,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必须把你掌握的最真实的情况告诉我。”江帆的口气听上去很温和,但却有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既然他这样问,想必是他已经知道了该知道的一切,就说道:“这个……我也在关注着。”他用了关注而不是调查。

    “嗯,我知道,我们的谈话纯属弟兄之间,不参杂其它,我只想知道的更直接一些。”

    彭长宜知道再不说就不好了。事实上,从深圳回来后,小洋楼的事的确有些进展。那个女人的确是北城区去世的张主任的爱人,小洋楼的确跟她有关。

    那天,陈乐给彭长宜打电话,说是下午下班后过来,让彭长宜等他。彭长宜就想,陈乐找自己一般就是小洋楼的事,所以就直接说六点半在饭店见。他们约好了一家饭店后,彭长宜推掉了晚上所有的应酬,提前来到了饭店,点好菜,等着陈乐。陈乐也很快到了,彭长宜让服务员给他上了一杯冰镇扎啤,让他先解解渴。

    陈乐喝了几口啤酒后这才告诉了他掌握的一些情况。

    陈乐有个远房表妹,嫁给了张主任一个内侄,有一天这个表妹听说他在高尔夫小工地干活,而且还是个小头目,就特地找到他,跟他打听了许多这排楼的事,比如什么时候装修完毕,什么时候交工等等。陈乐就多了一个心眼,问她问这些干嘛,她说是帮人打听。陈乐便问是谁,她说是丈夫一个姑姑。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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