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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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做出要瘫软的感觉。
“难不成你对丁一还有想法?”钱守旺说道。
“天哪,打死我也不敢,我对象盯的我好紧,跟她一起上街都不能看别的女人,再说,丁一哪是我这种人能够受用的,指不定给亢州哪个大少预备着呢?”郝东升说道。
“你得了吧,谁放着地级市不留,留在县级市?”老钱说道。
彭长宜笑笑没有答话,他想起了早上看到王圆和丁一的情景,也许……说不定……
彭长宜甩甩头,心想自己居然也这么无聊了,正在胡想着,部长打电话叫他过去。
他推开了部长办公室的门,就见部长拿着一封信放到铁簸箕里,很费力的弯下腰,手拿打火机刚要点。彭长宜进来后,说道:“我来吧。”
部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着了打火机,点着后回到办公桌。
彭长宜只看了一眼那燃烧的信纸,字迹很娟秀、规整,一看就是女人的字体,他赶紧调开目光,就见部长伸手递给他一个信封,说道:“这个也烧掉。”
彭长宜接过来后,赶紧放到火上,但是那火已经熄灭了,他从桌上拿过来打火机,把那个空信封点着。他在一瞬间看清了寄信地址:深圳罗湖海关,上面还写着“亲启”的字样,字迹和信封上的一样。
王家栋示意彭长宜坐下,喝了一口水,又抽出一支烟,彭长宜紧忙打着手中的打火机。半天,王家栋才说:“你今天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给我去车站接一个人,她叫谷卓,下午两点的火车。”
彭长宜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就点点头,说道:“从哪儿来?”
王家栋深深吸了一口烟,说道:“深圳。”
听到这个名字后,彭长宜想到了那封信的地址,就不再问了。
“接到她后,你安排一个条件好点的住处,就说我临时有事出差了,一周以后才能回来。”王家栋说完,熄灭了烟,站起身,又说道:“这事你知道就行了。”
“明白。”彭长宜点着头说道。
从部长屋里出来后,彭长宜看了看表,还有时间,决定先到亢州宾馆定个房间,刚拿起电话又放下了,他想起了部长的嘱咐,就决定亲自去宾馆订房间。
出了大楼后,彭长宜没有去亢州宾馆,既然部长不愿见这个人,就不能把这人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
他直接骑车来到了中铁宾馆,中铁宾馆是不对外的,但是彭长宜有市委工作证,就定下了一个高标准的单间。
彭长宜要了房间的钥匙,亲自到这个单间巡视了一遍,感觉很满意,就跟服务员要了一张32开的白纸,掏出钢笔,双勾出“接谷卓”三个大字,然后又把笔画加宽加重,这才折好,装进公文包里,一会到车站接人的时候用。
就在他装起那张写着谷卓名字的纸后,他终于想起谷卓是谁了。尽管他不认识这个人,但是彭长宜来到组织部后,听人们在背后说起过这个人,岳母也曾经说起过这个女人。
谷卓原来是锦安机床厂的普通职工,在王家栋当厂长的时候,把她调到了厂团支部任支部记。王家栋任亢州市委组织部长后,把谷卓调出机床厂,就任原城关镇派出副所长,后来又被保送到省警校脱产学习两年,毕业后回到亢州公安局,不久被提拔为副局长。
在一次全省范围内的严打抓捕了一名通缉犯,荣立二等功。在颁奖仪式上,被省公安厅一位副厅长看中,直接调到了省公安厅,后来这位省委副记调到深圳任职,谷卓随即也到了深圳工作,并且在深圳罗湖海关一个很重要的部门担任负责人。
据说,当年调谷卓出来,并不是谷卓找的王家栋,而是张怀。
张怀当年组织乡镇企业厂长和经理到机床厂参观,看上了漂亮的团支谷卓,一来二去就和谷卓认识了。
最滑稽的就是张怀用自行车带着谷卓,大摇大摆的进了县委大院来找组织部长王家栋,当时许多人的眼睛都瞪了出来。
那个年代,一个局长,带着一个不是自己妻子的漂亮女人到县委大院,可想而知其轰动效果有多大。
等王家栋看见谷卓的那一瞬间,张怀立刻就知道自己错了,原来他们认识,本来还带着几分炫耀心情的张怀,就预感到为人做嫁衣了。
想把谷卓留在乡镇企业局的张怀,打错了算盘。不但不能天天看见美人,而且还当了的谷卓的垫脚石。
眼看着谷卓被王家栋安排到城关镇派出所当上了副所长,跟王家栋的关系越走越近,张怀就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布娃娃,可怜兮兮的看着谷卓步步高升。
也有的人说张怀本来就是自取其辱,王家栋在机床厂的时候就喜欢谷卓,他等于给王家栋和谷卓重修旧好提供了良机,做了顺水推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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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36章 奉女儿命去请科长彭长宜()
时任锦安地区行署副专业的樊文良刚刚到任就接到了这封信,他对这种不署名并且捕风捉影的举报信比较反感,采取不预调查不预理睬的处理方法,压下了这封信。
但是对被举报人的敲打还是要进行的,就把王家栋叫来,很直接而且又很委婉要他注意工作方法,特别是在对女干部的提拔上尤其注意。
王家栋是谁呀,马上就意识到了这封信是谁干的,从那以后,两人心里便结下了难解的结。
但是,没几年,王家栋就遭受到了和张怀一样的境遇,谷卓攀上高枝远走高飞了,空留下两个男人对她不同的念想。
所以,王家栋这次不出门接待谷卓也是有情可原。
试想,见面又能怎么样,又能怎样诉说彼此的这种久违?
彭长宜没想到,他替部长接待的这个人就是曾经在亢州政坛上充满传奇色彩的女人。他突然想到自己一个人接待她有些孤单,但是部长说过只让他一人知道就行了,显然部长不愿彭长宜以外的人知道,更不想让熟识她的人知道。
这么一个显赫的人物回来省亲,居然由彭长宜这样一个小伙计出面接待,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够格,但转念一想,既然是私人性的会晤,部长不愿见她,由彭长宜出面到也不足为奇。
彭长宜感到部长对这个女人有些轻视,但从他烧信时的表情中又明显看出他内心有一种很复杂的沉重感。
火车晚点了半个多小时,当彭长宜举着那张纸盯着出口看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三十多岁、身材修长的女人走了过来。
她看到彭长宜后,皱了一下眉,又往四处扫视了一番,失望地来到他的面前,说道:“我是谷卓。”
彭长宜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女人,只见她一头短发,有着漂亮女人应该有的漂亮,皮肤很好,眼睛很大,似秋水含波,气质端正优雅,衣着朴素大方。
彭长宜赶紧接过她的旅行箱,做了自我介绍,告诉她王家栋出差的事不能亲自接她,所以才派自己来了。
他随后招手要了一辆面的,说道:“对不起,这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出租车了。”
说着给她拉开车门,把旅行箱放在她脚旁,自己坐在前排,跟司机说了一句话,面的就直接奔中铁招待所而去。
车上,彭长宜不时回头和她说着话,就发现谷卓不时的打量着窗外的城市,回答的很被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也许这个她曾经经历过的城市里,留有她值得回忆的东西吧。
彭长宜拎着旅行箱,陪谷卓走进了事先订好的房间。
谷卓看到房间的设施后,很满意,彭长宜给她沏上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说道:“部长临走的时候特别指示我,要做好您的接待工作,由我全权负责您在亢州的一切事宜,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办。”
谷卓坐了下来,没有去碰那杯水,她盯着彭长宜的眼睛,说道:“彭先生,你们部长真的出差了?”
彭长宜在这双乌亮漆黑的大眼睛里,分明看见了忧伤,他说道:“是临时任务,中午连饭都没吃就走了。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要我照顾好您。如果您想见谁就吩咐我,我去给您联系。”彭长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流露出足够多的真诚和热情。
谷卓勉强的笑了一下,神情非常暗淡,那双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睛就有了一层潮气,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我这次回来不想见亢州的任何人,只想见他。看来他是这辈子都不想见我了……”说着,眼圈就红了,眼泪几乎要掉下来了。
彭长宜不忍看那双含泪的眼睛,说道:“不是不想见您,而是身不由己,上边来了命令,他不能不执行。”
对于彭长宜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古卓没有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地擦着眼泪。
彭长宜说:“您先洗个澡,休息一会,我六点过来,准时陪您吃饭。”
谷卓把头扭向一边,彭长宜看到两滴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掉了出来,半天她才说道:“好吧,谢谢你。”说完,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彭长宜告辞谷卓后,走出了宾馆。他看了一下手表,离六点还有些时间,就又回到了单位。
他原想晚上叫上丁一跟他一块陪谷卓吃饭,自己一个大男人,陪着一个漂亮女人,多少都会有些不自然,如果丁一能出面,可能气氛就会好些。
他回来后没有见到丁一,钱守旺说丁一和雯雯出去了。彭长宜就要了部长屋里的电话,不出所料,没有人接听。他放下电话后来到部长办公室,敲了两下,没人答话。他掏出钥匙开开门,部长没在屋里。
重新锁上门后,彭长宜退了回来,他知道,王家栋有意躲了出去。本想在办公室呼他,但是钱守旺在旁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等彭长宜六点准时来到谷卓的房间时,就看见房间的门开着,里面有服务员在收拾房间。彭长宜纳闷的问道:“这个房间的人呢?”
服务员说道:“走了。”
“走多大会儿了?”
“有一会儿了。她给您留下一封信,在桌上。”
桌上果真有一封信,信封是深圳罗湖海关的专用信封,跟部长烧掉的那个一模一样,他抽出信笺,就见上面写道:
“彭先生好,不好意思,我只能不辞而别了,因为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人。我知道他出差是假,不见我是真。五一那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如果你和你的领导有时间的话,就请过来喝一杯喜酒。谢谢你的照顾,顺便代我向他问好,小卓祝福他。”
小卓。彭长宜从这个落款中,看出了古卓对王家栋的情谊。
他收好信,学着谷卓的样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走了也好,与其在这里不受欢迎,还不如走开的好,对双方都有好处。这说明她是个懂分寸的女人。
在彭长宜的印象中,谷卓就是一个势力且工于心计的女人,通过短暂的接触,他觉得人们对她的评价有些偏颇,从她的神情中,不难看出,她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彭长宜的判断。
彭长宜拿着这封信,回到了办公室,他在办公室呼了王部长。很快,部长就回电话了。
彭长宜说:“部长,是我。”
王部长低沉地“嗯”了一声。
彭长宜感觉到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就说道:“走了,留下一封信。”
“我马上回去。”
十多分钟后,走廊里就传来了部长那特有的短促、有力的脚步声。等部长进屋后,彭长宜就来到了部长办公室。
王部长低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彭长宜掏出那封信交给了他。
王部长看完后,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没有打着,彭长宜就接了过来,拿到那个铁簸箕跟前,就把信点着了。
看着那封信化为灰烬后,彭长宜说道:“她不相信您出差了。”
王家栋的表情深沉凝重,似乎还有一抹淡淡的忧伤,听了彭长宜的话他就赌气地说道:“算她聪明。”
彭长宜笑了,用玩笑的口气说道:“您五一还不去北京喝喜酒?”
“喝你个头。你小子给我记住,永远都不许跟别人提这事”王家栋看着彭长宜,厉声说道。
彭长宜嬉嘻的笑了两声,说道:“您没见她真的不后悔?不过她很伤心,都流泪了。”
王家栋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显然他也在压抑着什么。
他没有正面回答彭长宜的问话,而是说道:“这种游戏不好玩啊你记住,在女人问题上,男人,永远都要知道该怎么做,要懂得进退自如,收放有度,绝不能在女人身上栽跟头。这样做尽管有的时候残忍,但是也要做。”
听他这么说,彭长宜不再跟他嬉皮笑脸了,那一刻他感觉部长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