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3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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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丁一说道:“这的确是我,我的确和市长去过咖啡厅,但不是我一人,而且那个时候我还在政府办工作。”
袁小姶收起照片,说:“不要解释了,我也没有说你们什么,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下,这个人是不是你,另外还要告诉你,最近我们夫妻出现了一点问题,我希望你放聪明一点,少往他跟前奔,你这么年轻漂亮,最好别卷进去,免得将来落一身的不是,到时嫁都不好嫁出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丁一羞愧极了,她不明白袁小姶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张照片,又为什么跟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是江帆出卖了自己?想到这里,她不屈地抬起头,说道:“您能告诉我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吗?”
“不能。”
“那您能告诉,您找我来,江市长知道吗?”
“这个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不能告诉你,我告诉你的只能是这些。”袁小姶高傲地扬着头说道。
“但是,我也告诉您,那天喝咖啡的绝对不止我一人,您可以去调查。”
“这个我不管,我只管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其实,袁小姶早就知道喝咖啡的不单是他们两个人,但是凭女人的直觉,尤其是见到丁一的第一眼,她就认定这个女孩是自己最大的威胁。
“这张照片您给市长看过吗?”
“看过,很早以前就给他看过。”
“哦?”丁一心想江帆知道照片的事,怎么没听他说过?
袁小姶说:“那天你在工地上采访他,他是不是冲你发脾气了?”
丁一惊住了,说道:“您怎么知道?”
袁小姶一笑,说道:“这个你别管了,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学聪明点,别往他跟前凑,他不可能跟别的女人有什么结果的,这是从我们结婚时起就注定了的事。”
丁一说道:“那是采访,是工作。”
“我知道,即便是工作,但是也说明你让他厌烦了,所以,以后请你离他远点,你能做到吗?”
丁一的心感觉被什么人刺了一下,她声音颤抖着说道:“好吧,我接受您的忠告。”
袁小姶不动声色地笑笑,看着眼前比自己小很多,还显单纯的丁一,她说道:“我今天是特地从北京赶来,来给他过生日的,这样吧,我也不呆了,我没有恶意,只是来劝告你,不要卷进去,那样会很难堪。”说着,把照片装进包里,说了声“告辞”,就趾高气扬地走了出去。
她刚出去,雅娟就进来了,雅娟看了一眼袁小姶的背影,说道:“找你的?”
“嗯。”丁一急忙低下头。装作没事人的样子,看着桌上的文稿。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雅娟正在洗手,听见电话响,就看着丁一,说道:“接电话呀?”
丁一没有动,继续看着桌上的稿子。
“我看你是入境了。”雅娟边说边擦着手,接了电话。是温庆轩,温庆轩说道:“雅娟,你们办公室就你自己吗?小丁呢?”
“她在,让她接电话呀?”
“好。”
雅娟就把电话给了丁一,说道:“局长找你。”
丁一接过了电话,她想可能的温庆轩不放心,就把电话追了过来。“喂,温局,我是小丁。”
“小丁,客人走了吗?”
“嗯,刚走。”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温庆轩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丁一顾不上卸妆了,就上了楼,来到局长办公室。
温庆轩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抬着头,似乎在沉思什么。见丁一进来了,就说道:“小丁,怎么回事?”
丁一的脸红了,她尴尬地说道:“您指什么?”
“江市长的爱人找你干嘛?”
丁一想了想问道:“她怎么跟您说的?”
“她什么都没说,进来就问我,问我是局长吗,我说你有什么事,她这才说我是江市长的爱人,来找你们台的丁一。我说你找她有事吗?她说有,不过是私事。就这样,我就把你叫上来了。”
丁一没有说话,因为她的确不知该怎么跟温局长说。
“小丁,你们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
“嗯,我看也不像认识的样子,是不是你们有什么误会?或者是这位袁女士听到什么闲言碎语了”
丁一有些心虚,她小声说道:“局长,您听到过什么吗?”
“没有啊,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没听到过说你什么,不过我听到过别人的。”
丁一知道他说的别人是邢雅娟。
温庆轩又试探着说:“我听说市长和他爱人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市长来了好几年了,谁都没有去过他的家,也没有见过他的爱人,这次冷不丁的在亢州露面,这里面肯定有事。”
丁一静静地听着,不说话,她的确不知该说什么。
温庆轩显然不死心,继续问道:“她找你都说了什么?总不会凭白无故地来找你吧,之前又不认识你?”
丁一说:“您说的没错,她找我的确有事,不知道她从哪里搞到我和市长喝咖啡的照片,但是温局,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而且我从来都没和市长单独喝过咖啡,就两次,这两次都是好几个人一起去的,不知道为什么照片上就我们两个人?明显有人在捣鬼。”
“哦?”温庆轩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你确定吗?”
“是的,我确定。”丁一坚定地说,无论她跟江帆有无私情,单凭照片这件事来看,她是清白的。
温庆轩陷入了沉思,他说:“那的确是很早以前的事吗?”
“是的,这一点我以人格担保。”
温庆轩站了起来,开始在屋里里踱步,半天他才说:“那么,有一点可以肯定,早就有人注意到你们了,或者是注意到市长了。这件事不是偶然的,肯定背后有阴谋。”
丁一紧张了起来,她完全同意温局长说的话。
温庆轩又问她:“江市长知道吗?”
“我也这样问她着,她说江市长知道,很早以前就知道。”
“嗯,如果市长知道问题就不大了,估计是有人想在市长身上做文章,小丁,你要注意,咱们一个未婚女孩,不要搀和他们家的事。”
丁一的脸红了,低下头,小声说道:“我没有搀和,而且我也不了解市长的事,那张照片绝对是子虚乌有,绝对不单是我们俩个人。”她弱弱地说道。
温庆轩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所以我才嘱咐你要当心,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子们,很容易就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的。”
“嗯,谢谢温局,我以后注意。”丁一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我知道梅碧馨的女儿在这方面是不会让人操心的。”温庆轩意味深长地说道。
丁一听他说到了妈妈,心里就非常不是滋味。
温庆轩停止了踱步,重新坐在办公桌的座位上,又说道:“小丁,你跟别人不一样,这我看出来了,你会有很好的未来的。”
局长这话再明白不过的了,丁一的脸红了,她勉强地笑笑,说道:“谢谢您的信任。”
“好了,你忙去吧,心里也别有什么负担,安心工作,人有的时候是经常被人误会的,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女孩子们,太正常了,因为优秀,因为美丽漂亮,所以就会被别的女人误会。”
丁一站了起来,随口“嗯”了一声。
也可能温庆轩觉出了丁一的沉重,为了缓和气氛,他故意说道:“小丁,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也别往心里去,有一句俗语我不该跟你说,我只跟你说下半句吧,那就是天下的女人,没有一个是不吃醋的。”
丁一的脸再次红了,这句俗语的上半句她听说过,是“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吃腥的。”从温庆轩的话中,她感到,他就是认为袁女士是吃醋了,而且是吃了她的醋,于是她随口说道:“您家阿姨也是那样吗?”
“嗨,那样的很——”温庆轩笑了。
“哦?”
温庆轩笑了,说道:“经常的,不过我那位只是背地里跟我说几句风凉话而已。好像一天不敲打我两句就过不去似的,呵呵,我都习惯了,她说她的,工作我还得干,还得跟美女们打交道,但是小丁,作为你们年轻女孩子就不一样了,我这样说你懂吗?”
丁一收住笑,认真地点点头,说道:“我懂。”
“不过我相信你,真的。”
温庆轩说这话也是真心的,就从丁一“净身出户”这一件事情来看,丁一和江帆就是清白的,如果他们真有什么,那个时候就有了,因为到了电视台后,显然他们是不便于接触的,也没见他们偷偷接触过,再有,丁一单纯干净,如果她要是真和市长有什么说不清关系的话,也早就从言谈话语、行为举止,甚至穿衣戴帽中就暴露出来了,哪个靠上领导的记者,不是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不用说别人,就说冯冉吧,李立分管两台节目后,比较欣赏她,台里都快搁不下她了,如果要是和市长好上,估计自己这个局长都领导不了她,还有,雅娟,更是连惹都不敢惹,哪个和领导沾上关系的人,都是最不好领导的人。但是小丁却从来都没有过。有时节目内容需要采访江市长,但是由于江市长一贯的不愿在媒体上露面,每当有这个任务的时候,局里就让小丁去,一来她是从政府办出来的,二来是他跟那里的人都很熟悉,所以她去好办一些,除此之外,他没有发现丁一和市长关系密切的任何迹象,这个女孩子,不是不自重的人,对于这一点,温庆轩深信不疑。
丁一从局长办公室出来后,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来到了楼道顶头的一个小平台上,也就是有两平米左右。这里,是她常来的地方。下班的时候,单位人去楼空,她经常会来这里,读看夕阳。有的时候在工作间隙,她也喜欢和雅娟端着一杯速溶咖啡,坐在这里偷得片刻的清闲。
上次她领雯雯来这里小坐,雯雯就曾经说过,她总是善于发现和利用这样的地方。的确,丁一有太多的心事需要存放,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消散,她不喜欢跟别人诉说自己的心事,无论是雯雯还是雅娟,她只分享她们的心事,自己的心事却从不敢跟别人说起。
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袁小姶手里怎么会有他们的照片,这是怎么回事?单从这张照片来说,的确冤枉了她,但事实却没有冤枉她。从照片上他们对望的眼神里,谁都能看出他们眼里暧昧的成分,在彼此的目光里,有着男女相爱的所有情愫,无论怎样掩饰,也掩饰不住,掩饰不住那发自内心深处对彼此的倾慕和喜爱。
袁小姶说江帆早就知道照片的事,却从来都没听他跟自己说过,她理解他不说的原因,无非就是怕自己担心。袁小姶来单位找自己,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她很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忽然想起袁小姶说的话来:他厌烦你了。
丁一倒不怀疑他对自己厌烦了,尽管那天他对自己发了五名的火,但是从他后来的目光里,她读懂了他的无奈和痛苦。只是袁小姶怎么知道这些情况?难道是江帆跟她说的?不可能呀,他不该是这样的人啊无论怎样,他都不该是这样的人。这一点丁一深信不疑。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袁小姶在工地上,可是,袁小姶怎么在工作上呢?
丁一的头大了,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是有一点袁小姶说得很明白,那就是不希望自己跟市长有什么关系。她想去了袁小姶说的另一句话:请你离他远点。
那是一个妻子对她严厉的警告,相当于一个国家对觊觎本国领土者的严厉警告,也是一个妻子宣布自己独立主权的一种正当的表达方式。无论他们的夫妻关系是否已经死亡,但是主权还在,就像一个国家,无论怎么搞分裂,毕竟是内政,别人是无权对这个国家中的任何一方势力行使主权的,任何一个外来者都不应该无视这一点
丁一感到了自己从未有过的卑微,要知道,对江帆,她是没有主权的,尽管他们是相爱的,但是主权问题,仍然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道鸿沟,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任何一个国家,为了维护主权,即便是为了一寸土地,甚至不惜发动战争牺牲无数人的血肉之躯也要去争取对这寸土地的主权,这并不代表这寸土地有多大的价值,但那却是尊严问题。作为妻子的袁小姶也是如此,她有权让别的女人离江帆远点,有权行使对江帆的一切权力,然而她丁一却做不到,她没有这个权力,因为主权不在她的手里,某种程度上说袁小姶是正当防卫,而自己,则是那个闯入别过领土的入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