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22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国庆说:“我知道,其他工作让唐宝祥自己去做吧。”朱国庆说:“您今晚要是没约出去的话,叫着长宜,咱们坐坐?”
王家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们聚吧,我不参加了,中午喝了很多,头疼的很。”
朱国庆说道:“这样,等您头不疼了,我在请您。”说着,站起身告辞。
基金会的领导权在基层,北城作为亢州试点单位,对基金会有绝对的领导权,按理说,基金会主任应该有政府一把手兼任,朱国庆来找王家栋,很大程度上是想取得彭长宜的支持。参照别处基金会的领导形式,基层政府一把手兼任基金会主任,然后配备一个常务副主任和一名副主任,还有办公室其他成员组成。唐宝祥到基金会兼职,肯定不会当副主任,但是主任似乎又不大可能,彭长宜当仁不让他什么脾气都没有。想到这里,他给彭长宜打了一个电话,半天没有人接,于是就呼了他,出乎意料,半天都不见彭长宜回话,他想到可能他们正在组织学习。
过了半个多小时,彭长宜打回了电话,王家栋没好气的说:“彭大主任,好忙啊。”
彭长宜笑笑说道:“呼机响的时候正在念报纸,念完报纸才看是您的,说了几句就散会了。您有什么吩咐?”
“基金会将来会是你管吧。”王家栋单刀直入。
“部长,我还是想跟您探讨一下哪,我不想管,今天跟市长去北京,见了一个专家,了解了基金会许多内幕,害怕了,我不想挑这个头。”
“呵呵,你小子够超脱的,人家都在钻营这个位置,你偏偏看不上?这个位置会有很大权力的,跟银行行长一样。那么多贷款,想给谁就给谁,难道你就不动心?”
彭长宜说:“呵呵,我记得您跟我说过:香饵之下,必有死鱼。基金会主任权力会很大,也可能会有很大的实惠,我怕我自己经不住香饵的诱惑,做了吊钩下的死鱼,我不想就这么快的完蛋。”
王家栋听了,心里很是欣慰,彭长宜能记住他的话,已经让他满足了。一切诱惑,只能满足你当前的需要,却在未来妨碍你取得更大的成功或享受长久幸福,彭长宜果然孺子可教,他高兴的说道:“长宜啊,当诱惑来临的时候,你能感到恐惧,这很难得,说明我没看走眼。”
“呵呵,可能在这个问题上,受了市长的影响,我就也越来越不看好基金会了。”
“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你能这样想也不错,但是你知道吗,这是一块很大的蛋糕。”王家栋说道。
“再大再甜我也不想吃。”
“如果,这个主任非你莫属你怎么办?”
“呵呵,我这样跟您说吧,即便我想兼任,人家也未必让我兼,您比我看得更透。刚才您还说已经有人在钻营了,这么可口的蛋糕,还能没人惦记?”
王家栋说:“你是不准备兼这个职了?”
彭长宜说:“您想想,这么重要的岗位,能是兼任干得好的吗?兼任,本身就不科学,再说,市委对成立基金会比政府还感兴趣,到我们北城,也应该是这个套数吧。”
在其他地方,农村基金会工作开展的早已经如火如荼,经济发达的亢州,居然落了后,市委已经着急了,钟记在最近一次列席市长办公会时,已经明确必须在国庆节前完成基金会组建工作,并准备近期到北城召开一次调研会。政府工作的被动,造成了市委钟鸣义的主动,这就不能怪人家插手政府工作了,这一点,不知江帆到底是怎么考虑的,要说他不是不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听了彭长宜的话,王家栋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小子,有进步,首先知道进退取舍,不错,冲你今天这个态度,改天我请你。”
彭长宜在里面说道:“部长,今晚吧。”
“今晚不行。”王家栋还想要说什么,就见范卫东推门进来了,他说:“好吧,就这样。”说着放下电话看着范卫东。
范卫东见他放下电话,就说道:“钟记叫你过去。”
王家栋一听,习惯的拿起笔记本。
范卫东说:“不用拿本,又不是开会。”
王家栋听了就想放下本,想了想又拿起来,说道:“我干嘛听你的?”说着,就白了他一眼。
范卫东笑了,说道:“通常情况下,我没那么坏。”
王家栋说:“通常情况下,我不相信你的任何话,就像你不相信我一样。”
范卫东说:“我早就甘拜下风了,而且现在老了,斗不动你了。”
“呵呵,你明显就是不服输,斗不过就是斗不过,什么叫斗不动?”
“好了,咱俩老东西别练贫了,赶快去吧。”范卫东说。
王家栋进来后,狄贵和也在,他和范卫东坐下,钟鸣义满脸带笑兴奋的说:“今晚都别安排事儿了,翟记来了,在金盾等咱们,江市长已经去了。”
王家栋一听,似乎和他的某种猜测比较吻合,只是不知翟炳德为什么又从外招移驾到了金盾。
金盾有一个顶级豪华包间,专门是为了接待贵宾的,名字是香山厅,原先樊文良的客人一般都安排在这个厅,钟鸣义也喜欢把客人安排在这个房间,这个房间比王家栋经常去的长城厅还要大,而且服务设施一应俱全。
钟鸣义进来时,只有江帆坐在沙发上,并没看见翟记,他本来对江帆先他一步过来见翟记就有些不快,也不知道为什么钟记没有告诉他,而是告诉了江帆,他就一皱眉头说道:“老板呢?”
江帆见大家进来,就从沙发站了起来,他微笑着用手指了指卫生间。
众人就明白了翟记在里面方便。
范卫东马屁似的拉出一把椅子,请钟鸣义就近坐下来,钟鸣义看了一眼卫生间,没有坐。
翟记不出来,众人谁也不好坐下,几个人就杵在房间里,王家栋站在外围,看着墙上的那幅香山风景画。
狄贵和倒是显的比较随意,他走到江帆面前,小声说:“什么时候到的?”
江帆看了一眼钟鸣义,发现钟鸣义也看向他,目光和神态就有了些异样。江帆笑笑说:“刚到。”
江帆说刚到也对,他们的确是刚到金盾酒店。江帆感觉翟炳德到中铁外招不合适,因为亢州市委市政府接待基地就是亢州宾馆,翟记住进中铁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也会让王家栋心里不舒服,作为江帆,他要权衡这里面方方面面的关系,他知道翟记是老家是江苏的,就说道:“晚上去金盾酒店用餐吧?”
“就是王家栋小子那个酒店?”翟炳德说道。
“嘿嘿,也是市政府接待中心。”江帆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在金盾你就不管我饭吃了吗?”翟炳德口气里有了怒气。
江帆仍然嘿嘿的笑着说:“看您说的,我哪敢呀,我是想让您尝尝您老家的菜,那里主营淮扬菜,非常地道,厨师、面点师都是专做淮扬风味的,我不是看不起锦安,锦安全城都没有一家正宗的淮扬饭店,这里的蟹粉狮子头、大煮干丝、文思豆腐汤、淮安笼包,绝对正宗,口味鲜美,对了,还有您的家乡之家乡菜,平桥豆腐,嘿嘿,怎么样?是不是已经……”
翟炳德听着听着,脸上的怒色渐渐消失,他说道:“你是不是在给王家栋做广告?”
“嘿嘿,您吃了满意才是王道。”
翟炳德没好气的说:“一个小小的亢州城,不做北方菜,做什么淮扬菜,分明是取悦樊文良,我不去。”
江帆一听事儿有点不好,就壮着胆子小声的说:“樊文良是四川人,按您的说法应该做川菜。”
翟炳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我算看出来了,我如果不去金盾吃家乡菜,估计今晚会成为亢州不受欢迎的人啦,兴许要饿着肚子进京喽。”说着,就往出走。
江帆赶紧说道:“您来钟记知道吗?”
“我只跟你说了。”翟炳德没好气的说道。
江帆说:“您来应该让他知道啊。”
“那是你的事。”
江帆笑了一下,心说还是大官好,怎么说怎么有理,他赶紧掏出手机给钟鸣义打电话。
翟炳德说:“让他叫上贵和,王家栋。”
“人大孙主任哪?”江帆小心的问道。
翟炳德想了想,说:“让他安排吧。我是路过,到你们这里讨个便饭,别搞那么复杂,不喜欢前呼后拥那一套。”
江帆从来都不认为领导只是简单的路过。上级领导做任何事任何举动都是有一定用意的,从来都不是天马行空的。翟记到亢州,能先通知自己,甚至自己不回来他宁愿躺在宾馆的床上也不去通知钟鸣义,显而易见就是想让江帆知道他的心思,尽管给他派来了一个钟鸣义,但是在翟炳德心里,他江帆是有一定位置的,如果这时江帆不知好歹蹬鼻子上脸,甚至独享“皇恩”,估计翟炳德就会是另一种态度了。他到了宾馆后,发现钟鸣义不在场,刚要给钟鸣义打电话,翟炳德就醒了,把他叫了过去。于是,他询问了亢州目前的工作现状,最后说:“基金会要快速成立,不能再拖了,广场建设和旧城改造项目,钟鸣义不懂,你是行家,别让他搀和了。你能顾大局识大体我很欣慰,我进京有时间见到老首长也好有个交代。记住我的话,无论谁当领导,无论这个领导有多大私心,他在提拔干部的时候,也希望提拔那些有大局意识,有合作意识的干部,那些心胸狭隘,私心重的人是不易被提拔上来的。”
江帆听到他提起岳父,就不做声了。
翟炳德说:“怎么,跟小姶还没和好吗?”
江帆笑笑没言声。
“八一建军节那天,我正在北京开会,晚上拜访了老首长,见着了小姶,买了一辆私家车,打扮的花枝招展,老首长很生气,当着我的面就批评了她,我劝他说,年轻人都是爱美的,何况小姶又长的漂亮,她有展现美的自由和权力,真到老了那天,想美都没有资本了,劝了半天,老首长才消了气。小江,你岳父对你还是很器重的,别意气用事了,常言道,小两口吵架,床头吵床尾和,你总不回家,不利于和解埃对于官员来说,有一个稳固的家庭做后盾,是很幸运的事。”
江帆想,可能到现在翟炳德也认为他们只是单纯的“小两口吵架”,岳父是不可能把女儿出轨的事告诉他的,也可能岳父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没有跟岳父谈起过这事,倒是大舅子袁小民找过他,他比较含蓄的跟袁小民说过,袁小民应该跟岳父说明真相的。他不希望组织搀和他的私生活,就说:“翟记,关于我个人的事,等忙过这一段,我会单独向您汇报。”
翟炳德笑笑,说道:“以大局为重,家庭也是大局的一部分,当然了,我也只是替老首长关心一下你,毕竟是你们的私事,只要不影响工作组织上是不搀和的。”
江帆感到翟炳德的话给自己留了余地,他笑笑说:“不会的,您放心。”
好半天,卫生间才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又过了一会,门才开开,翟炳德搓着刚洗的手,从里面出来了,打头的钟鸣义刚想跟他握手,他装作没看见,就转过身,打量了一眼大家,说道:“你们怎不坐下?唉,自从到北方工作后,就落下这个毛病了,每次时间都很长,让你们久等了。”
江帆注意到,他跟谁都没握手。
钟鸣义赶紧说:“可能是北方气候干燥的过。”
“是啊,听江市长说,这里主营家乡菜,而且非常地道,就勾上馋虫了,来,坐,大家都坐下。”翟炳德尽管没跟大家握手,但却很随和、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并且率先坐了下来。
钟鸣义坐在翟炳德右边,江帆坐在左边,狄贵和坐在钟鸣义旁边,王家栋坐在江帆旁边,范卫东坐在了狄贵和的旁边。
坐定之后,钟鸣义说道:“翟记,按照您的指示,没有叫过多的人,在座的您都认识吧?”
翟炳德看了看,点点头,目光却落在了范卫东身上。
钟鸣义连忙说:“这是市委办主任范卫东。”
范卫东急忙站起,双手放在身前,点头哈腰的笑了一下,说:“范卫东。”
翟炳德冲他点点头,又把目光落在了狄贵和身上,他说:“贵和,最近身体怎么样?”
狄贵和有老寒腿和风湿的毛病,他见翟记问自己,就往前欠了欠身子,说道:“谢谢翟记惦记,眼下没事,最难过的是冬天。”
“注意保暖,你这毛病冬天睡火坑最合适。”
“是啊,楼房弄不了火坑。”
“可以搞,把床下弄成水暖,电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