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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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岩对彭长宜是敬重的,这份敬重主要来自于江帆。尽管他知道彭长宜以前也是做着部长秘工作,但是他觉得彭长宜这个秘做的很成功,不但部长信任,而且还被提拔为干部科科长,成为最有潜力的后备力量。
机关里的年轻人都在私下议论,说彭长宜命好,跟对了人。一个教师,来到机关三年多的时间,比那些记市长的秘混的还好。
当然也有人说到了他的丈母娘。但是林岩觉得,彭长宜还是有实力的,去年全省组织工作现场会之所以在亢州召开,据说就是王家栋两篇大的理论文章引起的反响,而那两篇文章都是彭长宜代笔的。
有人预测,彭长宜很快就会下去到乡镇任职,只要下去,板上钉钉的副科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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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16章 秘书失职()
林岩站在彭长宜的后半步的位置,他悄悄打量了一眼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人。 发现他和他们这些领导秘的确有不一样的地方。
长时间跟着领导的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奴”性,在彭长宜的身上,这种色彩不明显,也可能是他“奴”的时候林岩没有看到。
彭长宜不但不奴,反而给他的感觉很沉稳,也很有主见,这就难怪市长一大早晨把他也叫来了。
想到这里,林岩有了强烈的危机感,他真诚的冲着彭长宜说道:“彭哥,您给部长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秘了,肯定有很多经验,以后您要多教教我怎么做。”
彭长宜侧过头,看了看马路的这边,他笑了:“你太客气了。”
林岩说:“彭科长也是师范毕业的?”
“是啊。”
“那您就是师兄,以后更应该多指教。”
彭长宜看着他:“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跟着领导学。”
林岩琢磨着彭长宜这句话,觉得非常有道理。话不多,但却很精辟。
彭长宜理解林岩,自己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没人告诉你怎么做,只有自己勤用心,勤用脑,勤用眼。
说到底,秘就是领导的眼睛和耳朵。领导看不见的你要看见,领导听不见的你要听见,你就是领导的情报员。
正因为你的命运是和领导紧密相连的,你必须要时刻警觉,要善于嗅出危险的味道。只有领导安全了,你才能安全。
但是你又不能把自己的判断强加给领导,也不能把听到的所以信息不加甄别就全端给领导。那样就会占用领导大脑中的库存,还会干扰领导的判断,所以,秘这个工作的确需要有很好的悟性,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教会的。
但是今天这事,林岩肯定心不安了。他也确实该不安了。领导被捉弄,某种程度上就是秘的失职。
秘是干什么吃的?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吗?
彭长宜没有教训市长秘的义务,他漫不经心地说:“我跟你一样,都是为领导服务的,凡事想周到一些,仔细一些。慢慢就摸索出门道来了。”
“师兄,下来我单请你。”
这时,江帆的蓝鸟疾驰而至,彭长宜拉开后面的车门,和江帆坐在一起。林岩则坐在前面副驾驶座上。
彭长宜看出江帆的表情很严肃,显的也有些紧张。林岩刚坐好,他就说道:“那个高尔夫的材料带来了吗?”
“我找到了一些。”林岩说着,就从文件袋里掏出一份材料。
彭长宜知道,这个高尔夫俱乐部项目是常务副市长张怀通过省里的关系引进过来的,是港商司徒戎源独资开发的。
张怀曾经凭借这个项目,登上了常务副市长的宝座上,周林在任的时候,这个项目他也插不进手去,需要汇报的时候,都是他跟张怀要些材料和数字。
江帆刚刚上任,张怀从来都没有正式跟江帆汇报过高尔夫的情况,樊文良知道的情况都比他要详细,只是需要他签字的时候张怀才跟他介绍几句。
正因为如此,江帆上任后,从来都没有刻意过问过这个项目。这个项目目前是锦安各市县中投资最大的一个项目,这次开会必提无疑。就是你不汇报,锦安的领导也会问的。
江帆看了一下林岩递过来的资料,这些跟他平时掌握的一样,没有什么新鲜的。他放下材料后,把头靠在后背上,闭上了眼睛。
彭长宜看的出来,这件事对江帆的触动很大。张怀意外住院,政府办的会议通知传达晚了,前赶后错就导致了江帆今天仓促赶往锦安汇报招商引资的汇报会。
此时,江帆有一种被放在了火上的感觉,而且别人还在旁边看热闹,成心出自己的丑。
彭长宜把从部长那里拿的两份材料给他。
江帆大致看了一,往本上抄下了几个最新的数据。他翻看了一下这份材料,奇怪地说:“小林,见过这个材料吗?”
林岩看了看:“没有。回头我去跟办公室找找。”
江帆看了一眼彭长宜,无奈地笑笑:“有人不安分啊,总想搞些小动作。”
彭长宜说:“目前这形势搞什么小动作也无济于事。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讨人厌。”
听着他们的对话,林岩大气不敢出。
彭长宜见江帆的确很介意这件事,就说:“您啊,别琢磨这些了,还是想想汇报的事吧。前两天我跟部长还有樊记下乡,看了看倒塌的大棚,樊记有些心疼,当时就跟下边说还是想办法把这些大棚利用起来,不然就真成了劳民伤财了。”
江帆点点头:“对,樊记也和我磨叨过这事,只是怎么利用是个问题。”
“您在北京资源多,好多农口的科研单位都在京郊租大棚,做实验基地。咱们也可以把这些大棚重新修整好后,向外出租,也可以搞招商。”彭长宜在开发着汇报内容。
江帆点点头,往本上记了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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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17章 偶遇师母()
“另外我听说中石油管道局正在筹建自己的蔬菜供应基地,但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下来可以摸摸。 ”彭长宜继续说。
“这不能说,过早透露出去不好。”江帆说得有道理,一些没定型的项目如果过早透露出去的话,反而有被别人“劫持”的风险。
彭长宜看出了江帆的顾虑:“您用词的时候可以含糊一些,可也说某个中直单位,别说那么具体。“
江帆笑笑没说话。
彭长宜自己觉得这块砖抛的不高明。
如今,各个地方招商都是无孔不入,过早的透露出去就等于在给别人传递信息,而且是非常有价值的信息。再者,江帆可能也考虑到了市委这层关系。
彭长宜知道他说的市委实际就是樊文良,这也是江帆的谨慎之处,就说:“必要的时候可以胡诌,先应付过去再说。”
“唉,有些东西可以胡诌,有些东西就不能胡诌。”江帆说道。
的确是这样,不该胡诌的你胡诌了就会给工作造成被动。
对以后的工作尤其是经济工作,江帆有一些自己的想法,而且有些想法很成熟,他不想这么早就把这些想法抛出来,但是眼下也要稍微渗透一些,不然上任两个多月,还没有自己的工作思路,也说不下去。
于是,他在车上主要就是和彭长宜讨论汇报的内容,就一些提法和尺度,他需要彭长宜给他参谋,给他把关。
快到锦安的时候,他们就拟好了一个大致提纲。江帆明显的轻松了许多。他说:“找个早点摊停下,咱们先吃饱了再上战场。”
四个人吃完早点后,江帆说:“长宜,你跟小许可以自由活动,也可以去蒸个桑拿,中午我们再碰。”
彭长宜把江帆和林岩送到锦安市委招待所后,他刚转过身准备上车离开,这时,一个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他一看,是自己初中时的班主任靳老师的爱人。
立刻迎了上去,亲热的叫了一声:“戴阿姨,您好。”
那个中年女士扶了扶眼镜,说道:“你是……”
彭长宜笑着:“靳老师的学生,彭家坞的。”
“哦,彭长宜”戴阿姨终于认出了他。
“是啊,您还记得我名字?”
戴阿姨惊喜的给了彭长宜一拳:“行啊,长大了,娶媳妇了吧?是不是孩子都有了?”
彭长宜说:“我都三十多了,再不娶媳妇生孩子就有问题了。”
“哈哈。你在这儿干嘛?开会吗?”戴阿姨看了看他旁边的汽车。
“不是,我来锦安办点事,搭我们市长的车来的。”
“哦,你在哪儿工作?”
“亢州,师范毕业后当了两年教师,后来就调到了市委组织部。”
“不错,有出息”戴阿姨的眼里流露出赞赏。
“靳老师好吗?我出来上学后,就听说他调地区了,以后再也没机会见面。”
“好,没事就鼓捣他的业余爱好,我说你都快成古董了。”戴阿姨说道。
“还是喜欢瓦片和破?”彭长宜知道老师是个考古迷。
“是啊。我们都老了。对了,他现在在教育局,我跟说,过几天他就要调走了,你要是想他赶紧去看。前两天他还说想彭家坞了呢?”
“哦?在教育局,还要调走?”显然,彭长宜对老师后来的情况知道的不多。
“他去年底从下边调上来,最近又要到省政策研究室去工作,这事目前知道的人不多。”戴阿姨说道。
“哦,那您……”
“我是年前才从工业局调过来,现在在政府办工作。这不,刚给了我大会议程表,今天是我主持。”戴阿姨不等他问主动介绍。
彭长宜一听,惊喜地说道:“前两天还听有人说起戴秘长,敢情就是您啊?”
“上任后就去党校学习去了,回来没多长时间,还没顾得跟下边的同志接触呢?”戴阿姨说道。
“那我得求您点事。”彭长宜说。
“什么事?”戴阿姨扶了扶眼镜问道。
“您让我们市长晚点汇报。”
彭长宜知道,每次开会,无论是汇报工作还是发言,亢州的名次都是靠前的。
果然,戴阿姨一看亢州排在了锦安市区的后面,是第二名。她笑了:“为什么?”
刚才那话说出后,彭长宜就想好了原因,他总不能说我们市长不熟悉工作来的匆忙吧。这样江帆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准备。
这种形式的汇报,越是到最后,汇报的人就占便宜,因为那时听汇报的人已经疲惫了,对最后汇报的就不太较真了。
所以他就故作神秘地说道:“我想去看靳老师,如果市长汇报完了该给我安排工作了,晚点汇报可以拴住他。”
戴阿姨笑了:“好,阿姨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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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18章 省里有亲戚()
本来彭长宜不想离开招待所太远,担心江帆有事找他,这下他放心了,买了两袋水果和一些营养后,就驱车来到了锦安市教育局。
在一个年轻人的带领下,敲开了写着党组记门牌的门,彭长宜这才知道,老师已经是教育局党组记了。
进了门,就见一个秃顶的人正拿着放大镜,对着一个鼻烟壶仔细观看。听到有人进来才抬起头,彭长宜故意看着他不说话。
那个人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平静地说道:“彭长宜,你打哪儿冒出来?”
彭长宜没想到老师居然能认出他来,就说道:“您还真能认出我呀?”
“那怎不能?就跟我捡回来的瓦片一样,记得住,分得清。”
彭长宜乐了:“刚才在招待所看见戴阿姨了,才知道您在这儿,我就赶紧摸了过来。”
“哦,你戴阿姨现在了不得,人家是政府副秘长,你有事可以去找她。前两天她还跟我磨叨想彭家坞的榆钱贴饼子呢。”
靳老师曾经因为家庭成分,被下放到彭家坞中学教,那时妻子戴俊苹在锦安工作,夫妻俩过了三四年两地分居的生活。
节假日的时候,妻子就从锦安赶过来看他,彭家坞到处长满了榆树,每到春天,树上的榆钱散发出诱人的清香。
戴阿姨最爱吃彭长宜母亲做的榆钱贴饼子,每次春天来,都能吃上彭长宜母亲做的榆钱饼子。她走的时候,彭长宜和几个大孩子还会爬树给她捋一袋榆钱带回城里吃。
后来,彭长宜考上了县一中,他在学校住宿,不经常回家。但只要回家,就去看靳老师,听他讲瓦片,讲古董。靳老师落实政策后,就调回锦安了,在后来彭长宜考上了亢州师范,就失去了联系。
彭长宜仔细打量了一下老师的办公室,发现除了那个放大镜和鼻烟壶外,还有一个瓦片,那个瓦片上有着明显的绳纹痕迹。
彭长宜看着这种纹饰很熟悉:“您的老爱好还没丢呀?”
“不但没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