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49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存尧的名字对于京州的基层干部来说不太陌生,他年初刚刚由国内一家权威报社调到京州省委组织部任常务副部长,原常务副部长向衡同志年龄到限,调到省人大任副主任,当时,基层干部只知道来了这么一位副部长,认识他的人并不多,因为还没等大家熟悉他,非典就来了,所以,多数同志只知道他的名字,有的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彭长宜见过江存尧,当然是江帆引见的。因为这个江存尧曾经是薛阳刚调到中央组织部工作时的领导,今年五十四岁,他们都曾在中央组织部呆过,并且私交不错。薛阳跟副级领导调到边陲省工作,就是江存尧向上级举荐的薛阳。后来薛阳调回内陆,到中央宣传部供职,江存尧这时已经就任一家权威报纸副总编,党组成员。他调到京州省后,薛阳特地来到京州,江帆做东,薛阳给江存尧介绍了江帆,三个人在一起吃的饭,后来,江帆又在阆诸招待了江存尧一次,给他介绍了彭长宜。
:
第123章 震惊官场的辞职风波()
如今,江存尧被扶正,当上省委组织部长,彭长宜认为对他是没有害处的。……尽管他不指望他什么,至少他不会对他有“线上”的偏见。
这一年,对于京州省来说,注定是多风多雨的一年,是极其不平静的一年,先是廖忠诚调走,随后是樊文良调走,紧接着,在全省冬季经济工作会议上,又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就是锦安市市长关昊辞职,随即,又有五名市委市政府干部分别辞职。
逼迫关昊辞职原因的就是省委冬季经济工作会议。这个会议,彭长宜也参加了,是非典过后一次全省范围内较大规模的会议,常务副市长以上的市级领导干部都参加了会议。
那天,彭长宜在会场上,特地找到关昊,跟他说了几句话,他有段时间不见关昊了,关昊高大的身材依然挺拔,目光坚毅,只是憔悴、消瘦了许多,彭长宜还问起他的健康状况,记得关昊说是胃病犯了。其实,彭长宜从他眼眸深处读懂他憔悴的原因,固然有身体上的因素,也有工作上的不顺心,因为自从廖记调离后,京州官场上,可以说关昊的日子是最不好过的一个,这和之前的他大相径庭。
如果廖记不走,锦安市委记的人选肯定是关昊无疑,并且省委组织部已经进入了正式的考察程序,但是随着廖记的调走,形势急转直下。新任省委第一记魏长林的秘付贵增就任锦安市委记,且不说付贵增工作能力如何,就单凭他从秘直接被任命为一个大市的市委记这一点上来看,新任省委第一记就比原来的廖记用人大胆,而且不避嫌,不像廖记那样谨小慎微,特别对自己身边的人。
付贵增上任后,根本不懂基层工作套数,更是瞎指挥,凡事关昊提出的意见,不论是否可行,他基本上一律不予采纳,两个人一个是前任省委一把手的秘,一个是后任省委一把手的秘,这种微妙的关系本身就很敏感,稍有点常识的人,也不会把他们安排到一起,让他们搭班子的的,显然,这是后任有意压制和淡化前任重用的人以及影响,因为在官场上,谁都知道关昊跟廖记的关系。
许多人都对关昊这次没被任命成锦安市委市委记有微词,作为一个市长,在市委记出事、锦安面临最危机的时刻,他曾经党政一肩挑,使锦安平稳过渡。按照常理来说,这个记就应该是关昊的。从群众基础来讲,关昊在政界口碑极佳,无论是老百姓和官员的心中,他都是一个对工作真诚对百姓真诚的好官,是一个政治素质过硬、作风稳健扎实的好官;从工作经验看,关昊有关两年基础县市的工作经验,把督城带到全市排头兵的行列,至今在京州省的各市当中,仍有“工作看督城”的说法。
但是显然新的省委一把手魏长林不是这么认为,他对原来省委第一记提起来的人明显不信任,对关昊更不感冒,并且把自己曾经的秘放在锦安任记,有着明显压制关昊的意思。这不仅成为官场上秘扎堆的怪事,而且这种局面本身就是难以融合在一起。
对此,关昊曾经找过省委,提出调出锦安市。后来传说省委已经许诺关昊到长乐任市委记,关昊也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尽管长乐是个小市,经济总量和人文环境全市排名最后,但有位置总比没位置强,总比跟付贵增合作强吧。毕竟,关昊的处境今非昔比。
对此,关昊能够正确对待。本来吗,中国的官场向来就是这样,从已有的经验来看,无论作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还是作为一个地方或单位的主要负责人,用人都要首先考虑两点:第一,可靠;第二,顺手。恐怕只有熟悉的、亲近的人才能满足这两个条件,特别是新上任时。至于能干不能干,也只能在可靠和顺手的前提下去选择了,哪怕是“矮子里拔高个。”这可以说是心照不宣的规则。
然而,在这次全省经济工作会议上,省委出乎意料的宣布了人事调整决定,关昊连长乐市委记都没能出任,对他的安排是原地不动,还是锦安的市长。
尽管如此,关昊还是静下心来接受了这一事实,既然当初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路上的一切你都要适应,无论是坦途还是荆棘,都要面对,既要有享受阳光照耀的舒畅和快意,又要有拥抱黑暗的勇气和宽容。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泰然处之。然而,在这次全省冬季经济工作会议上,省委第一记魏长林的一番讲话过后,他再也无法保持这种平和的心态了,也无法让自己泰然处之了。
魏记在发言中说:“一个时期以来,有的干部不安心工作,对人事调整却充满了极大的兴趣,打探小道消息,热衷于散布和传播小道消息,这些都是我们在组织工作中所不齿的。还有极少数的干部,以前顺风顺水,呼风唤雨,现在稍不如意就找组织部门换地方,闹情绪。仗着以前干出过成绩,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在工作中不能很好的配合,甚至不配合,消极应对,甚至不应对。今天,我提醒这样的同志,这是党的工作,是人民赋予你的权力,不是你个人的舞台,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即便你干出了成绩,那也不应该成为要挟组织享受特殊待遇的资本,这样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干部显然不会得到组织的重用……”
就连彭长宜都听出了这话是敲打关昊的,冲着关昊来的,何况关昊本人。
关昊当时就抗议性地把铅笔摔在桌子上,这个响动在安静的会场上显得尤其刺耳。魏记听到后停顿了一下,随后便转移了话题,不再旁敲侧击指桑骂槐。对关昊的性格,魏长林还是有些了解的,作为省委一把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跟关昊发生正面冲突的。所以,他很快就结束了讲话,大会也很快就散了。
只是,谁都不知道,大会结束后,关昊就找到了组织部,推开了江存尧办公室的门,坐在江部长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就写了辞职报告,然后“啪”地往组织部长办公桌上一拍,意味深长且很玩味地冲他一笑,站起身,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江部长曾经试图挽留关昊,但他没有追上他的脚步,他给门口警卫室打电话,让警卫拦下关昊的车,但是慢了一拍,关昊已经驶出常委办公楼的大院,至此,关昊的手机关机,从此,他中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此时,彭长宜听江帆再次提起关昊辞职的事,他想起自己曾经在第一时间就给关昊打电话,但关昊的手机已经停机,没人能联系上他……
关昊辞职后,他在锦安的追随者也先后提出辞职,其中包括两名刚分配到机关不久的大学生,这事经过两名大学生的络扩散,立刻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国内外的媒体都在报道此事,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希望能采访到关昊的独家新闻。
只是事与愿违,这些媒体没有一个记者能采访到关昊,无论是彭长宜还是江帆,甚至北京的廖忠诚和已经调往中州省任省委副记的樊文良,他们谁都联系不到关昊,自从递交了辞职报告后,他就消失了,从人们的视野里神秘消失了……
关昊辞职,对彭长宜震动很大,甚至对整个京州官场的震动都很大。这几天,彭长宜的脑子里,总是出现关昊高挺的身材、目光深邃、面容憔悴但依然英气十足的形象……
头春节,樊文良从省外回来,路过阆诸,他特地坐车回来的,特地是为了看望省里和阆诸的老朋友。彭长宜是接到江帆的电话后,第一时间赶到高速路口,特地等在那里。
他之所以没有像以往那样在阆诸等,而是特地赶到高速路口等,就是想表达对樊文良的尊敬程度和自己的诚意。
王家栋早就告诉樊文良长宜在路口等他,所以,当樊文良的车驶出收费路口的时候,他老远就看见彭长宜裹着大衣站在寒风中。他的心不由一热,车停下来后,他刚要推门下去,彭长宜拦住了,说道:“天冷,您别下车了,直接去农场,我在前面给司机带路。”
彭长宜的车在前面行驶,樊文良的司机也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司机了,他没来过阆诸,所以紧跟在彭长宜车的后面。
彭长宜半路上就告诉王家栋接到樊部长了,正往农场赶来。
王家栋接到樊文良的电话后,早就提前准备出他最爱吃的蟹粉狮子头、文思豆腐等淮扬名菜。还做了自己最拿手的川菜白切肉,水晶糟肉等几道樊文良喜欢吃的菜,之所以这样大动干戈,是因为樊文良自从调走后,他们还没见过面呢,王家栋也有给他庆贺的意思。
:
第124章 全履历对于官员意义重大()
江帆也在第一时间从省里赶了回来,他抄近道走的,比彭长宜他们早几分钟到达部队农场。 他到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等在农场的大门口。看见两辆车从西面驶过来,他让过前面彭长宜的车,后面的车停住了。
江帆扒住车窗,跟坐在里面的樊文良打招呼:“樊部长,您好,累了吧,先进院吧。”
就这样,三辆车先后进了邹子介农场的大院。
此时,王家栋挽着古卓,早就站在院外的水泥场院上向这边张望着。
等樊文良的车停稳后,王家栋上前,动作娴熟地给自己的这位昔日老领导拉开了车门。
樊文良下了车,他的司机立刻将大衣给他披上。
樊文良依次跟王家栋、古卓、江帆和彭长宜握手,微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干嘛,还搞户外迎接这一套,大冷的天,就不怕冻感冒?”
王家栋说:“您现在离我们那么远,好不容易抽时间回来一次,我们就是冻感冒了也愿意。”
“哈哈。”樊文良笑了,他打量着这位曾经的老部下如今的老友,生意不高不低地说道:“你看上去不错,小古的功劳。”
古卓不好意思地笑了,忙招呼樊文良进去。
樊文良闪披着大衣,带头向院里走去,彭长宜紧走了几步,赶到前面,打开了西屋的门,给樊文良和后面的人撩开了棉门帘。
进到屋子,樊文良说道:“不错啊,这屋子这么暖和?家栋,我一直认为冬天你这里会阴冷,担心你的腿,看来我多虑了。”
王家栋说:“其实这里冬天挺享福的,比楼房的温度一点都不差,尤其是今年,暖冬。”
樊文良摸着暖气片,他不放心地问道:“你们住的那屋也是这个温度吗?”
王家栋说:“是啊,我们那屋比这间屋子还暖和,这间屋子是暖气的末端,不如东边的屋子。”
古卓将早就准备好的茶叶冲开,彭长宜将一杯热茶水递到樊文良手里,又递给江帆和王家栋各一杯。
樊文良的司机早就被老顾带到西屋喝水去了。
樊文良端起茶杯,刚要喝,就看见王家栋打量着自己,就笑了,不紧不慢地说道:“家栋啊,又不是不认识,不就刚走这么几天吗?至于那么端详我吗?”
他的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
王家栋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到了那边生活还习惯吧?”
樊文良说:“那有什么不习惯的,别忘了我行伍出身,到哪儿都习惯,四海为家。何况,我呆的那个地方,离老胡很近,别看不在一个省,开车六七个钟头就到了,只是我现在还抽不出时间去看他。”
王家栋叹了一口气,故意不接他这个茬,说道:“我还真忘了您行伍出身的事了,只记得梅大夫给我灌输的,您血压如何如何,血糖如何如何,尽管身体底子不错,但也要多多注意身体,毕竟年岁不饶人。”
樊文良慢条斯理地说:“她呀,惯用的手段,把我身边的人包括秘司机都给洗了脑了,好像我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