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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节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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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市长回北京的机会,他邀请李立出来喝酒,就他们两个人。

    本来林岩还想去上次那个小饭店,但是年底这样的小饭店几乎都关门了。林岩想了想,他们是绝不能去太明的酒店,因为两个市长秘相会,而且没有第三者,是很耐人寻味的。林岩就说去中铁招待所吧,那里碰到的熟人几率小。

    谁知,他们俩一前一后走进招待所后,一眼就看到了寇京海。寇京海是出来等彭长宜的,他和姚斌、卢辉、黄金和刘忠等人今晚最后一次聚会。没想到出来就看见林岩和李立。

    寇京海说道:“两个大秘今天有什么应酬,赶到一块了?”

    林岩只好说道:“碰巧了,您怎么在这里腐败呐?”

    寇京海说:“嗨,金盾现在火的不行,没有预约,根本就吃不上饭。只好来这里了。”

    金盾大酒店目前的确是亢州甚至周边市县最高档的酒店,不光接待亢州境内的客人,就连周边兄弟县市的客人都来这里就餐。如果不预约的确没有位置。

    寇京海左右看了看说道:“如果就你们两个腿子尽管吃,抹嘴走就是了。”

    李立说:“谢谢寇局嘴下留德,没给我们加上‘狗’”

    “哈哈哈,我嘴上没德心里有德。说好了,你们俩一人拿两条烟,完了走人。”说着,就甩着两只胳膊走了回去。

    “谢谢寇兄。”林岩冲着他的背影说了一句话,跟领班的要了一个小雅间。

    简单点了几样菜,林岩说道:“老规矩,一人一瓶啤酒。”

    李立说:“咱们俩要半斤装的白酒吧,冬天喝啤酒太凉了。”

    在等待上菜的间隙,林岩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粉色的包装盒,说道:“这次去省城,我奉夫人之命,给小红和丽丽买了一套化妆,闹了半天,这两个人一直在用这个牌子,我不知道你,反正我是快养不起了。”

    李立也没推辞,接过来说道:“是啊,谢谢你们。”

    林岩说道:“李兄,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我这次去省城跟市长透露了一下。”

    本来,李立见林岩上次不阴不阳的态度,就没对他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这次他主动约自己,送了礼物不说,主动说起这件事,心里就涌起期盼,他说:“市长怎么说?”

    “市长说等两会过去后再说,他自己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如果他能顺利当选,当然没问题,会在春季合适的时候考虑的。”

    “谢谢老弟,谢谢市长,只要市长心里想着我这档子事我就满足了。”

    林岩看了他一眼,说道:“其实老兄也用不着这么着急,也许在选举中张市长当选呢?那老兄就用不着出去了。”

    李立知道林岩在套自己的话,就说道:“即便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仍然会跟组织要求出去。”

    “为什么?”

    “江市长是最近十年中最有思想最有远见的政府一把手,这样的人不当选就没有天理了,他跟周林不一样,周林是自己作的。至于你刚才说的那种可能,尽管有人不甘寂寞,正在多方努力,但是我感到最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折腾的有多欢,丢的人就会有多大。”

    林岩对他说的话警觉起来,故意漫不经心的说:“老兄言重了吧,谁能这么蠢,明知道砸脚还要去搬石头?”

    李立看着林岩说道“如果都是你这想法,就没有痛苦和悲剧,也没有贪婪和欲望了。可是,总会有人明明知道要烧死,还要去扑火,为什么?是贪欲,是侥幸心理在作怪。”

    林岩点点头,默默的喝了一口酒。

    李立神情严肃的说道:“你可能认为去这个人不咋地,最不应该背叛主子,但是,你明明知道跟着一个糊涂的将领去打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役,你还会去卖命吗?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为自己提前找条生路,这有错吗?”说完,自己把一杯白酒倒进嘴里。

    林岩给他满上酒,说道:“老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可是我还不太明白,这块石头,他怎么搬?”

    李立看着林岩,冲着讥笑了两下,说道:“我已经做的够过分的了,你就别让我继续过分了,至于他怎么把石头搬起来,又砸向何处,你老弟慢慢琢磨去吧,如果连这个都琢磨不出来的话,你就白跟着两任市长混了这么长时间了。”

    林岩的脸红了,他低头喝了一口酒。

    李立又将杯里的酒喝干,跟他说:“老弟,我就不陪你了,年底事多,谢谢小红,谢谢你。”说完,拿起那盒化妆,夹起自己的公文包,深深的看了一眼林岩,就走了出去。

    林岩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都没有想起要叫住他,他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在心里:一个口口声声背叛“主子”人,居然还这么悲壮?

    别说,刚才李立那几句话,居然让林岩对他的鄙夷消除了不少,别说是他,可能自己身处他这个境地也会这么干的。谁不向往光明,谁愿意为黑暗献身?趋利避害是人的共性,他不能谴责他做的不对。

    秘如浮萍,是不能左右自己去向的浮萍。他本不想在市长面前为李立说话,他对李立的做法很不屑,但是那天不知为什么他还是跟市长说了李立的想法,当然,他没有说魇镇的事,这件事他准备永远都不告诉市长,他不想让市长因为这件事乱了心智。别说市长是当事人,就是他自己每每想起来心里都堵得慌。既然彭长宜也说这是子虚乌有的事,那就更不该让市长知道了。

    当他跟市长说了李立的要求后,市长跟他一样,感到很意外,随后就表示理解,刚才他跟李立说的,的确是市长的原话。

    再说李立出来后,服务台的工作人员早就把两条烟包好,塞给了他,他知道是寇京海安排的。惦着手里两条香烟,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心想,刚刚背叛了“主子”,现在却又实实在在的享受着“主子”带来的实惠,如果自己不是张怀的秘,凭他寇京海,怎么可能给自己上供?我他妈的算什么人?

    走出饭店,站在门口,他仰头看了一眼天空,眼睛竟然有些酸痛……

    这一幕正好被进来的彭长宜看到,他一愣,说道:“李秘,吃好了?”

    李立装作眼睛不舒服的样子,使劲揉了揉眼睛,说道:“彭主任,有应酬?”

    “是啊,有几个朋友在这儿。”

    李立心说,如今的人都他妈的这么会装,谁不知道你跟寇京海的关系?没有你牵线搭桥,寇京海在范卫东手下能有出头之日吗?李立心里明白,他正是受到了寇京海这件事的启发,才想到要找林岩的,没想到这个小子开始就跟自己卖关子,还他妈的学会了打官腔,如果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谁会愿意向一个处处不如自己的人“摇尾乞怜”?

    李立冲彭长宜挥了一下手,走了。

    彭长宜进了房间,见大家都在等他,菜都已经上来,杯里已经倒好了酒,他就坐在留出的空位上,说道:“以后这些有名的饭店都不能来了,刚进来就碰见李立了。”

    寇京海说:“你看见一个,我看见了两,还有小林子。”

    “哦,林岩?”

    “是啊,跟李立一块来的。”

    彭长宜有些纳闷,林岩和李立怎么又到一块儿了?该不会是林岩为了套点小情报故意接近李立吧?说道:“就他们俩?”

    “是啊,我给他们拿烟的时候,问了服务员,就他们俩,没有别人。”

    卢辉说:“好了好了,大家等你这么长时间,不说喝酒,竟说没用的。我提议,长宜先自裁一杯,然后大家在共同喝干第一杯。”

    彭长宜笑了,就伸手去端酒杯,怎奈,倒的太满,他根本就端不起来,索性低头,嘴凑到酒杯边,“吱”的一声,先喝了一口,最后索性用牙齿咬住杯沿,头慢慢抬起,把酒杯叼起来的同时,杯里的酒也喝干了。

    大家都看呆了,彭长宜说:“咱们今天统一个标准动作,都这样喝,怎么样?”

    姚斌说:“你岁数最小,还来晚了,这本身就犯规了,还想给我们制定游戏规则?你没有发牌的权力。”

    彭长宜一听,就耷拉下脑袋,说道,“可怜。”

    坐在最中间位置上的寇京海说道:“可怜什么?等你熬到我这个位置就发牌的权利了。”

    哥几个平常在一起喝酒,不按官衔大小排座次,而是以岁数大小定位置。这样就省却了因为座次问题让来让去,谁岁数大谁坐中间,谁岁数小谁坐最下位。无疑,彭长宜每次都是那个最下位,在这个圈里,他的年龄最小。

    男人到一起只有两个话题,政治和女人。显然这几个人到一起对政治最感兴趣,话题就集中在年后的两会上了。

    寇京海说:“我怎么有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感觉?”

    卢辉说:“我也有这感觉,好像这次还会出点响动。”

    “有人不甘心啊”谁都听出寇京海这话指的是张怀。

    姚斌说:“嗨,甘心不甘心历史的车轮都要向前转,如果想扭转不大可能。”

    卢辉说:“我研究过一个现象,就是无论什么事,只要当事人头脑发热时,就差不多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了。

    彭长宜说道:“这话太有哲理了。”

    寇京海说:“来,咱们边说边喝。刚才长宜自裁了,我们干了这第一杯,作为喝酒协会的会长,我宣布,今天这顿酒是春节前最后一次,我们谁也不站起来,互相拜个早年,年后再聚。干”

    大家就都把杯举起,干了。彭长宜还是用刚才那个动作干的。

    寇京海说:“你有本事叼着杯跟我们碰。”

    彭长宜扑哧笑出声,说道:“干嘛,看耍猴的,再说了,我如果这样碰杯你干几杯?”

    “一对一,你以为你掌握了一项特殊技能就可以少喝一杯,门都没有”

    彭长宜说:“要不我喝两杯,你这样跟我碰,一滴不许洒,洒一滴罚一杯。”

    “真是没王法了,老的总是被小的欺负。”寇京海说道。

    刘忠说:“如今就是这世道,要想好,大敬小。来,我先敬比我小的。”

    寇京海说:“你干嘛?,抢镜啊?你等我们说清好不好?”

    刘忠说:“说清说不清喝酒你也不行。”

    寇京海眼珠子一瞪,说道:“要不你和他试试。”

    刘忠笑了,说:“我也没那样要求长宜。”

    姚斌说:“别惹不起横的惹怂的。”

    寇京海眼一瞪,说道:“我知道你们是表兄弟,但是,也不要起哄架秧子,我这孤狼不怕群狗”

    “呵呵,你这张破嘴,又开始了。”卢辉指着寇京海说道。

    彭长宜说:“喝不喝,不喝我要敬别人了?”

    寇京海说:“我知道你完不成这么高难的动作,为了保全你,我还是不跟你喝了。”

    彭长宜说:“我不希望你保全,我只是希望你一下子喝两杯。”

    “暴露出险恶用心了吧。等下再算咱俩的账。”他站了起来,端着酒杯说:“尽管咱们弟兄在一起,有个规定,不站起喝酒,作为老大……哦,是岁数大,作为老大哥,我还是要站起来,还有两天过年了,谁都知道我这人平时没什么正形,嘴臭,但是我嘴臭心不坏,今天,我站起来,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祝福我们的老家儿们,长寿、开心平时,我们装的都他妈的挺忙,好像比国务院总理还忙,其实,都他妈的清楚我们究竟在忙什么,正事忙的少,咸淡事忙的多。我的意思是,过年了,钱不钱的都好说,有钱就多给,没钱就少给,趁着这几天放假,尽可能回去多呆几天,这个时候谁也别找他妈的借口,陪老人,过年”说着,就把杯高高举起。

    大家一听他这么说,就都站了起来,杯举手中的酒杯。

    寇京海又说:“头喝这杯酒之前,我先声明一下:从今晚到上班之前,凡是喝酒的事别找我,我要回家,舒舒服服的睡几天老妈的柴火炕,吃老妈包的饺子,喝老妈熬的柴火粥。咱们弟兄想聚的话,就等上班,占用共产党的时间聚。来,为了咱们的老人,干杯”

    大家都喝干了杯里的酒。

    听了寇京海的话,彭长宜心里很不好受,想想自从妈妈离去后,他只在中秋节回去过,从小到大,每次不论是放学回家,还是工作后回家,只要进了院门,就习惯喊声妈妈,那次中秋节,他是下班后回去的,坐着单位的面包车,看着家家户户房顶上冒出的炊烟,搬着东西,向着自己熟悉的院门走去,推开院门,就见一大堆刚刚收割回来的苞米,散发着谷物成熟后特有的清香,苞米堆的旁边,是一堆刚刚剥出来的玉米,在夕阳的照耀下,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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