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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8节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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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江帆端起酒杯,说道:“好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长宜,祝贺你高升。”

    彭长宜赶忙端起酒杯,说道:“不算高升,我只是给别人腾腾地方顺便腾到了市政府而已。”

    两人都喝干了杯里的酒。

    彭长宜起身给江帆满上,然后又给自己倒满,他问道:“那个唱歌的女人没交代出什么吗?”

    江帆夹了一口菜,说道:“现在掌握的情况都是这个女人交代的,佘文秀目前还没有完全康复,什么问题也没给专案组提供出来。”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有可能是别人栽赃吗?”

    江帆说:“目前没有迹象表明是别人栽赃陷害,据说,反应他的一些问题,一直没有停止过,省委有关领导也跟我暗示过,其中就有反应他跟这个女人关系的举报信,甚至有人还偷偷地拍了他们约会的照片,所以佘文秀跟这个女人见面是十分谨慎和小心的,包括那天他开的车,提前都把牌照卸了,到了约会地点后,更是把车藏在了这家的车库里,所以才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故。”

    彭长宜又说:“这个女人和聂文东不错,难道真的和佘文秀也有关系吗?是不是在利用他?”

    江帆说:“你说得非常正确,目前来看,的确是利用了他,利用了他的权力,但是,利用他的这个人不是季晓琳,而是她那个老谋深算的姨妈韦丽红。”

    “就是那个女开发商?”

    “是的。她骗了一千多万元的税款后就人间蒸发了,到现在公安也没有找到她。”

    “哦?”

    江帆说:“据季晓琳交代,开始接触佘文秀,就是她这个姨妈的主意,因为季晓琳从上大学开始,包括她后来学唱歌的费用,都是这个姨妈在供她,所以她对姨妈是言听计从。开始她姨妈来阆诸发展,就是季晓琳找的聂文东,这样才有了新一区的商业步行街的项目,本来这是个违规的项目,但在聂文东的运作下,这个项目很快就破土动工了,聂文东出事后,韦丽红的确不安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一次佘文秀来新一区搞调研,韦丽红通过汤番,特地宴请了佘文秀,外甥女季晓琳作陪,按季晓琳的说法就是姨妈想讨好佘文秀,从而在阆诸好办事。无疑,韦丽红是在寻找新的更大更牢固的靠山。”

    “那季晓琳是怎么和佘文秀好上的?她不是跟聂文东关系很亲密吗?”

    “问题就在季晓琳身上。” 江帆说道:“根据季晓琳交代,她和聂文东的关系,她的姨妈韦丽红是知道的,聂文东出事后,季晓琳曾经一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聂文东赠给季晓琳的房子也被查封没收了,季晓琳就住在了韦丽红家。在那次请佘文秀的晚宴上,季晓琳跟佘文秀唱了一首歌,韦丽红看出佘文秀很喜欢听季晓琳唱歌,就隔三差五地找尽一切借口,邀请佘文秀唱歌,他们很少在阆诸的歌厅唱,而是经常去北京唱,有时候季晓琳还邀请圈子里的歌手一同来陪佘文秀唱。”

    彭长宜听到这里问道:“佘文秀还喜欢唱歌?”

    江帆说:“是啊,佘文秀还是很有文艺细胞的,他在大学时就是文艺骨干,会吹笛,拉手风琴,还会吹葫芦丝,喜欢看文学作,有时候还搞影评,评,出版过自己的美学论著。嗓子很好,但他平时很少唱歌,这次迷上季晓琳,据季晓琳讲,也是有缘由的。”

    “哦?”

    江帆接着说:“为了让佘文秀为自己所用,韦丽红可是无所不用其极,为了牢牢抓住佘文秀,她以季晓琳当诱饵还唯恐不够,又说聂文东在出事前,曾经将一份秘密材料让季晓琳保管,并且跟季晓琳说,如果她在阆诸混不下去,就拿着这份材料去找佘文秀,你要什么,佘文秀就会给你什么。以此来要挟佘文秀为她做事。”

    “哦?有这事?”

    江帆说:“季晓琳,她曾经多次跟佘文秀说,聂文东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什么材料,可是不知韦丽红给佘文秀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就是不信,在出事的这天下午,佘文秀有些神情恍惚,跟季晓琳说,他已经不担心什么狗屁材料了,因为韦丽红已经卷款而逃了,骗走了一千多万的税款和工程款,在这件事上,他是有责任,这下,他是彻底完了,因为一直有人在告他。季晓琳一听,说不可能,前两天还跟姨妈通电话着呢,季晓琳就给姨妈拨了电话,但是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佘文秀苦笑了一下,说,你姨妈把我们都耍了,她用的是缓兵之计,给她敛财腾出时间。”

    彭长宜惊得张开了嘴,半天才琢磨出怎么回事,问道:“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份材料?”

    江帆说:“据季晓琳交代,的确没有什么秘密材料在她手上。”

    彭长宜说:“要想知道到底有没有,到监狱提审聂文东不就知道了?”

    江帆说:“佘文秀可能心里真的有什么鬼,才担心聂文东交给季晓琳一份这样的材料。”

    彭长宜想了想说:“不对啊,如果聂文东真的攥着什么人的把柄,他出事后,早就应该交代了,怎么可能还留着什么秘密材料?要知道,现在办案人员有的是招儿让他交代问题啊?”

    江帆说:“是啊,但就是这样一个子虚乌有的谎言,就把佘文秀吓坏了,因为韦丽红特别强调,说是聂文东跟季晓琳说的,这份材料的处置权交给季晓琳。”

    “他到底担心什么?”

    “这个不难揣摩出来。”

    彭长宜想了想,还是有些不相信,就说道:“一个市委记,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女商人的话?”

    江帆说:“听来的确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也许,他本身也不完全相信真的有一份这样的材料,但却击中了他的命门,所以,他宁愿信其有,也不信其无吧。”

    彭长宜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还是不能相信他会这么弱智。”

    江帆说:“我也不信,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恐怕只有他彻底苏醒后我们才能知道。据了解,办案人员曾经到佘文秀就医的医院去查过他的病例,发现他以前的确有精神抑郁的症状,自从聂文东出事后,佘文秀在多个闲聊的时候就说过,他睡不好觉,季晓琳也说佘文秀有抑郁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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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第270章 不留痕迹地离开() 
彭长宜说:“那您给他搭档这么长时间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江帆说:“他只跟我说过,睡眠不太好,另外心脏也不太好,这半年来他的确经常去医院,但他很少在阆诸本地医院看病,我还真没发现他有什么精神方面的问题,他给我的感觉人总是显得很累,很疲惫,但眼睛永远都是晶亮晶亮的,那种亮,和他疲惫的状态一点都不相符。 好了,好了,不说他了,咱们喝酒。”

    彭长宜举起杯,跟江帆示意了一下,就喝干了,说道:“阆诸也这么复杂?”

    江帆叹了一口气,说道:“天下的官场是一样的,只是有些事来得蹊跷,让你摸不着头绪,就像处在层层迷雾中一样,事后不得不认认真真地琢磨琢磨。”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看啊,您也不必过多琢磨这些,干好该干的事,做好自己就行了,琢磨那些琢磨不透的事情,反而容易身陷迷雾中,就跟亚历山大砍断几百年也没人能解开的神秘之结的道理一样,让自己处于事外,不去想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更不必为别人的事烦恼自己。”

    江帆抬头看着他,说道:“长宜,你说得对,估计佘文秀就是按照思维惯律去解这个结,所以他落了这么个结局,谢谢你兄弟,你的话启发了我。”江帆又端起了杯,敬彭长宜。

    彭长宜不好意思了,说道:“从来都是您启发我,我这次只是旁观者清而已。”

    江帆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知为什么,从我来阆诸第一天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一种很怪异的氛围,常委会出奇的观点一致,整个会议过程大家都是客客气气,恭恭敬敬,从来都没人提一句不同的意见,我那个时候就感觉有问题,但是什么问题不知道。你的话的确启发了我。”

    江帆端杯,跟彭长宜碰了一下。

    彭长宜感觉江帆的心情不是很愉快,就换了话题,问道:“小丁最近可好?”

    江帆正要伸筷子夹菜,听彭长宜这样说,就收回了手,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她最近非常不好。”

    彭长宜一听,紧张了一下,随后笑着说道:“哦?她怎么了?”

    江帆看出了彭长宜的紧张,郑重其事地说道:“她年前下台阶的时候,崴了脚,致使踝骨骨折,恢复得一直不太好,前几天刚拆了石膏,大夫说恢复的不好,就又给她绑上了夹板,现在还不能着力,已经歇了一个多月了。”

    “哦?这么严重?”

    江帆说:“是啊,大夫说,即便骨头长好了,还要康复很长一段时间,如果康复得不好,有可能落下跛脚的毛病。”

    “不会吧?不就是崴了脚吗?上次给您找的那个老头儿就能治,这个毛病在他手里是小菜一碟,怎么到西医手里就变得这么严重了?”

    江帆说:“别忘了,她是崴脚崴成骨折了。”

    “那也不至于这么严重,骨折也是能正的,如果打上石膏,就是骨折好了,功能也会受到影响,您当初不该让她接受西医的治疗。”

    江帆看着他说:“我当时也没在家,是陆原两口子带着她去的医院。”

    彭长宜说:“要不这样,哪天周末,我带着那个老头再去一趟,让老头给她看看。”

    “过段时间看看再说吧,大夫倒是是问题不大。来,咱们喝酒。”

    他们俩又干了一杯。

    放下酒杯后,江帆吃了一口菜,看着彭长宜,说道:“长宜,想过离开锦安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这个,还真没想过。”

    其实,这话说出后,江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话,但有一点他知道,此时向彭长宜伸出橄榄枝,完全是出于工作考虑,彭长宜能来,定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不说,有些事,还能赌个明白,他就说道:“长宜,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每当我工作上遇到难题的时候,我就想啊,要是你能来阆诸就好了,但我来的时间也不长,一年多,不好插手人事上的事,但我心里一直有这个想法。”

    彭长宜笑着说:“我理解,我跟着您干,肯定没有问题,有可能给您添不了了什么光彩,但有一样我还是很自信的,就是贴心。”

    江帆点点头,冲他举起酒杯。

    两人一饮而尽。

    彭长宜忽然想起部长跟他说的话,就问道:“市长,说不定这次您能上位。”

    江帆叹了一口气,说到:“我真没敢这么想。”

    彭长宜笑了,说到:“您可以不想,但组织肯定会考虑的,佘文秀出事后,上级还没给阆诸派新记来,我看,您有戏。”

    江帆苦笑了一下,说:“长宜啊,你别忘了,钟鸣义被免职后,我曾经在亢州主持全面工作主持了那么长时间,最后上级不还是派韩冰当记来了吗?我的作用就是给未来的新记大好基础,让新记平稳过渡。”

    彭长宜说:“您这么想也对,但有时也不能不想。”

    江帆“噗嗤”笑了,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天天想着要当记,然后突然上级给你空降一个记来,你是不是也想让我精神抑郁啊?”

    “哈哈哈。”彭长宜也笑了,他端杯跟江帆碰杯。

    这一晚,江帆跟彭长宜喝了好多酒,加上他中午喝的酒,晚上就有些多了,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彭长宜看出江帆不在兴头上,一瓶酒自己喝了多一半,在喝酒问题上,彭长宜可以和卢辉和、寇京海、姚斌等人较劲,但跟江帆喝酒,他从来都是让着江帆。

    平时,他们俩人喝一瓶什么事都没有,但江帆中午也没少喝,所以晚上就感觉有些喝多了,加上最近一段时间无论是工作上还是个人感情问题上,都耗费他不少心思,在回去的路上就感觉心里有点堵,所以,一路上他都开着车窗,尽管车内的暖风无法抵御车窗缝隙中钻进的刺骨寒风,但是他没感到冷。

    司机高山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市长,见他疲惫地靠在车椅上,就小声说道:“市长,披上大衣吧?别冻感冒了。”

    江帆意识到了什么,就将车窗关上一些,仍然留下一条缝隙。

    高山开的很忙,从不敢急刹,他知道市长喝多了,才将车窗留一条缝,他拿出一个苹果,递给了市长,说道:“您吃个苹果吧?”

    江帆接了过来,是他最爱吃的那种小国光苹果,就说道:“哪儿来的?”

    高山说:“邸凤春放车上的,还有一个。”

    江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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