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1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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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牛官屯那样的事件。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一年了,我可是逮着机会公开表达我的观点了,我必须说我该说的话,做我该做的事,这样,我良心上会得到稍许的安慰,我也就豁出去了,爱咋咋滴,反正横竖我也不讨人待见。”
关昊看着他,深邃的目光中透出几分欣赏,他说:“尽管你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但在公开场合下表达未经过沟通的意见还是有些不妥,毕竟那是一次全市范围的会议,有些问题,还是私下交流合适。”
关昊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彭长宜当然能从他的话中掂出分量,他说:“您批评得对,从一开始筹划这个项目的时候,我就跟他交流过无数次,可当时好多事情他都是背着我干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市里派我去党校学习我想不通的原因所在,我当时以为是领导成心让我给他腾地方,当然,后来我知道是我错怪领导了。开始我还将自己的担心在夜里打电话跟他说了,但是根本没有用,人家听不进去,甚至还引用当年国家领导人提的‘猫论’和那个年代一个普遍的说法来反驳我,最后连我电话都不及时接了,我就以发信息的形式跟他探讨,我发信息的目的也有自己的私心,我现在手机里保存着发给他的每一条信息,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想万一出了什么事,好把自己撇清。”
关昊笑了,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年代什么普通的说法?”
彭长宜说:“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说谁谁谁就曾经说过,摸着石头过河,遇到红灯绕着走,就是这个说法。”
关昊笑了一下。
彭长宜又说:“这种提法在改革开放初期为了发展、为了打破一些条条框框的确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用在今天就不适用了,我们现在提倡的是要站在一个良性、科学的角度来推进发展。在市里提出的跨越式大发展的面前,又被有些人拿出来当做理论根据,我认为这不是一个科学的态度。”
关昊说:“市里提这个口号的时候我还在督城,不过对于这个口号的认识,我跟你一样,有过同样的思考,所以,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我一次都没有涉及到这个提法,各项工作,还是要建立在科学、稳定、客观的层面上实施,这些,你也不用过分抠字眼了,有些阶段性工作的指导思想,会随着时间淡去的。”
彭长宜从关昊的话里听出,他对这个口号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
最后,关昊开诚布公地跟彭长宜说:“你当前的任务还是学习,以学习为主,对工作有不同的意见时,要善于沟通,别把关系搞僵,把关系搞僵,不是明智之举,我今天之所以跟你有这样的一次谈话,也是岳记的指示,他让我出头跟你谈,你能理解吗?”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谢谢市长,我理解。”
关昊说:“市委不希望你们闹僵,我也不希望你们闹僵,闹僵对谁都不好,懂我的意思吗?”
彭长宜的表情有些严肃,他点点头,说道:“我懂。”
是的,彭长宜的确懂关昊的意思,因为,一个地方党政一把手关系闹僵后,上级党委一般都会采取组织手段,调离其中的一方,以保持一个地方领导班子的稳定。
彭长宜当然能听出关昊的弦外之音。
彭长宜在会上放了一顿炮后,他倒是痛快了,但也险些为此付出代价,王家栋后来说他是逞匹夫之勇。
年后上班没几天,锦安市委突然做出决定,将彭长宜调到锦安市政府,任锦安市政府副市长,排名倒数第一,市委常委让出,朱国庆接任亢州市委记,并出任市委常委,亢州市长由原来的常委副市长流星担任。
据说,锦安市委为了调离彭长宜,稳定亢州政坛局势,最初打算调彭长宜任市劳动人事局任局长的,在开常委会研究之前,关昊私下跟岳筱商量,认为这样安排一个未来中央党校中青班的学员有些不妥,彭长宜本人工作作风和生活作风又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只是在他和朱国庆合作搭班子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在这种问题上,上级组织往往都是各打五十大板,但现在显然是保市长,压记,恐怕彭长宜不会服气。
岳筱当然知道这样安排彭长宜有失公允,但彭长宜太目中无人,不教训教训他不知道大小,敢在会上跟上级市委唱反调,不给他点颜色看看,全市干部都效仿他那还了得所以,岳筱跟关昊发了一通火候,还是听从了关昊的建议。他这样做倒不是怕彭长宜不服气,而是尊重关昊的结果。关昊很少插手人事问题,既然关昊说话,岳筱就是多不情愿也是要尊重关昊的。而且冷静地想想,关昊说得也有道理,这一年彭长宜在党校学习,人脉肯定是有的,真的把这样的安排递到省委组织部,省委未必同意锦安市委对彭长宜的安排,想想开始不但没能将彭长宜调到市环保局,反而被省委组织部安排去了中央党校中青班去学习。岳筱也有些后悔自己这个冲动的提议,所以他采纳了关昊的建议,任命彭长宜为锦安市政府副市长,如果真的让彭长宜去了环保局,而朱国庆升任市委记,彭长宜肯定不会服气。
就这样,彭长宜给朱国庆腾了地方,自己又进了一小步。此时,离彭长宜党校毕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彭长宜早知道自己离开亢州的时间不远了,这种忧患在他头去党校学习的时候就有了,他早就料到自己迟早要给别人腾地方,所以,对于调走,他并不感到意外,意外的是,自己能进锦安市政府,并且当上副市长,这肯定是关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尽管他丢掉了常委,但副市长是实职,该是他无比庆幸的是,不然调你去环保局、劳人局你不是也得去吗?
所以,他就有了一种遇到知己的感觉。
去市政府报道的那天,彭长宜特地跟党校请了一天假。他先去岳筱办公室,跟市委记报到,岳筱跟他谈话,都是程式化的东西,而且岳筱对他的态度不是那么真诚,这次谈话只进行了两三分钟,他就被打发了出来。
他又来到市长关昊的办公室,由衷地感谢关昊出手相帮,哪知,关昊却笑着说道:“彭市长啊,我对你可是有着很大的期盼,不但期盼你能辅佐我工作,还期盼你早日成为我师妹夫。”
师妹夫?彭长宜听完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市长就是神通广大,连这事都掌握了。”
关昊哈哈大笑,说道:“是因为有人跟我坦白了。”
彭长宜更加不好意思了,说道:“哦,是这样啊,那着情况掌握的够直接的了。”
关昊笑着说:“打算什么办喜事?”
彭长宜说:“我现在居无定所,这事,还没敢想呢。”
关昊说:“不敢想是不行滴。”
彭长宜说:“春节的时候,我们商量好了,等我毕业后工作稳定了再说。”
“哦?那个时候你就料到会有变化?”
彭长宜说:“不是那个时候,是我头去党校学习的时候,就料到会有今天了,但是没想到结局大出乎我的意料,所以,还要再次感谢关市长您的提携。”
关昊笑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自己在彭长宜问题上的作用,他再次绕开了这个话题,而是说道:“彭市长啊,以后你我是同事了,我能给你提个要求吗?”
“当然能,您尽管提,我保证执行。”彭长宜挺直了腰板说道。
关昊笑着说:“我刚才说了,我们以后是同事,天天要在一起共事,你就别总是您、您的了,论年岁,你比我还大几岁呢,私下我们是弟兄,你说怎么样?”
彭长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这个……呵呵,我习惯了,以后,尽量改吧。”
关昊又说道:“你看生活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彭长宜说:“别的没有什么,亢州的工作早在党校学习之前就交接了,我就是有个老司机,五十多岁了,我们俩是忘年交,他跟着我南征北战,曾经为我挨过一刀,他也没什么追求,当我司机这么多年,从没给我找过任何事,我用他非常放心,我们感情很深,如果您同意的话,我还想让他跟着我,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同来同去,如果在锦安找司机实在不方便。”
关昊想了想说道:“好吧,我来安排。”
彭长宜说:“多谢市长。”
就这样,彭长宜在锦安履行完所有组织程序后,他就回来了,鉴于他还在党校学习,关昊说等他毕业上班后,政府班子成员再重新分工,那个时候再明确他分管的工作领域。
从锦安回来的路上,彭长宜接到了孟客的电话,孟客首先对他表示祝贺:“长宜啊,祝贺,祝贺你再次高升”
彭长宜故意委屈地说道:“老兄,谢谢你,我这所有的事没有瞒过你老兄的眼睛的,你最该知道我是怎么到的这一步,所以啊,您还是别祝贺了,越祝贺我心里越不是滋味。”
孟客说:“怎么听着你好像不高兴?我本来想你从锦安回来,到我这来,咱们俩好好喝喝,给你祝贺,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这个职务,那咱俩就换换。”
彭长宜说:“得嘞老兄,您就别取笑我了,按说我要感谢组织上对我的信任,但我心里就是不是滋味,为什么不是滋味,我也说不清。有些话,我不说你老兄也明白,所以我拜托您,千万别提祝贺的事。这也是不得不
孟客笑了,说道:“给你分工了吗?”
彭长宜说:“暂时还没有,等我毕业再说了。”
孟客说:“长宜,你的情绪有点消沉,这太不应该了。”
彭长宜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兄啊,有口难言,我先回去,等有机会我找你喝酒,到时好好跟你诉诉苦水。”
“好吧,既然你急着回去,那就以后再说,我也许去北京找你喝酒。”
孟客挂了彭长宜的电话,跟他旁边的姚斌说道:“唉,人啊,真是,永远都不会满足。”
姚斌笑着说:“我看他不是对自己这个职务不满足,可能是对这样安排别人不满足吧?”
听姚斌这样说,孟客看着他,说道:“你指的是朱国庆?”
“当然是他,您想,彭长宜从三源回来,朱国庆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摆了开发区企业工人罢工这样一个局,以后他们俩人之间这样的明争暗斗就没停止过,我为什么出来,就是夹在他们中间不好做人,左右都不是,两边都落不了好,所以我选择离开亢州,说实在的,谁愿意离开亢州啊,守家在地不说,亢州的实力在哪儿摆着呢,尽管彭长宜这次当上了副市长,但我相信他内心是不愿离开的,副市长有什么,还是一个排名倒数第一的副市长,也就是管管文教卫生这些鸡肋部门,能满足他吗?以后花一分钱都要上报,他能不感到委屈吗?再说了,纵观锦安给个地方,跟市委记闹别扭的人,有几个是市委记给市长腾地方,市长坐地提升的?所以,尽管他最后的结果也不错,但他心里是不舒服的。”
孟客听了姚斌的话,默默地点点头。
彭长宜结束孟客的谈话后,他看了看老顾,自从接到通知来锦安到回去的路上,老顾始终都没对他工作变动说过一句话,他笑着问道:“他顾大叔啊,你有什么打算没有啊?”
老顾不好意思地咧开了嘴,露出一边一颗的假牙,说:“终于轮到跟我说话了。”
彭长宜笑了,知道他在等着自己开口,就说道:“难道就得等我开口,你就不能提前给我交个底吗?”
老顾说:“这个底,在您那儿,我没有。自从跟着您的那天起,我就没有自己的打算了,都是您给我打算好了,我只负责服从就是了。”
彭长宜开心地笑了,故意磨叨着说:“56岁,还不是太老,干到60岁没有问题,你再跟着干四年吧,四年之后,你再退休养老吧。”
老顾一听急了,说:“谁规定我就得60岁退休?按我现在这个状况,我就是开到你退休都没问题,我血压不高,血脂不高,血糖不高,脑袋反应灵活,四肢活动自如,每天坚持锻炼,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经验丰富,不心浮气躁,开到70岁也没问题,我还想把您开到省里去呢,那样我工资还跟着长呢。”
“哈哈。”彭长宜开心地笑了,他说:“省里我是做梦都不敢想,如今到了锦安我从来都没想过。当初,我走出校门,到了亢州组织部,当上干部科长的时候,丁一就分来了,我记得说闲话儿的时候我就跟她说,我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将来能混个正科级,就是光宗耀祖了,因为我们家从来都没有人当过官,最大的官就是我爸爸,当过小队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