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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1节

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0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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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样行不?”

    蔡枫说道:“既然这是家实记安排的事,你们播发的稿件就不要领导签字了,我同意你们慎重的原则,考虑不成熟就先不要急于介入,这不是儿戏,搞不懂家实为什么给咱们出了这么一个难题。”

    蔡枫说搞不懂是违心的,在阆诸,恐怕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殷家实的为人了。殷家实在基层县的时候,无论是理论还是实际工作,那的确是响当当的县委记,但是到了市级一层的领导班子后,内心深处的权欲和狭隘便显露无遗,有时候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在他的眼里,没有友谊,只有利益,没有志同道合,只有利益同盟。有时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将盟友推出去当作垫背的,根本不顾及这样做的后果,更谈不上保护盟友了,这些,蔡枫早已领教多次了。

    所以,蔡枫在这件事上,也就没有必要保护他市委副记的身份,跟朗法迁和汪军摆明了这是殷家实的指示,他只是这个“指示”的传达者,将来一旦领导追究下来,他至少可以撇清一些干系。

    蔡枫始终认为他这个同学是聪明人的精英,无论是本知识还是社会知识,殷家实和他始终不在一个层面上,他对殷家实始终都是处于高山仰止的状态,无论是权力还是权谋,他对他都是五体投地。但渐渐地,他发现他只不过是殷家实追求权力过程的一个棋子,大多时候他都是处于被他利用状态。这让为人比较憨厚的蔡枫有些不爽,久而久之,他就不得不防备殷家实了。

    就拿上次江帆转正的时候,殷家实就授意蔡枫,给江帆制造点麻烦,凭什么他一个支边的干部,一下子就来阆诸坐上了市长的位置,他们之前把聂东鼓捣倒了霉,本想殷家实能顺利上位,殷家实顺利上位,蔡枫当然也会前进一步,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个便宜居然让江帆得到了,殷家实当然难以接受,这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胜利果实轻易就让江帆抢去了,为这,殷家实没少跟蔡枫谋划,谋划怎么给江帆下个绊子,更好的结果就是让江帆滚蛋,即便江帆滚不了蛋,也可以给他的执政生涯埋下隐患,这样以后还会有下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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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一个正确的决定() 
蔡枫非常佩服殷家实,他居然调查出江帆和丁一在锦安的亢州市,有过一段不齿的关系。 殷家实当然如获至宝,让蔡枫去办这事,蔡枫不想再当他的枪,因为他明白,江帆转正,是个严肃的纪律问题,如果他们做手脚让上级知道,恐怕乌纱帽就保不住了,当然,最后上边真的追查下来的时候,殷家实会将自己洗刷的一清二白的,而替罪羊肯定是他蔡枫无疑。这一点蔡枫深信不疑。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就退缩了,没有出头做这事,最后殷家实怎么做得他也不想知道。

    除去蔡枫,能为殷家实背后做点事情的恐怕就剩下朗法迁了,还有汪军,因为汪军是殷家实的学生,他们有过一段师生关系,朗法迁滑得像个泥鳅,估计也不会在江帆这个问题上被他当枪使,那么唯一的一个人就是汪军了,汪军也是殷家实力捧的对象,他们除去师生关系外,至于还有没有其他关系,蔡枫无从知晓,但可以肯定,汪军是殷家实最合适的人选。

    有的时候,蔡枫想不明白,殷家实为什么善于算计身边的人,在阆诸,没有谁比他更忠诚于他的了,但是有几次,殷家实对他都是毫不保护,就拿眼下这件事来说吧,谁都知道蔡枫统领着阆诸的媒体,却还让蔡枫做这种事,如果市委真的过问这事,蔡枫是脱不掉干系的,还有这条线上的一串人,朗法迁、汪军。这不是作死吗?

    但是殷家实丝毫不这么认为,也可能他认为这件事能让市委记和市长共同出丑,也可能他认为这件事将挑起记和市长之间的矛盾,甚至梦想着他们有一个会垮掉,那样他是不是就可以上位了?

    但是,从上次江帆转正前,樊良来阆诸找个别常委谈话时的口气看,省委对江帆是很器重的,江帆也是省委培养的年轻干部之一,对于省委特意培养的干部,如果在阆诸抹黑了他的脸,恐怕阆诸没人能好过的。这一点,蔡枫还是明白的。所以,在选举的时候,蔡枫巧妙地躲着殷家实,唯恐他把自己当作炮弹发射出去。

    不知为什么,凡是跟殷家实关系不错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心理,那就是时刻防备被他利用。至此,殷家实也叫过屈,他曾经说过:“好像跟我接触就会害了你们一样,处处提心,处处算计,让我怎么提携你们。”

    不管怎样,在曝光这件事上,蔡枫都不会隐瞒殷家实的旨意的,因为,万一这事做不好,或者是违规了,他都不想独自承担责任。

    想到这里,蔡枫再次嘱咐朗法迁和汪军,说道:“尽管我是传达者,但这件事还是要慎重,还是要想好报道的角度,别太锋芒直露,选角度是关键。”

    朗法迁故意问了一句:“主要领导知道吗?”

    蔡枫说:“可能他们都会接到举报信吧,不然家实记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地要媒体介入这事了。”

    听到这里,朗法迁意味深长地笑了,他说:“好吧,下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看以什么形式来报道这事,是记者在线还是群主呼声,这需要一些技巧。”

    汪军没有表态,某种程度上,朗法迁的观点就代表他。

    蔡枫说:“家实记说了,角度问题、技巧问题,这些对于电视台来说都不是事,朱一民能在电视台充当社会观察员发了两三篇言论,起到了社会监督的作用,这次,电视台要亲自充当社会监督员,对于不合法的事情要大胆抨击,努力抵制。”

    听他这么说,汪军的心里就是一动,说道:“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上次是市委市政府呼吁舆论监督,呼吁广大市民人人充当社会观察员,出了朱一民现象,完全是正常的,是合乎程序的。”

    蔡枫说:“严格来说,朱一民的事电视台做得就有些过了,这种事,最起码应该让你的主管部门知道。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刚才那话,是家实记的原话,我只是代为传达一下。”

    从蔡枫的办公室出来,朗法迁坐进了汪军的车里,等车子驶出市委办公区的时候,朗法迁看了一眼专注开车的汪军,说道:“有什么感触?”

    汪军不想隐瞒自己的观点,说道:“我感觉有些和当前工作对着干的意思。”

    “但这是市委的意图。”朗法迁故意说道。

    汪军闷声闷气地说道:“有时候一个人不能完全代表市委市政府的意图。”

    听汪军这么说,朗法迁说道:“呦呵,进步不小啊,连这都能看得出来?”

    汪军说:“我又不傻,怎么看不出来?”

    朗法迁说:“这事咱们真要好好琢磨一下,如今,你我是拴在一起的两只蚂蚱,搞不好就全玩进去了。”

    汪军说:“我不会玩进去的。”

    朗法迁知道汪军的性格,说道:“这既是政治任务,又是做为媒体本身应该关注的社会焦点问题,如果你不想玩进去,也不想让领导把你玩进去的话,就要好好想想对策,不要轻易表态。”

    汪军说:“道理明摆着,记者采写的曝光稿件,是要经过市委宣传部签字才可以播发的,那么,他们直接下达的曝光任务又该怎么讲?无论如何,我都不认为是一件单纯的曝光问题。”

    朗法迁看着他,说道:“你能想到这层我很欣慰,说明你不光是一个业务型的台领导,还是一个懂政治的台领导,以前,我对你的个性一直有些担心,认为你就是一个唯业务论的人,现在看来不是了。”

    汪军说:“您一抬举我,我怎么就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啊。”

    朗法迁笑了,说道:“你放心,到什么时候,我也不会把弟兄往坑里扔,这不是我的性格。倒是这件事怎么做咱们俩真要好好合计合计了。”

    汪军说:“要不这样,我请领导去喝茶,我们再仔细合计一下怎么样?”

    朗法迁说:“喝茶就免了,让人看见不好,来我办公室吧,咱们俩真的要好好研究一下这个问题,不然把握不好分寸,你我就遭殃了。”

    汪军说:“那就别去您办公室了,我那里有好茶您顺便也来台里视察一下工作。”

    朗法迁笑了,说道:“你那里也不清净,要不咱们去小岳的咖啡厅,那里清净。”

    汪军一拍脑门,说道:“该死,我怎么没想到呢?”

    朗法迁说:“你想到什么?”

    汪军说:“我没想到去岳台的咖啡厅,光想着让领导喝茶了,就忘了现在领导也已经西化了。”

    朗法迁说:“就别取笑我了。”

    朗法迁和汪军来到岳素芬的咖啡厅,这里的服务生已经认识朗法迁和汪军,直接把他们带上了楼,选了二楼临窗的一个半封闭的雅间坐下。汪军要了两杯拿铁咖啡,又要了两份薯条和两份西式小点心。

    汪军用小勺搅了搅咖啡,放在盘子里,说道:“领导,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可是,让汪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朗法迁却说:“你是家实记的得意门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汪军一下子愣住了,他看着朗法迁,随后说道:“好的,您自己在这里慢慢享用这两份咖啡和甜点吧,我告辞,顺便说一下,您走时别忘了结您自己的那份账。”

    汪军说着,站起就想走,朗法迁看着他,不说话,只是微笑。

    汪军心里没底了,又坐下,说道:“我说领导,您别这样折磨人行不?我是谁的人您心里最清楚,我是广电局的人,是你朗局长的人,我只对我的顶头上司负责,您刚才还说,我们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怎么这会又说这样生分的话了?”

    朗法迁笑了,说道:“你这个脾气就不好,什么话不容别人说完就激动,而且立刻做出过激反应,你这样性格的人是不宜在政界上混的。”

    汪军说:“我本来就是记者出身,是一个业务型的人,是您老非要把我弄在这个位置上的,还不是您力推的结果?所以,我遇到困难您就不能见死不救了,您不救我,没人能救我。另外,您救我,就是救自己。”

    汪军这话故意说给朗法迁听的。

    朗法迁当然懂汪军的意思,他说得没错,上级领导从来都是下指示的,干好了,是你的本份,干不好或者是惹出娄子来,领导是不会替你兜着的。所以说,汪军和朗法迁的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朗法迁喝了一口咖啡,严肃地说道:“小汪,我不叫你汪台长。我跟你说,这件事的确是事关重大。我们暂且不去琢磨家实记为什么要这样做,因为那不是我们琢磨的事,就说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的话,将来捅出娄子,首先是要对你问责,其次才是追究我的领导责任,到了那个时候,我完全可以说,广电局是不干涉电视台业务的,也就是责自负。如果真要定我的罪,我也只能落个疏忽管理。而你就不一样了,因为播发任何消息,你都是要签字的,所以,这个事情你最好想清楚厉害关系,你只有想清楚了利害关系,我们才能进行下一步,也就是怎么办的问题。”

    汪军见朗法迁说得认真,就更加认定这件事的严重性,他说道:“朗局长,我汪军成长的每一步都没有离开您的提携,尽管您把我捧到台长的位置,但我仍然离不开您这根拐棍,我现在脑袋已经大了,没有任何主意,该怎么做,您就下指示,我听您的。”

    朗法迁点点头,用手指在胡桃木的餐台上写下了一个“拖”字。

    汪军认真地看着,用心地琢磨着这个字的深意。

    这时,朗法迁说道:“小汪,朱一民的真实身份你知道吗?”

    本来汪军还在琢磨朗法迁的这个“拖”字,没想到他突然问起“朱一民”的事,就说道:“我不知道,当时只是按照两办的意思,号召广大群众充当社会观察员的角色,对这项工作进行舆论监督,还有增设举报电话和举报箱等措施,倡议发出后,我们收到了大量的信件和来稿,朱一民在所有人当的观点是最客观的,也是最有思想水平和字表达水平的人,他的稿件,我们当然要采用了。我现在有点不清楚的是,之前蔡枫部长问过我,家实记也打电话问过我,当时我们在倡议就说过,为了打消观众的顾虑,可以以匿名的方式反映问题,发表评论章,所以,朱一民的真实身份我们是不知道的。”

    汪军顿了顿,又说道:“是不是殷记和蔡部长问过?”

    朗法迁说:“当然了,不然我怎么想起问你这个。其实,当时的阆诸谁都想知道朱一民是谁,家实记推断,有可能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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