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仕途成长记-第10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昨天晚上不是说节日期间新闻改录播了吗?那还值什么班?”
“那也要值班的,防止突发新闻。”
江帆说:“他们照顾我,没让我值班,我想带你去趟大西北,看看我出生的地方,就当度蜜月。”
“好啊,我想去。”丁一高兴地说。
“你不是要值班吗?”
“我可以跟他们调换。另外,我还想跟你回草原。”
“草原完全可以去,只是这个季节还没什么可看。最好的季节就是你们那年去的时候……”
江帆忽然不往下说了。丁一知道他此时心里想到了什么,就拍了拍他的手,说道:“那我们就去大西北吧,最好叫上爸妈,一块去。”
“呵呵,可以考虑,晚上给他们打电话,跟他们商量。”
他们一边说着话,就到了亢州路口。
下了高速路,驶进了亢州市区,江帆不由放慢了车速,感慨地说道:“多么熟悉的地方啊——”
他见丁一没有回应,就扭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的两只眼睛早已湿润了,他握过她的小手,说道:“今天,是我们俩一块回来了,就不要伤感了……”
江帆这么一说,两串眼泪奔涌而出,她低低地道:“总是总是这样想起,畿南锦北,沃土京州,巍巍太行,伴我七载的第二故乡;总想总想这样遗忘,长河落日,万马河畔,红云泪光,夕阳下那牧归的牛羊;总在总在梦里回望,淳朴勤劳,勇敢忠厚,包容善良,亢州啊,我那九十六万的老乡……”
“呵呵。”江帆笑了,握着她的小手在腿上,说道:“好了,好了,别煽情了,让你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了……”
丁一噙着眼泪,扭头看着他,说道:“江帆,你知道吗,你后面那句话,谨以此诗告慰我那些没来得及说再见的朋友们,我一遍遍地在想,我是在这其中还是在其外?”
江帆使劲握了握她的手,说:“说在其中就在其中,说不在其中就不在其中,因为,你在我心里。”
丁一又说:“我后来回来办手续,公交车走到市政府门口的时候,我就想,如果在这个地方你出现,我会不顾一切的扑进你的怀抱,不需要任何解释,只要爱还在……”
眼泪,从丁一的眼里流了出来。
“我知道,长宜跟我说过,说你是一路流着眼泪回来的……”
“呵呵,是啊,不知为什么,眼泪就是控制不住,一直见到雯雯还在流眼泪,呵呵……”丁一低头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
江帆揽过她的肩,让她尽可能地靠近自己,说道:“好了,别伤感了,一切都过去了,擦擦眼泪,一会让他们看见不合适。”
丁一坐直身体,抽出纸巾,将上方的遮阳板放下,对着镶嵌在里面的小镜子,小心的擦拭着眼泪,很奇怪,眼泪越擦越多,她不由地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怎么回事啊?”
江帆看了她一眼,说道:“因为,这里是你刻骨铭心的地方。”
“呵呵。”丁一不好意思地笑笑,努力看着两边的景物,说道:“是的,是我步入社会的第一站……”
江帆拍着她的手说道:“好了,到了,擦擦眼睛,你好朋友该说我了,怎么总是让小丁流眼泪啊?”
“呵呵,雯雯的确这样说过。”丁一说道:“不过,这次的眼泪跟以往不同,上次纯属是伤心、悲情,这次不是。”
江帆说:“这个没有明确的界定,一言蔽之,就是人不伤心不落泪。即便是你激动地、幸福地流眼泪,也是有前面众多的伤心做铺垫的。”
“是——”丁一不跟他抬杠,知道抬不过他。
她再次对着镜子擦了擦眼泪,然后扭头说道:“能看出来吗?”
江帆笑了,说:“看不出来的是瞎子。”
“那怎么办?”眼看快到部长家了,就是江帆走得再慢,也用不了十分钟的时间了。
江帆看了看她红红的眼睛,就说道:“咱们先去万马河看看,我想那个地方了。”
丁一说:“不能,那样的话我的眼泪更要流了……”说着话,眼睛又湿润了。
江帆犹豫了,说道:“那怎么办?”
:
742。第185章夫妻双双回亢州()
丁一说:“还是先去部长家吧,时候不早了,如果咱们下午出来的早,再去万马河。 ”说着,她低头擦着眼泪,从包里拿出个小粉饼,在眼睛四周轻轻拍了两下。
江帆将车拐入部长家的小胡同,没想到的是,前面有一辆车正好停在部长家门前。江帆惊讶地说道:“不会吧,这么巧?”
丁一看着前面的那辆黑色的奥迪A6,说道:“樊部长?是吗?”
“哈哈,是啊。”江帆便重新调整了一下方向,倒了一把,又往前上几步,跟前面的那辆车并排停在部长家的门口。
丁一小心的开着车门下了车,唯恐碰到旁边的车。
江帆走进那辆车前,就见司机正仰在座椅上休息。江帆敲了一下车窗,司机立刻睁开眼,直起身来,降下车窗,说道:“江市长,樊部长在里面。”
江帆冲他招了一下手,说道:“你不下来坐会?”
司机说:“我还是在车里等吧,这样自在些。”
江帆笑笑,又走回自己的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条中华烟,顺着车窗塞给了司机,说道:“解解闷儿吧。”
司机赶忙推辞,说道:“江市长,早就戒了,领导不抽,我也不敢抽了。”
江帆“哈哈”大笑,说道:“别当着他抽。”
司机赶忙接住,说道:“谢谢江市长。”
趁着江帆跟樊部长司机说话的功夫,丁一就从后备箱里拿出了给部长带的礼物,江帆接过一个提兜,跟司机挥手后便走进了这个曾经熟悉的院门。
雯雯正在院里看着王子奇玩耍,旁边的婆婆坐在轮椅上正在晒太阳,脸色苍白,没有光泽,皮肤松弛,眼睛暗淡无光,只有在盯着她孙子看的时候,才能发出一点光亮,一看就是久被病魔折磨的人。她的头上戴着一顶红色的贝雷帽,给她的人增添了一点亮色,无疑,头发掉光了。
雯雯看见他们后,惊声说道:“天哪爸,爸,快出来,江叔叔来了。”说着,她连忙走上来,接过江帆手里的东西,冲着屋子就喊。
她这一嗓子不要紧,王圆首先拐着腿出来了,他叫了一声:“江叔叔,小丁。”赶忙走下台阶,接过丁一手里的东西。
随后就是王家栋拄着拐站在门口的一侧,稍后,樊文良出现在门口。
江帆和丁一先跟王家栋夫人打招呼,江帆说:“我来看您来了”
王家栋夫人伸出手,握住了江帆的手,不住地点头,嘴里说着“谢谢。”
丁一也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叫了一声:“阿姨好。”
王圆妈妈冲着不住地点头笑着,紧紧地握着她的手摇着。
哪知,王家栋和樊文良听见丁一叫“阿姨”后,不由得“哈哈”大笑。
樊文良说:“小丁啊,你就不要叫阿姨了,该叫嫂子。”
江帆说:“谁论谁的,按原来的称呼走,不要改了。”
雯雯说:“就是啊,要改的话就乱套了,那样的话我就要跟小丁叫阿姨了,王子奇再叫干妈就不对了,该叫奶奶了。”
雯雯的话逗得大家都笑了。
王家栋说:“我们家的辈分向来是乱的,长宜跟我们叫叔叔阿姨,小圆和雯雯跟他叫叔叔,所以,江市长说得对,谁论谁的吧。”
丁一摸着王子奇的脑袋说道:“还认识我吗?”
王子奇笑了,仰着小脑袋,叫了一声:“干妈。”
“哈哈。”江帆说:“别跟我叫干爹。”
王子奇也笑了,叫道:“江爷爷好。”
“哎——”江帆一弯腰,就抱了他一下,说道:“这么重了,我快抱不动了。”
江帆放下王子奇,就被大家让进了屋里。
江帆进屋就跟樊文良打招呼,说道:“您是从省里来还是回省里去?”
樊文良说:“我回北京,昨天没走,开会到很晚,就想着今天过来看看,没想到看到了你们俩。”樊部长看着丁一,慢条斯理地说道:“小丁啊,早就告诉你要请我喝喜酒,怎么把我的嘱咐忘了?”
丁一刚要说,江帆抢先说道:“没忘没忘,我们这不是来了,今天中午我们俩补上。”
樊文良说:“可惜,我头中午得赶回去。”
“这么急?”江帆说道。
“是啊,今天孩子们都回来了,梅大夫连老胡家的也接来了,说好大家在一块聚聚的。”
江帆不吭声了,王家栋知道樊文良说的“孩子们”的含义,也知道接胡力老伴儿的含义,就试探着说:“你们改晚上不行吗?反正好几天呢?”
樊文良说:“小子也回来了,明天一早的飞机。”
“还回美国?”
“回国工作了。但是他明天回美国是因为学校有个活动。”
江帆知道樊文良的儿子在美国斯坦福大学毕业,至于去留问题,他从来都没问过。樊文良也很少向外界透漏孩子的信息,他们只知道他的儿子很优秀,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王家栋说:“为什么不留在美国?”
樊文良笑了,说道:“中国也不错啊,再有,家里还那么多弟弟、妹妹要他照顾,我一天比一天老,他不回来怎么成?”
王家栋和江帆都知道他和老胡养着几个老战友的孩子,江帆点点头,不好没说什么。
王家栋看着樊文良,失望地说:“那您还真走啊——”
樊文良笑了,说道:“干嘛装得那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要不,我往回打个电话?”
王家栋一拍巴掌,说道:“这就对了。”
樊文良掏出电话,按了号码后,说道:“我在家栋这里,可能赶不回去了,小江两口子也来了,你跟胡嫂和孩子们进行吧,我晚上回去再聚。好的,一定。”
樊文良合上电话,不紧不慢地说:“梅大夫向你们表示祝贺。”
江帆往前倾了一下子身体,说道:“谢谢啦”
王圆一听樊文良不走了,马上就说:“我去安排饭店。”
王家栋想了想,看着樊文良跟江帆,说:“去饭店还是在家里?”
樊文良说:“不去饭店,就在家里,有什么吃什么?”
王家栋一听樊文良要在家里吃,就看着儿子说:“那你和雯雯去安排吧,冰箱里不是还有我做的狮子头吗?拿出来,一会蒸上。”
樊文良看着江帆说:“有的同志,早就跟我吹嘘他做的清蒸狮子头好吃,却还要往饭店让我们?”
江帆一听“哈哈”大笑。
这时,雯雯和王圆一起,将部长夫人搀进了屋里,樊文良说:“让你妈坐在沙发上,听我们侃会儿。”
王圆看着妈妈。
妈妈勉强地笑了一下,冲着江帆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累了,去床上歇会。”
丁一起身,赶紧给他们推开了门。王圆和雯雯将母亲扶上了床,给她开好了电视,调到合适的音量后,将门留了一条缝后就出来了。
丁一看着他们,跟江帆说:“我也想跟他们去买菜。”
没容江帆说话,樊文良就说:“小丁啊,让他们去吧,你坐下,咱们探讨一下法艺术,你们部长现在的字也不得了。”
王家栋和江帆都笑了,江帆说:“那就别去了,跟两位老领导聊聊你们法那点事吧。”
丁一便坐下了。
王圆给他们倒上水后就和雯雯带着孩子出去买菜去了。
樊文良说:“小丁,最近是不是不再写字了?”
江帆说:“您怎么知道?”
樊文良说:“我猜测的呀,肯定有些同志把小丁的时间占用了。”
“哈哈。”江帆和王家栋都笑了,丁一也掩着嘴也笑了。
江帆说:“冤枉我吧,就冲您这句话,我也得去给您拿件东西去,我们本来打算明天回北京老人哪儿,然后到您家去拜访拜访,丁一同志顺便有件作想让您指点一下。既然说到这儿了,不管明天我们去不去,这个东西现在都有必要让您看看,省得说我耽误了她。”
江帆说着,就起身出去了,不一会,就搬进来一个硬纸盒箱子,放在茶几上,打开,说道:“您看看,我耽误她了吗?”
就见这个盒子里,整齐地码放着两摞全套的手抄本,清一色的蝇头小楷,一看就是经过装订过的,还有裁纸刀的痕迹。
樊文良一看,说到:“好功夫啊,好功夫叹为观止”
王家栋说:“樊部长可不是轻易激动的人,更不是轻易表扬人的人,小丁啊,得到樊部长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