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歌-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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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姐姐?”陈无疾试探着问道。
陈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说道:“我尊重有情的选择,我不会反对他和李涤非的婚事,如果她愿意嫁,我不会从中阻挠。”
陈无疾没有言语,父亲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今天的事情不要和你姐姐说。”陈恬忽然说道。
“明白。”陈无疾点头应道,然后他就离开了书房。
陈无疾离开了书房,心中依旧想着父亲的话。
“李涤非究竟有什么秘密呢?”他自言自语地走着。不知不觉间,他走到了侯府后宅大榕树下。
这颗榕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特别耐寒,竟然能在寒冷的山北存活下来,而且还活得这么好。
陈无疾有时候甚至这棵榕树可能是松树变的。
很可惜,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类才会伪装自己,明明自己自己恶贯满盈,却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至于树,它们只会落到生根,默默地为人类洒下阴凉。
“树啊,树啊,你知道李涤非的秘密吗?”陈无疾像个精神病人一样对着这棵大榕树说起了话。
榕树乃是死物,自然不会开口说话,陈无疾却是不依不饶。
“不告诉我就算了,迟早我把你砍下来塞进炉子里面烧火。”陈无疾恶狠狠地说道。
一片夏风袭来,树叶随之沙沙作响,似乎是在抗议陈无疾的残忍行为。
陈无疾无言以对,对着大树狠狠地踢了一脚,转身回房,继续睡起了大觉。
此时此刻,陈有情却在自己的闺房中,望着远处的天空,想念着自己的良人。
又是一阵夏风吹过,似乎想要把她的思念带到遥远的秦都。
第222章 远山的呼唤()
转眼又是数日,陈无疾整日优哉游哉,日子过得算是轻松自在。
算起来,这几日里,他除了为父亲代笔,给李涤非写了一封不同意出兵的回信之后,他几乎没有参与山北的任何正事。
虽然才过去几日,但那封信走的那时山北秘密通道,此时此刻估计早就递到了李涤非的眼前。
也许是受过前魏太祖的影响,陈恬不但不贪权恋栈,反而觉得人一旦上了年纪,头脑难免会不灵光,所以这些年来,随着陈无疾的慢慢长大,他不断不断放权,希望在自己老去的时候,陈无疾有独挑大梁的能力。
按照陈恬的性子,如果换做以往,既然儿子已经回了家,他早就让陈无疾担负起应该担负的责任了。
只是他也清楚,儿子的心情糟糕的厉害,如果真的参与到政事之中,恐怕会弄得一团糟,还不如让他在家中好好待着。
正因如此,陈无疾这几日并没有做什么事,除了每晚去白月的面摊蹭饭吃之外,他几乎连侯府都没有出过。
也许是山北的夏风太过温柔,也许是羊肉面的香气太过撩人,陈无疾似乎从悲观的情绪之中走了出来,望山是山,望水是水,只是偶尔望向天边时,他依旧会想起阔别依旧的爱人,然后心猛地一痛。
心中的痛偶尔闪现,然而身体上的痛却是挥之不去,因为这几日陈有情一直逼迫着他和自己切磋。
切磋的结果只有一个——陈无疾被血虐。
“当”的一声巨响,陈无疾的手中长刀被姐姐毫不留情地打飞,他揉了揉发麻的虎口,满脸写着无奈。
自从度过适应期之后,陈无疾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别的不说,光是体内的真气似乎无穷无尽。即使用掉了一些,空气中稀薄的真气也会很快补了进来。
这是什么?这简直是行走的永动机啊!
虽然早就知道成为一级高手后会有这等福利,但陈无疾还是十分欣喜。
所以在第一次和姐姐切磋时,他甚至有几分雀跃,心中想着,就算自己依旧会输,但怎么也不至于比以往输得惨。
事实的残酷程度远超他的想象,他输了,输得比以前还有惨,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姐姐以前手下留了请。
“唉!”那个时候的陈无疾一声悲叹。
“唉!”此时此刻的陈无疾依旧一声悲叹,走动榕树下,捡起了那把被姐姐随手的打飞的长刀,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一级高手也不厉害了,陈无疾无奈了,心说这个世界似乎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陈有情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声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无疾,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
陈无疾苦笑说道:“姐姐,这话别人说,我一定相信,毕竟放眼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一级高手。可是,这话到了你嘴里,我怎么听,都觉得你在嘲讽我。你随随便便就将我手中的刀打飞了,现在竟然还夸我厉害,这也太不靠谱了!”
陈有情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不要和我比啊!我八年前,就是一级高手了!你才跨过那道门槛几天,当然比不过我了?”
“你是在安慰我?”陈无疾望着姐姐一本正经的脸问道。
“当然了。”陈有情一本正经地回到。
陈无疾一脸无奈,瘪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话:“姐姐,算你狠!”
“哈哈哈!”陈有情放声大笑,一点都不为自己刚刚打击了弟弟的自信心而感到可耻。
笑毕,陈有情脸上再一次严肃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她不是故做严肃,而是真的很严肃。
“无疾,其实你真的很厉害。如果胡如玉还活着,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真的?”陈无疾有些意外,在考虑姐姐这句话是不是在安慰自己。胡如玉怎么说也是成名已久的一级高手,自己这么一个刚刚跨过那道门槛没几天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陈有情却是一脸笃定:“如果你和胡如玉生死相搏,最后倒下去的一定是他。”
“真的?”陈无疾又重复了一下刚刚的问题。
“真的。”陈有情毫不迟疑地说了这么一句。
陈无疾信心暴涨,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到了这么强悍的地步。
“只是你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我。”陈有情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回了卧房,丝毫没有给弟弟炫耀的机会。那背影,那做派,嚣张得不可一世。
“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吗?”陈无疾望着姐姐离去的背影,无奈自语。
到了这个阶段,继续拿着筷子看树似乎没有什么用了,沿着院子跑步就更不是什么好办法了。
陈无疾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着某一天自己的境界能毫无预兆地突然提高,就像前几日自己毫无预兆忽然成为一级高手一样。
这似乎就是所谓的天赋,虽然陈无疾自认为天赋极佳,然而比起恐怖至极的姐姐,他似乎还差了一些,毕竟这世界上,还没有几个人能在十三四岁的年纪成为一级高手,恐怕就是李季,在这个年级的时候,也远没有陈有情变态。
“姐姐太变态,做弟弟的压力山大啊!”陈无疾摇了摇头,思绪不知道怎么飘到了洛京之南的天刺山上?
“要不要去天刺山碰碰运气?万一成了绝顶高手,那就美滋滋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出现在他心底,陈无疾想要把这个念头抑制下去,然而这个念头却像疯狂传播的病毒一样,疯狂地在他心底滋长。
陈无疾打了一个冷颤,口中低声说着:“我可不去,谁爱去谁去?”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没说服自己一样,继续说着:“天刺山,那个鬼地方,说不定藏着什么凶险。万一去了,搞不好就丢了小命,我可不能去,打死都不能去。对,不能去,不能去!”
陈无疾一边说着,一边回了卧房。也许是成为绝顶高手的诱惑太大,他走到门前,竟然忘记了开门。
第223章 有钱能使鬼推磨()
“无疾,苏麻的那个叔叔最近很不安份,似乎要搞大动作。”深夜,书房之内,陈恬开口对陈无疾说道,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他一份绝密报告。
“这份报告是那些深入草原的行商整理出来的,连这些人都发现这些是,只能证明这位胡人王爷却是嚣张地过分了。”
谈起与山北近在咫尺的草原,陈无疾紧张了起来,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绝对不能让他登上汗位!”
苏麻这位叔叔名字很不错,按照胡语的发音是什么什么皮思,反翻译成中原话就是和平。
只是这个人却有些对不起他这个名字,不但没有一丝渴慕和平的心思,反而整天叫嚣着攻打山北,夺回这片失去的故土,让关山以北的所有土地都种满牧草。
他似乎忘了,中原人士在这片土地繁衍生息的时候,胡人还在哪个不知名的地方茹毛饮血呢!
可这却丝毫不影响皮思对山北的好战情绪,虽然他手下的部落兵士不敢直接对山北如何如何,但陈无疾却是清楚,那些整日游荡在草原边缘,以抢劫过往行商为业的胡人马匪与皮思之前都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换个角度想想,现在的皮思不过是个手下有着万名兵卒的王爷,就敢如此嚣张,若是他真的继承了汗位,恐怕这个好战分子真的会举兵攻打山北城池。
虽然陈无疾不惧,但他也不愿意讨这个麻烦。
所以,他才会果断而又坚定说出这句话。
陈恬自然也明白儿子心中所想,不过听见陈无疾话后,他的脸上却露出了些许担忧的神采。
“这件事有些难办啊!到目前为止,虽然皮思的势力不是最强的,但他却纠结了许多小部落。加上这些小部落,他的势力一下就强大了许多,即使苏麻率领王庭军队与他开战,也不一定能讨到苏麻好处?而起,有一些王庭之人,已经改旗易帜,投靠了皮思?”
“为什么?为什么小部落和王庭之人都会投靠皮思?”陈无疾皱起了眉头,疑惑问道。
“还能为什么?”陈恬反问,“苏麻年纪比你还小几分,又是个女孩,谁能信服他?”
陈无疾沉默了,苏麻的年龄确实是硬伤,一个十六岁见到几颗人头都呕个不停的小女孩实在是难以得到胡人大汉的效忠。
更何况,几乎所有胡人都知道苏麻与山北侯府的少爷交情颇深。
“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苏麻被拉下马!”陈无疾忽然开口,打破了书房的沉默,语气依旧坚决。
如果皮思真的坐上大汗之位,恐怕苏麻那时已经魂归西天了。陈无疾可不想让这一切发生。
“这很难。”陈恬开口,“皮思的继位似乎是势在必行之事,草原上没有一只力量足以与他抗衡,”
“那我们怎么办?”陈无疾嘴上问道,心中却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
胡人虽然自由便在马上长大,纵马功夫难逢敌手,在战场上更是来着不惧。然而,胡人也有他们的不足。
纵观大大小小的胡人部落,似乎从来都没有什么高手出现,别说一级高手了,就是二级三级高手都少得可怜悯。要知道,胡人所有部落加起来,人数差不多也有五六百万啊!
正是因为胡人高手眼中不足,陈无疾才想着自己要不要来个斩首行动,偷偷潜入皮思的胡人大帐中,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陈恬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微笑说道:“只要皮思一死,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毕竟人都已经死了,那些小部落想摇旗呐喊也找不到主人了。”
“要不我去一下草原!”陈无疾试探着问,在他看来,这已经是最为可行的方法了。
说完这句话,还没等父亲回应,陈无疾忽然觉得头顶处有一些响动。
他下意识地抬头,却发现自己头顶之上处是老样子,连苍蝇都没有一只。
“难道房顶上面有人?”陈无疾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却只听得房顶上方安静得异常。
陈无疾自嘲地笑了笑,心说自己一定出现了幻觉。一定是在方府偷听到的消息太过劲爆,才会让自己觉得总有人在外面偷听。
陈恬见陈无疾放下了高高扬起的脖子,于是开口说道:“我们绝对不能让皮思登上那个位子,但你也不能踏入山北草原一步。”
“为什么?”陈无疾问道。
“什么也不为,就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不允许你以身犯险。我今天叫你了来,其实就是想通知你,没有我的允许,绝不可以前往草原。”
陈无疾点点头,算是回应,心说自己不让自己去,哪又有谁可以去呢?
“无疾。”陈恬笑了笑,“为父有一件事一直忘了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有时候,武力并不是唯一的方法。”
听了这话,陈无疾挑了挑眉,他似乎知道了父亲接下来会说什么。
“钱,其实是个好东西!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