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殇血歌-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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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音波攻击,快走!”钟勇大声提醒道。
众人还来不及感叹水滴毒性的恐怖,就被钟勇的喊声给惊醒,急忙保护着萧忆秋向远处奔去,音波攻击是最难以提防的,因为它无影无形。众人都明白这一点,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
一道身影拔地而起,一丝寒光射向从“壹梦酒楼”三层飘然而下的白衣身影。
因为他明白,只有他的进攻才能为撤退争取时间,面对具有音波攻击的暗杀者他别无选择。
第5章 一念之间()
夕阳西下的叶贺珍镇,原本和往日一样热闹非凡的夜市,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事件搞得人心惶惶。
此时此刻,“壹梦酒楼”门前正上演着一场又一场精彩绝伦的武技表演,如果这是江湖卖艺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毫不吝啬的给予他们最热烈的掌声和最丰厚的打赏。
可惜,现实是多么的残酷,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卖艺的武技表演,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生死搏杀,时不时会有人血染黄泉,时不时会有人发出惨烈的叫声。
前一刻还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现今早已躲得无影无踪,都害怕自己一不小心遭受到这无辜之灾。
黄鹤手持长剑,每一剑的刺出都是让人意想不到的角度,加之与卖药郎的完美配合竟一时之间阻挡住了十余人的去路,不得不说之前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简直没有浪费。
不过此时此刻的黄鹤却在做一个艰难的选择,他没有想到自己今生的最后一个任务,竟然会遇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还记得三年前的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自己出任务的途中不小心中了他人的埋伏,自己竟从刺杀的刽子手变成了千里亡命之人。
那一夜,磅礴的大雨刷刷的冲洗着世间的一切罪恶,似乎是要将这个黑暗的世界冲洗的一尘不染。
一夜的追杀,黄鹤身中重伤,拼劲最后的力气穿梭于层层的雨幕当中,他知道自己只有向前,一直不断地向前,才有可能活下去。
他不停地向前,不停地向前,不停地向前
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他渐渐地失去了知觉,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丝的感觉,他朦胧的眼前似乎看到了越来越近的追杀他的人。
第二天凌晨,黄鹤慢悠悠的的醒来,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的所处环境,是被俘,是被救,还是在那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一阵阵的疼痛涌上心头,继而又昏死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黄鹤再次醒来,这一次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他知道了自己没有死,也没有被俘,而是被眼前的这个中年人给救了。
黄鹤还记得自己当时在中年人的家中休养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中年人虽然问了自己好多问题,但自己出于杀手职业的本能,自己什么都没有说。
虽说和中年人什么也没有交流,但黄鹤还是记住中年人的相貌。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黄鹤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趁中年人出去办事不在家的时候,自己不辞而别。
黄鹤自己都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在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个任务,竟然会和自己的救命恩人相遇,而且还是自己的刺杀任务中最强的阻力。
黄鹤自己也很矛盾,一方面,自己只要完成今天的这个任务,自己以后就不用再过这种刀尖上的生活了,而且还能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另一方面,自己如果要完成今天的任务,就必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恩人命丧在自己的面前,虽说中年人未必能认出自己就是当年被他所救之人,虽说根本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
但那和自己亲手所杀又有何区别,自己恩将仇报,自己为了自己的一丝私欲,自己为了
黄鹤眼见中年人为救年轻人,拨地而起迎向了从三楼飘身而下的白衣人儒道,黄鹤明白一个具有音波攻击之人的厉害,毕竟他和自己朝夕相处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救与不救,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黄鹤一咬牙,突然长剑横劈,在于卖药郎一次的汇合转身的一瞬间,冰冷寒光的长剑轻轻的划过卖药郎的脖颈之处,伴随着一丝血丝侵染了卖药郎的脖颈。
卖药郎睁大眼睛看着黄鹤,想说什么可他又没能说出什么,他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慢慢倒地,带着无尽的疑惑离开了这个世界。
黄鹤杀了卖药郎,抽身脱离了此处的战团,飘身向前方的战团赶去,人还没到但长剑的寒光依然逼向准备继续围杀年轻人的大茶壶和火墩。
由于黄鹤的突然变故,被拦截在后路的十余人终于在黄鹤杀向前路的时候缓过了神来,除了战死和重伤之外,全部涌了过来,进而与撤退的年轻人萧忆秋等几人汇合,并迅速组成了合围之势,显然这群人也是非常的训练有素。
出其不意有出其不意的效果,黄鹤的突然杀出,远远超出了之前的计划,面对对面而来的大茶壶和火墩,黄鹤手持长剑,左右翻飞,竟然划伤了毫无准备的大茶壶的手腕,大茶壶手中的大茶壶也随之跌落在地。
此时此刻,中年人钟勇已和白衣人在空中交手数个回合,继而慢慢降落在了“壹梦酒楼”的门口前面。
前一刻还非常激烈的战斗由于一系列的变故,瞬间变成了短暂的对峙。
年轻人萧忆秋虽然在众人的拼死保护下,侥幸逃脱了五人所设计的必杀之局,但音波攻击是最难躲得杀招。
他虽然躲过了音波攻击的正面击杀,但还是受到音波攻击的影响,昏死了过去,生死不知。
猛然间,一声诗词歌赋的吟诵响起,在众人还没来得不及做出反应之前,原本还和黄鹤处于对峙状态的火墩突然面色一惧,紧接着慢慢的倒了下去。
这一下的意外变化,再次让在场的敌我双方的众人摸不着头脑,就连黄鹤本人都变得糊涂了。
“黄鹤,我虽然不知你为何这么做,但我相信你有你这么做的理由。我这人从不喜欢欠别人,再见!”白衣人儒道说完,闪身而起,轻轻越过了众人的包围,眨眼之间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众人看着白衣人远去的背影,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中年人钟勇。
大茶壶眼看着火墩被己方的儒道杀死,卖药郎被己方的黄鹤杀死,想到自己的性命,也急忙跃身而起,想跟随儒道远去的背影而去。
不料想,众人放走儒道那是有原因的,你也想走,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结果可想而知,称手的兵器不在手不说,而且在手受伤的情况下,哪能抵挡住这么多人的围攻,一个稍不留神就与这个美好的世界说了拜拜。
第6章 祸福所兮()
入夜时分,无数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出现在边境小镇的夜空中,一轮圆月也悄悄地爬上了夜空。
夜空下,“平安客栈”的客房门前,一张小八仙桌前,二人相对而坐。
“今晚的夜色真美。”钟勇抬头看着无尽的夜空感叹道。
“是啊,夜色真美,不过还是星星、月亮更美!”黄鹤也抬头欣赏着无尽的夜空,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的欣赏夜色了。
钟勇没有再去接话,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是看着遥远的星空,不知想些什么。
“你不想问我一些问题吗?”黄鹤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率先打破了沉默问道。
“你要想说,早就告诉我了,不想说,我又何必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去回忆的往事和不能说的秘密。”钟勇抬头看了黄鹤一下,依旧平静的说道。
“呵呵,是啊,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自己不愿去回忆的往事和不能说的秘密。”黄鹤听了钟勇的话不由心中泛起丝丝苦笑。
“我自幼被遗弃于荒山野岭,我被组织中的人捡回去。打我记事的时候起,就是每天的训练,学习怎么去杀人,学习怎么让自己活下去。再后来,我们进行了一场最终的选拔赛,整整一百人最后只剩下三个活人,其中一个就是我。接下来我开始接任务杀人,久而久之,我也就喜欢上了这种职业,反正除了任务,剩余时间全是自己的自由时间,每天醉生梦死,逍遥自在。”
黄鹤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往,他记得这是自己第一次把自己的秘密畅畅快快地说出来。
“每次任务的顺利,让我多少产生麻痹轻敌的情绪,直到有一次我因忽视情报而误入敌人的陷阱。那天夜里我从刺杀者变成了千里亡命人,最后昏死过去,那次是你把我救了,虽然我们有过一个月的相处,但我们并没有交流,最后我不迟而别。”
“恩,虽然一开始没认出是你,但后来我还是想到了你。”钟勇听着黄鹤的自述说道。“我想你们的这次任务一定非常重要,你为了帮助我,你已经得罪你的组织,所以我希望你留下来。”
“对,这次的任务确实非常重要,保密程度也是最高的,我们只是负责杀人,别的一无所知。我也确实回不去了,包括刚刚离去的那位白衣杀手儒道,我要亡命天涯,那是我应得的,可他却是因我的连累而也要亡命天涯。”黄鹤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说道。
钟勇沉默了,两眼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呆呆地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他。
黄鹤说着说着,只剩下他那遥望夜空的眼神,外加他那不停喝酒的身影,他第一次感觉他累了
………
黄昏一战,以卖药郎、大茶壶、火墩的被杀,儒道的离去而落幕。
萧忆秋虽然躲过了这次的必杀之局,但却因为受到儒道的音波攻击的影响而陷入昏迷。战后,钟勇他们虽然第一时间进行了诊治,但也没有多大的效果,只是处理了一些皮外伤,他们只能耐心的等待。
萧忆秋在刚刚受到白衣人儒道的音波攻击时,虽说他躲过了音波攻击的正面攻击,但受到的影响也不可谓不小。
在感到音波攻击的第一时间,萧忆秋立刻就感到自己整个大脑一阵阵的疼痛,似乎整个脑海都沸腾了一样,洪浪汹涌。没过多久,就晕死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萧忆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飞了起来。一又个一个的熟悉画面不断地在自己面前闪过。
大片大片的草原在自己的脚下划过,一眼望去,只觉得入眼处全是绿油油的的草原,一望无际。
一只又一只的雪狮奔驰于大草原上,快乐而自由。
兽灵,大草原上疾驰的光芒。他们一生都生活在大草原上追逐驰聘,即使那里再荒芜寒冷,也被他们敬为种族之母。
他们只需止渴的甘露与雪狮的饲料,就能纵横草原。他们从不建造城市与记录历史,那是他们所鄙夷的定居者才执着的事。
高尚的流浪者与自己的雪狮相伴,每天游走于大草原的每一处地方,累了就留下来休息,走走停停,时刻享受着大草原的热情与无私。
高尚的流浪者塔阳在神与英雄之战中建立起军队。疾如闪电的兽灵军队被称为“神之鞭”,他们的速度无人能挡。
但在战争的最后,大草原被付之一炬,塔阳也死在了昔日好友的剑刃之下。
红爪部落事件成为了导火索,兽灵终于开始集结军队与哈里兰对抗。继最后的大玛拉“血泪吉扎莱”之后,兽灵又选出了新的大玛拉。
纵使兽灵天性善战,在面对强大的哈里洛帝国时也束手无策。要与建立起强大帝国的哈里兰匹敌,兽灵也需要一个帝国作为后盾。
属于兽灵的塔弥帝国由此诞生,帝国军如风似电,迅速冲击了哈里兰数以万计的军队。
他们占领了哈里兰富饶繁华的城市,曾经的流浪者也成为了定居者。
不论是曾经兽灵人口口相传的传说,还是自己的父亲曾经带领族人建立起属于兽灵人的塔弥帝国。一丝一幕的场景出现在萧忆秋的脑海里。
慢慢的画面一转,“平安客栈”的客房门前,一张小八仙桌前,钟勇与黄鹤在夜空下那落寞的独酌,还有他们时不时的对话也一丝不少的传入了萧忆秋的耳中。
传说与史事,虚幻与现实,不停地交织在萧忆秋的脑海中。让人很难分清楚虚与实、真与假。
又是一阵的疼痛传来,无数的画面瞬间变得粉碎,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啊!啊!”躺在床上的萧忆秋,一滴又一滴的冷汗出现在他的脸颊上,浑身上下全湿透了。时而大声呼喊,时而低声细语,时而
“钟管家!钟大哥!少爷动了!少爷好像醒了!”其中一个守在萧忆秋床前的人急忙向屋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