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龙山-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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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那个人面前时,驾车人猛的一拉缰绳,马车斜斜地和黄包车擦身而过。
等马车闪过,再看那个戴眼镜的岛国人,已经跨上黄包车,眼看就要离开。金凤银牙一咬,马上就要扣动扳机。
“金凤姐,等一下,有情况,你看那赶车的人是谁?”铁蛋拉了一下金凤,子弹并没有射出去。
“怎么是他,到底怎么回事?”金凤感觉莫名其妙起来。
只是一楞神的工夫,那几辆黄包车已经离开了粮站门口。
那个眼镜男很是狡猾,还把黄包车上的遮阳篷拉了下来,把他那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
那只老狐狸,就这样在二人的眼皮子底下,跑得不见了踪影
第73章 血溅茶楼()
老鬼子跑了,奇怪的是,那几辆空的黄包车,也都跟着拉着鬼子的车跑了。
不用问,那些黄包车夫,应该是那个眼镜男的保镖。
看到马车上的人,金凤就觉得一时想不明白,那人竟然是跳猫。
今天的计划应该算是泡汤了,金凤索性和铁蛋走了出来。
“跳猫,怎么回事,为什么要破坏我的行动?”金凤向跳猫问道。
“嫂子,不是我故意破坏,是二爷和军师的命令,你们走后,欧阳主任和陈教官一商量,说那个文件袋里的东西,可能非常重要,而且这个家伙可能知道得情报会有很多,所以让我们想办法抓活的。”跟猫解释道。
“而且,在这个地方目标太大,他们说,让你们最好是在城里边动手。”跳猫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既然他有用,那就听二郎的!跳猫,你们就在这边接应我们,铁蛋,咱们走!”金凤对杨震宇的话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她们要想办法活捉这个老狐狸。
走到城边,二人朝刀尖儿和李十针使了个眼色,四人没有费太大劲,都成功混进了县城
“金凤姐,为啥刚才不干掉那只老狐狸?你说的没错,他下巴上还真有一颗痣。”李十针边走边问。
“计划有变,跳猫传信说,二郎和陈教官他们让咱们想办法活捉他,他那个文件袋里的资料可能对咱们很有价值。”金凤把情况和她说了一下。
“也行,既然这样,咱们就在城里把他抓了,但他那些狗腿子有点麻烦。”李十针想到那些狗腿子。
“没事,那些人我来解决,刚才总共有几辆黄包车?”刀尖儿问道。
“四辆,他们从四个方向过来,最后走的同一条路。”铁蛋看得非常认真,肯定地说道。
“好,嫂子,你想想办法,咱们先找到他们的行踪。”刀尖儿知道,金凤对追踪猎物很有一套,应该可以在城里找到他们。
“十针妹妹,咱们分头行动,你先去办你的事,然后你直接回青龙寨。我们现在就去抓这个老鬼子。刀尖儿,走!他们的车印有一些黄泥,应该不难找。”金凤对几人说道。
“好,我先去找一下大八哥,看看他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如果没有,我就找我们的人。咱们兵分两路,金凤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李十针倒也爽快,她要先去看看八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在她心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什么都先想到这个“大八哥”。
和李十针分手后,三人顺着车印追寻,直到来到县城中心最繁华的一个区域,经过确认,那几个鬼子应该是躲进一座茶楼里面,几张黄包车都在门口,有两个假扮车夫,还在那里警惕地东张西望,似乎应该还有两个才对。
北方的茶楼不像南方,这里多数人都喝大碗茶,茶馆里人员鱼龙混杂,那时候会有说书人在前面讲评书,下面看客主要是为了听听评书,吃吃点心,喝茶倒在其次。
这个茶楼叫听雨轩,应该是个老字号,地处闹市却也算闹中取静。
茶楼分为两层。一楼有几十张茶桌,前面有个小舞台,有位身穿长衫的老者拿着一块惊堂木、一把折扇,正在那讲着评书,下面茶客已满,但并不算太吵,都在津津有味地听着评书。
今儿讲的评书是花木兰选段,老者应该算是个角儿,一板一眼甚是能吸引茶客,只有几个跑堂的穿棱其中,给每个桌子上续着茶水,滚开的烫水浇在茶壶里,瞬间便冒起层层白汽,茶叶翻滚,香气四溢。
人生如茶,艰难正如那些沸水,有的努力浮出水面,把困难踩在脚下,有的则不再抗争,最后随波逐流而沉入杯底。
茶如人生,新茶味香精纯,活力十足,象征豆蔻年华,而喝过太久的茶则无色寡味,就像夕阳般的暮气横秋。
几人商量好计划,向着茶楼中的猎物而去。
那个家伙没在一楼,在二楼的雅间。
开始,由铁蛋用几块银元,接过了小二的茶盘,进去给眼镜男送了一次茶水,确定了他的雅间位置,那个人还用鸟语说了铁蛋几句,铁蛋装傻充愣蒙了过去,出来后,铁蛋发现那个门口附近,有两名堂倌儿打扮的人,用眼睛滴溜溜地总朝铁蛋看。
那两个“堂倌儿”,应访就是他们四个黄包车夫的另外两人,铁蛋还算顺利,摸清了老狐狸的底细。
在这种场合,金凤的功夫不如刀尖儿,最后还是交给刀尖儿去完成。
金凤她们两个,随时观察动向,可以在外围打打配合。
刀尖儿本身功夫比较好,又和时机出入过几次鬼子军营,所以干起活来也算是相当熟悉。
刀尖儿拿着一盘点心,慢慢地走上楼
两个鬼子马上过来,不说话,只打手势,意思这里面的客人并没有点这份食物。刀尖儿也不紧张,也打起手势,好像他也不太明白,应该是下面有客人,帮这屋里人点的意思。
两个黄包车夫没办法,只得走上前来,刀尖儿见也没办法再打哑谜,就吱呜着把那两个人连推带搡,弄到了老狐狸的雅间里。
到了雅间里,刀尖儿可就不客气了,只见他一刀扎中一个鬼子,眨眼之时,用托盘当掩护,猛的扫向另外一名鬼子,那名鬼子的脖劲上一凉,瞬间两个鬼子就扑通栽倒在地。
前后也就一眨眼的时间,刀尖儿杀鬼子的手段确实越来越娴熟。
怎么那么巧,在他们倒地时,正好下面说书老者的惊堂木一拍,评书讲完了,登时下面一阵叫好
惊堂木的声音和阵阵叫好声,掩盖了鬼子倒地的响声,茶楼里的人都没有查觉异样。
那个戴眼镜的岛国中年人果然很狡猾,他并没有坐在房间里面的桌子上,而是坐在门口的一把座椅上,可能也是时时防着有人偷袭。
此刻,他反应倒也迅速,趁着刀尖打量他的时候,忽然用茶水杯向刀尖儿一丢,顺着门边就跑了出去,大声叫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你个没良心的,在这玩牌听曲儿的,留下我们娘俩儿在家伺候你那瞎眼的妈,看你小舅子今儿收拾你来了吧?弟弟,别放过他呀”一旁跑出了金凤和铁蛋,两人迎上前去,把那老鬼子生生揪住。
女人天生会演戏,金凤的演技其实很不错,一看这样就给人感觉,那就是在家里受了多大屈,现在终于找上门来的怨妇一样。
在她们这一闹的工夫,刀尖儿已经把屋里的东西都拾干净,除了那两具鬼子的尸体,所有文件都装好提走,还不紧不慢地把门反锁上了。
几个人,就像家里的母老虎和男人闹腾一样,把那个老鬼子捂着嘴,扭打着连拖带拽弄走了。
有意无意的,她们走的是茶楼侧门。
正大门那两个小鬼子车夫,直到过了半天有人跑出来大喊杀人,还傻乎乎的站在那儿,深然不觉
第74章 铃木演戏()
金凤带着铁蛋这么一闹,把茶楼里的茶客都搞糊涂了,敢情这是一家子闹矛盾,小舅子都跑来帮他姐来了。
走了半天,跑堂的才想起来,那个房间的茶钱还没给呢,一开门,那门还上锁了,没办法,撬开吧,结果看到了两个死人,茶楼里顿时炸了窝。
下面那两个傻楞的车夫,一看到同伴死了,赶紧开枪,龟田的鬼子很快就包围了整个茶楼,结果当然一无所获,那个戴眼镜的岛国人和几个涉事者,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金凤三人拖着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一路没停,直接走向城门。
不知道刀尖儿从哪儿找了块布把鬼子的嘴塞上了,外面还套了个大口罩,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模样。
他们故技重施,装作这个男人得了传染病,塞给守门的几块大洋,顺利出了城门,结果走出不远,城里警笛大响,城门马上关上了,真是好险。
再走了一会儿,几匹马跑了过来,是跳猫赶来接应了。
一行人不再耽搁,骑着快马,向龙山方向飞驰而去
三天后,几人押着老狐狸出现在青龙寨议事大厅。
当然,一进靠山屯的地界,老鬼子的眼睛就被蒙住了,直到见到杨震宇和军师等人,刀尖儿才把遮眼睛的黑布给他拿开。
“你们地、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戴眼镜的中年人一张口就呜哩哇啦用鸟语叫个不停,但没有人听得懂他的话。
“去,把斜眼叫过来。”杨震宇喊人去叫斜眼,那小子会半吊子鸟语,他们要听听老鬼子到底在嚷嚷什么。
斜眼很快就过来了,用他那一知半解的鬼子话,当了个临时翻译。
“斜眼,问问他叫啥?来到华夏干什么?”杨震宇说道。
“他说他叫铃木,还他奶奶的有叫陵墓的,直接叫坟得了。”斜眼一边听那人说话,一边自言自语还骂骂咧咧。
“斜眼,别打岔,让他说完。”军师在旁边提醒道。
“他说他是个老师,来咱们这边踩什么马蜂?”斜眼直抓头。
“踩什么马蜂?他的意思应该是个美术老师,过来咱这边采风,就是画画。”陈岩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知道老鬼子的意思肯定不像斜眼翻译的那样。
“这老家伙真会装啊!现在这个年月,跑咱这儿来画画,他当是这里是他们家后园子吗?进出都有小鬼子给他敬礼,这话是他娘的骗鬼呢吧。”杨震宇一听就有点来气。
“别急,咱们先看看他文件袋里的东西。”欧阳脾气好,赶紧劝道。
“光是这些东西,确实看不出什么漏洞,你还别说,这人画的素描还真挺像!”欧阳拿过那些图纸,看了一会儿说道。
“嗨,这孙子画的真不赖,你看,画咱们这儿的大妹子,还真画的不错哎。”斜眼一看那几幅画,像是看到个宝贝,喊多大声出来。
“别瞎咋呼了,你再问问他,他每天到龟田那边干啥?他们在干啥见不得人的勾当?”杨震宇让斜眼继续问这个戴眼镜的铃木。
“他奶奶的,他说他只是龟田的老乡,有时会去和龟田聊聊家乡的事,也给他看看画。”斜眼看着这个老狐狸就来气,真想上去揍他一顿。
“这孙子真他娘的会装,我看咱也问不出啥来,算了,让大黑过来把他杀了得了。”杨震宇看问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也有些不耐烦了。
“你不能杀我,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那个鬼子竟然说了一口标准的华夏语。
“行啊,老鬼子,够精的呀,愣是和我们装了这么半天,敢情你会讲我们的话呀,我看你你她娘的不是个画画的,倒是像个戏子。”杨震宇一听到这个鬼子会说华夏话,气的要乐了出来。
“你们刚才说我叫陵墓,不是那个意思,是铃声的铃,木头的木,不是坟的意思。你们不能杀了我,我不是军人,我只是个教师!”老鬼子越说越激动,哪里有半点沟通不畅。
“来人,把他押下去!”军师看大家都问不出什么结果,让人先把铃木看押起来,他怕被老鬼子听到这些人后续的计划,也是以防万一。
“几位,你们看出来没?这个老鬼子绝对不简单。如果这么问下去,什么也问不出来,我觉得咱们要好好商量一下。”铁算盘对几人说道。
“确实是这样,从他准备的这些图画,再到他的普通话说的那么好,都说明这个人很狡猾,问多了,反而让他有时间编好谎言,军师做的对!”陈岩两口子也认为,应该再想想其它办法。
老鬼子被单独关押,没有和前面那百十个俘虏关在一起,大黑没事就去瞪他几眼,他倒也识趣,一见到大黑就闭眼假寐,老僧坐定般不言不语。
过了几天,对这个老狐狸的问话,一点进展也没有,他就说他不是军人,他只是个老师,不管谁问,他都是只是说这两句。
“二郎,我看这个老狐狸,是已经抱定了要和咱们死嗑到底的决心,这几天我也好好想了一下,他说的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