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波-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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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大难不死功成又生悲 路见不平除霸复得助(四)()
那中年妇女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哟,是个读书人,说话文绉绉的。那里不好玩,要到大山里去玩耍,吃大亏了吧。我姓余,男人名叫蔡得宝。看你身上脏乱的,进来梳洗梳洗吧,饭已经熟了。”
方岚梳洗后,穿上土布长衫,看到余氏正在院子里晒衣服。余氏将方岚的长衫搭在晒衣竿上说道:“你一定是城里有钱人的子弟,这衣服的布料多好,丝绸的。我们乡下人有钱也买不到,这套粗布长衫穿不惯就将就点吧。”
她转过身来打量着方岚,“你原来是个俊小伙子,这套长衫虽然短了点,穿在你身上比我男人穿着好看多了。”方岚说道:“多谢余大婶,我进村子的时候,听到这里有年轻姑娘的哭声,现在没有了,不知为何?”
余氏说道:“作孽呀,这姑娘叫朱小翠,今年才十五岁,是我家婊哥的女儿。前不久与他父亲一起在田间劳作,被恶霸朱狂看到。朱狂要纳她为妾,他父亲不愿意,将她送到我家来避难。今晨听说她父亲被朱狂打得起不了床,担心他父亲的安危而哭泣不止。唉什么世道?我男人去她家了,要与朱狂讲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但愿不要出事。”
吃饭的时候,朱小翠和余氏的儿子蔡全兴都在餐桌上。朱小翠端着饭碗,却不动筷子,眉头紧琐,十分伤心。方岚见到花样年华的朱小翠这样愁眉不展,便问道:“小翠姑娘,朱狂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朱小翠一下触动了心事,流着眼泪说道:“朱狂是个恶霸流氓,他小时候就不学好,经常偷盗,被村里的人抓到,打了好几次。在村子里名声很坏,臭名远扬,没有人接济他,混不下去了,便离家出走了二十年。前年回来,在村子里横行霸道。见到别人家好的东西,他就拿,如果不给,他就打。轻则打得你动弹不得,重则打得你在床上躺半年。去年他邀请了一些地痞流氓,更是无恶不作。在村里强行摊派钱物,说是保护费,还要经常请他们喝酒。村里接媳妇,新娘子过门,他将新郎官赶出洞房三天,由他陪新娘子三天三夜。村里的姑娘只要他看上了,就逃避不了他的魔掌。我爹爹这次要糟难了,呜、呜、呜…”
方岚说道:“这样的坏东西,你们村还能容留得下,怎么不联合起来对付他?”朱小翠说道:“怎么没有?村里的男人联合起来,拿着棍棒刀剑跟他斗,被他赤手空拳打得到处跑。几个领头的叔叔被打得吐血,有的至今还起不了床。”
方岚说道:“败类,你们怎么不去县衙告发他?”朱小翠说:“我们这里地处边远地区,离县城好几百里地,县衙的捕快来抓他,不是被他打跑了,就是找不到他的人。他到不了公堂之上,县令对他也没办法。”
“这事叫我遇上了,我就得管管。”方岚突然停止不说了,原因是他此时的内功使不出来。他不知道对方的武艺有多高,如果自己打不过对方,弄不好要搭进性命。他放下碗筷思索:“我用什么办法才能战胜对方呢?”
余氏说道:“听你的口气,象是朝庭的命官。是微服私访来的吧,你要是把这个害人虫给办了,我们这地方的百姓为你立牌坊,准会保你升迁。”
朱小翠跪了下去,伏在地上说道:“请方大人为我作主,救我爹爹及全村百姓。”方岚说道:“快快请起,我是读书人,不是朝庭命官。这种事人人都会管。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治住这个恶魔。”
“唉”余氏叹气说道:“读书人有多大用啊,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你怎么治他呀?尽说大话,这就是你们读书人的毛病。”
“嘭、嘭、嘭…”一阵急骤的敲门声,余氏赶快去开门。一个中年汉子,身后紧跟着两个年轻人进了院子。中年汉子左眼睛肿起很高,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右手下垂,走路一拐一拐的,显然是被人痛打过的。
余氏大声喊道:“天杀了,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家男人打成这样,老娘与他拼命。”同时进来的一个青年说道:“这就是爱管闲事的下场。”
朱小翠冲到院子大叫道:“朱大田,你、你帮助朱狂做坏事,不会有好下场的。”朱大田说道:“小翠,你发什么疯啊?谁叫你让我师父看到,他看到你,你还要跑,那不是找打吗?”
朱小翠说道:“你们敢动我一下,我就死给你们看。”朱大田说:“死了多可惜啊,要知道你死了以后,你的父母就要遭殃了,我师父要的,一定要得到。”
方岚走到院子中央说道:“你师父怎能如此霸道?想要的就要得到,皇帝选妃也要征得本人同意。强抢民女,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你是谁啊?找打是不是?”朱大田挥拳,向方岚胸口直冲而来。方岚内功不能运行,武功招势还是一流的,对付这种不入流的货色,绰绰有余。顺手牵羊,朱大田重重的摔在地上。
“滚”方岚大喊一声,朱大田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的拉着同伴跑了。蔡得宝垂着右手,裂着牙说道:“他们走了,朱狂马上就来,我这手还掉着,小翠怎么办啊?”
方岚拉起蔡得宝的右手,随手抖动一下。“哎哟”蔡得宝痛得大叫,左手去摸右肩。“噎,不痛了,这右手能活动了,你真行。”蔡得宝举起右手,对方岚伸出大拇指。
余氏说道:“叫你去探听消息,你去逞能,挨了打,还暴露了小翠的行踪。你呀,真不会办事。”蔡得宝说道:“那家伙将小翠的爹娘捆起来了,我能看着不管吗?你只会嘴上耍本事,你去试试。”
蔡全兴跑到蔡得宝的身边说:“爹,不要怕,我长大了为你报仇。”蔡得宝慈爱的摸了一下他的头。“里面的人出来,在我师父面前讨饶,便放你一马。如果不识相,轻则打你半死,重则取你狗命。”朱大田站在门外大声喊叫。
方岚出来,站在大门边说道:“那个是朱狂,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来欺负百姓,鱼肉乡里。我今天代表武林正义,清除江湖败类。”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走到方岚的身前,指着方岚的鼻子说道:“你是何人?为什么要管这闲事?我朱狂从小就受他们的欺凌,那时候我年龄小,斗不过他们,他们想怎样整我?就怎样整我?鼻青脸肿是常事。我无法生活下去了,远走他乡,拜师学艺。现在我艺业已成,有能力了,就要报复。想怎么整他们,就怎么整他们,你管得着吗?你也没有能力管啊。你可能有些力气,那不顶用的,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你问问他们,官府的捕快来过多次,但管用吗?一个个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灰溜溜的跑了。”。1
第七十六章 大难不死功成又生悲 路见不平除霸复得助(五)()
方岚挺身站出来说道:“我是昆仑派掌门人皇甫惟雄的关门弟子,有没有能力管你呀?”朱狂一惊,心想皇甫惟雄是武林第一高手,那可招惹不起。随即脸上露出笑容摇头说道:“你唬人,也不用拿皇甫惟雄的名头来。皇甫惟雄已经十年没有在江湖露面了,江湖传言,他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扯谎都不会,有多少斤两,拿出来称称。”
方岚说道:“我们就按江湖规矩比试,你说我们是用文比还是武比?”朱狂说道:“文比如何?武比又如何?”
方岚说道:“文比,我们站着不动,让对方打三拳。武比,就是拳脚、兵器都用上,性命相搏。怎么样?”朱狂说道:“你提出来的,你说如何比吧?”
方岚想:‘我的内功不能运行,但是存在,能护住内脏不受伤害。让他打几拳踢几脚也不要紧,只有欺骗他,比挨打。’他不经意的说道:“不论那种比试,你都会输。为了省事,我看就文比吧。”朱狂心想,‘站着不动挨打,我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先出手的肯定能胜。’他对方岚说道:“方法是你提出来了,方式由我选。我占先,先打你三拳。”
方岚站稳马步说道:“动手吧。”朱狂说道:“小子,你自己找死,不要怪我狠心。我这拳头有千斤力量,就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也经不起我一拳。让我先打你三拳,你就真的是皇甫惟雄的徒弟,也会死。”
方岚说道:“哆嗦什么?快动手吧。”朱狂说道:“到阎罗王那里去报到,不要太急。”他嘴上说得轻松,行动上一点也不马虎。将全身的功力运在手上,走到方岚的身前,猛然一拳打在方岚的胸口上。
方岚退了十多步,颤中穴有如刀割。证明朱狂的内力深厚,震动了方岚颤中穴上的两种真气。两种真气不能运行,但是存在,受到外力的冲击后,在颤中穴相互冲撞,使他感到特别痛苦。
朱狂冲过去对准丹田穴又是一拳,方岚又多退了两步,额头上已见汗珠。不等方岚站稳,朱狂全力一拳猛击在他的太阳穴上。方岚没有躲,太阳穴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他站直身子,对朱狂说:“让我打你三拳。”
朱狂见方岚挨了三拳没事,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说道:“小人再也不敢欺负他人了,请大侠饶命。”
方岚心想,‘此人不除祸害无穷。我打他三拳,由于内功不能施展,伤不了他。宝剑却是削铁如泥,只有使诈,用宝剑取他性命。’
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我一拳就能送你到阎王爷那里去,而你一身功夫学来不易,你既然知错了,我也想放你一马。但说好了的比试,不能不算数,武林之中不能坏了规矩。我给你一个机会,你站着不动,用剑挡我三剑。”
朱狂心想,‘用剑挡他的剑,还有回旋的余地,比站着挨打好多了。’他点点头说道:“请大侠手下留情。”
拔出宝剑,站好姿势。方岚若无其事地走到朱狂的身前,缓慢地拔出宝剑,随手一挥,朱狂举剑拦挡。“嚓”的一声,朱狂手中的剑断为两截,半截断剑和人头一齐掉到了地上。朱狂带来的人,如鸟兽散,立时跑得无影无踪。
村里的人都出来了,他们虽然不认识方岚,但都来向他道谢。余氏可高兴了,站在人前说道:“这位大侠叫方岚,是我的兄弟,现在为我们地方上除了大害,真叫人扬眉吐气。今后就住在我家,不走了。”一个劲的与来人招呼,强要方岚住下来。方岚十分担心昆仑派的命运,但已经一年多了,事情早就过去了,他想这里十分偏僻,正好静下心来研究两种仙气的融合之法。
再说杨国忠。安禄山离开京城之后,他就坐立不安。但是唐玄宗已经决定了的事,他没有办法阻止,在书房中冥思苦想,但怎么也想不出对策。
杨暄走了进来,杨国忠从冥想中醒来,想起了新近投靠他的魏仲犀。当即问道:“新来的侍御史魏仲犀怎么样?”杨暄说道:“我正要向父相汇报,这人不错,办事用心,对父相很是忠心。我用心考察过多次,可以重用。”
杨国忠说道:“他既然表现得好,就当亲信看待,不过还要认真考察一下,看他是不是装的,要是用错了人,那就要坏大事了。我们现在必须有一帮人,有了这些人为我们助威和支持,就是新皇帝上任,也不能把为父怎么样?他要管好朝廷就得用为父,否则就寸步难行。”
杨暄说道:“这些小官虽然有些作用,如果没有大官们撑着,掌管朝廷是办不到的。”“你小子说得有理,为父现在就要作手这件事。”杨国忠扳起指头,计算三省、六部、九寺、五监的主官,有多少人是他的亲信。
杨暄说道:“朝野之上的闲言闲语很多,都在说父亲换官太快,有些部门大换血,影响办差。”“谁说的,我还嫌慢了呢?让那些跟我作对的人主管一面,我想办的事,那能办成。说这话的人,就在反对我,你是御史台的次官,好好的查一查,要刹住这股歪风。”杨国忠敲着桌子说道。
杨暄说道:“公开场合没人说,都是私下闲谈时说的,一旦顶真了,他们都不承认。”杨国忠十分恼怒,对杨暄说道:“私下说也不行,哼,说我换快了,我就让他们看看,明天就再任命一个尚书。”
第二天一早,杨国忠到了吏部,对韦见素说道:“张均已经出了京城,刑部尚书的位置不能空缺。河南尹萧炅有些年头了,这人原来就担任过侍郎,可以调他到京城来担任刑部尚书。”
韦见素说道:“萧炅虽然做河南尹的时间很长,但没有政绩。去年考核的时候,勉强合格。他没有业绩,如何能升职?而且当地的老百姓都说他喜欢钱财,口碑不好,上调刑部尚书,不大合适吧。”
杨国忠说道:“没有功劳也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