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白蛇-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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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内,许娇容早已经在忙碌起来,洗好的一颗大萝卜正被她笨拙的拿刀砍着。
看着惨不忍睹的大萝卜,李默忍不住出声道,“娘子累了,还是为夫来吧。”
许娇容不依,握着刀继续去砍那截满是豁口的萝卜,“那可不行,女子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家从夫。这烧水做饭,洗洗浆浆、缝缝补补的,都是女子应当做的,怎能让夫君代劳呢。”
许娇容的这番话听的李默很是受用,暗呼古代这教育就是好,打骨子里心疼男同胞啊!
要是搁现代,这娶媳妇就是娶个奶奶回来供着啊。
打不得、骂不得、用不得,工资卡全部上交不说,还不准藏私房钱。
老婆的话就是圣旨,要是敢不听,分分钟揍你没商量。
洗衣做饭那就更不用提,老婆春笋般花了好多人民币保养出来的小嫩手,怎么能做这些粗活呢?
要是整天在家琢磨着做饭,那美团饿了么还不全都得关门结业?
当然,这些并不是李默的经验之谈。
他身为一枚穷**丝,是不可能会有老婆这么高级的神兽的。
这些全都是他蹲厕所时,从家有贤妻的男同事那里听来的。
跟那些每日蹲在厕所长吁短叹,时时商量该如何藏好私房钱的同事一比,李默顿时觉得自己就是生活在天堂。
因此,看到许娇容这么贤惠的在做饭,李默简直是受宠若惊。
他半圈着许娇容,将她给拉到厨房门外,“娘子,这些个粗活,以后就全交给为夫就好了。你只要负责看就好了。”
“这怎么可以?”许娇容哪里肯依,“那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不要笑掉大牙?”
“你不说,哪个会知道?都说了,我来就好,你只需要负责看。”
好说歹说,李默终于搬起了夫纲,乖乖让许娇容守在门口,目睹了他做饭的全程。
实在不是李默疼老婆,而是他觉得许娇容当惯了千金小姐,肯定没做过这些琐事。
说不定,盐和糖她都分不清。
为了拯救自己的胃,李默觉得他得慢慢教会许娇容学会做饭,而不是一开始就由着她胡来。
小两口正值新婚,自然是恩恩爱爱,如胶似漆。
等他俩烧好了早饭,李半金也终于起来了。
小家小户的,没那么多讲究,自然也就不用喝什么新媳妇茶,洗漱好直接吃饭就是。
早饭很简单,白粥配着李默炒的萝卜菜。
虽然萝卜丝因为被许娇容砍得有些参差不齐,不过并不影响口感。
李默呼噜呼噜扒了两碗饭,一抹嘴站了起来,“我去衙门里看看。”
“好,路上小心些。”许娇容甜甜应了声。
小两口的互动李半金看在眼里喜上眉梢,瞧瞧着柔情蜜意的,只怕离他抱孙子不远了。
昨天他太高兴,就控制不住多喝了几杯,怎么回房的都不知道,估计是那小子扶自己回去的。
这儿子是不错,不过,还是没有孙子亲啊。
李半金心里喜滋滋地盘算着该给孙子起什么名,许娇容已经利索地将碗筷都给拢到了一块,端起来去了厨房。
嗯,这媳妇是真不错。李半金越看越觉得满意,哼着小曲负手晃了出去。
洗刷完碗筷,许娇容半刻不舍得闲着,又去了新房将李默昨日褪下的旧衣物给拢了拢,准备浆洗下。
她刚打好盆水,许仙就来窜门了。
“姐姐,你怎得在做这等粗活?姐夫呢?”
看到许娇容竟然在浆洗衣物,许仙心里有些不舒坦。
要知道姐姐的手是用来弹琴习字的,何时做过这样的粗活?
“汉文,你怎么能这样想?”许娇容此时早已盘成了妇人髻,再不复为少女时的任性骄纵,“爹娘至今未返,我们早已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了。这些日常的琐事都是要做的,哪里是什么粗活?”
“可是”许仙有些心疼姐姐。看来,他把成亲想的太美好了。
他以为成婚了就是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却没想过还要吃喝拉撒茶米油盐。
“别可是了,谁家的日子不是这样过的。”许娇容说着看向许仙,“说来姐姐只比你虚长两岁,你也该成婚了。”
许仙没想到竟然扯到了自己身上,赶紧拱手告辞,“得,说不过你。姐姐,我还是去找姐夫吧。”
“等一下,”许娇容喊住许仙,从李默换下来的衣服里掏出枚东西来,“这是什么?像鱼又不是鱼的。你姐夫丢三落四的,你顺便给他带去。”
“好。”
许仙接过那件东西,便大步流星的出了门。
顺着长街,许仙晃晃悠悠朝钱塘衙门走去,心里想着姐姐方才说的要给他说媳妇的事,忍不住摇摇头。
钱塘县这些个胭脂俗粉,他又怎会看得上。
若是他要娶妻,定要娶那独一无二的。
正想着,有人突兀地撞了他一下,将他撞到在地,连着手里拿着的那块像鱼的东西,也一并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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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有那方面的嗜好()
许仙本就生的体弱身瘦,被这么冷不丁一摔,感觉整个背都给摔断了,忍不住闷哼了声,“哎呦。”
撞许仙的也吓了一跳,明明那么宽的道,怎么就会撞到人了呢?难道,是因为扭得不够好?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着,那人就弯腰去搀许仙。
许仙被摔得七荤八素,见来人伸出双凝玉般的手来搀扶自己,不由的就抬头去看。
这么一看,三魂硬是丢了一对半。
只见对面盈盈立着位白衣素裹的如玉人儿,如瀑黑发用青玉簪随意挽了个髻,光洁饱满的额头下五官俏丽,艳如桃李,清雅无双。
许仙不由看痴了眼,想不到人间竟有此等殊色少年。似乎上天将所有宠爱都放在了他身上似得,这般的灵秀脱尘,风流倜傥。
“这位公子,你可有摔伤了哪里?在下实在是无心的,还请公子莫怪才是。”
嗯,就连这声音都细腻温婉,极衬那绝世容貌的。许仙心里这般想到,连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委实是在下的错,多谢公子宽宏。”白衣人儿拱手浅笑,露出口细密整齐的贝齿,光洁闪亮,瓷器般发着釉光。
“啊?哦,无妨,这走路走的多了,难免会摔上几脚,习惯了自然就好了。”许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笨嘴拙舌,词不达意的胡诌着。
白衣人儿精致的脸上笑意更浓,“公子倒是风趣的紧,在下初来贵宝地,人生地不熟的,不知公子可听过一位姓白的收尸匠?”
许仙被对面的玉人儿笑得失了魂,哪里还记得什么姓白的收尸匠,当即傻呆呆摇头,“呃,这个倒未曾听过,小哥还是问下旁人吧。”
说完,许仙扭身就走。暗暗捂住自己噗通直跳的小心脏,天呐,他是不是疯了,竟然被个男子迷得失了魂。
“这位公子。”身后的白衣玉人儿突然出声喊住了许仙,弯腰从地上捡起一物,“这样东西,可是你掉的?”
许仙闻声回头,见那人手里拎着块鱼形的玉玦,正是姐姐许娇容让去给姐夫送去的那块,连忙双手接过,点头致谢道,“正是我的,多谢。”
“公子不用客气,方才若不是我莽撞,也不会累得公子失了随身之物。”那人脸上始终带着浅笑,淡雅风轻,风度翩然。
“还是多谢,小生告辞。”许仙生怕待得久了自己的心跳得更厉害,赶紧揖手道别,匆匆落荒而逃。
等许仙走得远了,那如玉人儿看着许仙的背影有些发呆,那块玉玦,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得?
很快,他又摇摇头,睡了这么久,过完的记忆早就靠不住了。不过刚才那书生的呆愣模样,倒真是有几分有趣呢。
且说许仙落荒而逃后,心里擂鼓般跳个不停,想他自幼随父经商,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今日怎得对着个陌生人失了态?
莫非,是他自己的心隐藏的太深,竟从未发现过自己有那方面的嗜好?
这个想法如惊雷般在许仙脑海里炸开,天呐,他可是许家十八代单传的男丁,若是起了那般心思,岂不是要毁了许家香火!
想到这儿,许仙飞快地甩甩头,想把脑子里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他一定是生病了,没错,如果不是病了,怎么可能只是和路人偶遇,便升起这么多乱七八糟带颜色的污浊想法呢!
“许仙,大早上的,你在这干嘛呢?”
李默大老远就看到许仙像吃了癫药似得在衙门口甩头,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走出来拍了下许仙的肩膀。
许仙被拍的吓了一跳,夸张地原地弹起,“啊!”
“咦!”李默被许仙夸张的反应惊得后退半步,“一惊一乍的,你吃错药了?”
“何止是吃错药,我觉得我有病,可惜你没有药。”许仙失魂落魄的说着,掏出那块阴阳玉玦,竟然颇有几分不舍,“呐,这是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李默接过许仙手里的阴阳鱼符,“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姐姐洗衣服时掏出来的,丢三落四的,还要我来送,真是麻烦。”许仙吐槽了李默几句,心事重重地径直走了,道别的话都没说半句。
看着许仙闷闷不乐的样子,李默纳闷地挑了挑眉,这个小白脸,不是,这个许仙,今天是怎么啦?
眼瞅着许仙很快走得没了人影,李默也没多想,将阴阳鱼符揣进怀里,转身进了衙门。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直接就来了衙门,想查下许家的户籍,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别的亲戚在外地。
万一他那崭新的岳父母只是心情好,去亲戚家拜访去了呢?
虽然李默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还是抱着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想法来了。
哪知衙门里并没开门,两扇红漆剥落的木门紧闭着,他硬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开门,就不耐烦的上前推了下。
这一推,才知道衙门压根就没栓门闩,也不怕别人跑到里面把东西给顺走了。
真是不来衙门不知道,来了才知道什么叫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好歹他也在镇江衙门里当了几天差,对衙门多少还算熟悉。
可他万万没想到啊,钱塘的衙门竟然这么穷,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衙门大门破败不堪,摇摇欲坠也就罢了,里面的正堂上竟然连件像样的家伙什都没有。
公案四脚不起,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后面的太师椅坐上去也是吱呀响不停。
而那些醒堂木、发令签什么的,更是破旧的黑漆都掉没了。
更别提衙役们用的杀威棒了,长短不齐的样子,就像被谁折断一截拿去烧火了似得。
这真特么是县衙,不是在闹着玩儿?
李默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衙门可以不关门了,这么穷困潦倒的衙门,只怕就算小贼来了,也会大掬一把辛酸泪,丢下几枚铜子援建吧。
“唉——!”李默长长叹了口气,大步朝衙门里面走去。
不行,他得好好跟这个杨知县唠会磕,如果这衙门压根发不出月俸,他还是赶紧想别的出路的好,毕竟他现在可是要养老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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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 极度龟毛杨知县()
走过衙门前堂,李默凭着对镇江府衙的熟悉程度,往后衙摸去。
穿厅过榭的,长腿的李默很快就来到了后院。
后院跟镇江府衙后院很像,一溜儿都是厢房,中间亭台鱼池,都是差不多的布置。
“杨知县?杨知县?”李默轻声喊着杨知县,喊了两声,并没有人回应。
李默皱了下眉头,凭着揣测往杨知县的住处走去。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最中间那道厢房,应该就是杨知县的起居室了。
几步走到最中间的厢房前,李默站定,礼貌的敲了下房门,“叩叩叩,叩叩叩。”
“何人在门外?进来。”
屋内响起杨知县的声音,李默推门走了进去。
一走进屋内,李默瞬间惊愕的掩住了嘴,浓浓的纸墨味扑面而来。
说实话,有些呛人。
只见杨知县的屋内并没有什么家具摆设,一溜儿的全是书架,上面密密麻麻摆满了书。
书架下也放了不少书,有线装的,有册封的,一摞摞堆成了小山。
而杨知县则坐在书案前,面前有本摊开的泛黄的书,正埋头细细研读着。
李默还记得初见杨知县时,他伸手问老爹要银子买书的事情
原本以为杨知县只是爱看书而已,没想到竟然到了如此走火入魔的地步。
这里的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