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白蛇-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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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位着青衣小帽的家丁,疑惑地问道,“何人叩门?”
“吭吭,”长脸衙役清了下嗓子,“县太爷特来拜会许员外,烦请小哥通禀一声。”
“老爷?”家丁愣了下,“我们老爷好像不在,家中只有小姐,不便见客,列位还是请回吧。”
县太爷刚露出的亲和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没想到竟然会吃了个闭门羹,正想拂袖而去,又想到自己是为公事而来,就看了身旁的渺渺一眼,让她想个对策。
渺渺可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小事难住?
她施施然走到家丁面前,妩媚一笑,“这位小哥,我与你家小姐乃是手帕之交,来拜会下,应是不妨事的。”
开门的家丁被她笑得失了魂儿,开门将众人迎了进来,“诸位里面请。”
李默心里暗叹,长得好就是资本啊,美人儿果然到哪儿都吃得开!
众人随着家丁的引路到了前厅,许娇容正斜坐在雕花椅上,手里捧着一细瓷茶盏,闷闷不乐的嘬饮着。
“小姐,这位姑娘说是您的手帕之交,小的就斗胆领了进来。”家丁低声唱诺后,便倒退着走了出去。
许娇容抬起头看到站在最前面的渺渺,不解的问道,“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呢。”
渺渺嫣然一笑,热络开口道,“许小姐,其实,我等是特地前来拜会许员外的。”
许娇容微微皱眉,“拜会爹爹?可是,爹爹并不在府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
“许小姐安好,”县太爷急着找线索,就懒得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将那枚钱袋拿了出来,“请问,这枚钱袋可是你们府上的?”
“这个?”许娇容压根没注意过这些,接过钱袋递给候在身旁的瓶儿道,“瓶儿,你看下,这个可是咱们府上的?”
瓶儿接过钱袋略一端详,点头道,“是呢,小姐,这是年节时老爷赏给家丁们的钱袋,呐,里面还绣着咱们府上的名讳呢。”
许娇容听瓶儿这么说,就转身说道,“是呢,这枚钱袋,确实是我们许府的。不知县老爷将它拿来,所为何事?”
“许小姐,这枚钱袋疑似与一桩杀人案有关。可否请你将府中的家丁全部唤到厅外,容我问询一二?”县太爷正色道。
“当然。”许娇容浅浅点头,吩咐瓶儿道,“你去把他们都喊来,顺便把钱袋都带上。就说本小姐心情高兴,要发赏银。”
“是。”瓶儿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
县太爷拱手致谢,“许小姐特意叮嘱让他们带上钱袋,如此聪慧,本官先行谢过。”
“大人过誉了,我自是不想家中有凶嫌作恶之徒,举手之劳而已。”许娇容谦声道,或许是因为忧心双亲的缘故,脸上始终没有半点喜色。
说话的光景,许府内的家丁就齐刷刷的在前厅外站成了一排。
许娇容率先走了出去,挨个儿的发赏银。
家丁们接过碎银,很是高兴,乐呵呵的将赏银往钱袋里装。
李默眼尖的发现,在这些家丁里面,有三人并没有掏出钱袋,而是直接将银子揣进了内衣襟里。
许娇容自然也发现了,她指着未掏出钱袋的三人吩咐了句,“大家辛苦了,先下去歇着吧。你们三人留下,我有事吩咐你们去做。”
众家丁欢呼着四散了去,被点名的三名家丁哪敢不从,乖乖定在原地,等候许娇容差遣。
“对了,我来问你们,年节时爹爹发给你们的钱袋,怎么没见你们拿来装赏银呢?”许娇容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
“小姐,小的平日里丢三落四的,早找不见了。”个头比较高大的家丁率先开了口,笑得一脸憨厚。
另一位瘦骨嶙峋的家丁也出了声,“小的也弄丢了,还请小姐勿怪。”
剩下那位家丁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才憋出句话来,“俺,俺的钱袋被家里的婆娘抢去了,俺要不回来。”
许娇容回头看了县太爷一眼,示意他来问询。
县太爷走了出来,厉声喝道,“你们三人,可认识位叫柳夏的姑娘!”
他问的突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眼前的三人看,生怕漏掉半点蛛丝马迹。
“柳夏?暖香阁那位头牌?”最后开口的那位家丁率先答道,“俺倒是和她喝过次酒,被家里婆娘狠揍了顿,再也没敢去了。”
“小的也和柳夏喝过两次酒,这些日子小的手里有些拮据,就没怎么去了。”个头高大的家丁也跟着说了句。
唯有那位瘦骨嶙峋的家丁连连摇头,“小的还得攒银子娶亲呢,从未去过暖香阁,自然也不认得什么柳夏。”
“是么?”渺渺突然走到三位家丁面前,眼神直勾勾盯着其中一位道,“你确定,只是和柳夏对斟而已?而不是掐死了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二章 奈何良缘非良配()
渺渺这话来的突然,对面三位家丁同时愣了下,一致摇头道,“怎么可能!纵然借来天大的胆儿,也不敢杀人啊!”
“没错,小的瘦骨嶙峋的,可没有杀人的力气。”
“就是就是,这位姑娘,杀人可是要偿命的,千万不敢乱说话啊!”
见三人都不承认,渺渺反而浅笑了下。
她轻挪莲步,走到最后开口的家丁面前,伸出葱嫩细指挑起他的下巴,轻佻地冲他吹了口气,“冤家,仔细想想,你是怎样掐死我家柳夏的。不急,慢慢说。”
渺渺的动作柔美至极,说出来的话却冷到了骨子里。
李默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这位妖媚的暖香阁老板和那位家丁对视时,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竟然是惑人的绿光。
莫非,她是妖怪不成?李默的神经有些敏感,毕竟这可是在白蛇传里,精怪什么的,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而那位和渺渺对视后的家丁,突然就变了神色,眼神直勾勾的开始讲述起来,“我是许家的家生子,自小被老爷看着长大,做事也是尽心尽力的,半点不敢马虎。
可是,在老爷眼里,我只是一条不会叫的看门狗而已。不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不配有自个儿的爱好。
等我到了成亲的年岁,他随意将府里烧火的李氏指给了我。老爷也不看看,那李氏猪狗般憨粗,性格又是泼辣吝啬,府里适龄家丁众多,怎得偏偏就要毁我一人呢!
我受不了李氏那满身的横肉,笑起来脸上擦的粉直掉,睡觉放屁磨牙打嗝说梦话。跟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犹如地狱般煎熬!
那日,我路过暖香阁办事,和柳夏对斟了几盅,脑子里就再也放不下她了。
我第一次在柳夏那里尝到了,什么**宵一刻,什么叫柔情似水,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她玉指素臂、肢体透香,笑起来宛如清风拂面般轻柔,软糯的低吟听得我满身骨头酥麻,受用的**。
反观我娶回屋的李氏,简直就是头粗憨的母猪!分分钟倒尽了我的胃口!
后来,只要一有空闲,我就往暖香阁里跑。
李氏也渐渐看出了端倪,关起门也跟我闹过几次,都被我揍骂打压了下去。
连个风流韵事都没有的,哪还能叫男人么!
她也不看看,自己那个腌臜模样,连跟柳夏提鞋都不配!
没有休掉她,实在是我仁慈心善,才免得她在人前站立不住。
李氏是卖身葬父进的府,除了我,府里她是半个亲人都没有的。
很快,她就默许了此事,再也绝口不提。
这样多好,省得我还要轮拳头揍她不是。
我暗地里攒了些积蓄,添了几套被褥,在老爷买回空置的那些院落里另置了小窝。
反正老爷买回来的空房子那么多,光用来晾晒药材实在是有些可惜了,他也没工夫去一间间查看。
那间院子离暖香阁最近,柳夏一有空闲就会偷偷过来,与我颠鸾倒凤一番,恩爱如漆。
她说金银这些的她不稀罕,最稀罕的就是我这一把子力气,挠的她浑身舒畅,花吐蕊破。
可她却有个另类的嗜好,最爱我掐着她的脖子卖力搏弄,说这样最是安逸淋漓。
那日,她被我揉搓的微微气喘,星眼朦胧中唤我快些掐她。
我刚饮了些酒,失了力道,只顾着畅舒腕骨,等云停雨住时,才发现她已竟香消玉殒,吓得没了主意,连滚带爬的离开了那处**所,再也没敢回去。”
那名家丁说到这儿,浑身打了个轻颤,仿佛刚回魂般迅速掩住自己的嘴巴,“我,我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没有掐死柳夏,不是我!不是我!”
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在场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哪里容他反口抵赖呢!
县太爷凤目微敛,抬手示意身后的衙差将这名家丁抓住,“左右,速速将这名凶嫌拿下,带回衙门!”
那名家丁拔腿想逃,被赵五和那位长脸衙役一把扭住,捉住他的双手按到在地上,半点动弹不得。
李默顺势往那名家丁手上瞅了一眼,发现他左手尾指旁长着根畸形的指头,不由想起渺渺说的柳夏托梦,称自己被多指的歹人给害了一事。
看来,神鬼托梦之说,不是事出有因,就是暗藏玄机,那位妖媚的暖香阁老板,恐怕不是常人呢。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被按倒在地的家丁连呼冤枉,“我那日确实是掐了柳夏不假,也跑走了的。可后来我回去查看时,发现她竟然不见了。她肯定是恼我不管她,就独自走了的。我是真心喜欢柳夏的,绝对不会对她起歹意的,真的!冤枉啊!”
“哼!”县太爷冷哼道,“定是你掐死了柳夏,怕事情败露,就索性毁尸掩埋。自以为神鬼不知,奈何天理昭昭,被那泼皮王癞子当成肉糜拿去街上兜售,这才东窗事发。而今死到临头,竟然还不知悔改!”
县太爷正朗声痛斥着,从别院小门里匆匆走来一位妇人,冲着他倒头就拜,“县老爷,那柳夏是我杀的,与我夫君无关。”
这妇人的话惊得众人纷纷侧目,齐刷刷朝她看了过来。
就连被按倒在地的那名家丁也尽力扭转过头,见跪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婆娘,忿然大骂道,“呸!歹毒的娼妇!你害的我险些送了性命!”
来人正是那名家丁嘴里的李氏,她长得确实有些粗糙,银盆大脸上镶着一对斗鸡眼,血盆大口塌鼻梁,鼻洼里雀斑点点,实打实的不耐看。
不过,她却跪的端端正正,说的字正腔圆。
“大人,奴家娘家姓李,随父逃难至镇江。后老夫病重辞世,只得自插标草卖身葬父。
那日,许老爷恰好路过集市,原是不打算添置奴仆的。多亏我夫君说了句我孝心可嘉,才得了二两葬父的银子。
进府后,我万分感念夫君那日的恩情,就不由的围着他转了起来,觉得他憨厚纯良,是世间少有的好人。
时日久了,许老爷兴许是看了出来什么,就将我指给了夫君。
我喜不自胜,暗暗发誓,纵然我豁出了性命不要,也要当牛做马伺候好我的夫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三章 怒火中烧铸大错()
只是,夫君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看我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嫌弃。
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我貌丑无盐的缘故。
可相貌是双亲给的,半点埋怨不得。
我只能尽力伺候好夫君,希望他能看到我温婉的内心,除了相貌,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日子寡淡如水,可谁家不是这样过的呢。
等时间长了,我能为夫君诞下一男半女的,兴许就能相敬如宾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夫君终究还是嫌弃我的,我的相貌始终入不了他的眼,他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我虽然长得粗憨,心思却是极为细腻的。
很快,我就知道夫君在外面有了姘头。
我远远的跟过夫君几次,见他百般呵护着他的新欢。
那女子确实是生的一副好皮相,腰肢纤细,媚眼如丝。
若然她是好人家的姑娘,我倒是愿意成全夫君的,我可以走的远远的,任他们出入成双。
只是,身为玉臂千人枕的莺花,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又怎么可能会真心对夫君好呢!
我苦口婆心劝告夫君,希望他能早日回头,换来的,却是他拳打脚踢的喝骂。
三番两次的,我慢慢的就习惯了。
算了,等再捱个三五年,那莺花花弛色衰,估计夫君就会回心转意了。
我只需要慢慢的等就是了,不管怎样,我始终都是他的娘子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