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入白蛇-第1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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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那么多年的水煮蛋,李默还真是第一次看到黑皮的鸡蛋,这还真是个稀罕物,莫非是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所以鸡蛋水土不服变了颜色的缘故?
“呵呵,鸡蛋是白皮的。”许娇容小心翼翼地笑着,“它现在之所以会变成黑色,是因为我水放的有点少。”
李默努力咽了下口水,才将冲口而出的咆哮咽了下去。
娶房媳妇不容易啊,对待自己的媳妇,必须要像春天的微风那般温柔。
“是吗?品相虽然不怎么好,不过应该挺好吃。”
硬着头皮说完这句话,李默就十分不情愿地拿起枚黑乎乎的鸡蛋,皱眉去剥鸡蛋皮。
好吧,他刚才想错了,这鸡蛋哪还用剥皮啊?用手指一抠一大块,一抠一大块,里面全是黑漆漆的,哪里有什么蛋白啊!
悻悻然将焦黑成炭的鸡蛋放在盘子里,李默始终保持着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娘子,听说街角新开了家馆子,我领你去看看,如何?”
许娇容欣然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们现在已经没多少银子了。”
李默一愣,也是,似乎打拜堂后,他并没有把钱交给许娇容管,因为他自己也没有钱。上次在醉山楼倒是得了些银钱,不过也早已花得七七八八。
巧妇难解无米之炊,这也难怪许娇容只好煮些鸡蛋之类的东西了。
李默心里默默为许娇容开脱了一把,脑子里灵光一闪,“对了,咱们就还去醉山楼如何?”
许娇容叹了口气,“咱们手里没有铜子,去了那里难道要刷脸不成?”
李默听到熟悉的刷脸两字,心里突然就乐了,“娘子,这刷脸两字,你是从何听来的?”
“听来?我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而已。”许娇容横了李默一眼,“几个字而已,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没有没有,走,咱们就去醉山楼。”李默将许娇容手中的黑炭鸡蛋给夺过来丢在桌上,搂着她的肩头往门外走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八章 米其林的轮胎人()
刚迈出门口,许娇容就拍掉了李默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规矩些,莫让邻居看到笑话。”
“我搂着自家娘子,又不是搂的旁人,有什么好笑的。’李默说着手就又圈了上来。
许娇容闪身一躲,“讨厌,在这样我就不跟你一起出门了。”
见自家娘子脸皮太薄,李默连声点头,“好好好,全依你,依你。”
许娇容确定李默不再逾越,这才放下心来,跟他并肩朝醉山楼走去。
两人走了很大一会儿,才来到醉山楼门前。
此时已过黄昏,醉山楼内悠悠亮起了烛火,人声鼎沸喧嚣,坐了不少的食客。
“哟,人还不少,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李默说着就拉着许娇容往里走。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个位置,才发现大堂内确实坐了不少的食客,全部扭头往一个方向看。
李默跟着扭头,看到醉山楼的大堂中央有张桌子,上面放了张高台,高台上站着个胖乎乎白净净的大肚子爷们。
有句老话说的好啊,肚子大,脖子粗,不是将军是伙夫。
您再看台上这位,圆滚滚的肚子像倒扣在腰上的洗脸盆,银盆大脸下直接就是身子,压根就看不到脖子。
这位爷们就只单单往哪儿一杵,就代表着一种身份,那叫个牙口好伙食棒呐!
不过他胖归胖,手上的动作却半点都不见呆滞,正灵活的抖动着手中的面团。
随着他身子一拧一扭一转,面团便均匀的变成了一条条长长的细面,顺着他的手劲儿,朝修葺在大堂内的火灶飞去。
“好!”食客们拍掌叫好,大赞台上的功夫棒。
看着站在高台上拉面的胖子,李默心里只有一个词,米其林。
他说的可不是米其林餐厅,而是轮胎科技的领导者—米其林轮胎。
可不嘛,这位爷们那一圈圈圆润的肉肉,怎么看怎么都像米其林轮胎人必比登。
想到这儿,李默忍不住抿嘴轻笑了下。好吧,精神病人欢乐多,他已经无药可医了。
“台下这位客官,你对我的表演,是否有不满之处呢?”高台上的米其林不高兴了,努力想瞪视李默。
然而他脸上的肉肉实在是太多,褶皱几乎盖住了他的眼睛,导致他并不能如愿表示出自己的愤怒。
“啊?”李默被点名,看到周围的食客都扭头看向自己,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不是,我并没有什么不满。”
“可是,我看到客官对我的表演很是轻蔑呢。”米其林说着就从高台上蹒跚着下来了,一摇三晃的,更像是米其林那位轮胎人了。
李默拧了自己一把,这才压住自己那低到离谱的笑点。他只是来这里蹭饭的,并不是来砸人家店的。
“请客官露一手,好让在下开开眼界。”米其林文绉绉的拱手请李默上台表演。
李默嘿嘿笑了下,“这个,我还真不是专业的,就不要强人所难了。”
米其林眼睛眯起一道缝,很是愤怒,“不是专业,我看客官专业的很呐,既然不屑俺的这种表演,还请你登台一试。”
许娇容有些紧张地拉了拉李默的袖子,“夫君,我看咱们还是走吧。”
“走?”李默来了情绪了,“见过店大的,欺客的还真是头一回见。既然捧着脸让人打,不抬手就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说完,李默就往高台上走去。他本来心情就有些烦躁,发泄下也好。
米其林阴着脸,他还就不信了,谁能像他这样妖娆的拉出面来。
许娇容在台下暗暗捏了把汗,这里人那么多,如果出糗了,不晓得大家会不会扔烂菜叶臭鸡蛋什么的。
然而李默既然被请露一手,索性豁出去了,一鼓作气爬上高台,想着自己在大学时做帮厨的苦逼日子,拧身翻转了两下,昔日有些生疏的技艺瞬间被点燃了。
“来啊,快活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来啊,爱情啊,反正有大把愚妄。
来啊,流浪啊,反正有大把方向。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风光”
只见台上的李默素指款摆,纤细的腰身随着歌声左右摇晃,匀称又圆润的拉面便一条条拽了出来。
许娇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好吧,台上那个扭得比女子还要妖娆的,竟然真是自家夫君。
同许娇容站在一旁的米其林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傻乎乎地张开嘴都忘了合拢。
台上,李默仍在妖娆的扭动着,载歌载舞,丝毫不弱于那名舞姿**的拉面小哥。
一曲终了,李默手中的面团也被匀称的拉成了进到的拉面。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好!再来一个!”
李默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头也不回的从高台上跳了下来。
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他倒是想再来一个,可体力受不住啊!
来了这么久,李默第一次觉得给自己挣了回面子,走路都觉得带着恣意的风,自信又得意。
还没等李默走到许娇容面前,米其林已经率先冲到李默面前,“你认识她对不对?对不对?”
李默被问的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
“你认识她,你一定认识她!我知道的!”米其林口无遮拦的重复着,拉着李默的手就往醉山楼后厨走去。
李默刚连跳带唱的消耗了不少体力,如今又被圆滚滚的米其林给拉着,竟是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只被动的被他带着往后厨而去。
许娇容急了,碎步跟上,“你要带我家相公去哪儿?快些放开他!”
大堂顿时乱成了一团,拍手叫好的,喝倒彩的,打呼哨的比比皆是,闹腾的像讨价划价的菜市场一样。
“这是看对眼了?”
“谁知道呢?不过刚才那人小身板挺弱,若是被压上一压,只怕小命得丢几条啊。”
“呸,人能有几条命?我看你是面条汤喝糊涂了吧!”
许娇容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稍稍提起些裙角,朝李默追去,“夫君,等等我。”
而李默压根心有余而力不足,丝毫都挣脱不掉,被米其林硬是拉到后厨。
还不等李默把气给喘匀实喽,那边米其林劈头就是一句,“你们有没有见过猪?那种拱土觅食终日赖在泥泞中的丑东西?我就见过,只是,他是一个人。一个被封为猪王的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三十九章 猪王之王刘荣期()
李默愣住了,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拉到这儿,难道就是想讲个神叨叨的故事?
什么猪王狗王的,真是对不住,他完全没有兴趣。
“我对你说的完全没有兴趣,让让,我要过去。”碍于对面的米其林体型实在是过于庞大,李默不得不抬头说道。
“就是,快些放了我夫君,就算他比你的面拉的好,你也不能硬把他带到后厨来。”许娇容微微喘着气,总算赶到了后厨。
“不行,除非你说出她在哪儿,你这身手艺,肯定是她教给你的,绝对错不了。”米其林横着手拦路,不肯放李默过去。
李默皱起了眉头,“你这人好不识趣,分明是你让我上台与你比试的。而今我胜了你,你就编排些乱七八糟的不肯放我走,可知道我是谁?”
米其林满脸执着,不依不饶的就是不让李默过去,“我不管你是谁,反正,你不说出她在哪儿,我、我就不准你过去。”
说完,他干脆直接站在门口,把整个后厨都给堵了起来。
李默的小脾气顿时就上来了,老虎不发威,个个拿他当病猫啊这是!
可还没等他挽起袖子跟米其林较量两下,米其林已经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收起来掉眼泪这事儿,似乎从来都是女人的专属。因为大男人哭起来,真的很丑。
看着对面一圈圈横肉的大厨哭得涕泪横流的,李默刚窜起的火气瞬间灭了个一干二净,“好吧,你以为是谁教的我?”
米其林用手臂擦了把眼泪,憋着嘴嘟囔,“你看吧,你还不承认,她明明就教你了。”
“你说不说?不说我可真走了啊!”李默是万万没想到啊,看上去憨粗的傻大帽儿,怎么动不动就掉眼泪呢!
“别走,我说,我说。”米其林揉了把眼睛,努力挤出丝笑容,“只要你肯告诉我她在哪儿,我肯定做牛做马的感谢你。”
李默没有出声,心想你还是别做牛做马了,先别做猪已经很不错了。
“我先跟你讲讲我的故事,然后,你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寻找她了。”米其林正色说道,缓缓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你们有没有见过猪?那种拱土觅食终日赖在泥泞中的丑东西?我就见过,只是,他是一个人。一个被封为猪王的人。
他血统高贵,满身雍容,保养的珠圆玉润。可也是他那高贵的血统,让他成了两只脚的猪。赤身被供养在泥泞的湿坑里,终日里与我抢食。
是的,我也是猪。只是,我不会用两只脚行走,也不会开口说话,更不会有九转十八弯的心肠。
那个男人,他叫荣期。猪一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狐狸的心肠。我是鄙视他的,总觉得他污了我们猪的名声。
他装疯卖傻的沉浸在刘子业为他安置的身份上,四肢着地,浑圆的屁股撅得天高,夸张的吞咽声响彻云霄,比我还要爱那猪槽内的污秽。
围观的众人嘲讽奚落声不绝,却没有人知道。寂寂的夜晚,他那张堆满肥肉的脸上满是忿恨与不甘。
他总是把我从泥泞中捞起,说,弗白,你等着,等着终有一天,你等着!
弗白是他给我起的名字,我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一如我也猜不透他嘴里的终有一天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一只猪,一只因为眼眶上有诺大块红胎记而侥幸存活下来的猪。
刘子业将我丢给荣期,命他务必照料好我,封我为猪王之王,若是我死了,荣期是断断不能再活的。
一只猪是没有大志向的,我只爱拱在泥地里睡大觉。这是身为一只猪最基本的操守。
可荣期不是,虽然他是两脚猪,虽然他被封为猪王。但是,他眼睛里深藏着的东西太不安份。
他注定不能做好一只猪。就算是两脚猪,他也是不合格的,我鄙视他。
一个平常的午后,刘子业命人将荣期从泥坑内捞出,赤身架在棍上,说要杀年猪庆丰年。
我突然有些害怕,那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哀戚。若是一只特立独行的两脚猪都可以这么轻易的宰了,只怕我安逸的日子也过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