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烽火战神-第3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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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民在沉思的时候,老蒋和陈布雷只是死盯着看他,没有出声,可当孙玉民说出这句话后,他立刻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老蒋也清楚,阿南惟几肯定会不甘失败,长沙终究还会有一战,但他没想到会如此之快。第一次长沙会战到第二次长沙会战之间,可是相隔了一年有余,而这次会有如此之快吗?他有些不太相信,可看到孙玉民那信心满满的样子,又让他不得不信。
“因为阿南惟几其人。”孙玉民自然不会告诉老蒋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日军偷袭珍珠港,美国因此对日本宣战,他只能够把理由放到阿南惟几这个人身上去。“此人虽然较为年长,可却是个极为死硬的军国主义分子,初上任就两面受损,自然会让他在日军内部很没有面子,换作任何人都不会吞下这口气,更何况阿南惟几此人。而据我对日军的了解,从补充兵源到拟定作战方案,再准备物资到调集部队参战,日军最多只需要两个月的时间,所以我才笃定12月中下旬,日军必定会发动攻势。”其实孙玉民清楚地知道第三次长沙会战的日期是12月24日,之所以说中下旬,只是不想让人觉得他是个“妖怪”。
听了这番话,老蒋和陈布雷都不住地点头,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也大有可能,再加上这是出自孙玉民的口中,他们以前已经见识和亲历过,孙玉民对战情的分析和剖解是完全正确和到位的,这就更加增添了几分可信性。
“那你认为咱们该如何应对呢?”老蒋的这句话虽然语气上是有些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陈布雷和孙玉民都清楚,他这已经算得上是在请教了。
“委员长,玉民认为,既然阿南惟几不死心,咱们就打得他死心;既然阿南惟几嫌咱们打的他不疼,那咱们就打得他疼彻骨髓。”
孙玉民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的强硬有点出乎陈布雷的意料,连老蒋都有些感到意外。
“听你这样说,对于此战是抱有必胜的决心喽?”老蒋巴不得听到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如此果敢和强硬,中央军军高级军官中间,敢这样无视日军的除了王耀武之外,还没有其他人,而且王耀武也不会像他这样,尚未开战就笃定自己一定会获得胜利。
“那是当然,若不能取胜,要玉民何用。”
若是换作旁人说这句话,别说老蒋,就连陈布雷都会觉得这是在说大话,可看看这几年**所取得的胜利,有几场仗是这个狂妄的年轻人所没有参与的?前阵的长沙会战,这家伙以一军之力,独拒日军两大主力师团,这份气魄和胆量,**中间几人能有?
“好!玉民,若是真如你所说,十二军真能击败阿南惟几,我给你重建二十集团军。”孙玉民的胸有成竹,让老蒋很是高兴,他当场就许下了承诺。
“总裁,玉民年轻,他有信心固然是好,可是阿南惟几和他的十一军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所以您不要寄予太多期望,万一……”
孙玉民和老蒋的对话,听得陈布雷是心惊胆战,赶紧泼了盆冷水,算得上是阻止自己这个“傻女婿”,继续往自己身上压担子,可没想到,自己的话没说完,就被硬生生的打断,而且打断他话的不是老蒋,反倒是自己想帮着留条后路的“傻女婿”。
“没有万一,只要阿南惟几敢发动对长沙的攻击,不论是现在还是两个月之后,我都同样会击败他。如果我食言了,愿以军法处置。”
孙玉民的话让陈布雷不断地摇头,他来之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就是担心他会不经考虑就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原本以为提醒了他以后,他会记住,可没想到这家伙反而更加离谱了,也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就像中了邪一样。
“好,玉民,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蒋某人也言出必行。”
看着这个独裁者因为自己的话而激动的满脸通红,孙玉民忽然有了一种索然无味的感觉。他之所以敢这样拍着胸脯说话,那是因为他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日军将要遭受自入侵中国以来,最大的败仗和损失。能打个胜仗固然是很好,可一想到前线的将士们浴血奋战,以生命守护疆土,可最后换来的却是四大家族的大发国难财,换来的却是家人失去顶梁柱的痛苦,他就有些索然寡味,这几年他经历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南京城危在旦夕的时候,都还有人胆敢倒卖武器弹药,可见这些人已经丧心病狂到何种地步。
老蒋见孙玉民表完了自己的信心后,神情就黯淡下来,以为是陈布雷在底下做了什么小动作或者是使了什么眼色,便瞪了他一眼,这让陈布雷是满脸的尴尬,真的算是躺了枪,他可是什么都没做。
“玉民,能说说吗?假若阿南惟几发动了进攻,你会如何应对?”老蒋瞪完了陈布雷,马上又换了张笑脸,问询了孙玉民一句。
“当然没问题。”孙玉民回应了一个笑容,即使是心中有太多的不痛快,他还是保持了应有的态度。
“委员长,玉民认为开战前,首先得确保九战区的后方无虞。湘北战局一开,赣西南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咱们的背部,若是激战正酣的时候,让江西的日军过来冲击咱们的背后,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孙玉民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语气用的明显比先前那些话重。
“所以,务必得保证赣西南的万无一失。您可以命令赣中、高安方面的十九集团军守军,严密监视南昌之敌,若发现他们想沿湘赣公路进犯时,一定要利用现有的阵地拒止敌人。若实在是抵挡不住,可保持袋形态势,向上高附近进行逐次抵抗,以便消耗和迟滞敌军。尔后依托该地区,控制部队之参加,重点保持于上高东南,反攻敌军而歼灭之。如若南昌方向一开战,赣北的挺进部队,立即向德安…南昌线,德安…安义线不断攻袭破坏。修水方面的守军,则要防范武宁方面之日军,若敌寇经修水、铜鼓进犯时,也需要利用现有阵地拒止敌人,同样的,若抵挡不住,可以像南昌上高方向一样,保持袋形态势,向铜鼓附近进行逐次抵抗,以消耗和迟滞敌军,然后依托该地区,控制部队之参加,重点保持于铜鼓东南,反攻敌军而歼灭之。”
虽然现场没有地图,但是孙玉民信手拈来的这份能力,让老蒋和陈布雷是有惊又叹。特别是陈布雷,几乎是要听傻了,老蒋连着对他说了两句:“快去取地图来。”他都没有听见,最后还是孙玉民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襟,才让他缓过神来。
地图很快取来,就在茶几上摊了过来,孙玉民用手在地图上指指点点了一会儿,把刚才所说的重又复述了一遍,末了还说道:“江西的日军现在虽然是有三个半旅团,但实际上都不算太厉害,战斗力最强的大贺茂第三十四师团,已经在上高一役中元气大伤,对付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第三百七十八章 李玉堂的第十军()
其实以罗卓英第十九集团军的实力,孙玉民完全不必多此一举,说了这么一大堆话,来提醒老蒋严加防范。他之所以把这些摊到台面上讲,是因为他知道,深受自己尊崇的十九集团军总司令罗卓英,即将出任中国远征军的第一任司令长官,虽然这是1942年初的事情,但是实际上在1941年底的时候,风声就会传出,继任者汤恩伯虽然也是国军名将,但孙玉民对他却是极度的不放心。
“你继续往下说。”此时的老蒋还没有应罗斯福之请,就任中印缅战区最高统帅,也就没有将罗卓英调走的想法,自然不明白孙玉民用来开头的的这一段话,是别有用意的。
“日军第十一军战斗力最为强悍的无疑是第三、六、四十师团,十三师团也算不错,但是被陈司令长官给拖在了宜昌,动弹不得,所以我猜想,阿南惟几动用的还会是这三个师团。”
“虽然看起来日军只有三个师团的兵力,而我方却有着三十余个师,三十多万人,兵力远远在其之上,可是咱们不能丝毫小觑日军。”
孙玉民的这句话其实是句废话,对于十一军的具体兵力,老蒋早已了然于心,这还是戴笠手下的军统特务的功劳,用的非常规的手段秘密窃取了日军的这一绝密军事情报。
此时的十一军四大主力师团,除去镇守宜昌的十三师团外,还有着丰岛房太郎的第三师团:下辖第29旅团石川忠夫,步兵第18联队,野炮兵第3联队,第68联队,独立山炮兵第52大队,骑兵第3联队,步兵第34联队,工兵第3联队,辎重兵第3联队,步兵第6联队;神田正种的第6师团:步兵第13、第23、第45联队,野炮兵第6联队,独立山炮兵第2联队,工兵第6联队,辎重兵第6联队;青木成一的第40师团:步兵第234、235、236联队,第40骑兵大队,山炮兵第40联队,独立山炮兵第51大队,工兵第40联队,辎重兵第40联队。
而在第三次长沙会战中,除去上述三个师团外,孙玉民还记得,日军的兵力还包括独立混成第9旅团池上贤吉:独立步兵第38、第40大队及炮兵1个中队,独立步兵第65大队,独立步兵第95大队,步兵第218联队,军直属工兵队、输送队及野战重炮兵第15联队。另外还有着秋山丰次的第1飞行团协助参战,含:飞行第44直协、侦察战队,独立飞行第18、第83侦察中队,战斗飞行第54战队,独立飞行第87轰炸中队。
这就是孙玉民在湘北即将要面对的日军所有兵力,十二万余凶残到极致的敌寇,对于他和中国军队来说,唯一的利好是长沙西接洞庭湖,东有九岭山、罗霄山等山脉,地形复杂,从岳阳到长沙是水地带,不利于日军大规模机械化部队行动,而十二军的炮兵和坦克能发挥着意想不到的作用,且九战区在岳麓山上布置了重型榴弹炮阵地,有着近四十门125mm口径榴弹炮,将会在战场上发挥到巨大的作用。
“那是必然,九战区云集着我三十余万国军精英,岂能容倭寇肆意妄为。”老蒋也被孙玉民感染得信心十足,也不怪他会有这样的信心,先不说孙玉民的十二军,九战区可是还有着国军不少的精锐:罗卓英的第十九集团,杨森的第二十七集团军,王陵基的第三十集团军。
“委员长,日军虽然凶残,但有一个最大的缺陷,那就是骄横自满,从台儿庄开始,到现今的湘北大战,哪一次他们吃败仗不是因为太目中无人,自负战无不胜、天下无敌?”孙玉民继续说道:“所以我认为咱们应当实行‘后退决战,争取外翼’的战术。”
孙玉民的这个战术并不是他所想出来的,而是薛岳在总结了前两次长沙会战的经验教训后,所提出来的名为“天炉战术”的一个极具想像力和可行性的战术。
“你说具体一点,何谓‘后退决战,争取外翼’?”老蒋本来对于行军打仗就不是很内行,抗战前期的时候喜欢亲自指挥,可不管是淞沪还是南京,哪一次都是落个惨败而归,后来徐州会战时,听从陈布雷的劝告,放权给李宗仁,结果打出了一个台儿庄大捷,这也让他痛定思痛,自那以后,他就很少在战役的紧张关头掺合进去,而是放权给战区司令官去指挥,结果国军反而还取得了一些胜利,虽然都不是些什么大胜,可相比起前几年,那真是好的太多。正因为有着这些因素,所以此刻的老蒋虚心的像个学生,在向“老师”孙玉民请教着。
“委员长,据玉民的研究和统计,发现日军进攻有个很大的特点,那就是每次战事的最开始,就寻求国军主力,与之决战。而咱们也每每都会如其所愿,以精锐部队去阻其锋芒,虽然也有过像台儿庄和万家岭这样的大捷,我们虽然获胜,但实际上只是惨胜,哪一次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孙玉民的这个说法还是照顾了老蒋的面子,他其实想说的是,不管是台儿庄还是万家岭,尽管获得了胜利,可实际上死伤比日寇还要惨重。他孙玉民不要这种胜利,如果他的部队每次都要像兰封血战一样才能取胜,那么他宁可不要这种胜利。
虽然孙玉民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可老蒋的脸还是阴沉了一些。
“委员长,我不是说不该和日军进行主力对决,这是每场大仗所必须经历的。”孙玉民继续说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典故您应当记得,田忌赛马的典故您也知道,既然古人给我们留下来了那么多的宝贵的经验和战术,那我们为什么不用呢?”
一般的将领都不太可能用典故来去说服人,为将者嘛,首读的是当然是兵法,正所谓兵法有云:虚虚实实,或者是孙子曰:兵者,诡道也。而我们的主人公却独开先河的,用着历史典故去和最高当权者去对话